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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返"3·19"枪击现场-第2章

小说: 重返"3·19"枪击现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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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接都接不完。    
    媒体朋友非常关心这件事,台湾TVBS电视台还特别带来群众活动的现场录像带给我看。从录像上,我看到车队行进的状况,人这么多,警卫也站在两旁值勤,看不出能有让人放冷枪的机会。但是,经过金华路之后的录像,显示吉普车上已有弹孔,并不像谣传所言“弹孔是到医院后加上的”,等等。但只凭录像带,还不能推论什么结果。    
    从3月20日到3月27日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可说是台湾人心最浮动的时候,蓝、绿双方为了大选结果争议不休。尽管下着大雨,在“总统府”门前的凯达格兰大道上,支持蓝军的群众聚集不散,情绪激昂,有人要冲“总统府”,有人要冲“中选会”,有人要绝食,电话的这一头,还听得到激动群众的呼喊,坚持要讨回公道。他们说,选举前蓝军民调支持率度领先8个百分点,开票结果却输了2万多票,一定是“3·19”枪击案搞出来的同情票,甚至怀疑“3·19”枪击案是不是有问题。又说很多照片资料显示不对劲:血液的颜色不对;汗衫没有破洞;裤子没有血;阿扁腹部的伤口不像枪伤,像是美工刀或激光刀切割的伤。这些疑问都成为大选后的重大争议。身为鉴识专家,我自然知道,光看照片是不能肯定这些疑问是否成立的,比方说,衣服上血迹的颜色可能因拍照时间或相机的曝光及像差的不同而异。有些激动的群众哭喊着要我回来主持公道,朋友们也一再向我游说。坦白说,作为中国人,我的心情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和沉重。    
    由于国、亲两党及民进党当局都通过各种渠道希望我能亲自回来一趟,来自世界各地的电邮、信件、电话非常多,我已经招架不住,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这个“烫手山芋”不接是不行了。尤其是卢仁发和侯友宜也一直和我联络,希望我能回来帮忙。算一算,4月上旬有一趟行程,是要到夏威夷对“全球亚裔帮派警察首长会议”讲学,或许那段行程勉强可以挪得出一两天的时间吧,于是硬着头皮就先答应了。    
    在我返台前,我推荐的法医专家魏契、弹道专家哈格及现场鉴识专家庞巴,均已先于3月底抵台协助调查本案,当时是由国亲联盟的代表雷倩陪同下,前往台湾刑事警察局,由鉴识科科长程晓桂接待。三位专家先就刑事警察局所提供的弹头、弹壳、衣物、伤口清理后的皮肤组织等证物,进行各种鉴定并评估可能的状况。同时,也赴台南枪击案发生现场,进行初步的勘验,并在陈水扁就医的奇美医院,访谈医护人员、拍照以及检验相关的医疗记录。    
    这三位专家依据鉴识专业来勘验本案,在离开台湾前初步作了判定,结论如下:    
    一、陈水扁肚皮上的伤口确实是枪伤;    
    二、这样的枪伤,不可能是自己打的;    
    三、必须做进一步的弹道实验及重建。    
    这些只是初步结论。那时我人虽在新西兰及澳洲讲学,但也没闲过,因为这三位美国专家都一直与我保持电话联系,随时汇报他们对“3·19”枪击案调查的进展。在他们离台前夕,魏契法医还在半夜打电话到新西兰,向我说明他们此行勘查现场、检验证物的初步结果。他认为陈水扁及吕秀莲的伤口均为枪伤。当时我问他,是不是确定结果,是不是三人共同的意见,我还问其他两人对此案的见解,他们三人均在电话上说明这确实是大家的共同意见。    
    这是一个极重要的关键问题。即使他们三人都一致认定为枪伤,我还是保持了客观的立场,因为我还没到过现场,尚未亲自了解案情,所以无法表达任何意见。    
    这个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为了增加人民的信心及顾虑台湾的前途,我当下便作了一个决定,回台湾协助勘查现场、检查物证,并重建枪击现场。明知是个火坑,我也要往下跳!


重返“3·19”枪击现场不眠不休,紧急动员(1)

    由于行程紧凑,算一算,我能抽出停留在台湾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半,时间非常短,必须妥善规划,分秒必争。因为侦办任何案件,都需按照下列6个基本步骤:    
    一、现场证物保全;    
    二、搜集物证;    
    三、重建现场;    
    四、从人证、物证找嫌犯;    
    五、对嫌犯进行动机分析;    
    六、缉捕嫌犯到案。    
    这6个步骤中,第一步是在“3·19”枪击案当天就应该做的,我4月9日才到台湾,已经不可能做到第一步。同样的,搜集物证也是第一天就要做的,我隔了这么久,也很难再搜集到其余新的物证,只能就已经搜集到的物证重新检验。然后,重建现场。    
    其实,当我决定返台协助侦办时,我就与程晓桂及侯友宜联络,告诉他们所有的物证应立刻保持原状,不要再做任何的化学或仪器等破坏性的分析,并立即将所有的照片、档案等重要相关资料快递邮寄给我。在回台之前,我还必须做一些准备工作,例如我需要带哪方面专家担任我的助手、需要准备哪些检测仪器且须先做好校正、测试工作。在短时间内要完成这些准备工作,也是极大的挑战。    
    在刑事科学的鉴定工作上,“3·19”枪击案与别的一般刑案鉴定项目,并无区别,其中需要检验的重点,共有下列15种:    
    一、伤口是否为枪伤?    
    二、若是枪伤,是何种枪械造成的?    
    三、能否从弹头、弹壳来找到凶枪?    
    四、能否从弹头、弹壳及凶枪的设计,进而追到造枪者?    
    五、能否从工具痕迹找到线索?    
    六、能否从微物迹证中找到线索?    
    七、能否从弹孔位置来推测出弹道?     
    八、是否有制式火药残迹(GSR),如果有,能否用来推    
    测出开枪距离?    
    九、能否在吉普车上找到相关物证?    
    十、能否在挡风玻璃的弹孔上,找到相关线索?    
    十一、能否从台南的案发现场实地重建,找出线索?    
    十二、能否从枪击现场的重建步骤,推测出弹道方向?    
    十三、能否从枪击现场的弹道方向重建,推测出枪手的    
    射击位置?    
    十四、能否通过枪击现场重建,来描绘嫌犯的特征?    
    十五、能否从枪击现场录像带中,来找出嫌犯?    
    但是,单凭我一己之力,想要在短短两天内找出所有的答案,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MissionImpossible),所以一定要成立一个集合各方面鉴识专长的“专家小组”,来进行复验鉴定的工作。将所有应该理清的问题及工作分析后,我决定要邀请专家:    
    一、伤口检验问题:    
    石台平法医前刑事警察局法医室主任。    
    陆受安医师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院教授、名医师。    
    二、物证检验问题:    
    李昌钰博士前美国康州警政厅厅长、纽黑文大    
    学首席教授。    
    查理·欧斯利前国际鉴定协会会长、指纹鉴定专家。    
    三、刑案现场重建问题:    
    凯文·奥斯托纳美国犹他州法医中心激光专家。    
    李昌钰博士前美国康州警政厅厅长、纽黑文大    
    学首席教授。    
    四、国际法事务问题:    
    奥斯汀·莫归根律师前康州检察总长、名律师。    
    五、鉴识人员安全问题:    
    柯约瑟泰柯公司总裁。    
    六、台湾鉴识专家,处理特殊问题:    
    吴木荣医师任教于台湾大学法医学科。    
    林茂雄教授台湾“中央警察大学”鉴识系主任。    
    孟宪辉教授台湾“中央警察大学”科学实验室主任。


重返“3·19”枪击现场不眠不休,紧急动员(2)

    对于这个“专家小组”的组成,要特别感谢义务负责协调及联系工作的两位幕后女功臣——瓦拉瑞·萧苛(我康州鉴识科学中心的女秘书)及内人宋妙娟女士,她们帮了我很大的忙,功不可没。我们一行7人,决定在台北会师。    
    至于检验仪器准备方面,因为大型仪器绝对无法运回台湾,于是我决定:    
    一、在DNA方面由刑事警察局法医室黄女恩博士(也是    
    我的学生之一)负责。    
    二、SEM…EDX(扫描电子显微镜)方面,由台湾”中央警    
    察大学”鉴识科学系主任孟宪辉教授负责。    
    三、伤口、皮肤切片检验由吴木荣医师负责。    
    四、实验室鉴定工作及枪击现场重建设备,由林茂雄及    
    程晓桂两人负责。    
    五、警力及后勤支持,则由刑事警察局局长侯友宜、台    
    南市警察局局长何春干两位协助。    
    六、照相器材及激光装备,由查理·欧斯利及凯文·奥    
    斯托纳两位负责。    
    七、别的物证检验仪器,则由我负责准备。    
    一切的工作筹备、人力动员及行程规划、机票订购等均顺利就绪之时,原本筹划周全的完美计划,还是不免会有些瑕疵出现。当我从匹兹堡赶往旧金山时,一切都还很顺利,就在华航贵宾室等其他专家小组成员会合之际,忽然接到查理·欧斯利的来电,他们两位从盐湖城准备上机时,因为带了大型激光装备及别的仪器,无法通过安检,而耽搁了行程,可能因此会赶不上华航的班机。如此一来,他们就必须要第二天才能出发来台,这样,我整个部署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我马上打电话与盐湖城的安检单位协调联系,才使得他们的安检得以顺利过关。然后,我要他们重订机票直飞奥克兰机场(距离旧金山机场约半小时车程),再乘专车,火速赶到旧金山机场。这样也许还可能赶得及华航班机。    
    20世纪的另一发明——信用卡——此时发挥了它的功效,所有的费用都用我的信用卡支付,才总算解决了这些难题。一方面我也再与旧金山的海关及安检单位联络,幸好这些单位的主管都是我的多年好友,所以就方便多了。最后我再与旧金山华航的地勤人员协调,万一真的赶不及,可否通融一下,稍等些时间才起飞。就在半夜12点钟,两个又肥又胖的老美,满头大汗,气喘如牛,总算顺利搭上这班飞机,有惊无险,我们依原计划顺利成行。查理·欧斯利事后私下告诉我,去年他因为心脏病,共做了3个血管绕道手术(by…passoperation),他赶飞机时,还连吞了两把药丸,以免心脏病发作,也难怪他赶到机场时,脸色特别苍白。而凯文·奥斯托纳则一直喋喋不休,说他们是如何利用李博士的大名,方能与安检人员搭上关系,特别通融后,才能顺利携带仪器、装备上飞机的。    
    4月9日早晨6时,当我们一行人历经波折,抵达桃园中正机场时,卢检察总长及侯局长亲自到机场迎接。一踏出海关后,上百位新闻媒体记者一拥而上,把我们团团包围,动弹不得,要采访我并谈论此行任务。我当时就说得很明确,我们的任务很单纯,只有两项重点:    
    一、复验所有物证;    
    二、重建枪击现场。    
    至于侦查方面,是由刑事警察局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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