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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2907-银狐之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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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很冷漠。吴副省长说:“小殷你先治好病再说,总之,这事后果是严重的。该承担的责任你当然要承担的。”说完挂断了电话。他心中感到一阵发凉,像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额头上虚汗又不断地冒出来,汗水湿透了后背。    
    拨到娄副秘书长家时,海螺接的电话,当他刚张口称“海螺大姐”时,海螺迫不及待地说:“殷国鹏,你小子害人不浅呀,我和老娄都被隔离了。”    
    “海大姐,你一定要和娄副秘书长帮我解释解释……”    
    “他不想听你解释。”电话被挂断了。    
    挂到于凡秘书那儿时,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的小胖子,这回却打起了官腔:“殷国鹏哎,你知道你这事后果有多严重吗?听说你一个人有好几套住房,还带着情人到北京去幽会,没想到你平常一本正经的,还挺风流呀,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书记说这些腐败的问题要查查清楚。”    
    听到这儿,他愣在了那儿,心想完了完了,彻底地完了。他近乎哀求地说:“于凡老弟,别人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我吗?我确是奉老板之命去出差的,和情人幽会那是根本没有的事。我没有隐瞒去疫区的事,那是二十多天前的事,医生只是问我最近去了哪里,我如实回答去了省里的几个市……”    
    “好了,你不要解释了,你小子还到处害人,竟跑到我省政府来,收了你几斤破茶叶,完全是出于盛情难却,你瞧我也被隔离了,现在送茶叶的事闹得省级机关都知道了,你等着处分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时穿着隔离服,戴着眼罩的护士小姐走进了他的病房,一手捧着一束淡紫色的香水百合,一手拎着两只滴溜滚圆的大西瓜说:“这是你们白局长送给你的。”    
    护士换掉了昨晚的花,插上了百合花,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病房,使病房显得有几分温馨,还带着淡淡的芬芳。而他的心却像沉入不见阳光的地狱。他感叹着人情的冷漠,世态的炎凉,人心的势利,热泪夺眶而出。    
    护士给他量了体温,他的体温仍然偏高,但比昨晚有所下降。他暂时关闭了电脑和电视。浑身软绵绵地躺在病床上。    
    专家组一行四人,又出现在病床前。“殷国鹏,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体温有所下降。”    
    “这是药物的作用。要继续巩固昨晚治疗的成果,另外今天对肺部要彻底检查一下。”    
    “我看这不像是非典。”他想解释一下。    
    矮矮胖胖的专家组组长说:“小殷,你要相信科学,‘非典’不是你看像不像的问题,‘非典’的病原我们在医学上还未搞清楚呢,我们只是根据卫生部颁布的疑似标准定你为疑似病人,这样有利于你的治疗,也有利社会的安全,你不要想得太多,要相信我们会对你负责,也会对社会负责。”    
    听了这话,他无话可说。医生下完医嘱,就在老专家的带领下,转身离开了病房。护士推来了简易X光机让他前前后后又检查了一通肺部。    
    护士告诉他:“你的肺部云絮状阴影仍很明显,你不可太乐观,要以积极的态度配合治疗。”    
    他点点头。护士们走后,病房安静了下来。他又想到他肺部的阴影,就感觉到肺部还是有点隐隐作痛,由肺部又联想到咳嗽,也许是心理作用,喉头总有点发痒,于是就抑止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这一阵猛烈的干咳,咳得他昏天黑地,眼泪鼻涕口水直流。咳过之后,他又斜躺在高高的枕头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护士小姐轻轻地帮他拍着胸口,像是抱怨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责备他:“我说殷总,你不能讳疾忌医呀,你是有病的人,有病治病,是不能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欺欺人的结果,害了你自己。”    
    听了护士这话他火冒三丈地跳了起来大声吼叫道:“谁他妈讳疾忌医了,谁他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也没说我没病,我只是说我得的不是‘非典’,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懂个屁。你知道政治上的影响吗?我们干什么都要讲政治呀,你们看到了网上如何骂我吗?你们现在成了白衣天使,我他妈成了地狱放出来的魔鬼了,呜呜……呜呜,不就是因为工作去了一趟北京吗?北京是首都,国家政治的中心懂吗?呜呜……呜呜……”他竟当着小姑娘的面,号啕大哭,哭过后又一阵大咳,差点没把肝咳出来。    
    


第四部分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子

    护士小姐并不生他的气,反而对他宽容地笑笑:“殷副总,你别发火,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有说你就得了‘非典’,只是疑似嘛,至于社会舆论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干吗要介意呢,网上消息往往半真半假你也不必太当真,至于你说的讲政治,当前最大的政治就是抗击非典。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领导干部,你就要有大局意识,不能从个人得失出发了。”护士小姐又做开了政治思想工作,随手替他倒了一杯开水,一口一口地喂到他嘴里,把小塑料杯里的两种药片送进他的嘴里。    
    护士小姐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举止,反而使他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说:“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刚才的失态,我是给气糊涂了。”    
    “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嘛,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噢,作为领导不要小肚鸡肠,干大事业的人要有处变不惊的气度和恢宏的心胸,您说对不?”小护士这口吻倒像是一个谆谆善诱的长者了。    
    他默默地点点头,似乎若有所思。    
    “殷副总,你应当给你夫人去一个电话问候问候?”    
    “我是给气糊涂了,谢谢你的提醒。”他深情地看着穿着隔离服,带着大眼罩的小护士,感觉到她那美丽的眸子里送出的温馨的光,这光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光亮温暖着他那颗冰凉的心。他乖乖地躺在床上拨通了妻的手机。    
    对方的手机通了:“我是蝈蝈,你好吗?”    
    妻的声音有点冷:“我听出声音了。你问我们好不好,我告诉你很不好,我和爸爸妈妈全部被隔离了,我们不是在家隔离,而是被隔离出了家,来到了这家宾馆,三个人隔离在一间客房内。”    
    “实在对不起,请你一定要向爸爸妈妈解释。我决不是有意的,这事连累了你们全家,我很难受。”    
    “现在说什么对不起呀,都无济于事了。我们只能接受这可悲的事实,即来之,则安之。你也不必内疚呀,难受的,好好养病要紧,我们最对不起的是表姐,他们医院和你接触过的十多个医护人员全被隔离,爱民医院被市委领导点名,院长被撤职,党委书记受警告处分。表姐昨晚被公安局和防治非典办的人带去问话。说是问话,那气氛和审讯没什么两样,她被审到后半夜。她说她精神都要崩溃了。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她要受党内和行政处分。我说蝈蝈,你这是作的什么孽,怎么对得起人家呢?”妻在电话那头哭起来。    
    “别哭,别哭,都怪我太浑。你这一哭我更难过,我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好不好。”说完他真的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地道:“我该死,我该死。”    
    “谁叫你扇自己耳光了。你耳光扇肿了脸也没用,这叫命该如此,在劫难逃,跟着你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但有些事也由不得我了,你别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说完妻子又在电话里抽泣起来。不好,妻一定听到了外面的流言蜚语。    
    他解释道:“你要相信我,我是那种人吗?你相信我好吗?我们只有同心同德才能共渡难关,否则我们这个家庭只能给流言和飞沫扼杀了。我是太爱你了。”    
    妻抽泣着说:“蝈蝈,我相信你,可你知道我们的压力有多大吗,爹妈他们住的南山禅院30号大院二单元的住户全部隔离了,我们一家被带离大楼时,邻居那眼神像刀子似的,叫人受不了。”说到这儿又要哭了。    
    “莫哭,莫哭,你一哭我心就酸,都是非典闹的呀,我怎么就得了这非典疑似了呢。我绝不会是非典,不会是非典,你相信吗?”    
    “都什么时候,蝈蝈,你不相信科学,爱民医院的领导也不相信你真的会得非典,专门从北京SARS防治中心调了血清,做了血清检测你的血清确有问题呢,不过是弱阳性,听表姐说,传染性不会太强。”    
    “那就好,那就好。”    
    “你到北京到底到了什么地方,怎么会弄个非典疑似回来?”    
    “我也说不清楚,我这会儿心情很乱,好了不多说了,护士催我挂水了,你劝爸妈要保重,我们每天通个电话。”    
    “好,蝈蝈你也要多保重。”    
    “拜拜,拜拜!”他挂断了电话。    
    不幸的消息太多,他干脆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摊开自己的手腕,护士准确地将针管插进自己的脉管,一股清凉的液体输入他的脉管,经历了太多的刺激后,他的心情反而有点麻木了。管他娘的B的,顺其自然算了。操他妈的混蛋非典,我怎么会得非典呢?还他妈呈弱阳性。这弱阳性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呢?他又回忆起他的北京之行,特别是外界到处流传他是带着小情妇到北京去的流言,那无疑指的就是潘晓虹,这可爱又可怕的小尤物。想到她,他有点难言之隐,那是在巡视A、B、C、D、E、F、G、H市的最后一站,在H市下榻的宾馆里,他记得那晚在卡拉OK歌舞厅的包厢里他是和崔铁牛、潘晓虹、华天奴在一起的。    
    散发出一股霉味的卡拉OK包间内,迷离的灯光下,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子,别别扭扭地坐在他的身边,听那口音就是那难于听明白的H市乡下话,听说这H市的口音很特别,外地来的人根本听不明白那里的人说些什么,那发音很像是日本话,怪怪的。听说在元代这里是流放犯人的处所,H市的祖先都是蒙古人,所以就创造了一种蒙古话和汉话相融合的语种。这柴禾妞八成是出道不久的乡下人,缺少那种风情万种的风尘女子的气质。不知是对他这种风度翩翩的老板免费消费不满,还是因为服饰城那位副总给的小费太低,没有她在别的大款那里挣得多,总之她的态度有点冷冷的,使他感到有点别扭。他天生没有打情骂俏的本事。所以只能正襟危坐,小妞倒也不主动地投怀送抱,只是默默地用吸管吸着杯中的橙汁。    
    


第四部分恋人无私的关爱

    伴着低靡的音乐,崔铁牛和潘晓虹已经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动着很夸张地扭腰摆臀。潘晓虹双手吊着崔铁牛的脖子,崔铁牛卡着潘晓虹的小蛮腰,崔铁牛长着大胡子的脸用侧面紧贴着潘晓虹的脸,两人在耳语,不时发出嘻嘻的笑声,这笑声很刺激他,他想他应该和潘晓虹的,怎么这服饰城老总把这么个乡下柴禾妞摊给他,倒让崔铁牛抢了个便宜。那位副总还诡不谲谲地和他说:“殷总,这女孩的小费我已支付了,你不用给了,玩的时候,可以放开些,放开些,摸摸弄弄没关系的。”说完竟很下流地笑了。那笑的含意不言自明。他想,要是皮小林安排就不会这样低俗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好意。他只是半推半就地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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