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在别处 作者:有令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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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到家,胡泊却挺慷慨地说:“娘子,你要办公司,我以前存的1万块,还有这次咱们挣的钱,先尽着你用。”
玉儿扑过去就抱住了他。
下午,胡泊又去了春之梦影楼。
玉儿收拾了一番家,就换了运动服和网球鞋,在小客厅里练起基本功来。按照那个交谊舞小伙子老师教的套路练了一个多小时,只觉得浑身很是舒畅。
电话铃响了起来,玉儿去接了,却是沈洁打来的。玉儿心一横,作了自我介绍。沈洁倒没大惊小怪,说:“噢,玉儿,是你呀!有这么一个事,我的一个表妹,开了一家化妆洗涤用品店,效益一直不错。因表妹快生孩子了,这店的租期未到,想转租,你问一下胡泊,他能不能给找一个可靠的人经营。”
玉儿说:“好的,等他回来,马上就给您回电话。”又说,“大姐,您是化妆师,您接下这个店来,不是轻车熟路吗?”
沈洁说:“我不行。一是团里常有演出任务,我得管着化妆和服装。我还舍不得辞了这个公职。二是孩子小,我得照顾他。”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玉儿刚要放话筒,心中突然一动,问:“大姐,您说的这个店,在什么地方?”
沈洁说:“在大学东路上。天河市最繁华的路段。我表妹干了这五年,挣下了得七八十万了。买了房子,买了车,还找了个比她小四岁的对象。”
玉儿想,要是自己去开化妆品洗涤用品店,估计是能干得了的。自己在乡供销社那半年,就卖过不少化妆品洗涤用品。忍不住就说:“沈大姐,现在您领我去看看,行吧?”
沈洁大喜,说:“玉儿,要是你能租下来,那可太好了!这太信得过了呀!”
半个小时之后,沈洁领玉儿到了她表妹的店。店的面积不大,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洗涤用品摆满了货架和柜台。沈洁的表妹小牟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一边,看样子,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只一个小姑娘忙着接待顾客。
双方交谈了一阵子。小牟对玉儿说:“玉儿姐,你真想租的话,这房子我跟开发公司定的合同是一个月1200,我一点儿也不加。”然后,拿出租房合同给玉儿看。“另外,这些商品,请你帮我处理一下。按零售价,大概还有10万元的货,进货价大约在8万,还不包括运费。你给我7万就行。而且是你什么时候卖完,什么时候给我。如果你能定下来,得去重新办个营业执照。这个服务员小姑娘,准备回老家自己开个化妆洗涤用品小店了。你要开店,还得聘人。咱们国庆节前交接一下。还有20多天。你国庆节开业,绝对的大吉大利。”
玉儿想了想,说:“我基本上同意。回头跟家里的人再商议一下。交接之前,我来你店里实习几天,熟悉一下业务,行不行?”
小牟说:“那怎么不行?保证不收你的实习费。”
三个女人一块儿笑了起来。
回家路上,玉儿想,这事儿对自己是个更佳的机遇了。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它!只是,不知胡泊同意不同意,如果他不同意,想办法说服他一下。如果他坚决不同意,自己宁肯从他家里搬出去,也得干。
胡泊已在家里了。听她说了沈洁委托的事,没有马上表态,说:“明天咱先去看看小牟的那个店吧!”
第二天早饭后,胡泊背上相机,先跟玉儿去看了看小牟的化妆品店,仍没表态,然后说去莲花湖转转,就走了。玉儿回到家,先打电话给秀娟,问开个化妆品洗涤用品店都需要办哪些手续。还想打电话请教一下小香瓜,她是这方面的行家。犹豫了几秒钟,摇了摇头。这个小少妇,很多事儿。还是别惹麻烦。又想起,有些话还是跟韩立冬说说好,这事儿也该了结了。自己得利利索索地去当那个小老板娘。就找出韩立冬的名片,要给他打电话。这才看到上边印着“鹊桥商厦总经理助理”的头衔。打过去,对方一个女子接的,说韩经理不在办公室。过了半小时又打,还是找不到。正想打传呼或打手机,又觉不妥,一打,韩立冬不就知道这儿的电话号码了?拎了个篮子去买菜时,在公用电话上打了个传呼。韩立冬很快打回来了。一听是玉儿,挺激动。玉儿说:“今晚七点半,在你上次说的那个地方等我吧。”
韩立冬喜出望外,忙说:“好,好!”
吃过晚饭,玉儿对胡泊说,要去看看朱亚苹。胡泊说别回来太晚了,一定注意安全。玉儿骑自行车出了院门,拐了个弯,准时到了白龙池公园的西侧,隔了十几米就见石桥北头一棵大垂柳树下的灯影里站着个魁梧熟悉的人影儿。她走过去,他也往前迎了几步。韩立冬说:“没请你到饭店里去,不是小气,是觉得在这儿说话方便。”玉儿没吭声,把车放在停车处,锁上,就跟着他走。两人披着路灯淡淡的灯光,沿石阶下了护城河堤,顺着河边的石板路缓缓地走着。两人走了一段路,什么话也没说。然后,韩立冬把“六一三事变”后的情况都告诉了玉儿。韩立冬说:“我的事都告诉你了,那么你的事,能不能跟我谈谈?我现在的情况还可以,你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玉儿侧起莲花瓣般的脸问他:“还要我当你的情妇?在这儿,倒方便多了,没人认识我们,也没人管了。不像在县里,跟做贼一样。”
韩立冬脸上发起烧来,窘迫地说:“玉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欠了你的,应该还这个账。”
玉儿摇摇头:“不,韩立冬,这事儿咱谁也别说欠谁的。这事儿出了,倒成了好事。否则我也离不开那个家,我还得给来永当牛做马,挨打受骂,绑到梨木椅子上灌兽药、刺青。只是毁了你的仕途,不然,说不定你已经当上副县长了。”
韩立冬见玉儿这般宽容大度,挺受感动,就想去搂她的肩膀、拉她的手。勉强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对仕途也没啥留恋的。都快40了还当那个科局长,也没啥大发展头了。再说我当那个商业局长实在也不自由,上下左右的关系处理起来就够伤脑筋的了。我今天也算是逼上了梁山。如果在经商方面能有所作为,也算干了一番事业。”
玉儿说:“我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你不会老在这儿给人家当助手的,不会老寄人篱下。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自立门户。你这人适合当一把手。”
韩立冬说:“你对我这么理解,真得感谢你了。”又问,“哎,你现在经济上有困难吧?”说着,从小皮包里取出了一个信封,“这是2000。”
玉儿说:“不不,我不要。”
韩立冬说:“算我借给你的,还不行吗?”伸手拉起玉儿的手,把那个信封放在了她手中,却触到了腕上的玉镯,禁不住把那只手连同玉镯一起攥住,拉过来,贴到了胸膛上,有些动情地说,“玉儿,谢谢你还戴着它。”
玉儿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跟韩立冬只能见这一面,以后绝对不能再跟他来往了。要了钱,即使是借的,以后还会有拉扯。再说,自己现在也不缺钱。就拿过他手里的小皮包,拉开拉链儿把信封放了进去,又把小皮包还给他。
韩立冬不好再推让,说:“玉儿,你不告诉我你的住址,我也不勉强。你毕竟是我真心爱过的第一个女子。不,不是爱过,而是一直深深地爱着的。我并不希望再得到你,只是想经常见到你,能经常听到你的声音,就心满意足了。你知道吗?每次想到跟你在一起,就觉得满世界都盛开了梨花,满天满地都是梨花的香气。”
玉儿听了这话,并不反感,说:“你把这个坏女人描述得太美好了。你真可以去当诗人了。”
韩立冬搓搓双手,站到玉儿面前,双手扶住了她的双肩,问:“玉儿,你,能不能等等我?”
玉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让韩立冬太尴尬了,就轻轻地脱开了他的双手,又沿着河边的石板路往前走。
韩立冬跟上她,又问:“玉儿,你也说说,这两个多月到天河来的情况。”
玉儿立住了脚,轻轻叹口气:“说啥?不说了吧。我现在还行。”
韩立冬又问:“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你准备回去离婚?我听说,来永的父亲已被审查了,这对你离婚倒挺有利的。”
玉儿说:“婚是一定要离的。我还能回去再给他当奴隶吗?”
韩立冬说:“我可以给县法院的鲁院长打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这样办起来,顺利一些。”
玉儿说:“不!不用。我想靠自己的力量,争取自己的解放。”又问道,“你呢?于美华那边,还想打持久战?”
韩立冬说:“没办法,只好等了。我这人,干啥工作都不怕,啥困难都能克服。可就是打怵这个婆娘,真让她治服气了。”
玉儿说:“这也是命吧?命里注定,你、我、她,咱三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要发生这么个事儿。”
韩立冬说:“也许吧。”
玉儿说:“韩立冬,既然你还想干一番大事业,我送你两句话,一是绝对不能贪污受贿,二是绝对不能在女人身上再栽跟头。这两句话,简单地说就是两个字,财,色。大城市里灯红酒绿,美女如云,别看花了眼,冲昏了头脑。你现在,还能想着我,希望我再回到你的怀抱。我跟你说,出不去半年,你找上个比我年轻、我美艳的女子,也就早把这个乡下女人忘了。不不,你别辩解,也别发誓。喜新厌旧,是好多男人的本性。我只是送你这两句话,两个字。你过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再想想,这话灵验不灵验。”
韩立冬说:“好,我听着,也记住了。”又说,“我不会这么便宜了那个肖守本的。对他的案子,我早就有思想准备。还在你们查案子时,我就把他写的认罪书和一些发票收据,还有另外几个证人的证词,偷偷地复印了一份,还拍了照片。对了,小黄瓜交代的他玩她的证词和他交代的材料,我也从派出所孔所长那里借出来,复印了一份。我把自己安顿好,就到省检察院反贪局告那狗小子,非把他告到监狱里去不可!到时候,连包庇他的人也一块儿捎着。我不能让个贪污8万块钱的混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没事了!”
玉儿说:“行,你还有点儿正义感。”
韩立冬长叹了一声说,“玉儿,还是给我留个地址和电话吧。”
玉儿虽挺留恋与韩立冬的那一段感情,可想到了胡泊,就委婉地用另一种方式谢绝了:“这样吧,如果我实在混不下去了,也许会找你的。托你介绍我去鹊桥商厦卖服装,还可以当服装模特儿。在一般的商店里当模特儿,可能还行。要是去参加比赛,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