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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穿越懒女进化论 作者:爆破音(晋江2012-07-03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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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哲看她真急了,连忙挡住她的身子,“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禁不住开玩笑?”
  
  穆青青被他气笑了,“是,都怪我没有幽默细胞,让您受委屈了。麻烦您找个有表演欲望的人来配合你,好吗?”
  
  “好了,别生气了,我一会就让人出门帮你找,好不好?”穆青青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了,要是他真心愿意帮自己,回来那日都可以让手下帮自己办这件事了。何苦,让她等这么久?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费点事,只要能达成所愿,她就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呼延哲揪着穆青青的袖子,俩人还在拉扯中,忽然门口有人通报,说是他的下属有要事禀报。能直接闯进内宅,可见不是什么小事了。呼延哲并不避讳穆青青,直接叫人进来回话。
  
  一个长相老实中等身材的男子走进来,他一直低着头、音调不高不低地说着事情,眼神规规矩矩的锁定正前方半米,看起来训练有素。穆青青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他们交谈的时候,偶尔会蹦出一俩个类似淮安、胡夜、秦裕的词,穆青青警觉起来。看着呼延哲拧起的眉头,她心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在他掌控中的大事了。
  
  结合呼延哲的身份以及刚才闪过的那几个词,穆青青大胆的猜测,难道漠北也要□中原的混战?这会不会就是他一直扣住自己的原因?他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这些,穆青青没有把握,这个男人让她捉摸不透,他很会隐藏心思,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从他可以从老可汗那么多个儿子中脱颖而出就知道了。
  
  中原的形势,穆青青心里清楚,胡夜借着与关中李联手除掉范老二并占据了西南,如今时过境迁,原先的盟友,怕是要变成现在的对手了。他要统一中原,西北的统领权就是下一个障碍。呼延哲刚刚变脸,是不是和中原的形势有关?而漠北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从遇上呼延哲到跟着他来朔方,这一路他对自己的态度是试探加防备的,但也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想和西南交恶,而自己目前是安全的?想到这里穆青青松口气。
  
  呼延哲和部下早就结束了谈话。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他带着看戏的心情,喝了三杯茶,外加几块酥烙,拍拍手上的糕点屑,禁不住出声打断她,“喂,你想清楚没啊?”
  
  穆青青神色严肃的点点头,“恩。”
  
  “那你想明白了什么?”
  
  “你困着我的原因。以及,这件事情对我有什么影响。”
  
  “哦,你想了半天就是想这个?”
  
  穆青青挑挑眉,“怎么?我不该关心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处境吗?”
  
  “呵呵。你想知道怎么不来问我?何苦把自己纠结的像根苦瓜?”
  
  “哈?问你?”穆青青睁大眼睛,嘲弄的说:“我脑子又没进水!问你你会说吗?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干嘛这么不相信人?好吧,我们漠北和西南要联手,不外乎就为这天下的归属权。这有什么可避讳的?我还猜到你和西南关系匪浅,所以,就一直留你在我身边喽~”穆青青觉得这人的大脑回路真是不可思议,这些事情不是很机密吗?这么随便就告诉我了?呼延哲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有的时候,适当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才是聪明的做法,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穆青青觉得自己很可悲!尼玛,我怎么知道神马时候可以借助别人,神马时候只能靠自己?况且,你滑的像条泥鳅,我敢倚靠你么?
  
  “哎呦,你不但不信人,还不自信。只有你先相信自己能做到,才有可能真的实现啊。”
  
  “恩?”
  
  “比如,你可以□我,这样说不定我什么都答应你了。”
  
  “有用么?”
  
  “不如你自己来试试?”
  
  穆青青眼带迷茫,凑近他的脸,近到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忽然她眼神一变,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叫你丫再耍我,“你当我是傻子么?”
  
  呼延哲刚才的话确实有几分玩笑的意思在里头,可当她一步步靠近的时候,他惊恐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急促。尤其被那双清纯、清澈见底的杏眼盯着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只要她问他什么都说。他摸摸脑门,挂上惯常的痞笑,说:“哦,原来你不傻啊?傻女人。”
  
  “女人?什么……什么女人!我是纯爷们,纯的!”
  
  “呵呵,我十四岁开始就识得女儿香,你坐在我马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了。”
  
  “那你一直都不揭破,看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很过瘾吗?”穆青青眼中的小火苗一跳一跳,真是个混球,刚才就应该多给他几巴掌。同时,她觉得自己就是最苦逼的“卢瑟”,和呼延哲在一起让她深刻的了解什么是挫败,这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捏?
  
  “好啦。别拉着一副苦瓜脸了,你都不知道有多难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动身去中原了。”
  
  穆青青听了没有多少激动,因为——“坏消息不会是和你一起走吧?”
  
  “哎呦,你怎么就答对了呢?真没意思。”
  
  穆青青翻个白眼,这人的表演欲望真强烈,她敢打包票,这一定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心思那么深沉的人,不会这么“活泼”的。
  
  呼延哲碰碰她的手臂,“你想想啊,一路上不用你付钱,而且还有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很划算的。”他一副你赚到了的表情,彻底恶心到了穆青青。
  
  她现在两只眼睛一只都不想看见这厮,直接下逐客令,“大哥,出门左转。请!”
  
  “好吧~~记得收拾东西,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过时不候哦。”
  
  呼延哲跳着脚出了房门,穆青青一屁股坐下。行李什么的,就只有从蝴蝶谷离开时背着的包袱,倒也不用收拾什么。明天就可以回中原了,她心里有些激动,我的人生终于回归到正道上了。希望这一切早早尘埃落定,我也可以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那样人生就完美了。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大亮,穆青青就被揪出被窝,哈欠连连被塞进一辆马车里。马车十分的豪华,而且后面还跟了一大票随驾的士兵,穆青青觉得这样实在太打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漠北王子要去西南吗?不过,虽然呼延哲有的时候挺不靠谱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智商够高,做事也不乏细致。既然他会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考虑,穆青青也不过问。
  
  坐马车比起骑马来说,脚程要慢很多,而且这一次往淮安去,呼延哲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倒有几分出游的感觉。穆青青心里着急,但是,赶车的人又不听她的吩咐,而且她越着急,呼延哲走的越发缓慢。他最近似乎对“打击穆青青”这件事情玩上瘾了,每次非得把穆青青气的变脸才开心。一路上承受呼延哲的“毒舌教育”,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抗击打能力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马车龟爬了近半个月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漠北和中原的边界——叠叠山。当然,呼延哲忽悠她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的了,并且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被骗到漠北饶了一个大圈子的事实。(参见前,其中缘由自行想象。)看见那些群山的时候,她觉得很亲切。
  
  “喂,傻女人,你哭什么?”
  
  穆青青摸摸眼睛,眼眶果然湿润了。忽然想起艾青的一句诗,她对着呼延哲莞尔一笑,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呼延哲听得莫名其妙,“神经病!”哦,对了这句话是穆青青经常形容呼延哲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回赠给她了。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把这孩子打击的太过了?
  




☆、冰山男独白

  
  我的躯壳从地狱爬上来,但我的灵魂已经彻底跌进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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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盘腿坐在牢房正中央,合着眼养精神。不是我不想靠着墙,事实上我真想有个可以支撑的地方,让我歇一歇僵直的身子。可是这里实在太潮湿,只有我屁股底下这块地能稍微干燥些。尽管如此,我的骨头依旧渗入了寒气,此刻正隐隐作痛。脚趾头缝和身上也不知长的是什么,像一些疱疹,奇痒难耐。
  
  鬼医的情况比我还糟糕,至少我没有内外伤。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每次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过后他依旧会醒过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觉得他真是生不如死。
  
  他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很平和,一点也不像他的为人,隐隐有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味。刚进地牢的那几天,我们还有力气说话,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交流,努力的保持体力只为苟且偷生罢了。父亲已经很久没派人提审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让他无暇顾及?我没心思想这些,因为我的精力也越来越不够用。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牢头下来送点食物和汤水,但距离上次他来已经过去很久,依旧没看到他的踪影。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挨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进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现在我眼前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昏黄的火光打在斑驳的旧墙壁上,有时候隐隐约约会有些可怖的鬼影一闪而过。最近,我甚至可以听到人的惨叫和哭嚎声。我想,大概这里离地下太近了,所以,我能听见来自地狱的声音。
  
  进来这么久了,我还是没等到部下的援救,也许忠叔只是忠诚于李氏的当家人——我的父亲李承乾。这并没有什么可怨恨的,这样的失望早在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我就体验过千百次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柔弱的孩子。所以,现在的我心脏足够坚强。
  
  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我高估了父亲的良心,对他还抱有幻想。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李家人一向冷血,我相信这次他是要置我于死地了。呵呵,这样很好,很快我就可以和母亲团聚了。我知道现在是我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因为我开始回忆我的母亲,自从她离开我之后,我就再没这样明目张胆的怀念过她了。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替她报仇,亲手宰了那个我称为父亲的人。那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杀了他母亲会怪我的。我很爱我的母亲,这些年为了克制心底那团恨意,我都快把自己逼疯了。我想如果我死了,就再不用经受这样爱恨交加的日子了吧?
  
  说起母亲,我相信我现在的嘴角一定是挂着笑的,和她生活的10年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娘是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子,但是一点也不柔弱,她很坚强。在那个时局动荡的年代,她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带着稚子在外讨生活,其难度可想而知。女人们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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