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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绿水深处的秘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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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潜意识是从哪里来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正如我刚才对学生讲的,潜意识的产生尚且存在着争论,有些人认为潜意识是可以离开肉体单独存在的,也就是所说的灵魂论,如果这种假设成立,能够离开肉体束缚而存在的潜意识是具有相当大能量的。” 
一股恶寒再次袭来,我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鬼魂,你确定是鬼魂!” 
教授再次沉默了,他点着了一只烟,在考虑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国庆,我是一名医生,你也知道,我的职业要求我是一个唯物论者。” 
我想哭,我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教授停了下来,似乎在等我哭出声,过了一会,他走过来,手轻轻扶在我的肩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告诉你吧,孩子,不要再瞒我了,你的事情其实我已经都了解了,还记得王教授吗。他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我们通过电话,他希望我能帮到你,他是我的表弟。”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愧疚,感激,悔恨,那位穿着灰色臃肿夹克永远沉睡在绿水深处带着眼睛的老人。 
“那‘‘‘那么,你为什么不先帮他?”我的泪水中带着一丝困惑。 
“这种能量我和他三年前就一起秘密研究过,它一次只能进入一个人的体内,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被重新聚集。” 
说到这里,郭教授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表弟说他老了,老伴也不在了,自己身体也不好,就先走一步了,他说‘‘‘他说他想他老伴了‘‘‘。” 


郭教授转过脸,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老人的眼泪是浑浊的,也是温热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又下雨了,这个季节是春意盎然的,同时也是令人伤感的。 
郭教授走到墙角的水龙头前洗了把脸,回来时又恢复了学者的风度,把一块湿毛巾递到我手里。 
“擦擦吧,现在我们谈谈照片的事情。” 
“噢?” 
郭教授有点尴尬的咬咬嘴唇,作了一个和他年龄不相符的鬼脸。 
“国庆,昨天我用了一些技巧‘‘‘进入了你的电脑。” 
“这样啊” 
我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的表情。 
他把一叠打印纸放在我面前。 
“看看吧,我对图像作了些处理。” 
打印纸的第一页,我看到了昨天那幅只有一个光斑的照片。 
再往下翻,第二张是同样的画面,只是对比度暗了一些。 
继续翻下去,照片里的图像渐渐清晰了‘‘‘ 
随着眼前的东西更迭刺激着瞳孔。 
我的眉头一点点收紧, 
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在第十五张,终于看清了画面的全貌。 
是一个头顶矿灯的矿工?不对,那光斑像是从照相机的闪光灯里发出的,对,是一个人正在对着画面拍照,对,这里是李家祠堂,那个人就是我。 
处在震惊当中,郭教授的话听起来更是震耳欲聋 
郭教授走到窗前,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窗外雨很大,风将他白大褂的一角吹得翻了起来,我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潮湿味道。 
“你很专心,也很细心,为什么不当一个医生呢,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贸然闯入那个祠堂,也就不会面临灭顶之灾了。” 
我叹了口气:“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教授。” 
他背起了手,两个手指互相摩擦着。 
“很遗憾,你的问题还不仅仅是潜意识障碍。” 
“还有什么?”我紧张得几乎变调了。 
“你的显意识也出现了问题,视觉,听觉,触觉。你的每一次眨眼正在欺骗你对事物的印象,好吧,我们做个试验,现在你可以看到我站在这里不动,注意了,数十秒钟不要眨眼,看着我。” 
我睁大了眼睛,心里默默的数着秒,10 9 8 ‘‘ 
他站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背影似雨中的雕像。 
5 4 3 2‘‘‘ 
当数到第2秒的时候,他的影子动了一下,接着,消失了。 
消失了! 
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我的愕然是一瞬间的,也就在这一瞬间,身后有人轻轻地说:“我在这里。” 
我猛地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再次扭头,教授依然站在阳台的门口。 
晕了,彻底晕了。 
“看到了吧,如果一个物体的速度超过了视觉捕捉极限,你是不会发现它的运动的。即使它日夜伴随在你身旁,你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教授沉默了片刻,看来有些疲倦了。 
“好了,国庆,我这个老家伙唠叨了半天,你一定早就想知道我的治疗方案了吧。好吧,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 
他慢慢走到阳台,扬起了脸,对着灰色的天空理了理花白的头发,手扶着阳台的边缘,一只脚艰难的垮了上去。 
我猛地坐了起来。 
已经晚了,他从七楼跳了下去。 
阳台下面是医院的花园,郁郁葱葱的植物在磅礴的雨雾中若隐若现。 
无法辨别他坠落的位置,我向护士值班室跑去。
 


2004年5月20日下午, 平岛湖第二医院 
张副局长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的警察。 
“他们是来保护你的。”这是他进门后唯一的一句话。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郭教授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什么人?”旁边的一个警察问我。 
“昨天早上,还有一些实习医生。” 
警察向门口示意。 
一位戴眼镜的女医生走了进来,认得出,是昨天教授旁边的那位,只是发型有点变化。 
“对她有印象吗?” 
我点点头。 
“你肯定吗?有什么证据吗?”年轻警察的声调提高了。 
“当然,我有谈话笔记。” 
我把记事本递了过去,警察看了一眼,转交给那位女医生。 
坐在一旁的张副局长仍然一言不发,掏出了烟,又放了回去,。 
“这位女医生今早刚从北京出差回来,有5个人可以为她证明。” 
听到这里,职业敏感告诉我,我已经卷入到一场谋杀。 
“如果你们想怀疑我,那就等验过尸体再审讯。” 
警察们沉默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向对方点点头。 
张副局长说话了:“小林,你多心了,郭教授三个月前就去世了,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不可能!我昨天还见过他,就在这里。” 
“这是事实,他的遗体已经火化了。” 
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座冰山,寒冷而又尖锐,思绪好像被冻住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没人说话,大家都在看着我,那是对疯子的眼神。 
终于,女医生轻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个,这个笔记我好象见过,是我参加的一堂实习课,对,是郭教授临终前的最后一堂课,就是在这件特护病房里。” 
“那个病人是谁?” 
“是,是一个发了疯的警察,叫‘‘‘‘魏国梁。” 

——意念摄影。 
我到底是看到了谁的意念摄影呢,是郭教授? 三个月前他就去世了,他又怎么可能认识我? 
昨天,他一共进来两次,第一次和学生,第二次独自进来‘‘‘想起来了,他关了灯,拉上了窗帘‘‘‘ 
对,第二次我始终没有看清他的相貌。 
难道,他是‘‘‘‘ 
绿水的主人?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空旷的开朗,不禁笑出声来。 
很显然,王教授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将在恐惧中玩完。 
绿水的主人成功了,她利用她的意念摄影,把魏国梁死前经历的一切都呈现给我,然后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告诉我黄泉路的走法。 

2004年5月20日夜 
晚上出门上厕所,两个警察跟着我。
 

十六) 

5月21日,平岛湖第二医院  
我被软禁了,窗外树枝上停着的一只麻雀点点头,飞走了。 
两名年轻警察很敬业,总是安静的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 
记得在刚参加工作时,我也时常犯这样的错误,以为在暗中监视一个对象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种误区是影视作品造成的。 
一名监视者,如果把心态定位在偷窥的基础上,以被监视者的行动而选择行动,就已经输了,往往会被搞的精疲力竭甚至六神无主。 
我做过一个简单的试验,在人潮汹涌的超市里选择一个角落,隐蔽的注视一位正在挑选商品女孩的背影(女性感受器强于男性),不出五分钟她就会扭过头来观望。 
达到监视目的的最有效方法,这两名警察应该做的,是不停的在门外徘徊和张望,在保持自己心理优势的同时,通过脚步声给监视对象持续的心理压力,从而使我原形毕露狗急跳墙。 
又有两只麻雀停在树枝上,菜鸟。 
透过树叶的间隙,远空中翱翔着一只大鸟,像是鹰,我突然想起了张副局长。 
这两只菜鸟是他派来的。 
对,我得领情,我得跑。 

上午九点,医生来查房,告诉我明早转院的消息。 
关于目的地,他说:“去了就知道了。”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十分。 
平岛的天气很没道理,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又接着下起了雨。 
护士徐菲轻轻的推门进来,她的脚型很周正。 
我懒洋洋的望着天花板,她把放注射器的盘子轻轻的摆在床头柜上。 
当针头轻快的从静脉里拔出,我温和的按住了她的手。 
她依旧是安静的,低着头,睫毛快速的眨了两下。 
“对不起。” 
她微笑了一下,试图把我的手拿开。 
我夺过了注射器,站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神里有了一丝恐惧。 

楼道里很静,这个科室没有多少病人,况且已经接近午夜了。 
我拉开了门。 
一个警察不见了,门外的长椅上, 另一个警察睡着了。 
睡着了! 
他发出微微的鼾声,歪躺在长椅上,鼻孔一张一和的冲着我,嘴角挂着的发亮的东西应该是诞水,黑色制服一角撩起来,露出手枪的皮套。 
我想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怀里索索发抖的徐菲,这次绑架行动无疑是不必要的。 
一股懊恼窜了上来,我一脚踢了过去。 
小警察闭着眼列列嘴,嘟噜了一句:“你先吃吧,我睡会‘‘‘睡会。”接着翻了个身,这回干脆面朝墙壁了。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他的帽子被打飞了。 
他一个咕噜爬了起来,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瞬间呆住了。 
我一只手揽着徐菲的脖子,另一只手捏着注射器,指着她的静脉。 
“你‘‘你‘‘你。” 
“你个屁,警告你别拔枪,出了人命你但不起责任。” 
“我‘‘我‘‘我。” 
“给张副局长打电话,快。” 
从年龄和反应判断,这个警察最多毕业两年,而且不属于刑警支队。 
他颤抖着掏出了手机,哆哆嗦嗦的拨号码。 
电话通了,他开始不停的对着听筒点头,像个蟋蟀。 
“张副局长要和你讲话。” 
我接过电话,耳鸣爆发了。 
“林国庆,我警告你!你这样做是犯罪,严重的犯罪!而且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我警告你!绝对不能伤害人质,那是你最后回头的机会!” 
“放心吧,张副局长。”我打断了他的咆哮,时间不多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声音变得小了些。 
“要相信组织,要相信领导,你的病因一旦查清是会有办法的,明白吗? 什么事情搞清楚就都好办了。作为一个警察,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我轻轻的点头,他的声音又一次变高了。 
“抗拒从严,回头是岸!我警告你林国庆,你绝对不能抢那位同志的枪,听清楚了吗,啊。” 
“那他‘‘‘。”我正想再说什么,张副局长挂断了电话。 
“把你的枪放在地上踢过来。”我命令小警察。 

2004年5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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