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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冬季恋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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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再度涌上来的爱恨交织把她的心情弄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真淑提着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她纳闷那是什么。真淑说是有珍妈妈送给翔赫妈妈的生日礼物。有珍妈妈叫真淑在有珍回到汉城时,把礼物交给她。那一瞬间,彩琳的眼神开始闪烁像正在蠕动的狡猾感。    
    翔赫妈妈的生日……!    
    “金监制!你的电话。”结束广播的翔赫正在与刘前辈聊天时,金作家把电话递给翔赫说。    
    翔赫带着“该不会是”的心情接了电话,因为他想到说不定是有珍打来的电话。可是,当翔赫接到电话的瞬间,他的眼神顿时化为永不止息的熊熊烈火。    
    迎接走近咖啡厅的翔赫的人是民亨。    
    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先开口的人是民亨。但说的也不是他这次的来意,而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在翔赫问他这次来的目的前,他继续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他只能这么做,连到了跟翔赫面对面坐着为止,民亨都还无法下判断自己来找翔赫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他想为有珍做点什么,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仔细想想后,觉得自己能做的是别让有珍那么难过。    
    但他并不是毫不犹豫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轻率地对翔赫开口的话,只会造成有珍更大的痛苦,所以他不得不慎重行事。    
    民亨镇定住了心情。他觉得如果就这样与翔赫见面,什么也不做就回去的话,有珍那痛哭的神情依然会持续着吧。所以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回去。    
    “翔赫先生!你真的爱有珍小姐,对吧?”    
    “你说什么?”    
    翔赫感到真是莫名其妙。光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被他这么问,就令他难以忍受。    
    “如果你真的爱有珍小姐的话,就不要再让她难过了。如果是因为我而生有珍小姐的气的话,就请你不要再生气了。”    
    如果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害翔赫让有珍难过的话,不管怎么做,他都想解开翔赫的心结。不过,他立刻后悔了。因为他好像不该来找翔赫的。    
    翔赫对于民亨的话顿时感到勃然大怒,像是丧失理智的人一样开始破口大骂。你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搞东搞西的,一边假装要安慰人的样子,一边其实要耍什么花招等等,痛骂了些尽让人刺耳的话。    
    奇怪的是民亨并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然后可以预料到,当自己转身时,翔赫会以凶狠的视线插在自己的背影。    
    “生日快乐。”    
    彩琳把自己亲自做的衣服放进华丽的箱子里,好好地包装一番后,带着它去找翔赫的妈妈智英。    
    智英似乎是因为收到许久没见面的彩琳的贵重礼物,一直笑个不停。静静地观察彩琳喝茶模样的智英像是满意到极点似的不停地夸奖彩琳。    
    “长得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工作又有成就,脸也长得很漂亮——你现在就只差找到个好男人把你娶走了啊。”    
    听到智英这么称赞的彩琳,觉得来翔赫家真是来对了。一不做二不休,她开始要施展她编排好的招式。    
    首先,先对翔赫展开奇袭式的攻击。对很清楚智英一定很了解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的彩琳来说,她并不打算一针见血。    
    “快点让翔赫结婚吧,不然他的个性可能会变的。”    
    智英瞪大了双眼。彩琳感到自己正中目标,内心大叫爽快。然后开始说出再也无法收回的话。    
    彩琳说跟有珍一起工作的总指挥是自己的男朋友,两人已打算要结婚。可是翔赫好像常常怀疑自己的男朋友跟有珍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断地折磨有珍。彩琳当然不会遗漏说,其实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好像是因为翔赫跟有珍分开两地工作的关系,才产生的误会。既然要结婚就快点让他们俩结婚,这样就不会产生任何误会了。    
    听了彩琳这么说的智英,表情一度僵硬的像石膏似的,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状态。    
    “我们家翔赫不是那种没证据会乱怀疑的人,你也不要太相信有珍,你可要好好看管你的男朋友。”    
    彩琳确实察觉到一度僵硬的智英表情下的隐藏的愤怒。不过,愤怒归愤怒,智英身为翔赫的母亲当然要这么说。    
    不,或许对智英而言,说这种话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彩琳从学生时代就早已知道,基于自尊心,智英是绝对不会先发火的人。而且,智英现在正快要按耐不住已经冒到脖子的某种怒火的样子,都被彩琳的天线一五一十地捕捉到了。    
    从翔赫家走出来的彩琳发出某种奇妙的叹息。    
    有珍再次见到民亨时,是为了结构变更的事。这真是令她高兴。再度见到民亨高兴到令人不知如何表达。明明他又不是去到远处,但民亨不在的那段时间,有珍不禁感觉到了某种空虚。这令有珍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什么如此地等待民亨。    
    无论如何,能再度跟民亨在相同的空间工作只令她感到高兴。    
    “那么有珍小姐你就先绕一圈M栋以后,再把它的风格变换一下。我是不是太过于使唤你了。”    
    民亨明亮的声音让有珍的心底都变得明亮起来。    
    “好,那么今晚自然就由我请客。”    
    对于民亨说晚上要请客,有珍感到些许犹豫。因为她晚上已经有约了。民亨以为有珍犹豫不安的表情是因为要跟自己两人一起吃饭的关系。    
    “再过30分钟,我们就能享受美味的晚餐,金前辈跟李静雅小姐也一起来吧!”    
    “我——”    
    看有珍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于是民亨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有珍。    
    “我等一下要去汉城。”    
    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很开朗的民亨的脸,突然收起笑容。    
    “翔赫他妈妈的生日吗?”    
    “是的——”    
    有珍看着民亨失望的表情,心里觉得很不好受。不过,民亨马上用开朗的表情问有珍什么时候要出发。    
    民亨想要载有珍到公车站。有珍的嘴里毫不顾忌地说出一小时候要出发,像是已经在等待民亨问她似的。    
    民亨跟她约好一小时候会去敲她房门。看着有珍朝向房间的背影,民亨的心中的思念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第三部分不被招待的人(2)

    在自己所爱的人身旁,却只能凝视着她。为了要把所爱的人送到另外一个人身边,所必须要做的送行。被摆在这种命运面前的民亨,他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呢,他究竟到什么时候为止能继续压抑住心中的思念呢。民亨静静地把眼闭上,沉浸在自我的思绪当中。从一开始见到有珍,到现在为止的一切。    
    第一次在办公室里见到有珍的时候,民亨觉得有珍真是一个美女。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因为是对方公司的人,所以不能随便乱来,但无论如何,她感觉她是清秀美丽的拥有者。清澈的眼神,对于工作的热情,还有对人的体贴,甚至连忧心的愁容都是美丽的。    
    他想起一开始只有两人来滑雪场考察的那天,有珍说过的话。对相爱的两人来说,对方的心是最美丽的家。还有跟民亨有相同想法的地方,还有在许多误会及冲突中,从不费力解释问题的她,拥有人类美丽的内心和外表的女人,郑有珍……    
    民亨在与有珍认识后,已经有所改变了。    
    对事事带有自信,完全不知道痛苦及人间阴暗面的民亨,有珍先教导他的并不是爱,而是痛苦。与有珍一起工作,相识,让民亨变成一个懂得包容别人的痛苦的成熟的人。还有,当他了解到他所体味到的痛苦,就是对有珍的爱后,他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新体验的痛苦。那痛苦比起他以前历经过的痛苦不知还要强上几倍。    
    而更令他心痛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他明明那么爱有珍,却无法靠近她。民亨害怕自己靠近的话,有珍就会感到痛苦,所以他无法靠近。远远地注视着她,是民亨惟一能做的全部。    
    民亨从位子上站起来,试着要找寻放在抽屉深处的卡片。那张静雅给自己的命运的车轮牌,还有有珍在工地推开自己时所掉下来的一模一样的那张牌。    
    按照静雅说的,靠近民亨的真命天子是有珍的话,应该要把她紧紧抓住,但却又无法抓住。如果真的像车轮牌一样会滚过来的话,不管多久,他都能等待。可是,要怎么解释已经来到了身边却又无法抓住无法触摸的命运呢。    
    民亨再度把抽屉里两张命运的车轮牌放进去。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真命天子总会靠近他的。如果那个真的是命运的话,有珍总有一天会不得不靠近自己的。收拾好行李,换好衣服的有珍正在稍作整理。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低头看了下手表,还要等一会儿才到与民亨约好的时间。    
    带着喜悦的心情开了门。站在那里的不是民亨,而是翔赫。慌张的有珍把咖啡递给翔赫。尴尬的气氛让两人更为陌生。    
    “还好,我提早出发了,再晚一点的话,可是会错过的。”    
    有珍对着像是觉得很幸运的翔赫,露出了没有感情的笑容。有珍很焦急。她只是对民亨什么时候会敲门感到不安。翔赫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有珍生自己的气,所以显得有点不自然,于是他走近有珍,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有珍啊……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因为我吃了不少苦——我也不知道我那时为何如此。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没有,你别这样说……”    
    有珍知道翔赫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心情就舒坦得像是春雪融化似的。    
    民亨走出房门后,对于要去跟有珍见面只感到满心地期待与兴奋。可是,当他转进走廊转角的瞬间时,看到跟有珍在一起的翔赫后,胸口又像被什么堵住似的。    
    民亨只好再回到房里去。然后,什么也不能做。吃也吃不下,工作也工作不下,顶多就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他很不安。当他在有珍房门前,与翔赫相遇的时候,翔赫注视自己的冷酷眼神不过就只是那样瞄过一眼就已令他感到不寒而栗。翔赫的眼神让他的心底深处都感到了不安。民亨恳切地起祈祷。他从来不曾为谁祈祷过,更不曾相信过神。不过,现在不管那位神是谁,他都好像要死命地抓住他,求他保佑翔赫跟自己不要发生任何事。    
    有珍把礼物递给智英,说是妈妈送的。智英一点都不感谢。不过,接到礼物如果不说个谢谢什么之类的,对智英更是件困难的事。就算是一句话,她也必须要说。    
    “谢谢。”    
    有珍看着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智英想道。大概订婚典礼不愉快的记忆还留在智英的心里吧。看来要给她多一点时间。    
    接受了道贺的智英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向厨房。有珍也跟着站了起来,跟智英走进厨房。不管什么事,她都想帮点忙,结果智英却冷酷地让她连厨房用具碰都不能碰。但就那样走出厨房,又似乎显得不太好看,所以有珍打算烫烫野菜,于是夹起了准备好的碗。但智英立刻从有珍手上抢走那张碗,同时大叫道,    
    “我说过不用了。”    
    被智英的歇斯底里吓了一跳的翔赫赶紧跑进厨房。智英看到翔赫跑进来,赶紧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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