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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时间的回纹针-第48章

小说: 时间的回纹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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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良欠欠身,“你好。”眼睛却瞟着远钧。

弱男廖书伟也对冕良欠欠身,“幸会。”他也瞟着远钧,抿着唇角,笑的特贼。

远钧谁都不看,甚至都没对远道而来的冕良给个拥抱道声欢迎,只说,“走啦,这儿又不好玩,都杵这儿干嘛?”

出机场,洛城的明媚阳光铺天盖地而来,气温适中,无风,热带的棕榈树笔直地沿公路两边延伸,机场附近已能感觉繁华的城市气息和滚滚车流。冕良对这些都视而不见,他心里一直计较,骆远均和那个廖书伟是啥关系?

“听说你记忆力非常好。”廖书伟在车上跟冕良闲扯。

“还好,普通。”冕良不懂干嘛非要他和廖书伟坐后面,远钧却坐前面副驾驶位,从他这个方向能看到她白净清秀的侧面。即使坐这么近位置,冕良还是很想她很想她。

“听说你申请到的是全额奖学金?”廖书伟继续问。

“嗯,运气好而已。”冕良对书伟礼貌的笑笑,继续看远钧怎么翻车里的那些CD。她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对洛杉矶的感觉怎么样?”书伟继续没话找话。

“还不错。”冕良终于把视线从远钧那儿挪开一会儿,车子下了405公路,进入市区,街道边咖啡馆名品店林立,冕良没啥太大感觉,泛泛答,“很漂亮。”听说这儿的东西贵得变态,他应该没闲心出来逛街购物吧?瞄瞄远钧,她还在翻CD,吃葡萄。

书伟的问题层出不穷,冕良都不知道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书伟是那种讲话慢条斯理的人,气质也儒雅雍容,可或是心理作用,他柔和的声线就是让冕良很没安全感。听书伟又问,“身上带女朋友相片没有?”

冕良应付的答,“没……”。及时收口,话不能乱说哦,他有远钧的相片,是张和“清河”同事一起的合影,说没有不是等于否认远钧不是他女朋友了吗?

书伟再问,“是没带还是没有?”

这什么逻辑?冕良警觉,飞快应,“你说哪个没带哪个没有?”

开车的徐家明被逗笑,远钧手里的CD盒子拍他肩膀一记,冕良看到她耳根慢慢泛起桃花红。

怎么办?他想抱她,人太多了……

远钧住的地方靠近好莱坞大道。因为学校宿舍很难申请,而且只给住三年,干脆租房住更省事。“就是租金太贵。”书伟咬牙切齿,“害我都不敢去Monterey Park(新中国城)找好东西吃,天啊,这是在LA诶,中餐的天堂,我们居然不敢出去吃中餐?气死人了。”

远钧话非常少,安安静静上楼拿钥匙开门,与往日那神采飞扬妙语如珠的潇洒很是不同。冕良一心期待,等那两个好邻居离开他就能和远钧说说体己话了。谁知远钧门打开,客厅沙发上站起一个浓眉大眼的半大男孩儿,手长脚长,跟冕良差不多高,笑呵呵的,“回来了?”

天啊,这又是谁?冕良崩溃,这女人来了也不是很久,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半大孩子是简安扬,廖书伟的外甥,因为廖书伟加拿大的姐夫生病,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把孩子送来LA拜托书伟照顾。哈,让廖书伟照顾别人,那弱男一副少爷派头,被人照顾还差不多。不过比较让冕良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几个人不离开?这不是远钧的住所吗?他被那个想抱抱她的念头纠缠的心慌意乱。

“因为你来了我才没办法继续跟远钧同住的,”简安扬这个小鬼头,用一种纯真无辜如熊宝宝样的表情跟冕良抗议,“我喜欢住远钧这儿,她这里有饼干吃。”

什么意思?我可以和远钧同住吗?冕良心头有种狂喜在慢慢扩大?是暂时还是永久?管他的,是什么他都得给拗成永久。

问简安扬,“你喜欢吃哪种口味的饼干?我去给你买回来好不好?”

“不好,我觉得你买的肯定不会好吃,你看起来就跟我舅舅和徐家明一样,都是不爱吃饼干的人。”这小鬼最后断定,“无趣!”

冕良头晕,世事一场大梦,他安慰自己,不用认真不用认真,等这三个人离开梦就醒了。

可是,还要在这里吃饭?!这是场噩梦!

所谓吃饭,就是泡面加莴苣沙拉。冕良一直吃不习惯沙拉,他只能接受妈妈做的凉拌菜,问题是现在他去哪儿找他妈?认命地坐那里享受那诡异到不行的……泡面配沙拉。

这顿饭是简安扬的创意,“对不起。”他也不太好意思,“我只会这个。”

“没关系。”大人都原谅他,不能难为孩子。

徐家明也对冕良道歉,“我们就住隔壁,因为家里水管坏了,喷满地都是水,到处乱糟糟来不及整理,所以来麻烦远钧。”

简安扬追一句,“再说我本来就住这儿的。”极哀怨望住远钧,“可以让韩先生跟我舅住吗?”

“不可以。”骆远均干干脆脆的说。

“为什么。”简家小鬼不依不饶。

结果远钧,书伟,家明,一起叱他,“要你管。”

哦,这伙人看上去真是诡异啊。冕良不是很懂。

不懂归不懂,日子却是绝不能这么过的,要是不搞定隔壁邻居,冕良觉得他一时半会儿是抱不到人了。所以,这件事情的重点,就是给不出任何借口让这三个大男人留下来,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冕良倒不介意。一口气喝光面汤,冕良摩拳擦掌,继续通关,跟好人徐家明说,“我帮你看看你家水管吧,说不定我能修好它。”

冕良话音刚落,廖书伟突然噗哧笑出来。不知怎的,冕良觉得,他的那点小心眼就在邻居弱男的一笑里泄了底,不免心虚气短,偷眼瞅远钧,她低头吃沙拉,好整以暇,唇角挂了朵小小的微笑,很美。

隔壁邻居超难打发的。

冕良先是修了水管,修的时候廖书伟就问她,会闷不软不硬的米饭吗?每粒米都颗颗分明,柔软可口的那种。

冕良说这种技术活,对他这种面档老板娘的儿子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于是,一只装米的桶送倒他面前,家明象做广告那样打开他的冰箱,“这里有肉有菜有蛋,你觉得晚餐我们吃什么比较好?”

对,烧顿饭而已,不难,只要别让这拨人跑到远钧那儿就好。

修完水管,冕良即刻烧饭。旁观书伟和家明一起夸赞,“认真的人都有种特别的魅力。”

真是,冕良被他两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

可怜他还没调过时差,疲倦到眼冒金星。

终于终于,从邻居家脱身,可以回他和远钧的小窝了。

冕良进门,见远钧正把他堆在客厅的行李一件件往他住的那间卧室搬,他连忙上去帮忙,“很重呢,我自己来就好了。”哦,同居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吗?冕良不免意马心猿。远钧刚洗澡完,穿条米白棉布长裤,身上松松套着件同色家居服,半干半湿的头发披在肩上,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柠檬香皂特有的清爽味道。

行李搬好,远钧利欲熏心,等礼物,“拿来吧,我妈说有东西给我的。”

冕良打开行李,取出手链,“是这个。”

再拿出包牛油曲奇,“慈恩给你的。”一并转述了慈恩的话,问远钧,“你走之前没回公司看看是吗?”

“没有,我怕被人骂。”远钧打开包装袋吃饼干,对妈妈那分礼物显得没啥兴趣。

“她们才没人骂你,是舍不得你。”冕良努力想让远钧相信,爱她的人很多,抓住远钧的手腕,替她套上手链,“你妈也是心疼你来着,所以选这个送你,说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明知道我不过生日还送这个,不是多此一举吗?”远钧果然别扭上了,想把手链褪下来,冕良不让,“这么好看不戴着不是浪费吗?”

远钧就算了,横他一眼,“就这些?再没别的了?”

当然还有,比如徐建设送的体温计,不过……冕良觉得现在不能拿出来。

“还有,”冕良这次拿出一瓶用塑料袋左包右缠的大瓶子,“喏,我妈给你的,腐乳。”

“哇,太棒了,我就是想吃这个,外面卖的都没大婶自己做的好吃。”这份礼物远钧喜欢,同时惊异,“你怎么过海关的?“

“运气好,没查我。如果真查我,我也知道怎么应付。”

“怎么应付?”

“告诉他们,这是中国起司,豆制品。”冕良很是笃定,“奶制品和肉类不许入境的,但没说豆制品不能入境。”

“那海关要是问你怎么证明这是豆制品呢?”

“我可以告诉他们制作流程。”

远钧翻眼睛,“靠,制作流程告诉老外?这是泄漏国家机密。”冕良大笑,他觉得他的远钧又回来了。疲惫一扫而空,亲亲密密拉她在床沿坐下,“你知道排我前面一位老先生带什么来的?火腿,那么大块火腿,被查出来没收了,好可惜。”

“是可惜。”远钧在冕良行李里看到那本白雪皇后的画本,“哦,这本书也背来了?”

“是。”眼见远钧要去拿那本画册,冕良突然想到,底下那本剪报可不能让她看见,现在不行,跟她说知道她就是钩子,这山长水远奔来的焦虑大概又要被她错误解读了。依照远钧的脾性逻辑,冕良能猜出她的反应。她会说,我不是钩子大概你就不会来了吧?哦,万一再让他拿出证据证明他来只是为了远钧,跟钩子没关系,那可是要累死他了。伸手压住画册,冕良动作狼狈,神情慌张,接着刚才的话题,“后来那个带火腿的人不但火腿被没收,还被罚款,好倒霉。”

“确实倒霉。”远钧淡然一笑,收收自己的东西,“你也很累了吧?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我去睡了。”

什么,就这样?都还没谈谈体己话。冕良不肯,跟在远钧身后,“我不累,对了,还你钱,TOFEL报名费。谢谢你替我报名。”

“不客气。”远钧接钱,特特说明,“别误会,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可贵的人生不被打扰。你的老师都快为你发疯了,和他老婆轮番上阵,向我说明你是多有潜质的科学家,多难得的人才,非得让我劝你出国读书,让我理解你的专业有多伟大~~”远钧学吴昊上课时候的表情语气,“极光有着十分普遍的科学意义和实际应用方面的价值。对极光等离子体的研究,能更好地理解太阳系的演变、进化,还可以研究极光作为日地物理关系链中的一环,对气候和气象的影响,以及生物效应等等。”

冕良被远钧的可爱举动逗得失笑,“哇,你可以给我们上课了。”他现在想抱抱她。

“所以,”远钧扬扬手里的钞票,“我只好去给你报名咯,反正你的资料公司都有,不过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让吴昊不要来烦我。你不用觉得我是在帮你做决定。”

她这个借口真好,冕良无可辩驳。

“谢谢你肯让我跟你一起负担房租。”冕良再次道谢。寻思,看这次她又找什么理由?该不是要说那是给他妈面子吧?

“不用谢,那是给你妈面子。不然回国怎么跟我的老朋友交代啊。”

冕良又笑,这女人真是铁齿,反正她总有理就对了,反正她就是不说“我爱你”就对了,反正就是得让加伊自己走回来就对了。

“不聊了,你洗个澡早点休息吧,瞧你那黑眼圈,简直就一熊猫改的。”远钧告辞,“晚安。”

“等等,”冕良一只手揽住远钧的肩,哇,她真清新,真好闻,轻声道,“还有件事儿……”

砰,前厅大门打开,简安扬喊,“远钧,我忘了我的毛巾和牙刷。”

冕良那只差点就拥在远钧腰上的手被吓得缩回去。靠,那没礼貌的坏小子是忘了把钥匙交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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