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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苏联]尼. 奥斯特洛夫斯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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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正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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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开交,眼看要开枪动武的双方,马上就平静下来。朱赫来那钢铁般的身躯,沉着冷静的态度,强硬的不容反驳的语气,总能迫使他们把已经拔出来的手枪插回枪套里去。保尔经常头疼得像针扎一样,但是还得到站台上去。 肃反委员会的工作损害着他的神经。有一天,保尔突然在一节装满弹药箱的敞车上,看见了谢廖沙。 勃鲁扎克。谢廖沙从敞车上跳下来,扑到他身上,差一点把他撞倒。 他紧紧抱住保尔,说:“保尔,你这鬼家伙!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

    两个朋友都不知道问对方些什么,自己讲些什么才好。他们分别之后,经历过多少事情啊!他们相互问长问短,还没等对方回答,自己就又讲开了。他们连汽笛声都没有听到,直到车轮开始慢慢转动了,才把互相拥抱着的胳膊松开。有什么办法呢?

    刚刚会面,又要分别了。火车在加速。谢廖沙怕误了车,最后向他的朋友喊了一句什么,就沿着站台跑去。 一节加温车厢的门敞开着,他一把抓住门把手,马上有几只手拽住他,把他拉进了车厢。 保尔站在那里目送着远去的列车,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谢廖沙还不知道瓦莉亚已经牺牲的消息。 谢廖沙一直没有回过故乡,而保尔又根本没有想到会同他见面,惊喜之下,竟忘了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一路上难受。”保尔这样想。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俩最后的一次会面。 谢廖沙这时候正站在车顶上,用胸膛迎着秋风,他也没有想到,死神正在前面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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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吧,谢廖沙。”军大衣背上烧了个窟窿的红军战士多罗申科劝他说。“没关系,我跟风是好朋友,吹一吹更痛快。”谢廖沙笑着回答。一星期之后,第一次投入战斗,他就在秋天的乌克兰原野上牺牲了。从远处飞来一颗流弹,打中了他。 他哆嗦了一下,向前迈进一步,胸口火辣辣地疼痛。 他没有喊叫,身子轻轻一晃,张开两臂又合抱起来,紧紧地捂住胸口,然后弯下腰,像要跳跃的样子,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了。 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一望无际的原野。

    肃反委员会的工作十分紧张,保尔本来就没有完全复原,现在健康状况又恶化了。 受伤后留下的头疼病经常发作,有一次,他连熬了两个通宵,终于失去了知觉。过后,他去找朱赫来。“费奥多尔,我想调动一下工作,你看合适不?

    我很想到铁路工厂搞我的本行去。 我总觉得这儿的工作我干不了。 医务委员会跟我说,我不适合在部队工作,可是这儿的工作比前线还紧张。 这两天肃清苏特里匪帮,简直把我累垮了。 我得暂时摆脱这种动刀动枪的工作。 费奥多尔,你知道,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哪能做好肃反工作呢?“

    朱赫来关切地看了看他,说:“是啊,你的气色很难看,早就该解除你的工作了,都怪我照顾得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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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谈话之后,保尔带着介绍信到团省委去了。 介绍信上说,请团省委另行分配他的工作。一个故意把鸭舌帽拉到鼻梁上的调皮小伙子,看了看介绍信,开心地向保尔挤了一下眼睛,说:“从肃反委员会来的吗?

    那可是个好地方。 好吧,我们马上就给你找个工作。这儿正缺人呢。把你分配到哪儿去呢?

    省粮食委员会行吗?不去?那就算了。 那么,码头上的宣传站去不去?也不去?哟,那你可就错了。 那个地方多好啊,头等口粮。“

    保尔打断他的话,说:“我想到铁路上去,给我分铁路工厂去吧。”

    那个小伙子惊异地看了看他,说:“到铁路工厂去?这个……那儿可不需要人。 这么办吧,你去找乌斯季诺维奇同志,让她给你找个地方吧。”

    保尔同那个皮肤黝黑的姑娘乌斯季诺维奇谈了不一会儿,就谈妥了:他到铁路工厂去担任不脱产的共青团书记。

    就在这个时候,在克里木的大门旁边,在这个半岛通往大陆的狭小的喉管上,也就是在从前克里木鞑靼人同扎波罗什哥萨克分界的那个地方,白匪军重建了一座碉堡林立、戒备森严的要塞——佩列科普。注定要灭亡的旧世界的残渣余孽,从全国各地逃到克里木半岛来,他们自以为躲在佩列科普后面绝对安全,便整天沉湎在花天酒地之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秋夜,数万名劳动人民的子弟兵,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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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冰冷的湖水,涉渡锡瓦什湖,从背后去袭击龟缩在坚固工事里的敌人。 带领他们的是英名盖世的卡托夫斯基和布柳赫尔同志。 数万名战士跟随着两位将领无畏地前进,去砸烂最后一条毒蛇的头,这条蛇身子盘踞在克里木半岛,毒舌却伸到了琼加尔近旁。伊万。 扎尔基就是这些子弟兵中的一个,他小心翼翼地把机枪顶在头上,在水中前进。天刚蒙蒙亮,佩列科普像捅开的蜂窝一样乱成了一团,几千名红军战士,越过层层障碍物,从正面猛冲上去。 与此同时,在白匪后方,涉渡锡瓦什湖的红军先头部队,也在利托夫斯基半岛登岸了。 扎尔基就是最先爬上石岸的战士中的一个。空前激烈的血战开始了。白军的骑兵像一群狂暴的野兽,向爬上岸的红军战士猛扑过来。 扎尔基的机枪不停地喷射着死亡,成堆的敌人和马匹在密集的弹雨中倒了下去。 扎尔基用飞快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地换着子弹盘。几百门大炮在佩列科普轰鸣着。 大地似乎崩坍了,陷进了无底的深渊。 成千颗炮弹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穿梭般地在空中飞来飞去,爆裂成无数碎片,向四周散布着死亡。 大地被炸得开了花,泥土翻到半空中,团团黑色的烟尘遮住了太阳。毒蛇的头终于被砸碎了。 红色的怒潮涌进了克里木,骑兵第一集团军的各师冲进了克里木,在这最后一次的攻击中,他们杀得敌军失魂丧胆。 惊慌失措的白卫军争先恐后地挤上汽船,向海外逃遁。苏维埃共和国颁发了金质的红旗勋章。 勋章佩戴在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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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褴褛的制服上,佩戴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机枪手、共青团员伊万。 扎尔基也荣获了这种奖赏。

    对波兰的和约签订了。 正像朱赫来预料的那样,舍佩托夫卡仍然属于苏维埃乌克兰,分界线划在离这座小城三十五公里的一条河上。 一九二○年十二月,在一个值得纪念的早晨,保尔乘火车回到了他熟悉的故乡。他踏上铺着白雪的站台,瞥了一眼“舍佩托夫卡车站”的牌子,立刻拐向左边,朝机车库走去。 他去找阿尔焦姆,但是阿尔焦姆不在。 于是,他裹紧军大衣,快步穿过树林,朝城里走去。玛丽亚。 雅科夫列夫娜听到敲门声,转过身来,喊了一声“请进!”一个满身雪花的人走了进来。 她立刻就认出了自己可爱的儿子。她两手捂住心口,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把自己瘦小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儿子的胸前,不停地吻着儿子的脸,流下了幸福的热泪。保尔也紧紧地拥抱着母亲,看着她那因为忧愁和期待而消瘦了的、满是皱纹的脸。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等着她平静下来。这位受尽苦难的女人,现在眼睛里又闪起了幸福的光芒。在儿子回来以后的这些天里,她跟他谈多久也谈不完,看他多久也看不够,她真没有想到还能看到他。又过了两三天,阿尔焦姆半夜里也背着行军袋闯进了这间小屋。 这时候,她喜上加喜,那股高兴劲就更没法说了。柯察金家的小房子里,一家人又团聚了。 兄弟俩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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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辛万苦和严峻的考验,都平安地回来了……

    “往后,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呢?”玛丽亚。 雅科夫列夫娜问。“还是干我的钳工去,妈。”阿尔焦姆回答。保尔呢,他在家里住了两个星期,又回到了基辅,因为那里的工作正在等着他。

    共青团铁路区委员会调来一位新书记,他就是伊万。 扎尔基。 保尔是在书记办公室见到他的。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勋章。对这次见面,保尔一开头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内心深处多少有些妒忌。 扎尔基是红军的英雄。 正是他,乌曼战斗一打响,就以英勇善战、出色完成战斗任务而著称,是部队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如今扎尔基成了区委书记,恰好是他保尔的顶头上司。扎尔基把保尔当作老朋友,友好地接待了他。 保尔对一闪而过的妒意感到惭愧,也热情地同扎尔基打了招呼。他们一起工作很顺手,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知心朋友。 在共青团省代表会议上,铁路区委有两个人当选为省委委员——保尔和扎尔基。 保尔从工厂领到一小间住房,四个人搬了进来,除保尔外,还有扎尔基、厂团支部宣传鼓动员斯塔罗沃伊和团支部委员兹瓦宁,组成了一个公社。 他们整天忙于工作,总要到深夜才回到家中。党要实行新政策的消息传到了共青团省委,不过,起初只是一些零碎的、不成形的说法。 过了几天,在第一次学习研讨政策提纲的会上出现了分歧。 保尔不完全理解提纲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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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实质。 他离开会场的时候心里沉甸甸的,想不通。 他在铸造车间遇到杜达尔科夫,一个矮墩墩的工长,共产党员。 杜达尔科夫脸朝亮光向保尔眨了眨白不呲咧的眼睛,叫住了他,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要让资本家东山再起?

    听说还要开商店,大做买卖。 这倒好,打呀打呀,打到最后,一切照旧。“

    保尔没有答理他,可心头的疑虑却越来越重了。不知不觉中他站到了党的对立面,而一旦卷入反党活动,他便表现得十分激烈。 他在共青团省委全会上的第一次发言激起了争论的巨浪。 会场上马上形成了少数派和多数派。 接下来是痛苦的日日夜夜。 整个党组织、团组织,辩论争吵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保尔和他的同伙们的死硬立场在省委内造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共青团省委书记阿基姆身板结实,高额头,浑身充满活力,政治上也很成熟,他同丽达。 乌斯季诺维奇一起找保尔和观点同他相同的人个别谈心,解决他们的问题,但是毫无结果。 保尔开门见山,粗鲁而又直截了当地说:“你回答我,阿基姆,资产阶级又有了生存的权利。 我弄不清那些高深的理论。 我只知道一点:新经济政策是对我们事业的背叛。 我们过去进行斗争,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工人不同意这么做,要尽全力来反对这种做法。 你们大概甘愿给资产阶级当奴才吧?那就悉听尊便。”

    阿基姆火冒三丈。“保尔,你脑子开开窍,你都说了些什么话?

    你是在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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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党,诽谤党。 你得的是狂热病,还固执己见,不想弄明白简单的道理。 要是继续执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我们就是葬送革命,就会给反革命分子以可乘之机,发动农民来反对我们。 你不想理解这一点。 既然你不打算用布尔什维克的方式来探讨解决问题,反而以斗争相威胁,那我们只好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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