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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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决定了。)
找不到古九非,我又发了一会怔,设想利用古
九非的一方,是什么势力,目的是什么,可是也无
从假设起,事情乱糟糟地没有头绪,可是偏有一种
极诡异的,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正在这时,电话响,我按下掣,是良辰美景的
尖叫声和温宝裕的叱责声:“别吵,电话通了。”
我大声问:“小宝,什么事?”
温宝裕的声音相当紧张:“看电视,电视有特
别报告,关于阿加酋长的。”
我呆了一呆,找到电视遥控,按下了掣,小宝
的声音继续传来:“阿加酋长在机场吵闹,不肯离
去,天,莫不是为了他失去了那小盒于?”
这时,电视已有画面,报导员在机场大堂,神
色紧张:“来自中东的一个阿拉伯部族的酋长,预
定五小时之前离开本市,可是在临登机之前,他向
机场警方投诉,不见了极重要的物事,怀疑是在机
场范围内遭到了扒窃,当时要求封锁整个机场范
围,进行搜查,他的要求,遭到了机场警方的拒
绝。”
温宝裕在电话中闷哼一声:“哼,他以为这里
是他的领地。”
我吸了一口气:“小宝,闯祸了。”温室裕的语
气中充满了挑战:“你也怕闯祸?”
我叹了一声,我不怕闯祸的年纪,只怕已过去
了,现在,轮到温室裕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
下不乱了。但在温宝格前,我也不便气馁:“我和
你态度不同,事情惹上身来,决不逃避,但也不会
主动去找麻烦。”
温宝裕为他的行为辩护:“我和古老先生,也
不是故意惹的祸。”
我和小宝一面在电话中交谈,电视上的特别
报告,仍然在进行。
报告员在说:“阿加酋长在要求遭到拒绝之
后,曾有些言语和行动,令得警方驻机场人员为
难,因此有更高层警方人员出动,而阿加酋长虽然
处事失去常规,但他的随员,还是及时阻止了事态
的恶化 ”
我听到良辰美景在齐声叫:“这报告员,转弯
抹角,在说什么啊?”
温宝裕道:“那是外交词令,你们不懂的。”
可以想象,阿加酋长一定会大吵大闹,可是他
太笨了,那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
报告员在继续著:“已有和阿加领地有外交来
往的中东国家,又和本地有直接联系的,出来调
停。有鉴于阿加酋长遗失的物件,极其重要,所以
本市警方答应倾全力追寻,又据消息称,近几日
来,本市的扒窃案大增,有迹象显示,有一批手法
异常高明的扒手,正在本市聚集,目的不明。”
温宝裕“哈哈”一笑:“开世界扒手代表大会,
想不到吧。”
报告员四面看看:“本台的公关人员正在和阿
加酋长的随员联络,看看是不是可以直接访问酋
长 啊,好极了,酋长肯接受我们的访问 ”
画面上,看到报告员急急向前走,有一组警员拦阻
了一下,放他过去了,不一会,就走到了身型十分
伟岸的那位阿加酋长。
温宝裕在电话中发出了一下低呼声,他应该
吃惊,因为酋长的神情极可怕,他满面是汗,不断
地用一条丝手帕在抹汗,可是那手帕,早已湿得可
以绞出水来。
他的肤色本来相当黝黑,可是这时,却是一种
异样的惨白,看来怪绝,像是在他的脸上,涂上一
层女人化妆用的那种面膜膏一样。他双眼睁得极
大,看得出,一半是由于愤怒,但另一半是为了惊
恐。
我对著电话,失声道:“要是他为了失物而这
样,那块玻璃究竟是什么了'
小宝哺哺地回答:“不知道,不知道。”
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是一小块空心的水晶玻
璃,以能令得阿加酋长变成这样子?
他以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就算一百枚中
程导弹莫名其妙失踪,他也不应该这样。要是第
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他这个军火贩子更应该高兴,
怎么会像是他已经被抛进了地狱一样?
报告员把扩音器凑近他:“请问……酋长,事
情的经过怎样?”
阿加酋长只怕创下了自有电视访问以来,从
来未有之奇,他手握著扩音器,先“呼哧呼哧”大口
喘了足有十来秒钟,才陡地叫了起来:“谁偷走了
……谁拿走了我放在这里的小盒子 ”
他一面说,一面掀开上衣来,正如古九非所
说,那小盒子,是放在他西装背心里面的一只暗袋
之中的,当他掀起背心时,可以看到整件衬衫,都
被汗湿透了。
他的英语,出乎意料之外,是十分标准的牛津
腔,这多少改善了一些他气急败坏的形象。
他索性把扩音器抢了过来:“这小盒子对别人
一点用也没有,里面……只不过是一块玻璃,可是
却……是我私人极具纪念性的物品。不论这盒子
现在在谁手里,请还给我,我出三十万美元的酬
劳。”
我不由自主叹了一声:“出手太高了。”
温宝裕道:“是啊,这证明那块玻璃本身的
价值,可能超过十倍,一百倍。”
阿加酋长又补充著:“还可以给更多。”
【第六部:人类的自杀行为】
报告员凑过头来,大声道:“有那么高的酬金,
一定可以物归原主的。”
阿加酋长又道:“而且,我本人保证交还小盒
子的人,决不追究,不进行任何追究。我还要十分
著重地宣布,这块玻璃,经过……施咒,若不是按
照咒语的意愿而拥有它,会遭到极大的灾祸。真
神阿拉在上,我绝不是在作虚言恫吓。
良辰美景有吃惊的叫声传出,温宝裕“哼”地
一声:“骗鬼。”
我忙道:“别轻视咒语或是巫术的力量。”
阿加酋长又把他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一遍,再
加了一句:“用任何方式送回来,或通知我们到取,
都可以,决不食言,我已经准备好酬金,任何人能
提供消息的,也可以得酬金。”
他说著,有一个随员模样的人,已打开了只手
提箱,箱中是满满的美钞,周围的人,也发出了惊
叹声来。报告员又重复著酋长的话。
我问温宝裕:“发一笔小财?”
温宝裕口气大得冒泡:“这些小钱,谁稀罕,再
加十倍,我也不缺。”
他正说著,电视画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金发
美女,正想接近酋长,和随从人员在理论,温宝裕
发出了“啊”地一声:“这女人是扒手代表之一,好
像从芬兰来的。”
我立时啊哈一声:“小宝,大事不好,要拆穿西
洋镜。”
温宝裕显然也感到事态的严重,在电话中,听
到了他一下吸气声。
电视上,那金发美女挤到了酋长的身前,用并
不纯正的英语叫:“我知道谁偷走了你的东西。世
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在人身上那么秘密的口袋
里把东西扒走。”
温宝裕听了,在电话中居然骂了一句十分粗
俗的话,被我呼喝了一声,而电视上出现的情形,
更是紧张之极,只见阿加酋长一伸手,毛茸茸的大
手,便已抓住了那个金发美女的手腕,想是握得极
紧,那美女有吃惊的神情,可是也不忘受宠若惊地
飞媚眼。
酋长气急败坏地问:“谁?谁?”
那美女道:“一个中国老人,他的样子很普通
电视画面,在这时候,起了剧烈的变化,显然
是酋长在过河拆桥,他刚才通过电视,发出请把失
物送回来的呼声,可是这时,事情稍为有了点眉
目,他又想保守秘密了。必然是有人在推摄影人
员,是以画面晃动得厉害,不一会,报告员又出现,
神情悻然:“访问结束了,谢谢各位收看。”
电视特别报告结束,我呆住了作声不得,温宝
裕也在喘气,过了一会,他先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一想:“事情很麻烦,很快就可以查到
古九非的身上。要是酋长和他的助手记性好,只
怕事情也很快会查到你的身上。”
温宝裕还在口硬:“我倒不怕……至多,闹不
过他们,把东西还出来就是。”
闷哼一声,感到白素的预感,那东西会惹祸,
很有点道理,所以我道:“我提议你用不露面的方
法,把那东西交给阿加酋长,那么,古九非和你,
都不会再有麻烦。”
温宝裕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要他一下子就答
应,比较困难。因为阿加酋长焦急成那样,可知那
块玻璃,一定有极奇特之处,温宝裕的好奇心何等
强烈,怎肯舍弃?
再说,把东西交还,也意味著一种“投降”,年
轻人大都不肯(我自己,若是仍然年轻,也决不肯,
不然,也不会闯下那么多弥天大祸了),所以我在
他考虑期间,又道:“阿加酋长的恶势力甚大 ”
温宝裕十分委屈:“真失望,想不到你也会怕
恶势力。”
我叹了一声:“首先,事情是古九非的扒窃行
为开始的,酋长好端端地,并没有惹你们什么,其
次,古九非已经退休了,何必替他惹麻烦?”
温宝裕叹了一声:“好吧 我的行动,可能
埋葬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永不为人所知。”
我见他答应了,十分高兴:“要不要我提供你
一个方法,把东西交出去?”
温宝裕拒绝:“那我会。”
我也想,这是简单之极的事,温宝裕胜任
有余,自然也没有异议。
可是世事往往如此,在一些看来微不足道小
事上的疏忽,阴差阳错,会生出许多当初绝对意料
不到的变化来。
我和温宝裕的对话结束,我也不住地在想:那
块铅化玻璃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何以一失了它,阿
加酋长看来就像是面临末日一样?
秘密一定有,要有的话,秘密应该藏在玻璃中
间那个小小的空心部分,可是那一部分,却又分明
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我应该设法和阿加酋长见一下?我起
了一下这个念头,但一想,我既然建议温宝裕把东
西送回去,以求息事宁人,似乎也不必再节外生枝
了。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自己也对自己相当不满,
所以心情不是很愉快,闷哼了一声。没有多久,白
素回来,说是三小时之内,就可以有放大照片,我
向她说了阿加酋长失去了那东西之后的焦急神
情,白素皱著眉不出声,好一会,才道:“把东西送
回去是对的。”
我苦笑:“可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没有机
会知道了。能令得酋长这样的人物,宛若末日来
临的东西,其实真应该好好研究一下。”
白素仍皱著眉:“设想也无从设想,根本只是
一块玻璃,什么也没有。”
我一挥手:“倒也不是无法设想,玻璃由于成
分的差异,有著不同的折射率,如果那是一组光控
制仪器启动装置的`钥匙',就可以联想到它的重
要性。”一白素“嗯”了一声,又想了片刻:“你的意
思是用一组光线,通过这块玻璃,得到独特的折射
角,用以启动一组仪器之用?”
我点头:“是,也可以用来开启一座保险箱,一
座电脑,用来发射火箭,作种种启动的用途,那是
一柄独一无二,失去了之后,再也无法仿制的钥匙,
一定事关重大,所以酋长才会气急败坏。”
白素眉心舒展:“很合理的推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