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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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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晚梦见爸爸了,他象凌叔叔那样给我辅导数学,还教我做试验,我真幸福啊!可醒来时什么也没了,今晚我还要梦!一个人如果能永远生活在梦中那该多好啊!”看完盼盼的日记,苏雪兰眼圈红了。
  “云飞,我真羡慕你!敢想,敢干,可我……”
  “雪兰,别悲观,人生的路上我们相互扶着走!” 凌云飞握住了苏雪兰的手。
  “云飞,今晚还要去实验室住吗?” 苏雪兰问道。
  “不去实验室了,我得回宿舍把后面的工作写一个书面计划。”
  “明天写不成吗?” 苏雪兰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凌云飞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搂住了苏雪兰。苏雪兰没有反抗,她的自我防卫系统这时已经完全崩溃,三年来她第一次倒在男人的怀抱里,那颗因创伤而冻僵的心开始熔化,那片久旱的丛林已经湿润,那块被冷落已久的地带,重新有了活力。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紧紧的贴着凌云飞,用心灵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电磁波般的传遍了她的全身,世界顿时消失了,朦胧的月色、深夜的车笛,还有操场边那丛冬青的清香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苏雪兰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两只手不停地在凌云飞的背上抚摸,她的肢体语言告诉他,她需要他。他疯狂地吻着她,更加仔细地读着她。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幸福的忍受着他那甜蜜的轻狂。他的意识在不断走动,她的感觉也跟着走动,他从她的手上感受到她内心的焦虑与无奈,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内心的渴求与忠诚。
  两颗心在呼喊着、歌唱着、而且相互撞击着。像一曲美妙的旋律,飘洒在校园上空,回荡在整个楼层……
  在这个多情的夜里
  只想让你陪到心碎
  真心的去爱痴心的去给
  今夜就圆了梦里的约会
  借着风儿放飞
  借着月光去醉
  偷偷的放肆
  偷偷的犯规
  偷偷的激动
  偷偷的流泪
  不知不觉明月已经挂上中天,一阵冷风从窗口窜了出来,凌云飞突然感到背上有点凉意,苏雪兰也好像刚被从梦中惊醒,在理智的再三催促下,他们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雪兰,原谅我吧!那份计划我今晚必须得把它赶出来,明天还得去市郊那个化工厂联系设备。”
  “真舍不得让你走!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芳芳?”
  “不是的,最起码现在不是。”
  “我理解你!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在感情上能放得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谢谢你,雪兰,你对我的那份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休息吧,明天见!”
  “明天见!”
  几天来,苏雪兰一直被一种爱的薄雾笼罩着,她突然发现自己比原来更年轻、更漂亮、更智慧、更真实、更生气蓬勃了。在爱的漩涡中已经遍体鳞伤的她,虽然脆弱的不堪一击,但这从天而降的幸运却是她重新认识了自己。苏雪兰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在个人感情问题上,她是十分敏锐而又十分谨慎的,她喜欢感情丰富的男人,她认为最好的男人是有点诗人情怀的男人,她喜欢深沉的男人,她认为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才华外露时,而是他沉思的时候。凌云飞的到来使她兴奋不已,她感到生命又一次进入了春天,人生辉煌指日可待!
  凌云飞是位成熟而稳重的男人,他心里仍装的是芳芳,对自己和苏雪兰的感情他认为只能用心去感觉,不可用理智去思考,他怕自己坠入爱河而失去独立,怕被感情引入误区而无法收场,然而最怕的却是怕失去这位数年来第一次遇到的知音小妹妹!

第二十一章
  春节前夕是西北一年最冷的季节,除少数生意人外灵山人大多都呆在自家的热炕头上,不讲卫生的山里女人撒尿时也冷得不想出门,便直接撒到洗脸盆里。但灵山也有屁股尖在家里坐不住的人,穿着老棉袄,戴着旧毡帽,低着头,弯着腰,操着手在村里乱转。挂在村头电线杆上的广播喇叭,把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在秀娥商店对面老皂角树旁唯一能晒上太阳的地方围成一圈边听边聊着。喇叭里传来了梅子那流利的声音:
  “广大的村民同志们,阳县凤鸣镇广播站现在是本镇新闻节目时间:
  灵山村计生员、养猪能手冷芳芳,每天坚持给隔壁老人挑水,三年如一日,成为我镇广大妇女的楷模。
  凤鸣中学青年教师杨六帅,置重病的父亲于不顾,坚持为缺劳户打煤块,在灵山村已传为佳话。”
  “哎,贼猴,听说六帅在帮你家打煤块了?”三来问道。
  “我说贼猴,你小子身强力壮的,还算缺劳户?要人家六帅为你打煤块?”五才接着道。
  “人家要学雷锋,做好事我有什么办法!”那种事情能实话实说吗? 贼猴只好和稀泥了。
  “唉,现在做好事的人不多了,象芳芳、六帅这些人应该表扬表扬!” 一坏道。
  “你们刚才说的六帅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老者问道。
  “他爸的外号叫‘光屁股’ 知道不?” 快嘴道。
  “噢,原来是“光屁股”的儿子,听说“光屁股”最近病又重了!” 老者道。
  “可不是嘛!听说连饭都吃不下了。” 三来接着道。
  “这老头怎么得了这么个‘雅号’怪难听的!” 贼猴问道。
  “听说,年轻时偷人家老婆,被人家光着屁股给赶了出来,从此得了这个雅号。知道不?” 快嘴解释道。
  “这老头年轻时还挺风流的!” 五才又道。
  “唉,儿子和他爸差不多,都是那德行!” 贼猴叹道。
  “人家帮你打了煤块,你还说人家!” 三来问道。
  “这和做好事是两码事!” 贼猴道。
  “听说哈二怪如今成了计划生育模范了?” 五才问道。
  “怎么光棍也能当计划生育模范!” 一坏有点糊涂了。
  “孩子越少越先进呗!” 三来道。
  “村长说,人家二怪为了响应号召,快五十岁的人了连老婆都不要,所以生了零个孩子!” 贼猴补充道。
  “噢,零个孩子,那是最少的了,肯定是先进了!”一坏总算整明白了。
  “就咱孟村长那政策水平,把人脑都整成猪脑了。前几年反击右倾翻案风咱村为啥会成了全镇先进,还不是咱孟村长全村大会上胡乱诱导的,说什么〔快嘴把手插在腰间学着孟达的腔调〕‘乡亲们呢!那些搞右倾翻案风的人,要把我们做饭的案板翻过,不让我们擀面条吃,我们庄稼人干的是力气活,光喝粥怎么行啊!’经他这么一说,大家还真的以为右倾翻案就是要把做饭的案板翻过,所以大家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劲头就大了起来,咱们村因此才得了先进,这次又用几个光棍汉换来个计划生育先进村!知道不?” 提起孟达快嘴有说不完的新闻。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村长也有村长的能来,搞起钱和女人来谁也没法和他比!” 贼猴补充道。众人又笑了起来。
  在市郊化工厂的一个车间里,凌云飞拿着笔记本在反应釜前记录着各种数据,反应釜出料口有百白色液体不断流出,沉淀池旁,苏雪兰拿着PH试纸和药品正在调节酸碱度,其他几个工人也在不同的岗位忙碌着。
  “云飞,现在PH值已8。1了还加吗?” 苏雪兰问道。
  “别急,再搅拌一会儿还会下降的。” 凌云飞答道。
  “现在又到7。9了。”
  “再加!”凌云飞仍在观察着,记录着。
  “8。0,二十分钟没变了。”
  “停止加药,开始沉淀!” 凌云飞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两人同时将手搭在了搅拌机的开关上,关掉搅拌机后两人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相对深情的看着对方。
  “雪兰,今天你真美!”
  苏雪兰将头靠在了凌云飞的胸脯。
  风雨中结识了你
  满天撒的全是爱意
  湿了悲哀,湿了过去
  把挣扎和空虚装进了记忆
  昔日的风,今天的雨
  像涓涓溪水漫过心扉
  流走的岁月冲淡了委屈
  深深的友情使人生不再扑朔迷离
  思索路上
  我读懂了美丽
  忘记了人世间的是是非非
  忘了忧伤,忘了憔悴
  只知道
  人海茫茫知己难觅
  人说
  花开冬季才显贵
  我说
  情到深处人最美
  试产终于结束了,工人们将一袋袋成品整齐的堆放在车间的一角,凌云飞在车间右侧的化验室里做产品的现场分析化验。
  “怎么样,合格吗?” 苏雪兰焦急地问道。
  “刚化验过的三项指标没什么问题,其它指标正在化验。” 云飞边化验边道。
  苏雪兰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凌云飞脸上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剩下的几项指标合格?” 苏雪兰急问道。
  “六项指标全部符合标准!” 凌云飞高兴地回答道。
  “那就好了!可把我给吓坏了,如果不合格可怎么办呢?” 苏雪兰如释重负。
  “只要严格按科学态度办事,是不会出错的!”
  “云飞,你这回完全成功了!”
  “还不能这样说,用户是上帝,还有厂家这一关了!”
  “用户不也图个质量嘛!相信你下一步一定能胜利过关的!”
  “谢谢你的鼓励,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别那么说,我对化工一窍不通,只是做了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走,咱们回去,我作东请你吃饭,带上盼盼。”
  “那好啊!这么大的事应该好好庆贺庆贺!”
  “那我们走吧!”两人走出了车间。
  猪娃娘在窑洞里的炕上坐着,隔壁宋大娘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猪娃他娘?” 宋大娘没进门就喊上了。
  “是大嫂啊,快进来,炕上来坐吧。” 猪娃娘在里面答道。
  宋大娘进来就上了炕。
  “你又在干啥了?” 宋大娘问道。
  “袜子破了,我摸着补补。”
  “眼睛又看不见,这针线活你就别做了。”
  “猪娃走后,家里的大小事情芳芳她一人全包了,啥都不让我做,可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她整天忙黑忙明的,趁她不在我自己的事情能做的我得自己做做。”
  “猪娃娘啊,你可遇了个好媳妇啊!”
  “唉,都是我这老不死的连累了芳芳啊,我那苦命的猪娃他没福啊!”
  “你别太难过了,好人总会有好报的,猪娃知道芳芳对你这么孝顺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芳芳,最近书店的生意怎么样啊?”
  “书店的生意听说还好,只是春节前差点出了事。”
  “什么,差点出什么事了?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我也是这几天才听芳芳说的,春节前店里煤气开关的垫圈坏了,芳芳还不知道,多亏人家严民书记发现的及时,还给她另找了个住的地方,她才逃过一劫,可她养的那只花猫却中毒死了。”
  “严民书记可真是个活菩萨啊!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可不是嘛!我也想当面谢谢人家,可芳芳说我走路不方便,还说严民书记刚从县上开会回来又被调到市委党校学习去了,说一年后才回来。”
  “不知道这上面是怎么搞的,尽让好官出去学习,让谁在下面干实事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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