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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01个爱情故事 作者:微笑心语-第5章

小说: 101个爱情故事 作者:微笑心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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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说得太多了。生活真残酷,说一个爱字要用分手作为代价。〃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常常回忆。〃这首《恋恋风尘》就像是在说我自己,真好听。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学着把一首忧伤的歌曲唱得快乐一点。有一天我有了妻子,我也会给她唱那首经典的《同桌的你》。

  不说了。




他看见小雪美丽的笑脸,看见她在掌声中缓缓倒下,清清的眸中还留着无限的纯真与留念,鲜血与盖头映在洁白剔透的雪地上,红得耀眼,红得惊心,红得让人想要流泪……

雪山上的红盖头

  第一次见到小雪,是在1988年的全国舞蹈比赛中。

  因为在艺术学院当教授的妈妈是比赛评委之一,刚考上美术学院的苏唯才有了观比赛的机会。节目很精彩,他不时在速写本上色画几笔。这时,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出场了,主持人说她叫小雪,来自天府之国,是这次比赛中年龄最小的选手,只有十二岁。小雪笑得很甜,一举一动娇憨可爱,苏唯立刻喜欢上这个小女孩。最后,小雪获得比赛第三名,苏唯很替她高兴。

  散场时,苏唯一看见小雪正独自坐在台上津津有味地吃糖葫芦,便走去,把一幅速写送给她。小雪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喜与开心。带几分艺术家气质的苏唯很快赢得小雪的信任,她得意地告诉他,这次回去后,她就要去当文艺兵了,可以和爸爸一样穿军装了。苏唯〃哦〃了声,说那可以常到北京了。小雪很肯定地点点头,快乐地和他说声〃再见〃,蹦蹦跳跳向后台跑去。进门前,她突然回头一笑,淘气的笑脸上有两个甜甜的洒涡,苏唯深深记住了她。

  一别8年,再见小雪,是在全军文艺调演的排练中。朋友告诉他,下个节目是双人舞《红盖头》,非常棒,获奖希望很大。在缠绵动人的乐曲中,男演员出场,随后,一位头戴红盖头的女演员翩翩出场,两人把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演绎得荡气回肠。

  看着女孩优美的舞姿,苏唯觉出一阵莫名的激动和兴奋。一曲终了,演员向观众至意,他看见女孩美丽笑脸上的酒涡。是她?他惊喜地抢过节单,上面写着:小雪,成都军区少尉。顿时,回忆如潮水般涌出,苏唯百感交集:小雪,你终于来了!

  苏唯大学毕业后应征入伍,经过自己努力,成为总政干部部最年轻的干事。而这个老成帅气的上尉军官同8年前那个画画的大男孩气质戴然不同,小雪认不出他了。小雪留京借调演出半年,在朋友介绍下,两人重新相识了。

  一天休息,苏唯请小雪去散步,还特意带了两支糖葫芦给小雪。小雪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爱这个?〃当然知道,几年前短暂的相逢已点点滴滴铭记在他心里,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在政治部5年工作的经历早就磨平了苏唯的锐气,他变得沉稳和老练。而小雪没有沾染上过多的油滑与轻浮,依旧保留着少年时的那份纯真,这让苏唯很欣慰。共同爱好思想的默契,使两人很快成为极好的朋友。

  那日,苏唯去小雪宿舍玩,发现桌上摆着一幅速写,画上的小雪天真可爱,时间是1988年12月。小雪说那是第一次来北京时一位大男孩画的,还说经后会见面呢,可能早把自己忘了。苏唯很想告诉她,他从未忘记过她,甚至为她画过上百幅画,可或许出于自尊,或许因为从事干部工作所特有的小心翼翼,他没有说,他想以后给小雪一个惊喜。

  床头一块鲜红的盖头引起苏唯的注意,小雪说那是西藏的一位老兵送的,还讲了一个红盖头的故事:老兵说曾有一位在乃堆拉哨所当兵的新郎,因执行任务而没来得及揭开新娘头上的盖头就匆匆离去。第二天,等他回到冰冻的家中,发现新娘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揭开盖头,即发现新娘早已冻成雕塑,只有盖头依旧鲜红……老兵说他的新娘就是因为高山反应而离开了他。从那以后,再没有女人上过乃堆拉,因为太苦了……回到军区,搭档峰就含泪编了这个舞蹈;第二次去西藏演出时,他们专门去找老兵,可他已经回到乃堆拉哨所了,很遗憾……小雪说爸爸也曾是一个边防军人,每次表演这个舞蹈,她总想起妈妈期待的目光和爸爸过早花白的头发,她还会想起老兵的故事……她深爱舞蹈,因为它能表达她对父母,对边防官兵全部的爱……小雪的眼睛湿润了,苏唯感动地握住她的手,慢慢揽她入怀。

  秋天到了,澄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枫叶红了又落,放眼望去,一路灿烂,像苏唯和小雪浓浓的恋情。闲时,苏唯便换上便装,围上小雪织的情侣围巾,骑着旧单车去找小雪。小雪总是灵巧地往车横梁上一坐,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和身后的苏唯说笑,长发随风飘起,甜甜的笑脸,像个无邪的孩子。苏唯快乐而又满足地想:或许这一生,就是为了等小雪的到来吧!

  半年的借调期很快就过去了,小雪同时接到代表宣传部参加全国比寒和代表军区参加进藏慰问演出的通知。苏唯希望她能留下参加比赛,只要取得名次,留京的把握就大些。小雪却想参加进藏演出,她说不在乎比赛名次,留北京的机会总会有。苏唯看说服不了小雪,有些急了。最后,小雪勉强答应了,一脸的失落,一脸的不被理解的委屈。

  第二天,苏唯去找小雪,发现小雪已经偷偷走了。她在留给苏唯的信中写道:〃我走了,去西藏的乃堆拉哨所演出。我喜欢北京,但总忘不了边防那些渴盼的眼睛。我喜欢为那些边防的战士们表演,为能给他们枯燥的生活带来快乐而高兴。我去过西藏两次,每次都能感到心灵的升华。我忘不了那些脸庞黑红、指关节粗大、指甲凹陷的同龄人,那些可敬可爱的战士年复一年在千里无人的雪线上重复着单调的巡逻;忘不了给我讲故事的老兵满面的泪水……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相信我对你的爱,等我回来。〃苏唯第一次感到,自己以前对小雪的理解太少了些,他一直把她想参加进藏演出的愿望认为是稚气的冲动。在他心中,她一直是那个吃糖葫芦的小姑娘,可小雪毕竟已经长大了。他想:该和小雪好好聊聊,告诉她画画的男孩是谁,告诉她他理解一切,以前是自己错了。哦,小雪,我等你回来!苏唯热切地盼望着。

  可是,小雪回不来了,她是雪山之魂,雪山要永远留住她。当苏唯拿着加急电报,发疯似的赶到成都时,小雪已再也醒不来了。峰含泪告诉他,这次进藏演出,小雪高山反应非常强烈,一直靠吸氧气才能完成演出。哨所很小,他们几个便轮流在雪地上演出,最后节目是《红盖头》,高难度的动作,高强度的反应,使小雪头痛欲裂呼吸困难,但她仍然面带微笑跳完舞……谢幕时,她突然口吐鲜血,在掌声中倒下。医生用尽所有的方法,还是没有能救醒她……全兵站的官兵都哭了,他们一边掉泪一边为小雪在乃堆拉哨所旁塑了个冰雕,他们说小雪是他们心中最美的雪山女神。那位老兵最伤心,他跪在小雪身旁象个孩子似的哭着……

  小雪为什么不回来呢?她还不知道为她画画的男孩就是苏唯呢,他等了她8年,她刚来,怎么又要离开?苏唯脑中一团乱,忽尔是小雪淘气的笑脸,忽尔是她失望的泪水……她沉静的脸庞还那样美丽可爱,仿佛随时会醒来,怎么会呢?恍惚间,苏唯看见小雪睁开眼睛,淘气地笑着。他狂喜地叫起来:〃她活着!活着!〃她握住小雪的手,满怀希望地望着她。许久过去,小雪依旧未动。他知道,小雪再也不会醒来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绝望,怕冷似的紧紧抱住她,喃喃自语:〃我还没告诉过你,我一直爱你,爱了8年……〃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依稀间,他看见小雪美丽的笑脸,看见她在掌声中缓缓倒下,清清的眸中还留着无限的纯真与留念,鲜血与盖头映在洁白剔透的雪地上,红得耀眼,红得惊心,红得让人想要流泪……他不禁抽泣起来。



只是,他的爱,来得太晚了,而此后余生,他都将是一条濒死的鱼。

陆地上的鱼

  他从来没爱过她,却跟她过了一辈子。

  他少小便因文章成名,衣正轻,马正肥,少年心事飞到九霄云最深处,家中却早为他娶了妻室。她生得丑,书也念得不多,惯常低眉顺眼,一眼看去,木头人似的,他不由心头生厌。

  恪于身份及舆论,他不能休弃她,婚姻之外,多的却是绯色记忆,红白玫瑰,如虹霓过影,倒映在他长河大川般的生命流年里。

  他在外种种,她向来不知,即使知道想也不在意,只每天不言不语,替他料理家务,孝养老人。如此平平顺顺过下去,在外头人看来,倒也是一对恩爱夫妻了。

  霹雳起自平地。刹时星移斗转,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成了不齿于人类的人,三反五反、四清反右,他没一桩逃得过。终于举家被席卷至偏远的农场。

  倒只记得落日了,疲沓地拖着长长余晖.他艰难地直起酸痛的腰,身边的她,早快手快脚把他的话接过去干完了。回家他往床上一躺便起不了身,她却还在灶间忙碌。

  她没跟他享过什么福,他却带累了她一起吃苦。他仍不爱她,却多少有点内疚,以及一点相濡以沫的情意。农场在湖区,偶尔分条鱼给他们加餐,他也会往她碗里夹一筷子。

  她却又从碗里夹出来,说:〃我不吃鱼。〃他先以为她让着他和孩子,后来才知道她是真不吃。

  那时,不堪岁月已如书页轻轻翻过,世事一新,他重又回到心爱的书桌前,却不能再是绿袖的五陵少年。状况好了,也注重保养,每餐桌上必有一盘鱼,她却宁肯几根咸菜下一碗饭,也从来不碰一筷子鱼。

  他一眼瞥见也觉奇怪,饭吃过也就忘了。

  风来雨往,她仍丑,老了反而受看些,他的旧欢新爱又渐渐是梦里梦外一大群。他早已学会随心所欲不逾矩,她也是不闻不问,日子便也太平无事。

  儿女都己成人,最小女儿的婚礼上人家恭喜他们道:〃以后,老两口可以享点清福了。〃她却在半个月后骤然倒下,是肝癌。

  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家突然如原始森林般空旷陌生,他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厨房里所有用具,没有一件他会用。失去她,他竟如孩子一样茫然。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天空,原来反而是她,是她以柔弱的双臂,为他擎起整片天空,容他在天幕下如野马自由地驰骋。

  她要增加营养,又不能吃油腻,医生嘱多吃鱼。他平生第一次下厨,好不容易弄熟了一条鱼。她却只闭目摇头:〃我不吃。〃

  家人百般劝说,直到他大发脾气,她才勉强喝了一口鱼汤,立即翻肠倒肚大吐,狂乱地摇头,断断续续:〃苦……苦……〃她随后便陷入长长的错乱,却在每一个醒的间隙喃喃:〃苦啊……苦啊……〃

  一个月后她过世,他清点她的遗物时,意外地发现,她也有记日记的习惯,清清楚楚记载了他每一次的外遇。

  她曾跟踪他一直到那女人家的楼道。门将恣意的男女遮掩,她既没有勇气去拍门叫骂,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她躲在暗黑的公共厨房里,看见脚盆里谁家养的一条活鱼,已经快窒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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