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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性爱一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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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可是第一次叫个陌生女孩来吃这种饭呢?也真好玩,他才见过你一面。对了,
你们不会是原来就见过吧?”
    吴非也笑了,丽晶酒店,却也不是想去就能去得了的地方,它多少也算得上是
每个女孩子心中一个小小的梦吧。但她确实不记得还在其它什么地方见过宁父,想
了想,“阿宁,真的没有啊,中午你们在说话,我就低着头拼命地吃,或许他那时
觉得我特好吃,所以晚上就又叫我去吧?”这好象不是个理由,但很多事根本就不
会有理由,能够好象也差不多吧。宁愿笑了,反手把吴非抱住,“你是只贪吃的小
猪。”
    吴非忽然想起什么,“阿宁,中午吃饭时,你为何把我没吃完的那半碗也吃了,
那么多人在旁边,你又不是没钱。”
    宁愿怔了下,是好象有这么回事,当时只是顺手拿起,也没多想,仿佛这本来
就是很自然的事。“啊,真的吗?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是觉得这很应该。”
冥冥中真的有着股说不清的力量?宁愿的眼珠子转了转,这可是讨女人开心的最好
时机,“如果某一天,我们没饭吃了,我就吃你剩下的。这叫做一碗饭的爱情。”
    吴非的身子软绵绵地缠紧宁愿,“就会贫嘴,到时,一滴也不给你留下。”声
音就象只蚂蚁在啮咬着宁愿的耳朵。
    这个世上真有一碗饭的爱情吗?宁愿抱起了吴非。火热的胴体总是让所有的思
考都无影无踪,宁愿与吴非在那张沉默的床上鱼儿般开始喘息。
第六十七章

    从丽晶酒店出来,宁父没有理会已横鼻子竖眼想大发脾气的宁母。眼前这个生
活了几十年保养得仍是白白嫩嫩的女人,就好象她是个从来也不曾认识过的女人。
看着那双肥厚的嘴唇正上下掀动,宁父淡淡说了声,“我走了,还有事。”转身就
拦下辆的士。
    一行清泪从宁母眼中滴下。风在夜晚总是很凉,凉凉的风总也悲伤。霓虹的光
在喧哗中上下飞扬,它也在左右张望,何处才会是天堂?
    没有可以斥骂的人,儿女们也都全不在身边。这个世上真的只会是孤孤单单。
望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黑色,宁母只觉得刚在丽晶喝下的那些百威啤酒苦得让人忍
不住弯下腰。宁母开始哆嗦,终于呕吐,眼泪鼻涕一起涌出。还会有什么是真实的?
一片叶子被风轻轻吹来,又轻轻吹去。

    夜色从车窗外不断掠过,没有开始也不会有结束。宁父望着这浓得快要化不开
的夜色,眉头那个结渐渐舒展。咧嘴笑笑,点燃根烟,烟芾是种燃烧的心形,烟雾
是种近乎于凝固的东西。咳嗽几声,他并没有叫车子在曼儿处停下,只是抬起头对
着那略带些温暖的灯光淡淡笑了下。那个女人是在等他还是等他口袋里的钱?这并
不重要,再过一段时间,律师楼里的人会向这女人出示份房屋所有权的告示。至于
这个女人以后的生活会是如何,那与他无关。准确说,他已回来了二天,与愿儿说
是刚下飞机,只也是希望他对自己不会有太多误会。其实,谎言在很大程度上都是
人在保护自己时的一种本能。根本就毋须指责。他只是必须离开这座城市。今天在
丽晶酒楼喝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都在掌握中。孙子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他虽是个摆地摊出身但确也是个堂堂五十年代大学生。什么叫智慧?老子五千言,
孙子十三篇,就是莫大的智慧。他有些嘲讽地把烟头扔出车窗外,他的那些生意对
手自以为这次是踩住了他的死穴,欲致他于死地为快,焉不知他早已安排好一切。
那些空架子他们喜欢就拿去吧。只是希望愿儿挺得住即来的风暴。自己给他留下的
那笔基金有着特殊的使用方式。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愿儿在每隔段时间都会收
到一笔钱,足够他以及家人的生活开支。自己在信封里对这个基金交待的很是清楚。
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再光明正大地来看儿女们了。也罢,来来往往都是客,朋友如
此,夫妻如此,父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尽了做父亲的心意也就是了。他忽然想
起那个漂漂亮亮叫吴非的姑娘。他见过她二次,中午餐厅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前天
夜里他们手拉手在街道上闲逛的那次。当时自己也正坐在的士内。看起来,他们挺
要好的,只是希望这个姑娘能陪自己的愿儿一起面对将要来临的那些。一个男人身
边若有个好女人,脊梁骨应该能挺得更直点。在丽晶,他看出这个女孩子确也是非
常喜欢自己的愿儿。愿老天保佑他们。
    没有谁知道宁父去哪了,恍惚就已在人间蒸发。或许某个时刻他会再出现,或
许不会。但这些并不重要。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仍将继续生活下去,并不会因为谁
没在而有丝毫改变。城市一如继往地在迅速膨胀。有点象只因为吃得太多太快,消
化不良,肚子都垂在地面上来的野兽。
第六十八章

    日子似乎仍然是这样平静。陈平请了假,李璐却没有来,也没有个电话来,这
令人有点奇怪。宁愿拨了几次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看样子,她真的是遇上了什
么麻烦事。心里有些躁,自己昨晚是否有点过份?应该不会呀?自己虽说是与她有
过那种关系,可她应该清楚两人间关系的实质。不过话说回来,女人怕也多是不可
理喻。
    爸爸昨夜给自己的那信封上班时已置入银行保险箱。爸爸好象是有点担心自己
以后吃饭的问题,有些不安。爸爸这个老狐狸这样做究竟是嗅到什么?
    宁愿点起一根烟,眯起眼,细细回想着昨夜与吴非那份激情中的缠绵。因为回
忆,这生活便美好,是这样的么?
    电话的铃声响了。宁愿随手拿起。一个沉闷慢条斯理陌生男人的声音。
    “请问,宁愿宁先生,在吗?”
    “你好,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否有个妹妹叫宁可?”
    宁愿的心不争气地开始跳动,妹妹怎么了?咽下口唾沫,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是的,我有个妹妹叫宁可,请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人轻轻喘口气,似乎对宁愿的回答甚是满意。
    “宁先生,请你过来趟。市缉毒大队。”男人放下手中的电话。拍地一声轻响。
    宁愿拿着电话茫然地站着,妹妹宁可,缉毒大队,风牛马不相及呀?这两者有
什么联系?心忽然一阵抽搐。妹妹吸毒?
    不会啊?前二天,自己才看见妹妹,明眸皓齿,生气勃勃。吸毒的人多也是瘦
骨嶙峋,两眼发直,哪有会是这样子的?
    宁愿跳起来,忽停下脚步,拨通爸爸的手机。没有人接,对方已关机。爸爸就
走了?没再多想什么,宁愿匆匆奔出。
    耀眼的阳光如根巨棍迎面抽来。一个趔趄,宁愿差点摔倒,定定心神。不要急,
要镇静。
    急,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一个面目和蔼的男人接待了宁愿,“是宁先生吗?请这边来。”
    宁可正蜷曲成一团,眼里满是惊恐。看着哥哥宁愿进来,哇一声就哭了,“哥,
我没有啊。我也不知那些混蛋在酒里放了什么,人就迷糊了,哥,我真的什么也不
知道啊!”
    宁愿扑过来,一把搂住宁可,“妹妹,别哭,哥哥在这里。别怕,听哥的话。”
    宁可的哭声渐渐小了。

    男人咳嗽了声,“宁先生,昨天我们在扫毒打非突击中,端掉了一个毒窝。经
突审及血液分析,你妹妹说的确是实情。不过由于她是在迷幻的状态下吸食毒品,
对身体危害甚大。希望宁先生好好照顾下她。对了,烦请宁先生在这签个字。至于
你妹妹为何会与那批吸毒人员有来往,我们还会详细调查,望能给予配合。”
    男人说一句,宁愿就点下头。
    男人走过来,在宁愿肩上轻轻一拍,“你过来下。”
    宁可一把就扯紧宁愿,“哥,你不要走。”
    “哥,二分钟就过来接你回家,妹妹,乖。”

    “宁先生,在与你妹妹做血液分析时,发现你妹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情况,
你知道吗?这孩子可能会是畸形儿。希望你们慎重考虑。”
    妹妹有孩子了?宁愿苦笑起来,谁会是孩子的爸爸?奇怪,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慈眉善目?后面的话似乎象个很关心你的人说的?仰起头,打量起来,应该是不认
识啊?
    男人似乎看出什么,微笑起来,“伯父回来了吗?我与他有过交情。你见着他
时,替我说下王治力问他好就是。”
    宁愿忙不停地点头。
第六十九章

    客厅里仍然是一桌雷打不动的麻将,宁母看着宁愿扶着宁可进来,皱皱眉,“
昨晚你上哪了?又喝得一踏糊涂!啊,你别打这快,碰,白板。”
    宁愿没有说话,默默地把妹妹扶入房内,小心地放在床上,为她脱了外衣,把
被子盖上。“妹,要喝点什么吗?”
    宁可摇摇头,“哥,我好困。”
    妹妹的脸色白的吓人,自己对她又谈得上有多少照顾?心里有些歉疚,“你睡
吧,哥就在身边看着你。”
    宁可含糊地应了声,闭上眼沉沉睡去,睫毛却仍在微微跳动。她定是吓坏了。
    宁愿呆呆地望着,屋外仍隐约可闻麻将在洗牌时的稀里哗拉声。
    很倦,不想说什么。妈妈?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名词。妹妹的事若对她说了,怕
也只是多些于事无补的责骂,反而会令妹妹心里更加难过。说来,她又何尝不是可
怜?爸爸对她好象没有丁点情意,也不知他们当初如何就会凑在一起。打打麻将,
似乎就是她生活中的全部。话说回来,不做这个,她又还能去做什么?每个人都在
努力寻找可以忘了心灵存在的方式,打麻将,工作,性等等其实并没有什么高下之
分。只是这还象个家吗?如果说不象,那家又应该是啥样?
    小时候的记忆就象是无数碎片,宁愿不敢肯定它们是否真的存在过。那时,似
乎没有这么多冷漠,忽想起不知何处见着的一组漫画。一对夫妻坐自行车时,女人
从后面揽着男人的腰;坐小面包时,两人肩并肩;坐大奔驰时,两人中间的距离可
以淌过条河。钱多了,真的是样好事吗?
    宁愿把烟点燃,心里很乱。烟能解决什么问题吗?有些恼怒,把烟又扔在地上
用脚踩灭。妹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要拿掉。是否叫妹妹搬去自己那住上段时间?反
正吴非也没有什么事,这样会有个好的照应。吴非会愿意吗?

    宁愿拨通吴非的电话,他很想听到她的声音。此刻能安慰自己的也只有这些。
宁愿忽对爸爸无来由地多了些苦笑。他走的可真及时啊,也真懂得为自己打算。宁
愿在心中隐约觉得爸爸对自己说的那病并不是真话。细细思来,很多地方甚是可疑。
最起码,一个身染绝症的人还能到处活蹦乱跳,大口牛饮?这得的是哪门子绝症?
不过,就算是他在这里,事情已是这样,还不就是这样?
    “阿宁吗?”
    “起来了?在干吗?”
    “哦,我在打扫房间。”
    “对了,非儿,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下,我妹妹可能要在我这住段时间,你看好
吗?”
    宁愿顿了顿,“她出了点事,回来后我再告诉你。若有你陪着她,我会放心一
点。”
    吴非轻轻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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