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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1号通缉令 作者:陈玉福-第55章

小说: 1号通缉令 作者:陈玉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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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琼说,“多亏了你教我学文化,不然的话,我绝对上不了市农校。上完了农校,我才转了正。转正后,我当过乡妇联主任、县妇联副主任、副乡长、乡长、副县长,去年被提为副书记。”
  陈刚说:“看到你进步这么大,我真高兴。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四十五岁了吧?”
  “是啊!你走省城的那年,我才十五岁。那时候真不懂事,要是现在,我就到省里去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呢?”
  陈刚说,“没找我你照样出息。”
  王大进说:“陈书记、于书记大概不知道,我们王书记可是真正的实干家。新城市过去冬天吃不上蔬菜,王书记就发动农民种大棚菜,现在全县60%以上的农户种大棚蔬菜,新城市一半以上的菜都是我们汤县供应的。我们的蔬菜还发到了省城呢。”
  “是吗?”陈书记高兴地说:“没想到当年的丑小鸭,变成了今天的白天鹅。”
  于波说:“三年前,我调省里时,王琼是副县长,她种大棚蔬菜已经是初见成效了。实践证明,王书记的路子是正确的。……”
  王琼汇报说:“那时候,全县农民人均收入才二百多元,现在靠种菜80%以上的农民发了财,现在全县农民的平均收入过了千元,就我们那个下常河,还是穷。地少、水还不缺,那里的泉水一年四季不断。地少,就该种菜吧,没有一家愿意种。今天我下来就是和王乡长商量这件事的。”
  “有结果了吗?”陈书记问。
  王琼说:“有了,乡村干部先带头,我也带头,我首先在我弟弟的责任田里种,做出个样子来,带动全村人一起种。”
  “好!这样好。”陈书记说:“当干部的首先就得带头。哎,小王,下常河的泉水没办法往上引吗?”
  王琼说:“没办法,一是泉水越来越少,二是下常河在全市的最边缘,地形还低,不合算。”
  于波说:“我记得下常河的群众还特迷信,没钱买化肥,倒有钱修庙、敬神,王书记,现在还这样吗?”
  王琼说:“说起这个下常河的迷信来,那是有点历史了。陈书记,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常去一个叫张寡妇的家里的事情吗?”
  “怎么不记得?”陈刚接过王大进递过来的烟,点着抽了一口说:“说那个张寡妇有鬼魂缠身,真是乱弹琴!不能到她家去,你呢,还偏要去,去一次让你妈打一次,一次把你的屁股都打肿了。”
  哈哈哈哈!……引起了一阵笑声。
  王琼说:“不种大棚菜就是迷信的原因。他们说,先人传下来让你种麦子,你要种大棚菜。这样胡闹要死人的。”
  于波说:“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你们的这件事,我回头让《新城日报》派个记者来,在报上、广播上、电视上讨论讨论,引导老百姓自觉接纳新的东西。”
  陈刚说:“迷信是要用事实来打破的。最好让他们种成功,大家见接受了新事物的不但没有死人,还发了财,这是最有说服力的。”
  王大进说:“过了这个河坝,就到下常河了。”
  听说下常河到了,陈刚的思绪很快飞到了那个年代……

  5月26日15时。晴天。
  新城市公安局审讯室,王俊对刘飞说,顽抗到底,只能是死路一条。

  省厅刑侦处处长王俊、市局局长金安知道,审吴龙暂时是不会有结果的。考虑到刘飞贩毒,跟外界的联系比较多,决定先审刘飞。刘飞又一次被带了上来。
  王俊严厉地问:“姓名、年龄、籍贯……”
  刘飞一一作了回答。
  “刘飞!”王俊一声大喝,吓了刘飞一大跳。
  “知道黄虎这个人吗?”
  “……知,不知道!”
  “刘飞,我告诉你,顽抗到底,只能是死路一条。黄虎已经坦白了,连1997年5月交给你的十公斤海洛因都供出来了。我们只是给你一次主动的机会,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刘飞惊讶了一阵后,说:“主动了也没有用,十公斤,那得掉多少个脑袋。横竖都是死,我无话可说。”
  金安说:“刘飞,你应该明白,这一切犯罪活动,你都不是主犯,主犯是吕黄秋、钱虎,你只要有立功表现,会保住性命的。”
  刘飞:“我真能活命?”
  王俊:“没错。但是,你必须把全部犯罪事实交待出来,争取立功。有立功表现的话,除了活命,还能在量刑上从轻。”
  “我说。”刘飞说:“我还知道点新情况。”
  “说!”
  “钱虎临逃走时,交待我们在汪吉湟家的楼后小树林里会合,我想他可能要对汪吉湟的家人下手。”
  “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人我是了解的,报复心特别强,见已经无路可走了,你们又救走了汪吉湟的女儿。他让我们逃出去后到小树林里,我想是伺机再绑架汪吉湟的女儿。”
  “如果绑架成功了,你们会去哪里?”
  “新城是呆不住了,云南、海南、深圳都有他们的人,这些地方去云南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
  “黄虎那里出境最方便,他知道什么时候偷渡最安全,另外,上个月钱虎把一大笔钱和几十本护照放在了黄虎那里。估计,跑出去就会直奔云南。”
  “如果钱虎把汪霞绑架走了,他是什么目的?”
  “一是报复,汪吉湟来市公安局后一直和他们过不去。二是作为人质,如果被你们发现了他也会用人质掩护逃离现场。”
  “他会对人质下手吗?”
  “暂时不会,可能还会保护得很好。”
  “你在吕黄秋的授意下,贩了多少次毒?”
  “记不清了,平均每年大的也有那么两三次吧。”
  “最多的一次数量是多少?”
  “就1997年的那十公斤。”
  “一般是多少?”
  “也就在两三公斤之间,最多没有超过五公斤。”
  “这些毒品你们都卖到哪里了?”
  “主要是新城,再下来就是新疆、青海等地。”
  “这些买过你们毒品的人,你能提供姓名吗?”
  “能。……能提供80%以上吧。”
  “好!今天下去后,你把这些人的名单和地址、电话都写出来,怎么样?”
  “没问题。”
  “吕黄秋在哪里?”
  “这个真不知道。据我知道,他在哪里连钱虎都不知道,今年以来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的,我没见过一次面。”
  “按照吕黄秋、钱虎的授意,你参与过哪些大案子?”
  “‘5·18’、‘5·23’爆炸案都是我和吴巴脸几个人干的。”
  “‘5·22’持枪杀人案、‘5·20’强奸案,还有三年前的持枪伤人、强奸案都是谁干的?”
  “这些都是吴旺发干的。”
  “吴旺发是谁?是吕兴环吗?”
  “他就是吕兴环。”
  “是他和哪些人干的?”
  “这我不知道。我们有规定,谁管谁的事,别人的事不准问,问了要受惩罚的。”
  “跟吴旺发最近的是哪些人?”
  “二旦子、张二、吴奇几个人。吴龙就是吴旺发。”
  “这一切你都回忆着写一遍,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
  “好!带下去吧。”
  刘飞走后,金安说,“看来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我们马上向市委、省厅汇报。”
  王俊说:“把这些告诉刘世昌和宿伟他们。”
  “好吧。”
  金安说:“吴龙死不开口,怎么办?”
  王俊说:“我们再商量一下。金局长,你看能不能在方丽丽身上打打主意?”
  金安说:“你的意思是,她曾经和吴龙关系密切。”
  “对!让他和方丽丽见面,给方丽丽做工作,让方丽丽晓之厉害,并告诉他,主犯是吕黄秋和钱虎。只要他主动、有立功表现……”
  金安说:“王处长,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吴龙知道自己活不了命,他能吃这一套吗?”
  “试试吧。”王处长说:“有时候,女人的力量能战胜一切。”
  “好!王处长,我这就马上安排。”
  王处长又对几个助手说,“把录音带清理一遍,复制两盘,要用。”助手们答应着走了。

  5月26日16时。晴天。
  汤县常河乡下常河村的5250亩荒地有主了。

  车子还未到自家的庄门前,王琼就听到自家院子里的阵阵吵闹声,又见三三两两的人从院里进进出出。她就纳闷,自己家里出什么事了?又是弟媳妇跟母亲吵翻了?
  陈刚见王琼焦灼的样子,就感到王琼的家到了。他对司机说:“快点,就那一家。”
  王大进说:“我熟悉王书记的家,因为我是下属。陈书记是咋知道那一家就是王书记家?”
  陈刚说:“看看王书记的表情就知道了,那一定是她的家。”
  王家是夯土筑成的院墙,比起三十年前连个院墙都没有的土坯房,那可是强多了。
  王琼点头说,“这院子修好才五六年,在村里,算是好的了。”
  说着话。车停在了庄门前,打开了车门,被车旋起的堂土扑面而来。
  王琼忙关上了车门,于波说:“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乡下人嘛!”
  王琼说,“我不怕土,我怕把陈书记的衣服弄脏了。”
  陈书记说:“乱弹琴,三十年前我可是从堂土里爬出去的,还怕土?”
  见王琼家的庄门前停了一辆新车,庄户人都跑去观看。小孩子也围上来用手摸这摸那。
  王大进乡长吓唬道:“别摸,一摸就上天了!”
  吓得孩子们远远地离开了。等客人们进院子了,孩子们又围到了车前。
  院北边的书房里大炕上,王琼的妈五婶拍着大腿大哭大喊:“这个天杀的哟,这个无义种哟,这个黑心贼哟!呜呜呜呜,这是诚心不要这个家哟!……这个……”
  王大进对站着的、坐着的村人说:“来客人了,你们回去吧。”王琼一一地和乡亲们打着招呼。“娘”“婶”“爷爷”“奶奶”的叫个不停。哭喊着的五婶见女儿陪着这么多人进来了,停止了叫骂声。
  王琼说:“妈妈,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五婶看看陈刚,怅然的摇了摇头。
  陈刚说:“五婶,你在生谁的气呀?给我说,我收拾他,真是乱弹琴,咋惹你老生气呢?”
  五婶就又要哭诉,于波说:“大娘,你再认认看,他是谁?”
  王琼也说:“妈妈,你准能认出来。”
  陈刚盘腿坐在了炕沿上,抓住了五婶枯瘦如柴的手说:“五婶,你真的一点也认不出我来了?”
  五婶便重新端详陈刚,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陈刚说:“你还记得三十年前你家里住过的陈桑树这个人吗?”
  “记得!记得!她桑树哥我哪能不记得呢?他上省里就无音信了,你认识他?”
  “五婶,我就是陈桑树呀。”
  “你?……”五婶仔细地看着陈刚说:“你真是她桑树哥?”
  王琼说:“妈,这是真的。”
  于波说:“大娘,当年的桑树哥,现在可是大省长了。”
  “省长?”老人吃惊地看着陈刚。
  王琼说:“比省长还大,是省委书记,省长归他管呢。”
  “那就更好了,她桑树哥呀,你得给我做主呀!”
  “五婶,你说,我一定给你做主。”
  五婶掉着眼泪说:“你可得劝住我那个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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