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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只爱一点点-钫铮-第2章

小说: 只爱一点点-钫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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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无措,意外,喃喃道,“早上好。”
  
  “现在是下午。”海诺表情很坏。
  
  “那,下午~~好。”阿远重复这句问候,似挣扎着把自己从狼狈的境地中解救出来,“你有去过PUB吗?酒保有没有把钱还给你。”
  
  “有,”海诺有点困难的掂掂手里的纸袋,皱眉头抗议,“喂,我拿的东西很重诶,可以请我进去坐吗?”
  
  “哦。”阿远慌忙让开位置,接过纸袋,“请进。”
  
  海诺象个魔术师,从她的纸袋里给我变出面包,牛肉,火腿,红酒,牛奶,水果,等等食物,“来一起吃吧?我中午都没吃饭,现在好饿哦。”海诺调皮的皱皱鼻梁。
  
  阿远笑了,笑容里带了几分不易觉察的宠爱,掩饰着拣了几瓶牛奶去厨房,“呃‘~热一下,天太冷,喝点热的舒服些。”
  
  
 
第二章
  这年十二月的雨真多,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海诺在这个冬天过的并不顺遂,公司到底还是空降了个长官,她升职无望。一朝天子一朝臣,部门职务稍做了调动,她的新职位吃力不讨好,对外不能施展拳脚,对内则要应付复杂的人事关系,端的是尴尬不已。屋漏偏逢连夜雨,海诺熬夜做出的企划案被枪毙,海诺失望的躲去厕所偷偷哭,哭完还得契而不舍的再做一份,结果这次的计划又被对头偷去,率先在会议上提出被通过,海诺当时气到差点喷出口血来,拼命克制着自己冷静再冷静才没拍桌子。
  
  〃快累死了,〃海诺每次和阿远聊天,说起自己的工作都是这种疲倦的语气,〃快累死了,不知道吧自己搞这么辛苦干吗?劳动成果被人偷了,我还得笑着跟他说他做的很棒,哈,自尊如此被践踏,日子苦不抵乐,不知道这样子要熬到哪年是个头?〃
  
  阿远抱着吉他,随手拨弦,轻轻吟唱,〃不再流浪了,我不愿做空间的歌者,宁愿是时间的石人,然而,我又是宇宙的游子,地球你不需留我,这土地我一方来,将八方离去~~~。〃
  
  那歌声明媚悠远,纯净淡然,海诺听着听着,湿润了眼角,头靠去阿远的肩上,〃阿远啊,虽然你有时话少的可怕,可是,在你身边觉得很安宁,很平静,象坐在沙漠的星空下一样。〃
  
  〃你去过沙漠吗?〃阿远问海诺
  
  〃没有,你去过?〃
  
  阿远说,〃没有,但我下个目标就是去沙漠看看。〃停下拨弦的手,阿远在静默中沉吟片刻,开口,〃海诺,你想去沙漠吗?晚上躺在沙上看星星?〃
  
  〃想啊。〃
  
  〃春节前,我想去新疆,要一起去吗?可能,我会在那边呆上一年半载的。〃
  
  〃我跟你去,〃海诺更紧的朝阿远身上依偎,双目水透,几乎不假思索的,〃那我就随你去住个一年半载吧,这城市已经不属于我,我一方来,八方离去。〃
  
  阿远抿着嘴角,揉着海诺的发丝轻笑。
  
  数日后,阿远买了车票,拎着吉他急速约海诺去车站,不过不是去新疆。
  〃周末假期,出去走走吧,去看看冬天西湖。〃阿远这样跟海诺说。
  
  〃喂,可我什么都没准备诶。〃海诺粉面含嗔,〃就这么让我下班就赶来,我连换洗衣服都没带。〃
  
  阿远递盒奶茶给海诺,轻描淡写,安安静静的说:〃直接去商场买就是。〃
  
  海诺白他一眼,瞅着车窗外闪过的楼台树影,却笑了,她其实还蛮喜欢这样的意外安排,有种出奇的惊喜。
  
  在杭州那两天的天气不算好,太阳捉迷藏样在云里躲着,偶尔出来露下脸,光亮也显得薄弱,照在身上没多少暖意。但在这般光景下的西湖特别美,水烟深锁,波光渺渺,天水迷茫处,带那么点凉而黯淡的灰,却又一味的温软柔媚,象极了那儿副名家笔下的水墨画,伤感,却动人。
  
  阿远在湖边抱着吉他唱歌给海诺听,海诺故意捣蛋,也去拨弄阿远的吉他弦,阿远索性教她玩吉他,可没一会儿,海诺娇嫩的手指便被琴弦划的红肿,阿远就拿出随身挎包里的空白五线谱,握住海诺的手,在五线谱上画音符,嘴里轻轻的哼唱,〃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玩的极其尽兴,阿远为海诺买了五六条披肩,丝的,毛的,带流苏的,大方格的。他兴致勃勃,拿他的古董相机为海诺照相,让海诺摆出各种pose。那苏堤边白的天,灰的水,疏疏的柳,海诺发丝飞扬,明净而清秀,都被阿远抓进镜头。
  
  假期结束,阿远偕海诺赶晚车回家,意欲将相机里的胶卷拿去冲洗,打开相机后盖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阿远粗心,忘了放胶卷进去,海诺的美丽,对阿远来说,只存于时空,不能记录,不能复制。海诺瞅着空空的相机,略有失望,还觉得心头微微发凉。
  
  阿远一贯的浅笑,看不出情绪,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照嘛。〃海诺安慰阿远,〃下次我们可以去苏州玩,狮子林的大院子取景更漂亮。
  
  〃好啊,下次我们去苏州,现在晚了,我送你回家。〃
  
  一次出游,虽然没拍到照,却让海诺的心情放松不少,不再那么紧张焦虑,工作上也表现的积极主动,兴致盎然。被偷掉的企划在执行时期出了状况,海诺及时拿出应急方案,此举被上司嘉奖,海诺借此翻身,她的春天又回来了。
  
  晚上去〃木头人〃找阿远,海诺忍不住得意,〃不是他的东西就不是,硬拗没用啊,。〃
  
  阿远给海诺倒酒,说,〃那你要加油咯,打败他,让他知道你有多聪明多勇敢多能干。〃
  
  〃当然当然。〃海诺大笑饮酒,见有人过来跟阿远招呼,〃先走了,你再考虑考虑,想好了打电话给我。〃
  
  阿远什么都没说,只跟那人握手道再见。
  
  〃什么事情?〃海诺好奇。
  
  〃和我谈唱片合约的,我没答应。〃
  
  〃不答应?为何?〃
  
  阿远淡淡语气,〃这不是第一个被我拒绝的唱片公司,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和喜欢的音乐类型,与现在流行趋势很不合,最后必然会因此与唱片公司闹僵,相信这样的合作过程也不会快乐。
  再说,我下一步的计划是去新疆,我跟你讲过的。〃
  
  海诺如中雷击,不能动弹,半晌说,〃阿远,你是认真的?〃
  
  〃我是啊。〃
  
  〃可我以为你只是说说。〃海诺失魂落魄,〃为什么你要选择流浪?停下来不好吗?至于音乐类型方面可以和唱片公司慢慢谈。〃
  
  阿远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杯子里的酒水道,〃老天分给每个人的任务是不同的,我的任务就是流浪。〃
  
  〃那我呢?〃海诺问,她并不想这么没自尊,可又不得不这样。
  
  阿远,〃海诺,你还愿意和我走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定要放弃我原来就熟悉的生活环境吗?为什么你不能留下?为了我?不可以吗?〃
  
  阿远侧过头,静静的瞅了海诺许久,PUB的灯光迷离着,海诺的眼里蓄着泪,她看不清楚阿远的脸,所有的人,物,象汪在一片海里。
  
  阿远伸出手掌,轻轻抚了抚海诺的面孔,转身回去舞台上,拨着吉他唱,〃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海诺的泪,直到走出〃木头人〃才掉下来,突记起多年前当学生时,一个学姐说,〃爱上什么都都好,就是别招惹浪子,浪子无情。〃海诺今日可真个知道,什么叫浪子无情。
  
  隔日开工,海诺接到人事命令,因另个部门暂缺经理职位,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努力工作,终于有了值得的回报。正午,坐在独间办公室的椅子上,窗外是一大片耀眼的冬日阳光,海诺几次欲伸手电话给阿远,都忍了回来,啊,真是没办法,有了好消息,仍愿意第一时间与他分享,怎么办呢?
  
  新官上任,海诺狠狠忙了几日,这些天,她没接到阿远的电话,也没接到短信。又周末,海诺拿看了一叠CD去找海诺,仍是午后,敲开阿远的房门,他也仍是睡眼朦胧。
  
  〃来还你CD,〃海诺说,〃还有,我有几本小说落在这里。〃话一出口,海诺竟有几分后悔,这个样子很象是在谈分手,而且,还是又小器又没风度的那种。
  
  阿远没什么表情,把海诺让进房间之后,两人就陷入恒久的沉默。海诺把CD放好,去找自己的书,散乱的报刊杂志中,有张乐谱,那是在西湖边,阿远握着她的手,写下的《只爱一点点》,海诺背对阿远,故作无意,将它夹在一本郑愁予的诗选里。阿远垂着眼睑,径自窝在沙发上发呆。到底,海诺先开口,〃你没话和我说吗?〃
  
  〃对不起,〃阿远说,〃海诺,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流浪,我是个很难在一个固定的环境生活的太久的人,很抱歉,我这样的生活,我所能珍视和给你的,不会符合你的期望,我的身上,没有你想要的未来,所以,分手应该会好一些。〃
  
  海诺冷冷的,〃你根本没喜欢过我,你自私,不负责任,不肯稍微为我牺牲一点儿。〃
  
  阿远叹气,〃海诺,我若改变了,就不是我了,假如我是个穿西装,打领带,和你一样与企划案拼命的同事,你会喜欢我吗?〃
  
  海诺泪眼婆娑,他说对了,他吸引她,是因为他不一样,是因为他活的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正因如此,又让海诺深深的伤痛和悲怒,忽地愤然站起,撂下狠话,〃借口,你根本就是在说借口。对我感到厌倦了,就想甩人走掉。你放心,分手就分手,我不会缠着你,你就去找你那看不到未来的烂梦想吧,我才不稀罕你,以后,我会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人结婚·······。〃
  
  爱情是座荒芜的花园,恋人个个掩面而哭。
  
  
 
第三章
  两年后
  
  海诺要结婚了。一年半前,她遇到了未婚夫长庚,并接受了他的追求,顺利的交往,之后顺利的谈婚论嫁。长庚是个很能给女人安全感的那种男人,或许不如阿远俊秀,有那种飘逸如诗的浪漫气质,胜在沉稳斯文。他有固定职业,IT业的精英,工作努力,成绩斐然,收入颇丰。海诺说到做到,她找了个比阿远好的男人,就像阿远说的那样,海诺想要的那些,阿远给不了,但她在长庚这里统统能得到。两年时间过去,海诺并不经常想起阿远,不小心想起了,也会立刻找件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快快把他忘掉。
  
  又是十二月了,很冷,天上有月,地上有霜,海诺的同事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夜里请她吃饭,海诺笑说,“不知道这群人安的什么心。”人逢喜事精神爽,海诺不小心喝的高了点,没让众人送,自己叫的士回家。只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了不消一会儿,司机就提醒海诺到了。海诺瞅瞅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霓虹闪烁,车如流水,根本就不是自己家住宅区的路段。问司机,“师傅,我不是在这里下车的。”
  
  “小姐,刚才你就是给我说的这个地址,你说找‘木头人’的bar,这里就是嘛。”
  
  海诺闻言,竟惊出一手心的汗,酒全醒了。想跟司机说自己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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