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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沈从文与丁玲-第16章

小说: 沈从文与丁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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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文回信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丁玲。他鼓励丁玲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下去,他也认为这个社会这个民族,正需要丁玲所说的女性:朴素、单纯、结实、坚强,不在物质下低首。“她即或不能如贵妇人那么适宜于在客厅中应对酬酢,只许可她贴近这个社会最卑贱的一方面,但因此却见了多少日光下的事情,自己的心也就为这真实的大多数的人类行为而跳着……”    
    5月传到青岛的不是新的作品的成功,却是丁玲被绑架的消息。    
    丁玲是在5月14日被国民党特务绑架的。丁玲回忆,是冯达供出了他们的住址,并带着特务前来。    
    这天上午,她和冯达分别出门,冯达说是去看望两位同志,丁玲则去参加一个文艺团体的会议。头一天晚上,冯达在回家途中,便怀疑有特务跟踪他,所以两人约定,在中午12点以前都必须回家,如果一个人未能按时归来,另一位就应该立即离开,并设法通知组织和有关同志。    
    丁玲提前回到家中:从正风文学院出来,我回到家里是上午十一点半,果然冯达未回。我认为这不平常。因为他说只是去两个记者那里看看的,应该比我回来得早。我稍微等了一下,就去清理东西,如果十二点冯达还不回来,我就走,正在这时,潘梓年同志来了,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这个人向来是从从容容、不慌不忙的,他拿起桌上的一份《社会新闻》,坐在对着门放置的一个长沙发上;我坐在床头急于要按规定及时离开,但看见潘梓年那样稳定、沉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再催。    
    不该有的疏忽。白色恐怖下难以避免的灾难。    
    由冯达带领特务前来家中,却是丁玲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她承认,在被捕之前,她一直认为冯达是个好党员,工作负责耐劳,生活上也没有别的嗜好。当在被捕现场看到与特务站在一起的冯达时,她不能不感到惊奇和疑惑。    
    不管丁玲后来多么痛苦或懊悔,这毕竟已成为难以避免的现实。冯达的这一举动,倒是证实了沈从文对他的直觉的合理性。沈从文当年写出前面那些对冯达的评说时,并不知道丁玲被捕的事情,更不知道冯达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这也许可以看作他作为一个作家,在观察人物性格方面所具有的特殊能力。    
    丁玲这样写到被捕的现场经过:“突然听到楼梯上响着杂乱的步履声,我立刻意识到:不好了。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三个陌生人同时挤了进来,我明白了,潘梓年也明白了。我们都静静地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丁玲见到冯达。    
    “他一看见我和潘梓年,猛的一惊,然后就低下头,好像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潘梓年,他木然地、无神地往床头一坐,我立刻就站起来走到立柜边去了。我瞪着他,他呆若木鸡。我心里想,难道是他出卖了我们!?”    
    丁玲和潘梓年被带走了。第二天,丁玲便和冯达一起,被送上火车,前往南京,开始了她的一段特殊的生活——人们常说的“三年囚居”生涯。    
    从报纸上、从朋友的信中,沈从文得知了这一消息。胡也频的悲剧,眼看又在丁玲身上重现,这不能不让沈从文为朋友的遭际而痛苦,为国民党当局的行径而愤慨。5月25日,沈从文写下第一篇关于丁玲被捕一事的文章《丁玲女士被捕》。    
    据当年7月立达书局出版的《关于丁玲女士》中《丁玲失踪考》一文介绍,报界对丁玲失踪的报道,最早见于5月24日上海《大美晚报》,由此看,沈从文可以说是较早对丁玲被绑架事件作出反映的作家。    
    沈从文在文章中,以极其愤慨的心情,控诉和指责绑架丁玲的行为。时常被人们视为温和且对左翼文艺持批评态度的沈从文,这里却判若两人,对友人的情谊,使他如同一个战士一样,用笔向社会发出自己正义的声音。他写到:政府对于这类事情,按之往例,便是始终一个不承认。对于捕去的人,常常不经由正当法律手续,多用秘密手段解决。如往年胡也频君,因左翼作家运动失踪后,至今犹无人知道他所犯何罪,且不明白他的死去,究竟如传闻所说,用麻袋沉到黄浦江心呢,还是活埋地下。    
    …………在极愚蠢的政策下,死者死矣。然若果稍能自强不息,知对现状有所不满,敢为未来有所憧憬的作家,皆如此一去无踪,生存的,则只剩下一群庸鄙自熹之徒,……政府于积极方面既杀尽有希望的作家,于消极方面,则由政府支出国库一部分金钱,培养这种闲汉游民,国家前途,有何可言!    
    沈从文的这篇文章6月4日发表在北京由胡适主编的《独立评论》上。发表时,文后有胡适于6月1日写的附记。胡适说:“排成后,已校对上版了,今日得着上海市长吴铁城先生来电,说‘报载丁玲女士被捕,并无其事。此间凡关于一切反动案件,不解中央,即送地方法院。万目睽睽,决不敢使人权受非法摧残。’此电使我们很放心。因版已排成,无法抽出此文,故附记此最近消息于此,以代更正。”    
    沈从文却不相信吴铁城的这一说法,6月4日,他又写出《丁玲女士失踪》一文,发表在6月12日的《大公报》上,他说:上海公安局乃申明被捕者并无丁玲其人,然事实上则人业已被捕,且非由法律手续捕去。十几天前,她曾从另一人传出一个口信:“我已被人诱捕,不自由。”    
    被“捕”被“绑”不过是词义上的分别,她的失踪由于政治关系,毫无可疑。……上海绑票固已成为某种人的专业,但总想不到在政治方面,也居然有人采用这种手段,对于一个作家,使其忽然失踪。    
    …………为这件事情抗议的作家,人已不少,其他暂时沉默的,也正在等候政府一个合理的处置。这个人不能用“失踪”作为结论,她若因此失踪,我的预言是,将来还会有若干作者,相信除了告年青人“自卫”且指示出自卫方法以外,别无再好的话可说。


第二部分第18节 沈从文结婚了

    除了撰写文章之外,沈从文与此同时还参加了文化界集体营救丁玲的活动。他与蔡元培、杨杏佛、胡愈之、叶圣陶、郁达夫等38位文化名人,联名向南京政府致电,要求释放丁、潘二人。电文如下: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汪院长司法部罗部长钧鉴,比闻作家丁玲、潘梓年突被上海市公安局逮捕,虽真相未明,然丁、潘两人,在著作界素著声望,于我国文化事业,不无微劳,元培等谊切同文,敢为呼吁,尚恳揆法衡情,量予释放,或移交法院,从宽处理,亦国家怀远右文之德也。    
    人们等待着,人们奔波着,左翼作家也好,左联之外的作家也好,几乎所有有正义心的作家都关心着丁玲的命运。    
    6月25日,天津《大公报》发表一则消息,称丁玲已于6月15日被枪杀。这一报道很快被证实为谣言,但丁玲被杀的谣言,却促使沈从文于失去朋友的痛苦之中,创作了短篇小说《三个女性》。    
    张兆和回忆,丁玲被捕的消息传到青岛时,她已经从苏州到了那里,准备同沈从文结婚。他们曾收到上海友人的电报,告知丁玲已被杀害,沈从文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写出《三个女性》的。这篇小说大概只用了一两天的时间便写出了。    
    小说基本上以沈从文所熟悉的生活为背景,张兆和则成为其中的一个重要人物黑凤的生活原型。沈从文把小说的地点放在一个海滨避暑地,借三个在海滨游玩的女性的谈论,来写在远方受难的另一个女性孟轲。孟轲即丁玲一篇小说中的主人公,可看作借指丁玲。    
    小说在前半部分以优美而抒情的笔调,描述三个女性的悠闲、浪漫。她们在风光秀丽的海滨,谈论诗,谈论美,谈论黑凤与未婚夫璇若(沈从文用过的一个笔名)的爱情,俨然是充满诗意、没有烦恼与忧愁的天地。但是,很快孟轲成了她们的话题:“我们在这里,若照树木意见说来,已经够俗气了,应当来个不俗气的人,——    
    就是,见了这黄昏光景,能够全不在乎谈笑自若的人,只有孟轲女士好。璇若先生能够把她保出来,接过来,我们四个人痛痛快快玩个夏天可太好了。”    
    “她不俗气,当真的。她有些地方爽朗得像个男子,有些地方男子还不如她!”    
    仪青又说:“我希望她能来,只有她不俗气。因为我们三个人,就如蒲静,她自以为有哲学见解反对诗,就不至于被树木所笑。其实她在那里说,她就堕入‘言诠’了。”    
    蒲静说:“但她一来我想她会说‘这是资本主义下不道德的禽兽享乐的地方。’好像地方好一点,气候好一点,也有罪过似的。一定要弄得乱七八糟,才像个革命环境。这里树木虽不嫌她如我们那么俗气,但另外一种气候我觉得也不很雅。也够人受!”    
    仪青说:“这因为你不认识她,你见过她就不会那么说她了。她的好处就正在这些方面也可以看出。她革命,吃苦,到吴淞丝厂里去做一毛八分钱的工,回来时她看得十分自然,只不过以为既然有百十万女人,长年在那里做工,自己要明白那个情形,去做就得了。她作别的苦事危险事也一样的。总不像有些人稍稍到过什么新生活里荡过一阵,就永远把那点经验炫人。她虽那么切实工作,但她如果到了这儿来,同我们在一块,她也会同我们一样,为目前事情好笑,她从不乱喊口号,不用诅咒代理论,不矜张,这才真实能够革命的人!”    
    黑凤因为蒲静还没有见到过孟轲,故同意仪青的说明,且说:“是的,她真会这样子。她到这儿来,我们理解她,同情她那份稀有的精神,她也能理解我们,同意我们,甚至于欣赏我们的种种。这才是她的伟大处。她已经很出名,事情又做得多,但是你同她面对面时,她决不会让你感觉到什么压迫。她处处像一个平常人,却又使你们爱她而且敬她。”    
    蒲静说:“黑凤,你只看过她一面,而且那时是她过去替璇若先生看你的!”    
    “是的,我见过她一面,我就喜欢她了。”黑凤好像有一个过去的影子在心头掠过,有些害羞了,便轻轻的说:“我爱她,真是的。革命的女子性格那么朴素,我还不见过第二个!”    
    沈从文正是借这些女性对孟轲的溢美之词,表明了他对丁玲的友谊,其中自然也包含了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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