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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魂断安冰-第46章

小说: 魂断安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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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淇大声惊叫道。    
    “没,没事的,血就要止住了,你知道我血小板好的,小时候哪里撞破了,不用去上药一两天就能好的。”    
    朱丽花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坐直了身子,取了纸巾按住下嘴唇。    
    “真,真的没事吗?”    
    张淇不放心地问,她发现朱丽花的脸色已经苍白。    
    “真的没事,来,喝酒好了。”    
    朱丽花说着凄然一笑,举起酒杯等着要与张淇碰杯。    
    张淇只好拿起另一杯酒,与朱丽花的酒杯轻轻一碰。    
    此刻,酒吧里突然有人在唱《红豆》,这歌声立刻撩起朱丽花的无限哀伤,她颤抖着的手一下发软,一杯酒倾倒在茶几上。    
    周晓坡万般无奈地回到家门前,他多希望朱丽花在家,他还能有机会向她解释一番,要实在不行,他说不定还要把真情告诉她。    
    但他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空落落的。    
    他机械地收拾着行装,慢慢磨着时间,他多期盼在自己离开前,朱丽花能回家呢?    
    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朱丽花的踪影,周晓坡最后把摆在梳妆台上的朱丽花的带有木框的头像拿起,轻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进包中,木然地出了门。    
    他在门边放下包,取了一支烟,靠墙而立。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过,一切都像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噩梦。他多希望真的是一场梦啊!只要从梦中醒来,一切安然无恙。    
    “太多的快乐就注定了悲剧的本身。”    
    他想起他的大学传播美学老师潘梅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那位三十五岁的美丽女老师对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晚上,在自己床上服毒自杀,自杀的原因竟是她爱上了一位比自己小十六岁的女学生,她们在一起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年,不久后她发现女生怀了孕,原来,那女生其实是为了方便和她丈夫偷情,才投其所好的。    
    那是他非常敬佩的一位老师。    
    他和朱丽花在一起快乐的时光,也差不多有一年整了。他们谈不上谁欺骗了谁,而正是这样,周晓坡更感到莫名的悲哀。    
    烟最后也吸完了,周晓坡再也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了,他颓然地提起大提包,往楼下慢慢挪动脚步。    
    终于走出了楼道,来到车旁,他分外留恋地望着楼上家中的灯光,灯光温暖而美丽。    
    临上车前,他想了想,鼓起勇气拨通了朱丽花的手机,他本以为她不会接的,但她立刻就接了,他有几分欣喜,忙说:    
    “阿朱吗?你在哪啊?”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家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吗?”    
    朱丽花的声音异常的冷漠,周晓坡一下如落入冰窟,他沙哑着声音答:    
    “都收拾好了,如你所愿,阿朱,我走了啊,你以后,一个人要多注意身体,要记得少加班,少喝可乐,少洗凉水澡,还有阳台上我们养的仙人球,你可千万要少浇水啊,你那样浇……”    
    周晓坡实在说不下去了,猛地把电话一挂,强忍住泪水,上了车,发动车子,往前慢慢驶去。    
    今夜,他不知道该魂归何处。    
    酒吧中,朱丽花收了电话,张淇又探过身子来问:    
    “阿朱,真的,就这样分了啊?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啊?”    
    “没说什么!”    
    朱丽花一说话,嘴唇就隐隐生疼。    
    “他是不是很舍不得你啊?我觉得他还是比方亚那个狼心狗肺的强多了。”    
    张淇闷声又说。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今晚怎么像个大妈啊?”    
    朱丽花顾不得嘴疼,大声训斥张淇。    
    “问也问不得啊?好吧,我是大妈,我不作声总行吧?”    
    张淇委屈地去端酒杯,却被朱丽花抢先把酒拿去仰脖喝干。    
    “谁跟你抢啊?”    
    张淇继续啰嗦着又去倒酒,发现酒瓶空了,嘴里念叨着什么起身去吧台买酒。    
    张淇拎着两瓶威士忌回来时,看见位子上是空的,她坐下等了一会儿,不见朱丽花回来,就又起身去找,问到朱丽花进了洗手间,她就走进洗手间,猛然看见朱丽花跪在盥洗盆下,一惊一乍地赶上前去,蹲下身一看,只见朱丽花满脸泪痕,无尽的凄伤,她立刻心疼地说:    
    “阿朱,不是说不哭了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地上多脏啊,快起来啊?”    
    “我本来以为爱他这样一个男人,是我一生的理想,可他却让我蒙受耻辱。”    
    朱丽花目光散乱而空洞地说着,茫然地站起身,像不认识张淇似的,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她醉了,心也碎成一片一片,大概再也难于拼凑。    
         
    


第六部分魂断安冰(66)

    肖军因行贿罪被安冰市人民法院一审判决有期徒刑五年,他放弃了上诉的权利。    
    半个月后,李小鹰就名正言顺如愿以偿地坐上了金海集团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位子,而周晓坡,也被委任为第一副总裁,享有金海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及五百万高额年薪,当然,这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李小鹰一上台,当初跟着肖军创建金海集团的那批元老级高级管理人员,纷纷辞职的辞职,跳槽的跳槽,金海集团名下的各大企业大都陷入了纷乱低迷的状态,而好不容易回升起来的金海创世股价,也由此一跌再跌。    
    而这些还并不是最大的打击,最大的打击来自于国际机场的建设合同被市委收回,将重新进行公开投标。且不说工程损失,金海集团在这个项目上的前期投入已达到二十多亿,几乎大部分的流动资金都被压了进去,现在全部被冻结了,流动资金严重匮乏,金海集团的正常贸易运转十分吃紧,很多紧密商业伙伴纷纷和金海集团解约,一大批建设项目都处于停滞和流产状态,金海集团几乎面临崩溃的状态。    
    李小鹰担任董事局主席后也就风光了几天,随后纷至沓来的难题和麻烦让他应付不暇,焦头烂额。面对压力,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解决能力,反而躲起来逃避现实,把全部工作交给周晓坡和手下几个副总裁,自己四处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金海集团的局面越来越困难,周晓坡想若不是自己去作证,肖军不会被判刑,肖军不被判刑,金海也就没有现在的危难。他觉得他有责任承担现在金海集团所面临的危机,有责任把金海集团整顿好让它得以维持,好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将来对肖军也好有个交代。于是他便没日没夜地开始辛勤工作,到处游说,借贷,想尽办法稳定十几个下属企业的生产局面,亲自去请原来金海集团的骨干们回来,给他们加倍增加年薪,并委予重任。还多次跑法院市委求爷爷告奶奶的疏通关系,好让国际机场的资金早点解冻。    
    两个多月后,金海集团的局面慢慢有了好转。    
    金海集团的局面有了好转,周晓坡却因劳累过度,患上了严重的甲肝住进了医院。周晓坡人一闲下来,被繁忙工作暂时压住的感情痛苦就又翻滚而来。    
    在炎热夏季的两个多月里,周晓坡没再见过朱丽花一次,现在他是多么的想念她,多么需要她在身边,可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落寞苦闷过。    
    转眼就又是秋天了,刘倩蓉带着肖军的女儿去了澳洲,李小鹰对身边的女人也玩腻了,心灵极度空虚的他又想起了曾经朝思暮想的朱丽花,他便开始又对她展开攻势。    
    每天下午下班,李小鹰都手捧向日葵守在樱木大厦停车场朱丽花的车边,她一出现,他就厚起脸皮满脸堆笑地迎上去献花,朱丽花要么不理会他,要么把他的花踩在脚下,但李小鹰一点也不在乎,他有的是时间,他想要泡朱丽花这种美艳的女人,就得有耐心。    
    他曾听何绮莉对他讲过一个故事,故事中的男主角追求一个素不相识的高傲女人,就是天天去送花,这样日久天长,有一天女人突然没看到男人守候在每天见面的路上,心就慌了,备感失落,日子一长,还害起了相思病,这时男人突然又出现,当然结局就是抱得美人归了。    
    李小鹰听了这个故事觉得很受启发。    
    周晓坡病情好转时,有时会有意开车到樱木大厦前面那条街去转转,以期能遇上朱丽花,就算远远地看看,他也会觉得心里好受不少。    
    这天到了下班时间,他又开车来到樱木大厦前,车子刚一减速,就看见如隔三秋不见的朱丽花身穿黑色皮风衣风姿绰约地大步从大厅里走出来,周晓坡的心一颤,心怦怦乱跳。    
    远远的看去,朱丽花竟比以前更迷人、更有气质了。    
    周晓坡按捺不住停下车,从车上下来,远远地跟上朱丽花往停车场那边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他只是本能地跟着她。    
    走到停车场外面,朱丽花的身影消失在大小车辆后面,周晓坡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闷头往里走。    
    停车场内部光线较为黯淡,周晓坡忽然就看见李小鹰手捧鲜花在向朱丽花搭讪,朱丽花没有理会他,正开车门要上车,这时有一辆汽车欲进停车场被周晓坡挡了道,按响喇叭,周晓坡躲闪时朱丽花偶尔一回头,一眼瞥见他熟悉的身影,顿时爱恨交织的悲苦在胸间碰撞。    
    周晓坡怕被李小鹰看见难免尴尬,想偷偷离开,忍不住回头想再看朱丽花一眼时,突然看见朱丽花竟回身接了李小鹰的花,还对他说着什么,他诧异地大感意外,又在一辆汽车身后躲起来偷看。    
    只见李小鹰喜形于色,匆忙地跑到自己新买的奔驰车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恭恭敬敬地弯腰向朱丽花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朱丽花就手捧着向日葵款款向李小鹰的车走去。    
    周晓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朱丽花上了李小鹰的车,车子片刻后在自己眼前扬长而去。    
    他分外颓丧地瘫坐在水泥地上,手颤抖着去夹克衫里面取了烟,抽出一支就点燃猛吸起来。    
    朱丽花乘李小鹰的车驶出去有两公里远,突然把花往车窗外一扔,对李小鹰喝道:    
    “停车!”    
    李小鹰一愣,赔着笑问:    
    “阿朱啊,你又怎么啦?不是说好去吃海鲜吗?”    
    “吃个屁,你停不停?不停我可跳了?”    
    朱丽花说着就真的推开了车门。    
    李小鹰知道朱丽花性格刚烈,还真有点担心她会往下跳,连忙把车刹住,耐着性子说:    
    “阿朱啊,你这不耍我吗?”    
    “耍你又怎么样?你还真以为我会和你去吃饭啊?呸!无耻!”    
    朱丽花说着下了车,重重地把车门一关,转身大步走开。    
    李小鹰恨恨地摇了摇头,眼睛半闭着冒出凶光,猛地拉动变速杆,汽车便往前狂飙而去。    
    朱丽花走到人行道上,取了手机给张淇打电话。    
    “张淇,下班了吗?”    
    “刚下班,有什么好事要和姐姐分享?”    
    “分享个屁啊,一肚子的气。”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你好像还没到更年期吧?”    
    “见面说,萤火虫酒吧见。”    
    “好吧好吧,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回家,回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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