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虎子-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差一点把我掐死,真是很恐怖。
阿玉吸毒打针的事被她男人知道了,阿玉被送去戒毒所。大山和小景分别去戒毒所探视了阿玉。阿玉一副听天由命
的样子,不过她告诉他们,她吃药以后特别想睡觉,挺困的,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她担心掉完变成尼姑了。
大山和小景分别表态:如果真那样,我娶你做老婆。
这句话还真管用,阿玉不再胡思乱想了,在里面很听那些穿制服的话,她要争取早点出来。
当她出来的时候,她变成皮包骨头的女人了。她男人以及别墅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在她在银行里还有100 万元存款,
她抗拒不了海洛因的诱惑,出来没几天,又找到卖海洛因的商人了,那是个住在一条窄巷里的拥挤的肮脏的小旅店里的
小商人。他既是吸毒者,又是贩毒者,他靠卖毒品为生,整天游手好闲。一个晚上,在街边卖烧烤的四川男人告诉阿玉
的。
阿玉说海洛因就是她的爹和娘,海洛因让我快活,让我放松。
小景和大山也愈来愈瘦了。
小景为了弄钱买海洛因,已经在夜里去打劫了几次。在街道拐角处,他看到拎包独自走的妇女便抢包,要不就抢女
人身上的金项链、金戒指或手上的手机,抢回来之后,他便可以找到买家,很容易就脱手。有时,价值一两千元的首饰
和手机,几十元就甩出去了,他一点也不心疼,只要马上能兑成现金供他买海洛因,他便会很高兴。
有时,小景来我这儿眉飞色舞地说,我听了,却高兴不起来,对于抢劫,我无论如何也不认为是英雄行为。小景是
我的朋友,静静地看着他即兴表演他廉价的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我默默不语,而他却端着透明的玻璃酒杯,在
我的房间里四处走动。
第65节:大山开始做鸭了
他们谁如果肚子饿了,就打电话叫外卖。
我的房间变成了四个人共同的家。
大山已经丢掉了保镖这个工作,他已经变得不能离开海洛因了。大山开始去台湾人开的歌舞厅去寻找那些很富有的
寂寞的女人,他常常天亮的时候,按响我的门铃,一回来,便倒在另一房间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小景说大山开始做鸭了。
阿玉有一天对大山说:“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你别去找女人,好吗?”
大山却阴沉着脸,醒来后,依旧穿上他的衬衣,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上我一般要去工作,剩下小景和阿玉在房间里。
他们还能做什么呢?打海洛因,然后两人疯狂做爱,拥抱在一起睡觉。
我租的房间是三房一厅的格局,因此,小景、大山可以各住一间。客厅我做了改动:将四周用镜子装饰,其余房间
我没作改动,有时有新歌出现,我要构想如何用舞蹈表达,便在客厅的镜子前蹦蹦跳跳。
真奇怪,我居然对海洛因不感兴趣。我只钟情于酒,只要打开酒瓶,我便从瓶口冒出的气味嗅出这是什么酒,那是
什么酒。
我很少酗酒。但我一直保留着饮酒这个恶习。
喝酒使我苍白的脸,瞬间灿若桃花。
有一天,门铃突地作响,是治安队查户口。
很不情愿起来,因为睡得很迟,一般上午十点才起床的,而现在才八点三十分。
门开后,进来四位戴大盖帽穿制服的男人。他们每个房间都去搜查一遍。
大山、小景、阿玉也出来了。
大盖帽问:“身份证、暂住证,拿来看看。”
身份证都有,却无暂住证。我们四个人一下子被他们抓到治安队,理由是我们是“三无人员”。
一顿审讯之后,把我们立即送往收容站。
我们被抓走时,刚好身上没带钱。
我看到好多人被大卡车送了来,一拨又一拨的“三无人员”被警察送到收容站。
收容站的人冷冰冰地对大家说:“每人交300 元,就可以回去,否则送劳改农场。”
许多胆小的便哭,我冷冷地看着这场面,平常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见到的镜头,就这样近距离地真实地呈现在我面
前。
有一台电话机可以给外面打电话,每打一个电话收10元钱,高出外面10倍,可那是独家生意,这叫垄断经济,许多
人只能任其宰割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姐妹,电话费自然先欠着,待我的姐妹来了再还。
可阿玉、小景、大山的毒瘾犯了,他们涕泪涟涟,头晕眼花,恐慌不安,恶心呕吐,手足发冷发抖,他们用手抓扯
着头发,吐尽胆水,仿佛魔鬼在召唤他们,杀猪般嚎叫着,疯狗般蹦跳着——他们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吓得周围的人
纷纷退去,挤到墙边去了。
第66节:有个叫晶晶的女孩
“他们是吸毒犯,犯毒瘾了。”有人小声议论。
他们在地上打滚,可我无法帮助他们,看到他们这样,我的泪水流了出来。
不久,来了警察,将他们三个人铐上手铐带走。
收容站的人说要把他们三个人送往别处。
当时,我追着抓他们的人说:“把他们送到哪里?”
其中一个人狠狠地瞪我一眼:“管好你自己,少管闲事。”
我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冷冷地说:“无可奉告。”
我流着泪无可奈何地看到他们三人被拖走了。
我的朋友就这样与我分开了。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没有找过我。
他们是生?是死?我不得而知。
他们和我儿时的朋友霞一样,是白色幽灵的牺牲品。
是不是有时候真正生活里的事,可能一辈子会记住,可若干年后,那些记忆已随风而逝,再也记不起事里的枝枝叶
叶。
人总是在遗忘与记忆中度过。
有个叫晶晶的女孩
盼着春夏秋有一天
有一天属于云朵
——苏苏《致女友》
M
记得在南方的广州,有一条街,开了好几家美容院,其中有一项特别服务便是修复处女膜。
许多在风尘里摸爬滚打的女人,钱挣够了,就想老老实实嫁人过太平日子,就去了那样的美容院。也有的女的补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骗别人开包费,骗得有了瘾,她们全然没有任何耻辱感。
在南方的时候,我有一群姐妹,我们都跳舞,几乎每个人身材都不错,每个人都有护花使者,有的几乎每天有新的
男人面孔在她们面前出现。
晶晶也不例外。她是我跳舞的那家歌剧院的,她舞跳得好,人也长得靓。总有不同的男人捧她的场,她自己也不隐
瞒。
我们这群姐妹互不欺骗,大家几乎都是倾诉的高手。悲的、喜的全说,没有说不得的。
所以晶晶做手术的事,她也说。坐什么车去,那家美容院在哪里,她都讲得一清二楚。
“你们也可以去,花小钱办大事嘛!”她说得大家全笑了。
有人问她:“你不怕穿帮吗?”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挣够我想挣的钱就洗手不干了。不是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到时说不
定我也可以成佛成仙呢!”
有一天,晶晶和男朋友在一朋友家玩麻将,有个人输得很厉害,他在回家取钱的途中就打了报警电话,结果公安局
来查,不但查出是赌博,且在房内搜出了海洛因。所有人包括晶晶都被带走了。
晶晶其实很无辜,她只是陪她男朋友在那里玩的。
后来,在收容所里,她用手机打电话找人保她出去,打到最后她没信心了便打给了我。
第67节:与中年男人谈恋爱
我赶到的时候,她几乎绝望的眼睛才发出光亮,重现光彩。
她哭了,那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无情无义的动物,他们可以花钱在她身上寻找快乐,却不愿在她危难之
际挺身而出,他们怕惹祸上身,他们是卑劣且猥琐的。
记得她找的男朋友,大多是40岁上下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有家庭,有孩子,有背景,和中年男人谈情说爱,搞婚
外情,是她的拿手好戏,她驾轻就熟。其实这事本身很可怕,也很恐怖。美国总统克林顿,虽高高在上,却因与莱温斯
基的一段情曝光,差点遭受被弹劾的命运,而莱温斯基恐怕没有男人敢去爱她了。
实际上,晶晶一次又一次地修补处女膜,每次都希望这个开包的人便是她可以停泊的港湾,可每次她的如意算盘都
被摔得粉碎,那些男人一个又一个在开包之后丢下钱就走了人,谁也不曾停留。
可她乐此不疲,失败了又斗志昂扬地重新披挂上阵,寻找猎物,等待又一次的开包游戏开始。歌剧院是盛产这些猎
人和猎物的地方。
她一直坚信:下一个开包的,就是可以使她金盆洗手的人。
我们那群姐妹,专门为晶晶与中年男人谈恋爱展开过一次舌战。
“已婚的中年男人,你爱得起吗?很难。婚外情要承受社会、道德等压力。对男人来说,如果公开,他会陷入四面
楚歌的境地,以他的世故、理智、复杂的经历——久经情场,他绝不崇尚感情,信仰爱情,也绝不会全心全意去爱一个
女人,更不会傻到和你轰轰烈烈,和你地老天荒,和你海枯石烂,和你天涯海角,而你注定要头破血流,一败涂地。”
年龄较大的阿丽说这话的时候假睫毛扑闪扑闪地颤动着。
“干我们这行的,会真爱?谁不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啊?谁又会傻到去较真呀!那还要不要活啦!我从不曾要求过天
长地久,也不曾想过与谁朝朝暮暮。爱这个词很虚幻,本身就不真切,所以对我来说不存在头破血流,一败涂地。”
来自北京的阿莫说,她年龄才二十二岁,可她的性爱史按她的话说可以编一部长篇小说了。
“中年男人大多好色,他们的青春期大都在压抑人性的七十年代末度过的,如今改革开放了,自然‘革命了喜欢谁
就是谁’(阿Q 语),自然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他们只找风尘里的女人,他决不肯为之牺牲家庭去离婚,如果你爱到
要嫁给他时,他会一笑了之,像根本没听见一样。”
素有小才女之称的阿枚分析道,她平常倒是很安静,几乎没见她身边有男人出现过。
“哪个男人不好色?稍稍有点钱的好色,没有钱的男人也有这个‘好色’心呢!谁不想潇洒走一回?谁不想男欢女
爱?我喜欢男人给我钱的时候说:”我爱你!‘管它意思真不真,只要钱真就可以了。“
来自上海的阿敏说。阿敏一直就很现实,她只要拿到钱就会眉开眼笑,她认为钱才是最真实和最靠得住的。
第68节:小姐也越来越多
“不要以为他不肯离婚,是他仁厚,不忍心抛下发妻,其实他一肚子坏水。他怕有损清誉影响前途,也懒得离婚,
他们不愿像八十年代初的男人,顶着一浪高过一浪声讨陈世美的舆论压力,遍体鳞伤地杀出围城,为的是和相爱的女人
厮守终身。婚外情泛滥的今天,中年男人一杯水接一杯水式地喝了很多杯后,哪里还会为女人和鬼才相信的爱情去离婚
呢?”
来自四川的阿秀说,她曾为了一个男人离了婚,可这个男人不肯为她离婚,她一气之下跑到了南方。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我的救世主?你们谁也不是我的救世主。你们口口声声说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