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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5390-明亮的疤痕-第18章

小说: 5390-明亮的疤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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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从音乐谈到文学,他读过鲁迅、罗贯中、托尔斯泰、巴尔扎克、肖洛霍夫、高尔基、马雅可夫斯基、裴多菲、拜伦、雪莱、歌德、海涅和泰戈尔。当代文学中他最崇拜的是浩然和王蒙。使他深受此刺激具有性启蒙作用的是冯德英的《苦菜花》。他读过当年广为流传的黄色禁书手抄本《少女的心》,以及手抄本《一把铜尺》和《梅花案》。谈到旧电影和老演员,李先生更是唾沫横飞,手舞足蹈。    
    几天之后公司职员的内裤再次出现了,它们被扔在当初被李先生发现的老地方。开始的时候也许是公司职员的一时疏忽,李先生一视同仁地将其与别的衣物一同洗了。后来她的内裤和乳罩有规律地出现,时间和地点都极为确定。李先生知道她已经向他妥协。当那批消失不见的内裤乳罩出现时他才明白她的妥协有多么的彻底!李先生得之不喜,以平常心待之。周末的时候他准备了更丰盛的晚餐。现在,公司职员也有挑肥拣瘦的自觉了。李先生建议:夏天到了,她可以用他的热水器淋浴,而不必每天在单位里洗澡,在室内的时候也没必要穿得那么严谨。他自己以身作则,每天晚上在卫生间里淋浴完毕,只穿一条短裤,光着膀子在饭厅里游走。李先生的残腿暴露无遗,但他并不十分在乎。这是早晚的事,他得让她逐渐习惯。现在他常常当着公司职员的面丢弃了双拐,虽说行走时十分艰难,也有碍观瞻,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相形之下他的上身却极为发达,如此光滑饱满的肌肉在一个年近四十的人身上几乎算是一个奇迹。那时候的气氛真是从未有过的好,公司职员的丝绸睡裙也能做到尽可能的轻薄和透明。李先生醉醺醺的目光从那低低的领口看下去,一直看到了汗津津的乳沟。


《明亮的疤痕》 第二部分此呆已死(6)

    公司职员并不特意遮掩,她学会了用另一处性感的部位转移李先生的注意。她抬起胳膊,露出阴影浓重的腋下,或者将一条光腿从桌下伸向李先生。进一步的接触已成为可能,至少无意间的触碰是经常发生的。李先生试图抓住那瞬间发生的触碰,使其发展为有意识的接触,每次,公司职员都以灵活的脚步闪开了。李先生明白这是某种对方擅长的挑逗,她占尽了身体方面的优势,对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而言当然是极不公平的。而他的优势是目光和语言,那是她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李先生告诉公司职员她每天晚上几点熄灯,几点开始打鼾,几点起床小便。他说:“所有的事都别想瞒我,尽管你压低声音不想让我听见。”他告诉她每月几号她来月经,什么时候她的性欲特别强。“你怎么能瞒得过我呢?别忘了我一共给你洗过三十一条内裤。我知道你的实际胸围,戴多少号码的乳罩,看起来挺挺的奶子,有多少海绵的成分。对你,我可是了如指掌。要知道你在我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公司职员并未被激怒,下面的谈话证明在与李先生的相处中她已锻炼成才。    
    公司职员:“那你的意思是?”    
    李先生:“我的意思是你不跟我睡觉和跟我睡觉是一样的,你不跟我睡觉就像跟我睡过了一样。”    
    公司职员:“所以我还不如跟你睡一觉。”    
    李先生:“是啊。”    
    “既然我不跟你睡觉和跟你睡觉是一样的,那我跟你睡觉和不跟你睡觉也还是一样的,那我干吗要跟你睡觉呢?”    
    李先生一时语塞。    
    公司职员继续说道:“既然我没跟你睡觉和跟你睡觉是一样的,那你就当我已经跟你睡过了,这么想,你就不觉得吃亏了。”    
    “但我实际上并没有跟你睡过啊。”    
    “是吗?”(十分天真地)“但你可以想象已经跟我睡过了,你可以想象自己正在跟我睡,而不是坐在这儿喝啤酒。当然,你也可以想象我们一边喝啤酒一边在干。”    
    “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过吗?”    
    “我知道你这么做过,一星期两次,周三和周六,晚上睡觉时你会把房门关上一小时,然后再打开。你去厕所里洗东西,尽管你尽量压低声音,隔着房间的门我还是能听见。”    
    “你的意思是说我手淫?”    
    “你是在手淫吗?”(无限温柔地)    
    “我干吗非要手淫?我又不是没有和女人睡过觉。”    
    “噢,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    
    “那我就得手淫?”    
    “非如此不可,你得靠回忆和想象过下去。”    
    “没想到你表面上这么天真……”    
    “是啊,可你对我的认识并不想停留在表面上。你自以为通过我的胸罩对我已经了如指掌,可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李先生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后他突然恶狠狠地说:“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公司职员发出一阵尖锐的狂笑,口中的菜汤都喷了出来。“你可别吓我……”她说。眼前的李先生连眼白都发红了,“反正我是喜欢你的,就是坐牢我也不怕。”边说边站了起来。他抓住倚在墙边的双拐,以极快的速度向公司职员冲去,擒住对方手臂的同时他丢掉了拐杖。她终于被他抓获了,在他有力的掌握之中。为了堵住公司职员因受惊而发出的凄厉的尖叫,他的嘴唇贴紧了她的嘴唇。在享受他狂热亲吻的闲暇她对他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对你不客气了!”她说到做到,用力一闪,李先生失去平衡,跌坐在水泥地上。他并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以四肢着地的姿势满房间地追逐对方。这样的方式对李先生来说更得心应手,速度顿时提高了数倍。公司职员绕着饭桌转圈,李先生灵活地从桌肚下面钻过。几个来回后桌面终于被颠覆,碗盏杯盘打落在地,汁液流了李先生一身。他全然不顾,手脚并用,有一次差一点就抓住了公司职员的脚踝。玻璃瓷片扎进李先生的手心、膝部,鲜血和残汤剩水混合,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道痕迹。随后追逐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套间,包括阳台厕所。为阻挡李先生的侵犯,公司职员随手带上身后的一扇扇房门,好几次差点轧着了李先生的手指。由于有众多的房门、家具作为屏障,想要及时逮住公司职员也非一件易事。后者已经意识到这点,从当初的紧张状态中摆脱出来而开始有了游戏玩耍的心情。公司职员满屋子地乱跑,后面跟着嗷嗷叫唤的李先生,他多么像她的一只可爱而庞大的宠物。    
    这场追逐嬉戏是以公安干警破门而入而告结束的。在扫黄行动中被捕的三陪女王某为减少罚款金额主动交代了嫖客李先生。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制止了一次更为严重的强奸行为的发生。数月以后李先生被他的哥哥保释出狱。在回家的路上哥哥悄声问起那晚发生的事,李先生说:“我什么也没有干,只不过把衣服给扒光了。”看着双腿残疾的弟弟,哥哥安慰他道:“能把衣服扒光也就不错了。”“什么呀,我是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李先生说。


《明亮的疤痕》 第二部分双拐记(1)

        
    离婚以后我感到很空虚,恰在此时有一个女孩从大连给我写信。类似的信,一年中我也能收到几封,但这封的确是写得最认真的。她叫施玮,字写得很小,形状细长,在纸上挤作一堆,用的是那种很普通的蓝芯圆珠笔(我想象它被从一只学生用的铅笔盒里拿出来)。信的内容我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写得很长,考虑到字的密集程度,四页从练习簿上撕下来的纸,加上正反两面,估计有五六千字吧。按惯例我没有马上回复,但也没有将这封信随手扔掉。施玮的信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放了近一个月,后来我拿给一些朋友看,他们大加赞赏。他们问我:“怎么没有回信?”在他们的怂恿下我将信又从头看了一遍,然后我给施玮写了一封回信。    
    我们的通信就这样开始了,竟然进展神速,大约第三个回合后我们已开始互称“亲爱的”。当时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在信中我向对方讲述了自己不幸的婚史,下一封来信中我即得到施玮最真诚的同情。她觉得我太可怜了,应该有权得到真正的爱。对我而言那真正爱情的执行者自然就是施玮,非她莫属。她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一日,于是我向她提供了某种神秘的依据:我爷爷正是这一天去世的。我向她坦白了我的个性:多年来一直与环境格格不入,难以和单位的同事们正常相处。施玮随即给我寄来一本叫做《青年之友》的杂志,上面有一篇关于内向的人怎样克服自卑心理与他人交往的文章。施玮在上面又点又杠,画出许多重点,以便我能参考。此举略微有些让我失望,但不久我就体会出她的好意来了。那时我很想得到一张施玮的照片,这是唯一的一件令人不太放心的事。可我在得到它们(照片)以前已经在考虑我们今后的前途了。    
    我当然不愿意永远这样地分处两地,忍受长期分离所带来的痛苦。我在考虑怎样使施玮到南京来,不是来见面或探望一下,而是从此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陪伴我。想得也真够远的。我以为调动工作绝对不行,我没有这方面的活动能力,这是其一。其二,施玮是高考落榜生,如果能让她来南京的一所大学读书,不仅对她本人有好处,也更容易说服她的父母。我想她的父母是不能接受女儿调来南京仅仅是为了谈情说爱。何况我们没有结婚,因此绝无调动的理由。来南京读书就另当别论了。    
    我找到我的朋友张国庆,请他帮忙解决这一问题。张国庆的父母在金陵职业大学工作,现都已离休,他的母亲又被反聘到一个自费班当班主任,我听见风声就找过来了。张国庆答应帮我去打听。需要了解的情况有:学费多少,外地户口行不行,包分配与否,有哪些专业,何时招生,学制几年,什么文凭以及食宿问题。其实,只有前两个问题是关键性的。施玮的学费我可以代付一半,另一半让她的父母出。至于吃住,当然在我这里了(上学的目的正是为此)。专业、文凭、分配等等将从属于我们的主要目的,这是不言而喻的。第二天张国庆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他母亲说只要交足四千元钱就可以读,不一定非得是南京户口。我差一点就给施玮报了名。    
    我和施玮的通信以及恋爱在朋友中一直是公开的,直到我准备让施玮来南京读书也没有谁觉得有何不妥。没有人劝阻我,像当初一样,他们对我仍是积极鼓励。我的身边需要一个女孩作伴,这是他们的一贯想法。况且他们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和一个女人(我的前妻)在一起的,后来我离了婚,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落单了”。我的这帮朋友和我生死与共,唯有在这一问题上无法帮助我,他们无法代替我赢得女人。甚至,我隐隐觉得他们有些小瞧我。也许是因为我老了,又离了婚,他们开始怀疑起我对女人的吸引力来。在施玮这件事情上他们大有抓住不放的意思,就好像那是一根救我于危难之中的稻草。他们暗示我“过了这一村就没那一店了”!应该说,我的这帮朋友在当时强有力地影响了我,我真的觉得自己日薄西山、再无指望了。在一幅柔美的夕照图景中我觉得施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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