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周星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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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电影圈中,香港电影无疑在幽默、嘲讽的类型中表现最抢眼。我自己的观察结论是,无论在内地或台湾,电影多半被当成“严肃文化”的一环,流风所及,写实主义蔚为主流。既言写实,常常也就“藉电影以明志”,如此一来,写实主义电影不仅要直接遭遇严苛的检查制度,尤其得接受观众胃口的考验。
华人电影圈中,香港是个异数。香港电影在20世纪50、60年代,还以台湾片为学习对象,但20世纪70年代以后,很明显在商业片方面的成就逐渐凌驾而上。而香港的商业片尤以谐谑、嘲讽、笑闹等类型,拥有广大市场。这当然跟香港拥挤、竞争激烈的生活环境有关。不管原因为什么,造成的事实是,香港电影界一直拥有最优秀的“幽默高手”,例如70至80年代的许冠文三兄弟、石天、麦嘉等。这种演艺传统熏陶下,出现一个90年代的新无厘头周星驰,在我看来,不算意外。
香港电影在华人电影圈也最像好莱坞。举凡任何商业片的类型,不管是好莱坞的,还是过去台湾片的,或者香港粤语片时期的,只要仍具市场号召力,港片就能模仿、复制,把它们重新包装成新的商业电影。
了解这些背景,再来细看《九品芝麻官》,片中那些好笑而又有趣的桥段,便可在无厘头的笑闹中,隐隐透显出不少令华人感同身受的文化深层结构。
我这样一说,似乎又把周星驰拖进了严肃的舞池,颇不搭调。但这样说,绝非无的放矢。《九品芝麻官》的香港版,既然叫做《白面包青天》,顾名思义,当然是以中国演义历史中,早已深入人心的“包青天传奇”为蓝本。
“包青天传奇”从传统戏曲,走入影视文化,对港台华人来讲,都是耳熟能详的故事,过去传统说书与戏曲的一说再说,到电影电视的经常改写改演,充分证明了“包青天传奇”的动人心弦。《九品芝麻官》的情节背景,衬用了台湾电视版包青天的《新鸳鸯蝴蝶梦》主题音乐,更说明了两地华人对“包青天传奇”的有志一同。
《九品芝麻官》由香港导演王晶执导,王晶的电影向来“非常香港”,剧情夸张,情节松散,一贯以商业化为考虑。然而王晶的电影,也由于非常商业化,容易使人忽略他商业化的格局下,巧妙颠覆许多议题的巧思。这样讲,并非要拉高王晶电影的品味,事实上,王晶本人也未必有这个意思。我想表明的是,王晶就算很商业,很香港式的商业,他依然懂得要在讨好港人的题材中,去发掘电影素材。旧中国官场的官官相护、衙门断案的阴郁幽暗、小老百姓的渴望正义、“包青天式”的侠义精神,自然都是可以一再炒作而又不必担心没市场的戏曲元素。《九品芝麻官》抓住这华人始终感兴趣的故事。如果让周星驰演包公,未免无厘头过了头,可是如果让“包公再世”,或让包青天成为春风化雨,感动贪官的历史教材,那周星驰式的风格,可就大有挥洒空间了。
《九品芝麻官》中的包龙星(周星驰饰)是个候补知县,绿豆芝麻大的小官。久经官场不得志,渐渐也麻木了,平日贪点小钱,混混日子。一场灭门血案,却让他惊见到官场的黑与狠,小老百姓含冤莫辩的苦与痛。他逃出黑牢后,历经江湖卖艺儿女的生活,以及入京后告官不成遁迹妓院的怀忧丧志,最后巧遇皇帝,告了御状,以八府巡按的身分重新审案,替即将秋后处决的灭门血案惟一活口,进行翻案。
这类电影情节,在中国戏曲中,老早不知演了多少套,王晶导演自然不会也不可能把它拍成苦情、悲壮的版本。既要商业,又不走老路子,能靠的,就剩下在过程中,添加戏谑、嘲讽的“可看性”了。说真的,若没有周星驰,没有他那种无厘头的夸张,夸张中带点悲悯眼神,一副“骗到你了吧”的贱贱神情,这部电影就十足无甚可观了。的确,在笑谑中,确实不能改变什么现实里的苦痛,但是观众走进电影院,若能透过周星驰滑稽的身影,宣泄抒发自己在现实里的无可奈何,这何尝不也是电影的一种功能呢?
周星驰最独特的魅力,就在他浑身上下的搞笑功夫。即使一部以纯粹商业为出发点的电影,经由周星驰无厘头式的画龙点睛,观众亦能欣赏到他不按牌理出牌,夸张中自有细腻的演技。如果说,20世纪90年代的电影观众,已经在漫画、MTV,以及其后随之而来的网络文化中做好迎接周星驰的准备,那么周星驰本人,也在一系列主演的电影当中,不管是好电影是坏电影,为自己风格的即将蔚为主流打好了踏脚石。
周星驰在影展中得奖的《审死官》,以及引起好莱坞重视的《少林足球》,把许多他在20世纪90年代演出的笑闹电影,去芜存菁之后,强化了漫画与MTV的风格,某些“冷面笑匠”“歪打正着”的寓意,不仅跟好莱坞的“笑匠”金凯瑞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还有些《黑色追缉令》(Pop Fiction)导演昆汀·塔伦蒂诺“说冷笑话”的调调。
周星驰若继续在华人的文化结构中找灵感,继续以香港特有的幽默方式去深掘题材,在不可轻忽的华人电影市场,他势必还有空间为“周星驰风格”,写下一部又一部的电影新页。毕竟,帅哥、美女明星很多,而一位能逗人发笑,笑出小人物淡淡然的无奈、笑出小老百姓澹澹然的知天宿命,这种演员,真的太少。
第十三章 九品芝麻官第62节 世界第一美女“如花”
世界第一美女“如花”
九姑娘
“她”可能根本不需要讲任何一句台词,但只要女装、浓妆、满脸胡渣再加上招牌挖鼻孔动作,转身回眸一笑,就能令全场观众捧腹大笑。只要是常看周星驰电影的观众,绝对会对这位虎背熊腰的胡渣“美女”印象深刻,“她”在戏里叫如花。
如花,本名李健仁,是周星驰的中学同班同学。中学时,他坐在周星驰的旁边,两人都热爱功夫,常常互相切磋拳脚功夫。身材高大的如花虽然比周星驰高了近半个头,但脾气很好的如花却甘心以身试“拳”,充当周星驰练拳的沙包,“哪天星仔能把我打到哭出来,就表示他的拳练成了。”
如花的父亲是电影人,从小他也跟着父亲在片场打转。碰到了周星驰这个视李小龙为偶像,以进演艺圈为目标的同学时,更是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觉。两人也曾一起到钢琴酒吧打工,“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星仔每次去卡拉OK,都只会点唱‘小李飞刀’‘陆小凤’这一类的老歌吗?因为那些歌都是当年我们打工时,每晚都会听好几遍的。”
一个堂堂180公分、高大威猛的男子汉,怎么会变成人见人笑的“如花”?说起来,都是周星驰突发奇想出来的杰作。12年前,如花在餐饮业打滚数年之后,心生厌倦,想离开原本的工作透透气。恰好当时周星驰要前往北京拍《武状元苏乞儿》,就邀如花陪他一起去。如花说,他很感激永盛电影老板向华胜二话不说地答应了周星驰的要求,所以他才有机会随着周星驰一起到北京,与他同吃同住,当个可以免费旅游的“高级伴读书童”。
有一天,如花在片场跟工作人员闲聊,拍戏拍到一半的周星驰突然匆匆跑来,抓着他到化妆师前面东整整西弄弄,再一把把他推到镜头前。原来是剧组找来的临时演员表现不好,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其它人来演这位爱慕苏灿他爹(吴孟达饰)的女子,鬼点子特多的周星驰觉得,如果找个男生来反串这位花痴一定很好,便把脑筋动到了好友身上。当时的如花没有名字,但是“笑”果十足引人注目,从此就踏上了男扮女装的不归路。
来年的《唐伯虎点秋香》,一位背影婀娜多姿的桥上美女,一回头居然拿出刀子对唐伯虎抢劫;接着她又在《九品芝麻官》中用无敌穿墙术帮助包龙星越狱,此时导演王晶帮她取了名字“如花”。有人认为,如花之名是来自于梅艳芳的“胭脂扣”。不过如花自己却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王晶会想到这个名字,也许真的与梅艳芳有关,但无论如何,他自己非常喜欢被取名为“如花”,因为它好叫、好记、名字与外型又能产生强烈的对比效果,让观众一听到“如花”就能想到他。
大男人如花至今已经演过50多部戏,也担任过多部电影的幕后工作人员。不过观众印象最深的,还是他接二连三在周星驰电影中男扮女装的角色。如花演出时从不计较形象,古装、时装甚至穿皮衣、高跟鞋、手执皮鞭扮SM女郎都难不倒他。其实要一个大男人扮女人,还极尽丑化之能事,如花坦言他心里也曾经挣扎过,一度想要推辞,“但是当我在戏院里,看到全场观众对着银幕上的如花哄堂大笑,当场我就醒悟到,我这点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只要观众开心,我就不再介意。”
第十三章 九品芝麻官第63节 周星驰饮食谱(1)
周星驰饮食谱
九姑娘
想吃遍星爷电影里出现过的食物吗?星星帮帮主九姑娘特为大家制作一个完整的饮食谱,含场景与对白。
名称:豆腐
出处:济公
说明:小玉:没错,我是在卖豆腐啊,嗯。
济癫:哇!真的卖豆腐耶!
名称:狮子头
出处:最佳女婿
说明: 哇,好香啊,伯母,你的手艺真是一流呀!你做的这个珍珠丸子,真是色香味俱全哪。
这是狮子头!不要在这碍手碍脚的,到外头聊天吧。
名称:煎鱼
出处:最佳女婿
说明:纪浩仁煮的菜。
陈开心:这是什么?
纪浩仁:鱼呀。
赖布甸:敲起来磅磅响,木鱼呀?
纪浩仁:新鲜的。
名称:辣椒油
出处:龙凤茶楼
说明:阿龙向黑牛道歉,黑牛逼他喝完一瓶辣椒油。
名称:巧克力糖
出处:咖喱辣椒
说明:组长抽屉里的糖。
组长:医生说我最近血压又高起来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咖喱:你糖吃太多了。
辣椒:少吃一点。
出处:整鬼专家
说明: 打鬼用巧克力。巧克力含有牛奶,鬼是最怕牛的,所以替阎罗王工作的那班人,牛头比马面多。
名称:馄饨面
出处:咖喱辣椒
说明:劲记馄饨的馄饨面。
辣椒:这碗叫做馄饨面?
劲哥:这个不是面,难道是饭啊?
辣椒:一颗馄饨都没有,怎么吃呀?
劲哥:热狗里难道真的有条狗啊?吃吧你!
名称:火锅
出处:咖喱辣椒
说明:小拾到咖喱、辣椒家吃饭,宣布金盆洗手。
出处:破坏之王
说明:地狱式死亡特训第一天。
主任:他们在吃火锅,还要了两份鹅肠、还有很多鱼丸、还有连壳煮了个鸡蛋下去,据说是可以吸收热气,解除燥热。阿银的猪肝则藏在鬼王达口袋里。
名称:一串鱼丸、一杯冰水
出处:龙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