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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907-银狐之劫-第14章

小说: 2907-银狐之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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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老板干……干的,不见得吧,外面传说……传说,鳄鱼帮……帮不法之徒洗钱,用假服装和……和广东集团公司人换真制服呢。”林浩鬼不谲谲地一脸坏笑。他装成喝醉的模样闭着眼睛不再搭理林浩。不一会儿他身旁的林浩竟打起鼾来。这家伙是真正地醉了。车外小雨还在下着。    
    奔驰车穿过雨幕,北京的雨夜安谧而宁静,外面的行人很少,车辆比往常少。虽然宁静的雨夜中灯火显得分开阑珊,景色也很迷人,但是毕竟笼罩着“非典”的阴影,使他有点忐忑不安,还是早早归去吧。他想着心事。耳畔传来潘晓虹的声音:“蝈蝈,和平宾馆到了,明天我八点三十分来接你用过早餐我们去机场。”    
    他晕晕乎乎地想,她怎么喊我“蝈蝈”,这蝈蝈是你喊的吗?他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事儿,车子已平稳地停在宾馆的廊檐下。    
    潘小姐为他打开车门,他步履轻松地下车,和潘小姐握手道别,并嘱咐道:“别惊动林总,他喝多了。”    
    “你没事?”    
    “没事,明天见。”    
    “拜拜。”    
    “拜拜。”    
    他昨天晚上显然喝得多了一点。不知道什么样的心理,潘晓虹并不希望他喝醉,但她又有意要逼逼他,看他醉后的憨态,男人醉后的样子就像个孩子。    
    他外表是那么斯文,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她看他开始拍胸脯打包票,表示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他实际在那儿作胡言乱语了。她知道要坏事,他的醉态真可爱,白皙的脸上透出丝丝红晕,话开始多了起来,其实他哪里了解我和林浩呢,潘晓虹暗暗想。    
    还好,常杜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劝他猛喝醒酒汤,那道叫什么御制“八珍银狸羹”的名菜,他竟一口气喝了四碗,他回过神来了,只是脸还有点红。一回过神来,他又开始显得很有城府的样子,话匣子就关闭了。林浩那小子反而醉了,活该这头猪醉了才好。想起她和林浩的恩恩怨怨,潘晓虹就像做了一场噩梦,这梦演变成为现实,就再也回不过头来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就像林浩说的那样,我们俩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了。但是她要毫不犹豫地砍断这最后的羁绊,走自己的路了,所以她告诉林浩,我们还有一批欠款在南方没有收回,我必须到那个省城,把这五十万的业务结了,再回北京。其实她是不准备回北京了,她要自己发展。这五十万也是她业务提成中应该得到的,而在林浩那里就永远是无限的两人合伙公司的股份,而她必须和林浩分道扬镳,否则她越陷越深,这骗局越圈越大,就收不了场了。    
    昨晚结账时,服务小姐一口气报出的价目是“一万三千五”,林浩小子打开皮包眼睛眨都未眨甩出一沓捆扎得齐齐整整的一万元现钞,又点给小姐三千五零头。坐在林浩对面的他,那眼镜片后面的眼珠里射出惊奇的光。他显然为林浩的大方阔气惊呆了。从他的眼神中她读出他的心思,他分明在说这桌满汉全席大宴太奢侈了,大家哪里是在吃菜,简直是在吃人民币。证明他良知未泯,临别时她试着叫了声“蝈蝈”他的小名,他感到有些突然,但态度还是很友好,最后还用英语和她道了“再见”。    
    清晨的雾很大,前方几米远的景物有点看不清楚,车速很慢,她怕陈师傅着急,安慰道:“老陈不急,飞机是上午十点半的,时间还早着呢,你慢慢开。”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乘这机会好好养养神。往事就像潮水一般涌向脑海。她坐在这奔驰小车内呆呆地想心思,窗外掠过朦胧的城市剪影,雨水将城市浇得湿漉漉的,水气氤氲中,一切是那样的似有还无,带点梦幻的色彩。她身边驾驶着林总专车的司机老陈,仍是一个人闷头开车。老陈这人从不过问业务上的事,但老陈对林浩是忠心耿耿的。因为老陈是一个劳改释放人员,在最困难的时候,林浩雇用了老陈。老陈感激涕零,用江湖上的义气来报答林总的知遇之恩。老陈开车压死过人,做过牢,出来后,浪迹街头,无所事事,囊空如洗,偷窃为生,一次偷了林浩的钱包,被发现后,林浩没有报警,反而收留了老陈,这就成了林浩的专职驾驶员。    
    她把车窗摇开了一条缝,说:“陈师傅,我抽支烟。”    
    “你抽吧,不碍事的。”    
    她说:“要不要给你来一支。”老陈说“好”。她点上烟递给老陈,老陈也叼起烟,顿时小车内两只烟头在灰暗的晨曦中明灭。她仿佛看到了她的过去,她走过的那段灰蒙蒙的人生之路。    
    


第二部分她终于走进了那个大红门

    皖北的山是这样的美,皖北的水是这样的清。而贫穷却是山里人的特产。也许这岁月太悠久,悠久得使人习以为常,也就变得麻木了,而走出这贫穷的阴影必须摆脱这封闭的山水,到山外去闯荡一条出路。山里的小伙子一是去当兵,二是去打工,山里的姑娘,都是到城里当保姆。    
    林浩去当兵了,终于走出了大山。    
    送林浩走的那天,天上下着小雨,他们撑着雨伞,坐在手扶拖拉机上。拖拉机沿着曲折盘旋的小路在泥泞中颠簸着。    
    春天的早晨,迷蒙的烟雨交织成一片白茫茫的雾纱。山坡上雨涤的绿树丛中开放着一丛丛艳丽的杜鹃花。这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故乡啊。山青水秀,但仍是那么贫穷,这是当年刘邓大军开创的老根据地大别山区。林浩他爷爷奶奶是在解放战争中牺牲的。他爹却死在六十年代那场大饥荒,他娘扔下他又跟着别人走了,从此不知了下落。林浩成了孤儿。如今这孤儿走出了大山,穿着崭新的军装,显得那么英俊。    
    她深情地叫了他一声:“浩子,去了城里当兵,不要忘了乡里的妹子呀。”    
    林浩紧紧握住她的手道:“晓虹,怎么会呢,赶明儿我当了大官,接你到城里去当太太。”她含羞笑了:“你当了大官,早把我这山村野妹子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林浩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不会的,我不会的。”他们紧紧相拥着。    
    雨伞将他们分隔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里。阻隔着山中风啸雨鸣的声音。他们就这么紧紧相拥着去了县城。直到接兵的卡车把林浩接走。后来林浩来信说,他坐了一天一夜的闷罐子车去北京军区当了兵。再后来听说他学会了开汽车,再后来就没有了音信。    
    她去了北京,她是想去找林浩的。她拿着林浩五年前寄信的信封,搭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因为服兵役期应该到了,林浩也该回来了。但浩子没有回来,这冤家八成是当大官了,成了陈世美了。不管怎么说,她要见这冤家一面,要说说清楚,也好有个了断。    
    随着人流她出了北京站。北京真大呀,人多,房子多,好容易搭上了去通县的中巴,问到了部队的地址。她怯生生走进兵营,人家说没有林浩这个人,这是新兵连的地址。新兵都分到各个部队去了。接待她的参谋待人不错,来自大别山区,算是老乡,请她吃了一顿饭,是在县里的小饭店,炒了四个菜。参谋告诉她说,林浩分到了汽车连后给首长看中,去开了专车。具体哪个首长,好像是副司令员,住在哪儿,北京这么大,他也不知道。参谋劝她到北京的劳务市场找工作,在京城打工的安徽人很多。她请参谋开了一个地址,好像是宣武区的劳务市场。想当小保姆的人很多,有四川的、安徽的、湖北的,但是机会很少。她等了两天,终于被一个饭店的小老板看中,找到了一份打杂的工作。她想暂时干着吧,每月三百元钱工资,管吃管住。因为她长得漂亮,有些文化,老板叫她管收银坐了总台,是轻松的活儿,也是饭店的招牌。她感觉到老板那淫邪的目光,像小锥子那样盯住她的胸脯,他会有意借口看她记账,把目光肆无忌惮地伸向她敞开的领口向里面张望。老板娘就会冷不丁地当庭吼叫道:“哎哎,眼睛向哪儿看。”老板便悻悻地说道:“没看什么呀,我在看账,虹妹子的字写得真好看。”“是她奶子好看吧?”老板娘手中抹桌布扔了过来。老板只好嬉笑着走开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遇到林浩。那只能说是某种缘分。    
    那天她还像往常一样,在饭店门口坐台迎宾。一个年轻的军官,不,应该说是士官,那时她对部队的官衔还弄不太懂。军官急匆匆走进饭店,要了一碗榨菜肉丝面。他们相互都未认出来。    
    老板娘在厨房里喊:“潘晓虹,二号台的榨菜肉丝面好了,你给送去。”她“哎”了一声,转身去端面,她把面送到军官手上。军官却惊奇地抓住了她的手:“晓虹,虹妹子是你,你到北京了。”她当时惊呆了,这军官就是那个梦绕魂牵的冤家林浩呀。只是当了小军官面皮变白了,人也更英俊了,更魁梧了,说话的腔调也就变了,变得洋腔洋调的,一口地道的北京话,看上去就像电视里出现的高干子弟。    
    她这一激动,顾不得许多,就趴在林浩身上哭了,双手用拳头捶打着他:“你这个死鬼哟,这几年躲到哪儿去了,也不给人一个信。”    
    林浩用双手擦着她的泪眼:“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后来她知道,那是林浩叔叔不让他们来往了。难怪去他叔家打探消息,他叔愣是不肯给她地址,说是我们家浩子提了干部了,不会再回来了,能跟你这山里妹子结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看来是他叔捣的鬼。林浩告诉她说,首长对自己特别好,像亲生儿子,首长是当年二野的人,和他死去的爷爷是战友,不久准备给他办转干手续呢。当参谋,给首长当生活秘书,或警卫秘书。她说她不能在这儿干了,你帮忙找一个舒适点的工作。林浩说,首长家缺保姆,原来的老阿姨年龄大了,回大别山老家了。首长希望找个年轻点的,最好也是家乡人,这不天上掉下了林妹妹,你跟我走吧。这不跟神话似的,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她当即收拾东西,连那月的工钱也没要,就搭着林浩开的那辆大奔驰走了,她心里那个美呀,她终于走进了那个大红门。    
    


第二部分是钱多了烧得慌呢

    大奔驰在街上七绕八拐的,向北京的西城驰去,路过长安街时,她看到了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毛主席纪念堂,她那心情激动呀,到北京一个多月了,她哪儿也不敢去。    
    林浩乐呵呵地告诉她:“以后有空我带你去转转,登上天安门,逛逛故宫,玩玩香山,看看长城、十三陵。”北京真大呀,车子真多,她那个高兴劲呀,别提多美了。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这胡同偏僻、安静。小院子的大红门紧闭着,林浩揿了三声喇叭,大门开了,车子滑进了大院。院子真大,宽敞的绿草坪,四周高大的雪松和许多说不出名目的树木交织成一片林阴。车子就在林阴道上滑行,一直开到了那幢米黄色的小楼前。这幢三层小楼是德国式风格的民国建筑,是在前清一个贝勒府的遗址上建造的,惟一代表中国王府特色的就仅保留着一个大红门脸。这里曾是一个北洋军阀总长的宅邸,现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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