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汁原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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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小会儿,我听到那个男人转入了另一个话题,“我说这次胡润的2004年《百富榜》怎么没把我列入进去?太他妈的有问题了,连我这样的中关村新贵都遗漏了,胡润太不像话了!据说把北京国美电器的老总黄光裕以105亿的身价排在第一。这个人我打过交道,汕头人,1985年他17岁时怀揣4000元到内蒙古做贸易,一年后来京在珠市口以3万元贷款租了一个面积不足100平米的电器店。今年6月份,他将国美电器的94家门店以88亿元的价格出售给香港上市公司鹏润集团。黄光裕通过减持套现总额约40亿元,9月国美电器首次在香港公开配售股份,募集约12亿港元。汕头少年这样左手倒右手的收购游戏,使黄少年的个人财富超过了去年的首富丁磊。国美借壳上市后通过定向配发与两次可换股票的发行,中国鹏润3年后的市值有望高达210亿人民币。而黄少年个人97。2%的股权将坐拥204亿元资产,这使他又超越了财富新星31岁的盛大网络陈天桥。我太悲观了,就连那个在海泰大厦搞了多年的百度老总李彦宏也以20亿排在了第39位,让我真是没法活了!玉玉……”
我操你大爷,你敢叫我老婆玉玉,实在让我也没法活了。你到底是什么鸟人?对黄光裕、丁磊、陈天桥这类神仙如此热衷,一定是一个卡在钱眼里的小老板,说不定还是一个小骗子,但千万别以谈恋爱为由头,把我家那点可怜巴巴的存款也骗跑了。
我把耳朵竖得尖尖的,听见房里面传来肉体磨擦的声音。我还听到丁香玉叹息着说:“你不要眼红嘛,像你这样小的年纪,还有很多机会的,你比我家那位强多了,他这一辈子永远只是个高级打工仔。你毕竟做了老板,心里还想着上富豪榜,这种姿态就让我敬佩。我家那位可能连黄光裕是谁都搞不清楚,所以对他我真的非常失望……哇哇哇,你真棒!别停别停,真爽啊真爽!……”
好你个丁香玉原来如此看不起我,我难道就只配做一辈子的高级打工仔吗?这坏婆娘可能还真说对了,我如果这样下去就只能是打工仔哟,难道老板会主动归我管吗?但是说我连黄光裕都不清楚就大错特错了,不就是一个卖电器的少年吗?不就是英国人胡润故弄玄虚搞的一个没有任何可信度的排名榜吗?能让他如此失落吗?在一个女人面前吹什么富豪排名榜,这样的男人档次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哎!管他们有没有档次,我站在门外可不像话,像个看门人,我是不是也应该加入他们的讨论?我忍不住推开门,门没反锁,轻轻一推就开了。眼前的一幕确实蛮精彩,丁香玉与她的老板迈克先生正像两只发情的动物一样,趴在梳妆台上,身体的某个部位紧紧嵌入在一起。他们正一边探讨胡润的内地富豪排名榜,一边在进行“后缀”表演。
四十九
我胡某人也是第一次亲临偷情现场观摩激情演出,就像波切利演唱会上的低素质观众一样,我大声喧哗,一点都不冷静。“哇噻!你们这样太过分了吧?难道不可以到你们自己的办公室去搞吗?非得让我碰到吗?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合作内容吗?……丁香玉,你脱得精光,如果冻病了,他负责给你报医药费吗?……你这个狗男人,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别人的老婆吗?原来你把她开了,你却到我家里来上班了,你还想上富豪榜,我看你上淫夫排名榜可够资格了……”
我胡春并不是一个绅士,我不想与假洋鬼子迈克讲什么道理。我走上去掐住迈克的细脖子,把他从丁香玉的背上扯开,然后抡起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然后紧接着又是第二拳第三拳第N拳,拳拳正中迈克的要害部位,他的脸上顿时血流如河。他像一只烂虾子似的在我的拳头下活蹦乱跳,龇牙咧嘴,歪头扭脑,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我看他还想当排名榜上的富豪,当一个小丑还差不多。他还给我的拳击运动配以妙不可言的“哇哇……哇哇”不断的哭叫声,让我的进攻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有力。我敢说,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爽过,我要说运动真的好爽,尤其是疯狂的拳击运动,比他们的后缀运动肯定爽多了。
后来我打累了,才缓过神来,发现丁香玉已经钻到床下,正在瑟瑟发抖,她的光屁股还撅在外面。我看着心里相当之不舒服,于是我冲过去在她的光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想不到她却叫了一句:“胡总,是我呀,我是你老婆,不要打错了。”他娘的丁香玉,她还以为我只打迈克,你是我什么老婆?我打的就是你,就是他迈克的狗情妇。
她不叫还好,她一叫,我才明白过来我最应该干什么,打他们起不到最佳效果,我冲向厨房,我要找一把刀,我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等我找到菜刀返回时,他们已经跑掉了,嘿嘿!他们被我吓跑了。不过,他们是要跑,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他们。你们不要以为我多么善良,我这一辈子除了当高级打工仔,我还想当一回杀人狂,如果说我要当胡润的富豪排名榜上的富豪,好像连丁香玉都不相信。
五十
第三十五场
“离婚”这个神圣的词第一次摆在了我与丁香玉的面前,就像当年“结婚”这个词与年少的我们相遇一样。不过当年我们身无分文,我穿着一身半年没洗的牛仔服,散发出一股新鲜荷尔蒙生长的原始气息,那时我还写兰波那样浪漫优美的诗句,哪个纯情少女见了都会喜欢得不得了。而丁香玉穿着碎花裙子,白色衬衫,留披肩长发,嘴唇像花蕊一样微微张开,身上散发出青草似的芳香,哪个老板见了都愿意用别墅轿车承包她的青春,当然她会高傲地拒绝。因为那个时候她相信爱情,她相信她会爱我一生一世,她相信我也会爱她一生一世。
现在是2004年10月21日,北京的秋天天高云淡,随便在中关村哪座写字楼上就可以看见香山上空飘动的云彩,在四环上开快车,远处的难望山好像要扑到你怀里。我和丁香玉没有了纯情,没有了兰波的情诗,没有了贫穷的青春气息,只有中年的臃肿,生活的庸俗,工作的压力,以及200多平米的别墅,35万人民币的丰田佳美。我自己都搞不清分布在农行、工行、建行的几张存折的具体金额,那些钱虽然是我们俩共同挣来的,但似乎全部掌握在丁香玉手里,我不太愿意管钱,这是我学生时代所养成的性格,我觉得管钱太麻烦。当然,我们现在还有一张1993年版本的结婚证,1993年丁香玉与我结婚时,肚子里还储备了一个两个月的婴儿,后来被我在海淀妇产医院打掉了,丁香玉为此怨恨了我10年。10年!10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10年可以生多少个孩子,如果勤奋的话,中间还歇一歇,生出五六个孩子也不成问题吧?就像旧社会我们的爷爷奶奶们那样擅长生儿育女一样。可是我们连一个也没生出来,最初不小心怀上的那个还被我强行打掉了。想想就觉得真他妈的失败。
电视里正在热播《中国式离婚》,老帅哥陈道明好像成了一个阳痿男人,与蒋雯丽扮演的老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愁眉苦脸的妇女,死活不肯做爱。据这几天中关村IT人传言,好像这部没有第三者参与的电视剧快成了他们每晚必修的功课。是的,谁都知道IT界的人比较有钱,IT男人比较会花心,IT女人比较会调情。在中关村,如果哪个上规模的IT企业没有一堆花心男人与风骚女人,那它一定是个没有活力的企业,企业文化一定要死不活,毫无生气。如果哪个成功老板没离过两回三回,肯定是裤裆里的家伙不扎实。现在,我胡春裤裆里的家伙生龙活虎的,那还有何理由不离一次呢?前几天,孔子老师诞辰多少年搞纪念活动,好像是北京有多少对夫妻在孔老师的雕像前集体发誓,永不离婚!我听到这消息后,差点哇哇吐血,孔老师死去多年,不知他老人家对我们这些网络男女的婚姻情事,还会有何指导?对着孔老师的石头雕像发誓永不离婚,这种事我看只有那些沉浸在男耕女织生活中的古代夫妇才干得出来。
丁香玉住到了燕子那里去了,她害怕看到我,怕我随时会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杀了她。其实我发现我在真正要杀她的最后一刻肯定会停下来的,因为她毕竟给过我爱情,陪我走过贫穷的青春岁月,我为什么要亲手杀了一个给过我爱的女人呢?我为什么要彻底否定我们10年的婚姻呢?我不是那种一定要毁灭不属于我的东西的男人,我在IT界工作多年,深知这个世界在技术革命中一刻也不停地在发生变化。一个女人的变化就如同一项新的计算机技术的更新换代,一家财务软件公司。如果10年前它停留在DOS阶段,那它就会像先锋、金蜘蛛等当年牛气冲天的品牌那样被淘汰出局,如果现在它还停留在WINDOWS上,还用C++语言开发软件,不敢用JAVA,不敢用三层结构底层,那它离倒闭不远了。
我就像一套基于DOS开发的财务软件,被市场无情地淘汰出局了,过时了,没有使用价值了,我苦心建造的婚姻的殿堂被丁香玉打倒了。我成了一个没有投资潜力的男人,我是不是要主动退出这个爱与恨的角斗场?像一个和尚之类的边缘人那样不再拥有婚姻,而只是对信男善女进行爱的指导,我想那样也不错吧。
燕子,与我有过几夜情的少妇同学,被“呆头鹅”打入冷宫的小资女人。她对我始终是暧昧的,始终是若即若离的,我不知道她还有几个性伙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爱我或爱她的花心老公“呆头鹅”,想必都没有多少爱了。燕子曾经对我说过,“你和呆头鹅都是我爱的过客。”过客是什么?我想过客就是路过她的门口进来睡一晚的男人吧。这个世界打一炮就转身离去的男人比比皆是,这种男人最不讲真情实感。而让这种男人留宿的女人最为痛苦失落,因为男人无情地离去后,她只能抱着枕头闻男人的气息,那是多么难受啊!所以,我对燕子心怀莫名的怜爱。
燕子在下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丁香玉在她那里,要我放心,香香不会自杀的,也不会到她老板那里去过夜。
我对燕子说,你要她自杀得了,你要她去她老板那里过夜也无关紧要。何必占着你的床,如果我过来,难道我们三人一起睡吗?
燕子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在电话里骂我是只蠢猪,不知道疼老婆。老婆犯一次两次错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要太较劲嘛,杀杀砍砍流血流泪的让人笑话。
她建议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是还与我上过床吗?你把香香看作你的学生吧,学生学习老师也是应该的呀。”
我并不同意燕子的观点,“我与你上过床吗?谁知道我与你燕子上过床?”我有点烦燕子这种人了,“你以为你是我老婆?不!你只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以为丁香玉知道我与你上过床?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我这半辈子只与她一个女人上过床,所以,我对她的出轨表现相当不满,她怎么可以与她的老板乱来呢?这不是在资本主义的硅谷,这是在社会主义的中关村。”
燕子说不过我,她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好啦!你与谁上过床本不关我的事,只是你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