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书 作者:月亮哭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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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蜚眼前闪过她从暗物手中救了自己那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紧接着,他又说,“口硬也是一种优点,不过,战场上口再硬也比不过拳头硬。”
安月萤迎着他的目光,咬着牙道,“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话一落,她用力地绑住受伤的那只脚,然后使出了五行拳。顿时,整个战场惊天动地地摇晃了起来,那一刻,安月萤全身变成金色,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颜蜚冲了过去。她身手敏捷地连发五拳,每击一拳,她学着狼王喊一个字。当她喊“金”字时,伴随着出击的是一道耀眼的金光;当她喊“木”字时,伴随着的是一片无形的木;当她喊“水”字时,伴随着的是一股猛水流;当她喊“火”字时,伴随着的是一团熊熊大火;当她喊“土”字时,伴随着的是一堆厚实的黄土。
一时大意、看不起人的颜蜚被她的五行拳击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直跌飞出十米多外。
他抬起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安月萤一眼,接连吐出两大口鲜血。安月萤比他好不了多少,她也是一只手撑在地上,半跪着与他对视。突然,她也连吐了两大口鲜血。
抬手抹了下嘴边的血迹,安月萤整个人摇晃了起来,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颜蜚的身影也在她的眼睛里重叠了起来。她受不了地半眯上眼睛,甩甩脑袋,下意识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安月萤,你不可以倒下的,你倒下的话就没有人保护他们了!”
“不可以倒下!不可以!”安月萤不断地在心里这样告戒自己,抬起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勉强着站了起来。
颜蜚看着她那副摇晃不定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双手快速结印,朝她施用了幻术。
安月萤眼前出现了十七个血红色的月亮,每一个月亮下是一个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人。安月萤一路走过去,惊恐地发现绑在十字架上面的竟是从出生时起到现在的自己。突然,每个十字架下面多出了一个人,那些人全都手上举着把锋利的剑,而且他们手上的剑无一例外地朝绑着的人劈了下去。安月萤走过去看,发现那些人全都有着一副熟悉的面孔,第一个是妈妈,第二个是爸爸,第三个是哥哥,第四个是厘弘……
安月萤跑过去不停地掰他们的手,不停地朝他们叫,“不要!不要!”,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理会她,仍然挥着手里的剑狠命地劈下去。
鲜血溅了出去,血红血红的一大片,安月萤身体发软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凄厉地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这个幻术就是传说中的禁术红环手,是一个足以把人逼疯,甚至把人逼上绝路的灵术。
颜蜚满意地看着安月萤把手叉在自己的脖子上,闪身过去,一拳把她打晕。安月萤无意识地“哼”了声,视线模糊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人随之倒了下去。
“月萤!”厘弘声嘶力竭地大喊,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丫头!”狼王也凄厉地叫着,泪水也夺眶而出。
颜蜚踱到厘弘的面前,冷笑了两声,然后他抬手遮住自己的嘴,装作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安小姐她还没有死。”
厘弘一副抓狂的样子看着他,在结界里愤怒地捏紧拳头。
颜蜚再次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就是那位大人送给你的见面礼。”
结界里的厘弘突然举起手,杀人般看着他。
“嘿嘿嘿!”颜蜚仰天大笑,然后说了声,“好玩!”,接着扬长而去。
他还没有走出两步,破网而出的狼王飞扑上去,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了下去,颜蜚右肩硬生生地被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啊!”他惨叫了一声,忙施用幻影移行逃了。
狼王看着他那副逃跑的狼狈样子,还想施展身手追上去,不料,被厘弘给叫住了,“狼王,别追,快过去看看月萤。”
狼王看着颜蜚那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安月萤的方向走去。
它伸出爪子温柔地摸了摸安月萤的脸,喃喃说了句,“真是旷世难得一见的丫头,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就知道飞身扑过去救人。”
不是它以前的主人不善良,只是每一个主人都知道,它是受了重伤都不会死的灵兽,所以从来不会有那一个曾为它挡过刀、暗器之类的。而这个丫头,她每次都是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扑过来救它。
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狼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接着,它拼命地吸吸鼻子,伸出尾巴把安月萤卷上来,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背上。
“厘弘,我先带她去找那个懂药术的哥哥,你在这里等着。”狼王交代完后,朝厘弘指着的方向奔去。
“丫头!你千万不要出事,要不我真的会永远恨死你!”狼王一路在心上狂喊着,朝前奔去。
杀着四回归的代价 '本章字数:9007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2 11:40: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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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静悄悄的,安月树蹑手蹑脚地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推开了安月萤的房间门。要是被别人看见一碗药自己在走廊上移动,准会吓死人。
这段时间,他要照顾三个病人,除了买药追日陪着去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亲力亲为。辛苦倒说不上什么,最要命的是每次都要躲躲闪闪的,怕被人看见。
安月萤听到声响,马上翻身躺回到榻米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
昏迷了十二天,前天早上才醒了过来,睡僵了的身体都明显地发出要活动的讯号,可是,安月树硬要她乖乖躺着,禁止她走出房间一步。
“月萤,起来吃药了。”安月树轻轻地叫唤着。
演戏就演全套的,安月萤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一副迷糊的样子,说,“哥,你来了。”
“到了吃药的时间了。”安月树宠溺地冲着她笑。
安月萤歪歪嘴,皱着眉头叫,“哥!”
安月树没好气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那头长发,哄着道,“吃完了药,哥准你到院子去玩一会。”
安月萤一听高兴得坐了起来,兴奋地问,“哥,你说真的?”
看着她那副样子,安月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安月萤眼疾手快地抢过那碗药,“咕噜咕噜”两声就把药全喝了下去。喝完,她用袖子抹了抹嘴,冲着安月树做了个“遵命”的手势,拿着个风筝,往外跑去。
安月树看着她那远去的背影,忧心地摇了摇头。有这样一个直线型的、一心为别人着想的妹妹,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生气。前天早上,安月萤一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哥,你们都没事了吗?”
听着她那副担心的口吻,安月树的心都扭痛了起来。
“安大人!”追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追日,我有任务给你,你仔细听着。”安月树把目光收回,关上门,压低声音朝追日吩咐着。
追日认真地听着,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此时,安月萤已经窜到了厘弘的房间,她拉着厘弘,叫,“别整天呆着,陪我到院子里放风筝去!”
厘弘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乐谱,把笛子放好就随着她朝院子走去。
“你抓着风筝,我叫‘放’的时候,你就松开手。”安月萤说完,一副雀跃的样子往前跑去。
厘弘抓着风筝,端详了好一会,眉头紧锁了起来。
这是一架扎得很大很漂亮的蝴蝶型风筝,与平常的风筝没有两样,奇怪的是,它的眼睛底下有两滴血红血红的泪珠。那两滴血红血红的泪珠点缀在那里,显得格外耀眼,格外吸引人。
三年前,厘弘前去见那位大人时,曾在大厅上与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男人擦肩而过。当时,他会注意到那个男人,完全是因为他脖子处刻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特别是那蝴蝶的眼睛低下还点缀着两滴血红血红的泪珠。
那天,那位大人的心情格外的好,于是,厘弘便问了句题外话,“刚才那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男人也是大人的人?”
那位大人听了,“嗑嗑嗑”地笑了起来,说,“没有想到那么优秀的人也会在我手下为我办事吧!”
接着,他还说了一句,“他叫忽米,有个名号叫致命的蝴蝶,是个用灵术的天才。”
“厘弘,你怎么了?”安月萤跑过来,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厘弘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她,前言不搭后语地问,“月萤,你这风筝是从那里得来的?”
安月萤没好气地看着他,嘟着嘴说,“一个好心的、来探病的大哥哥送的。”
“什么样的大哥哥?”厘弘的眉头又打起结里,结里埋着深深的担忧。
“年龄和我哥哥差不多,应该还比我哥哥大三五岁。”安月萤歪着脑袋回想着那个男人的特征,说,“穿着身深蓝色的袍子,人显得有些诡异,可是很亲和……”
“他穿着身深蓝色的袍子?”厘弘打断了她的话。
“是的。”安月萤仰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脖子处刻着只蝴蝶?”厘弘继续追问。
安月萤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到,况且那时是晚上,那能看得那么清楚!”
“晚上?”厘弘反问道,担心的神情已经全写在了脸上。
看着他那副样子,安月萤忙投降般叫,“我知道晚上放一个陌生人进房间很危险,下不为例了。”
说完,她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了个深呼吸。
下一刻,他还是朝她喊了起来,“你难道就不能改掉你那容易相信人的缺点吗?”
喊完,他再次深呼了一口气,看着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的安月萤说,“没事了,放风筝。”
安月萤朝他努努嘴,跑到院子的另一边,然后又跑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捶了他一下,问,“厘弘,你和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厘弘看了看她,眼光躲闪着,摇了摇头。
“叮!”安月萤从兜里掏出一块玉牌,在厘弘的眼前摇晃着。
厘弘的眼睛定住了,他死死盯着那块写着个大大的“西”字的玉牌,抓着安月萤的手,问,“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安月萤敏捷地缩回手,把那块玉牌收好,说,“你告诉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就告诉你。”
厘弘一副没办法的样子看了看她,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你先说。”
“那就一言为定了。”安月萤开心地看着他,重新把玉牌拿出来,抛给他,说,“这其实是我从颜蜚那里顺手拿过来的。”
厘弘没听懂地皱了皱眉头,问,“你什么时候从颜蜚那里拿来的?”
“决斗那天。”安月萤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他中了我的定身咒的时候,我看着他兜里露出一个小角的那块牌子,以为是什么宝物,就顺手拿了过来。”
厘弘把玉牌收进兜里,说,“那好,那你在这里放风筝,我到房里去了。”
说着,他就朝塌房的方向走去。安月萤快步闪到他的身旁,拉住他,焦急地叫,“厘弘,你不是忘记了什么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和哥哥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
厘弘看了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两个字。”
“两个字?”安月萤疑惑地望着他。
厘弘伸出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没有。”
“没有?”安月萤生气地瞪着他。
厘弘再次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即使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厘弘,你撒赖!”安月萤的声调提高了很多,手叉在腰上。
“月萤,记住我给你上的这一堂课。”厘弘认真地说,“刚才,我有答应过你要告诉你吗?没有不是吗?你以后不要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话,更不要随便地相信陌生人的话。知道了吗?”
说完,厘弘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