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原名:其实不想走;又名:魔域交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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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家属们有的抚尸大哭,有的围住医生怒吼着质问,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和祈源他们已经挨了几下拳头。
不知是医生还是家属拨打了110。
警察赶到,平息双方冲突之后,很快发现案情重大,死者众多,性质恶劣。立刻向总部汇报了案情。
重案组赶到,查看了一下现场,第一句话就问:“昨天晚上是谁值班?”
“是他。”主治医生的食指利落的指向祈源。
秦摇早就被哭闹声惊动,来到走廊里查看,看到祈源被家属们围住打,想帮他却挤不上前,待警察赶到,心想这下没事了,却见祈源被两个警察带走。大吃一惊,赶紧瘸着脚追下楼,喊道:“祈源!出什么事了!”
祈源回头沮丧的说:“我不知道。”
然后就被推进了警车里。
警车开走了,秦摇还怔怔站在那里,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一个护士走过,赶紧扯住她的衣袖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抓祈源?”护士露出惊慌的神色,一言不发,挣脱衣袖匆匆走掉了。做为医院职工,如果对这种事说长道短,一定会被处分的。
秦摇回到楼里,到其它病房里打听,终于从一个病人家属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
昨天夜里,二十一名病人,被挖心而死!
秦摇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种事?还有偷心的吗?昨晚自己彻夜未眠啊,怎么就没听见被害者的惨叫声呢?
病人家属把墙上的血手印指给她看。怪异的手印,只有四个手指。干枯,尖利。瘦小却似是充满力量。秦摇似乎看到两只这样的手直插进人的心口的情形!
突然想起昨夜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个神秘的矮小黑影。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秦摇正坐在别人的病房里发呆,秦摇妈妈从门口匆匆走过,又折回来,冲进来抓住女儿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急死妈了……没事吧……没事就好!我刚走到医院门口,就听说医院里出事了,死了好多人。到病房里一看,你又不在,可吓死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很惨的,也很古怪。”秦摇烦恼的说,“而且,祈源昨天晚上正好值班,恐怕有失职的责任,被警察带走了呢。”
“啊……”
这时护士拿着吊瓶进来了。
“打针了。”护士说。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忽的坐起来,看那架式,要不是他的尊腿断了,准会撒丫子跑出去。
“免了!免了!”病人大叫道,“我妈给我办出院手续去了,谁还敢在这儿打针啊……”
小护士拿着吊瓶尴尬的立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病人嘀咕道:“谁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说不定杀人者就在你们内部……”
秦摇跟妈妈对视一眼,妈妈小声说:“咱也出院。”
秦摇由妈妈搀扶着走出医院时,医院里闹轰轰的,四处回荡着呼天抢地的哭声,幸免于难的病人都在忙着办理出院手续。
是啊,大家不过是生点病受点伤而已,谁想把命搭进去啊。
在人流中瞥见了也在办出院的程程的父母,老两口互相搀扶,凄凄惨惨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连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了。
秦摇由妈妈搀扶着走到家门口时,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在敲她们家的门。
“请问你找谁啊?”妈妈问。
警察闻声回过头来。“我找秦摇。”
“我就是。”秦摇说,“找我有什么事?”心里却早已猜出他的来意。
果然,警察说:“你好。我参与冯程程被杀一案的调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两人把这位警察请到屋里坐下,妈妈就回避了。
这位警察年龄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目间却带几分冷峻,透出强硬干练的气派,端坐于沙发之上,开门见山道:“我叫岳阳……”
“楼?”秦摇不由自主的接了一个字。
“……没有楼。就叫岳阳。”岳阳尴尬的说。
挺严肃的开场白,让这丫头给搅了。
“听说你跟冯程程是很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秦摇纠正道。说这话时,脸上虽平静,心下不禁一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被杀害的?”
“前天。她的男朋友何越告诉我的。”
“冯程程遇害的前段日子跟你没有过联系吗?”
“也就一个来星期没联系。上周末我们还一起逛街来着。因为她的实习单位是需要按时上班的,所以我们也就是双休日才会找到一起玩。”
“她去登山,没有喊你一起吗?”
“没有。何越说她是跟他赌气了。”
“何越跟冯程程的关系一向如何?”
“很好啊,有时候也会吵架,只是小打小闹,很快就会和好了。”
“得知冯程程被害后,他表现的怎样?”
“很伤心……几乎崩溃了……咦?你老问他干吗?难道你怀疑何越啊?”
岳阳不置可否。
秦摇有些生气了。“我跟何越也同学四年了,很了解他的为人,也很了解他对程程的感情,绝对没什么可说的!”
“个人的主观看法不能作为证据。”
秦摇觉的心里装了个打火机,正在啪啪的冒火星。强按住怒气道:“何越说了,出事的前一天他就回老家了,相信会有很多人证明。”
“这个还有待进一步调查。”岳阳冷冷说。
秦摇腾的站起来,对着这个嚣张的小警察儿怒目而视,突然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岳阳大奇,难道这位妹妹要拿手机砸他不成?那成本可高啊。
却见秦摇按下通话键,把手机举到耳边。原来是有电话打进来了,手机调到震动上,岳阳没听到铃声,不由失笑。
只听秦摇说:“……我就是……好的……我马上去……”
挂上电话,对岳阳说:“没空陪你聊了,我要到你们单位去一趟。”
“去我们单位干吗?”岳阳不解。
“你们单位领导就医院那件案子的要向我请教几个问题。”
“那叫录口供好不好。” 岳阳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脸上倒平添几分人味儿。“哎,就是今天早上,医院死亡二十多人那案子吗?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秦摇心道,没看见姐姐我一瘸瘸的刚从医院里出来啊?却不想搭理他,哼了一声,跟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外走。
岳阳跟在后面说:“喂,我开车来的,捎你吧。”
“我才不要坐警车。”
“没关系的,是那种不带栏杆的。”
秦摇被他逗乐了,坐进了他的警车。
警察局里。
是祈源要求警方找秦摇来证明他昨天晚上
秦摇跟负责接待她的警察说明:昨天晚上她去值班室找祈源时他正在睡觉,后半夜两人一直聊天到天亮。
“为什么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起来聊天?”警察问。
秦摇迟疑了一下,说:“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呆着害怕,就去找他聊天。”心想,这也不算说谎吧。
“你们都聊些什么?”
“……我们是中学同学,聊上学时的一些事。”心想,这就不能算实话了。但见鬼的事跟警察同志说得吗?
“昨天晚上听到过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没有,一直很安静。”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从病房走去值班室的时候,在走廊尽头看到过一个黑影,很矮小的样子。速度很快,一下就不见了。”
“是个人吗?”
“不知道。”
警察很重视这个线索,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景。记录完毕后,点了点头,请她在口供上签了个字,“如果想起什么,再给我们打电话。”
“祈源可以走了吗?”秦摇问。
“现在不行。”
“为什么?”
“案情重大,局里决定对他施行十天的刑事拘留。”
“什么?”秦摇忍不住嚷嚷起来,“你们说关就关啊,没证据就抓人啊?……”说话间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挑衅。
“喂喂喂喂,”有人拉住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岳阳。“拘留不等于逮捕,只是为了保证侦查顺利进行的一种临时措施,以防止社会危险的再次发生,过几天没事就会让他走。我们这样做是完全合法的。”
秦摇说不过他,坐在椅子上生了半天闷气,气鼓鼓道:“我要见祈源。”
“这个没问题。”岳阳笑道。
见到祈源,第一句话就问:“他们没打你吧?” 那架式仿佛只要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她立马就要把警察局铲为平地。
“没有。”祈源勉强笑了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些人……真的是被挖心而死的吗?”
“是的。”
“人的心脏很值钱吗?”
“那样生生挖出的心脏是没有医用价值的。”
“生生挖出”这个词让秦摇觉的很堵。
“祈源,他们说要留你在这里住几天。”
“没问题,管吃管住的多好。”
“过几天就会让你走的,别上火啊。”
“我值班时睡觉聊天,没有及时发现危险,理应重罚。”祈源在深深自责着。
秦摇说:“你记得吗,我到值班室找你时,你睡的很死。晃了好久你才醒。”
祈源突然有所醒悟。“对,那很不正常。而且早晨我们去病房查房时,发现所有的人都没醒,也是喊好久才喊醒的。”
“有人给你们下药了!”秦摇坐直了身子。
“说不清楚……如果是下药的话,要做到每一个人都麻翻,可不是一件易事……”
“祈源,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你的力量能抗拒的。你不要自责了。事情会弄清楚的。”
祈源笑一笑,显然还是不能摆脱心理上的重负。
秦摇叹口气:“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跟祈源道别后,岳阳提出送秦摇回家。刚才秦摇跟祈源说话时他一直在竖着耳朵旁听,把他俩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看在眼里,这时问了一句:“你男朋友啊?”
“不是。中学同学。”秦摇回答。
“哦。”岳阳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应道。脸却悄悄的红了。
四.灵山新村
秦摇在家休养了两日,腿伤基本好了。
早晨早早的就起床了,跑到妈妈卧室把妈妈闹了起来。
“你起这么早干吗?” 妈妈问。
“您替我煮一锅皮蛋瘦肉粥,我给何越送过去。这几天没人照顾他,可别饿死了。”
“哎哟,可不是吗,把他给忘了。”
妈妈赶紧起床,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粥煮好了,妈妈把粥装进保温桶里提出来:“快去吧,盒盖里还放了馒头和泡菜,你们一起吃。”
“谢谢妈。”秦摇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提着粥赶往何越的住处。
来到何越租住房的门前,抬手欲敲门,门正好打开,何越正要出门的样子。
看到秦摇,叫了一声:“摇摇?”
“你要去哪呀?”秦摇打量了一下何越,几天不见,变得面黄肌瘦,头发乱篷篷的,胡子拉茬。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何越不吭声,把秦摇让进屋里,自个儿坐到椅子上,埋着头沉默了好久,忽然抬头看着秦摇,两眼灼灼的放光。说道:“程程让我去接她回家。”
秦摇吃了一惊,上前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以为他发烧说胡话了。
何越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