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总司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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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这种混乱、嘈杂的场面,便使出吃奶的劲儿连冲、带挤、带喊,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拖着半条命回到了神宫。这一圈儿下来,可不比跑个马拉松舒服,我饿得早就前胸贴后背了。看着放在盘子里的一碗蕨麻米饭和两个青稞饼,还有一碗酥油茶,我的口水禁不住泉涌起来。我刚抓起筷子想要狼吞虎咽一番,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已经消失六天的桑杰活佛。
桑杰活佛冲我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怎么样?这几天还待的习惯吧?”我一看他的面容,不禁吃惊,短短几天不见,他竟已消瘦得没了人形。
“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怎么搞成这样?”我惊疑地质问桑杰。
“呵,我这几天去了尼泊尔首都加德满洲和印度。”桑杰活佛牵强地笑着回答。
“尼泊尔?印度?你跑外国干嘛去了?”我惊奇地狂叫。
“去请他们各寺院的大活佛来参见‘万佛大法会’”说完,桑杰端起我盘子里的酥油茶“咕嘟咕嘟”暴饮起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原来斑禅大师昏倒前所说的“万佛大法会”,“万佛”即指一万个活佛,“万佛大法会”就是召集整整一万个活佛,亦有“万佛朝宗”的意思。“万佛大法会”只有历代斑禅和哒赖才有权能召开,而且像这种牵连甚广、隆重而盛大的法会轻易是不会召开的。据西藏本史记载,西藏历史上仅举行过一次类似于“万佛大法会”这样的大型法会。那是由距今400多年前的三世哒赖索南嘉措,为诛灭魔教教主逆天童的邪咒而首创发起的。不过那次法会一共才召集了五千僧众,其间活佛才两千人不到。如今西藏的藏传佛教大小寺院星罗棋布、随处可见,多达1500多处,僧众80000之多,活佛有7000多个。“万佛大法会”所需活佛数量在西藏本土就已经凑足7000多个,桑杰再持斑禅和哒赖金印前往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地尼泊尔和佛教发源地印度援请其余2000多个活佛。
单单为了禁锢一块血玉就要劳师动众的举行“万佛大法会”,以至于不惜从外土远道援请活佛助阵。血玉真的有那么邪乎吗?
第七天,是距“万佛大法会”举行的最后一天。
凌晨天不亮,僧人们就吵吵起来,神宫中到处都是他们急促的脚步声。我这几天被这些人搞得精神恍惚,濒临崩溃,已全然没有了睡意,便穿上衣服来到了外面。走廊中数以百计的僧人每人怀里抱着十来个藏式花边的坐垫,他们匆匆忙忙都往外面走。我跟随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空旷场地,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听小喇嘛说,这是他们的辩经场,平时都是在闲置的,只有像这种大型法会才用得到。我不禁感叹,这神秘的西藏、美丽的布达拉宫,它们究竟还深藏着多少让我难以想象的秘密呢?
傍晚时分,整个神宫灯火通明,装饰华丽,一副节日的盛装。偌大的辩经场已经密密麻麻,整齐有序地摆满了花边坐垫,加上斑禅和哒赖两个别具皇家格调的坐垫,整整是10002个。从下午开始,就已经断断续续的有不少全身盛装的活佛走进神宫,到晚上八点多钟辩经场上的一万个坐垫座无虚席。神宫的僧人们端上一盘盘糌粑、奶渣包子、酥油茶、青稞酒、炖羊头、炸牛肉、炖羊肉、辣牛肚、人参果糕、糌粑“蜕”、炸灌肺、藏式酥酪糕等美食放在事先摆好的桌子上。
斑禅大师和哒赖喇嘛在一群大喇嘛的簇拥下从内殿走了出来。斑禅大师登上主台,小哒赖跟在斑禅身后,一老一少颇具威严。
“佛法无边,明日正是百年不遇的‘佛光冲煞’,机不可失。人间有难,万佛朝宗,除魔破咒,匡扶正道!明天的‘万佛大法会’就有劳众位大师了!”斑禅大师朝台下辩经场的众活佛施以佛礼,台下一万大活佛均施礼以作回应。后来我特意翻阅了不少经书古卷,找到些有关于“佛光冲煞”的正解。所谓“佛光冲煞”,即是一种类似于日全食或流星雨的罕见天象。“佛光冲煞”的当日,正气凝重,包罗宇宙,而此时的邪气极弱,不堪一击。据说佛祖释迦牟尼就是在当日战败无天,立地成佛的。“佛光冲煞”持续七日,并在七日之内逐渐变弱,直至第七天佛光散尽。
自助餐开始后,斑禅与哒赖走下高台与众活佛一起用餐。让我深感惊疑的是,这些大活佛居然都是肉食主义者,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酒肉不忌!不是说和尚要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戒绝酒肉荤腥吗?而这些身居极位,受人顶礼膜拜、万分敬仰的大活佛们竟然公然犯戒?
我看见桑杰也跟他们一样,酒肉不离口,便走过去好奇地质问他:“佛门中人不是戒绝酒肉吗?你们怎么敢公然在这里开荤?”桑杰听了我的话却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那是你们汉人佛门中的戒规,我们藏传佛教不兴那套。我们这里的大喇嘛不但可以喝酒吃肉,而且也允许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庭。”“和尚也能结婚生子?”我一脸惊愕地问。“我们西藏平均每50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僧人,要是不允许僧人结婚生子,那西藏的人口哪儿来?三四个女人配一个男人不说,恐怕不久西藏的藏民就要跟恐龙一样绝迹世界了。”听了桑杰的道理,我竟一时语塞。是啊,如果不允许僧人娶妻生子,西藏的传承还真是个问题。
“party”历时两个小时,进行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宣告结束,所有的活佛都回到自己的居所休息,以迎接第二天的“万佛大法会”。
第二天凌晨,活佛们就已经潮涌般走进神宫。桑杰来到我的住处,他告诉我,法会要持续进行七天,如果这些天我觉得无聊,可以去外面走走。交代完这些,他便汇入茫茫佛海之中。
我一个人悄悄来到辩经场,往场上望去,心里一阵激动。一眼望不到边的辩经场满是身披黄色袈裟和深红色僧衣、头戴金黄喇嘛帽的活佛。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隆重盛大的场面,我们城管局开年终会的时候也不过百十号人,而这里是一万人啊!
听说活佛们在法会期间每日只能吃两顿饭,而且每人仅是两个青稞饼和一碗酥油茶。我简单的算了笔账,假如每人每天食四个青稞饼,一万人每天就需要40000个青稞饼。法会需要七天,再在40000的基础上乘以七,天呢!是280000个青稞饼!我想光这280000张青稞饼摆起来都能铺出条“京藏铁路”来,更不要说140000碗酥油茶汇进可可西里湖是个什么样的效果啦?
法会准时在八点举行,斑禅大师和七八岁大的小哒赖也必须参加。他们将血玉放置在一个金光灿灿、四面镶满宝珠的护法杯中,护法杯摆放于神案正前端。一万大活佛在下面同时念经,内容主要以《金刚经》、《密咒》,以及《大乘经》若干部为主。
我倒是挺心疼小哒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要跟着这些历尽沧桑的古稀老人坐在辩经场,任由风吹日晒,不眠不休受七天的洋罪。
希望他真的有着不同于同龄孩子的某种灵性,或是超自然力量,否则这七天对他来说,将是一种挑战!
第十二章 达珍
更新时间2011…3…25 20:15:35 字数:2884
禁锢血玉的法会需要整整七天,而我司令是个不甘寂寞的江湖草莽。
桑杰曾叮嘱过我,说我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外面走走。他的建议显然是行不通的,上次出去差点把小命丢在外面。如今想想,依然后怕。
不如。。。不如。。。
不如趁这几天去趟札达?我忽然心血来潮,萌此念头!
说干就干,我三两下收拾好行装,又托次平小喇嘛给桑杰留了一封信,便拍拍屁股跟布达拉宫说“拜拜”了。
走出神宫,果不其然。外面人山人海,满地都是些藏民和信徒,跪的密密麻麻、比肩叠踵。虽然有上千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在拼命的维持秩序,可还是乱成了一锅粥。神宫内举行如此盛大的法会,民间不可能毫不知情的。既然知情,这些忠实的藏传佛教信徒就不可能没有行动。我曾说过,西藏本身就是一个政教合一的特殊地域,每50个藏人里面就有一个僧人,可见佛教文化在此地是何等昌盛兴隆。眼下这区区三五万人集结在布达拉宫脚下朝圣祈福,只不过是凤毛麟角、沧海一粟。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墨镜,往鼻梁上一架,压低帽檐挤进了茫茫人海。
头顶斗大的太阳暴晒着地面,我在人群中前冲后突大半个晌午,只觉得一阵阵眩晕和恶心。如果我的手里有颗手雷,真恨不得一拉引致,跟这帮善男信女去见他们的佛祖。有信仰固然不是坏事,可要是盲目地去信奉某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那就是愚昧了。假如真的佛祖在天有灵,我觉得他老人家更希望看到的是这些人多行义举、广结善缘。而不是一个个跪在这里,将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寄托于别人的身上。
还好,我活着钻出了人群。虽然有点狼狈,之前的遮阳帽早已过继给了一个不曾蒙面的信徒,而墨镜,只剩下了一枚镜片和一条腿。我深感庆幸,自己并没有像眼镜一样死得那么悲壮加惨烈。拍拍土,整理整理着装后,我松了口气,终于要离开了。
“你是从神宫出来的?”忽然我的身后传出一声女人的声音。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姑娘正站在我身后。这姑娘一身美丽的藏装,显得很是得体大方,给人一种纯净如水,秀色可餐的好感,而并不像城里女孩子那样浓妆淡抹,妖艳妩媚。看她顶多也就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却也糊涂成这样,跟着这些老弱病残跑到这阻塞交通、影响社会治安、给政府添堵。
“嗯!”我有点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句。
“那你是喇嘛?”她又接着追问道。
“不是!”我依然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不可能,你一定是喇嘛。神宫这几天正戒严,外人是不可能随便出入的,除非你是喇嘛!”那姑娘不依不饶地纠缠起来。
“你见过头发这么飘逸的和尚吗?笨蛋!”我捋了捋骄傲的小中分,霸气十足地朝她喊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在我走出第五步的时候,听见那女孩扯着嗓门喊了一句:“你才笨蛋呢!问问都不行啊?”听了这句话,我居然没有生气,心里还乐了起来。我回过头,看见她那两只眼珠子瞪得贼大,正瞪着我的背影僵在那里。本来我还想发扬一下风格,回去道个歉,安慰安慰这个藏族小姑娘。可我看见她身后那群势力庞大、令人厌恶的善男信女,牙根子直痒痒,便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转身走开了。
我搭了一辆人力黄包车,让那师傅直接送我去拉萨车站。
一碗茶的工夫后,车子停在了拉萨车站门口。我下车付完钱后,便匆匆走进售票窗口。我打听半天后才知道,这里没有直接开往札达的汽车,只好买了一张下午六点钟从拉萨到仲巴的长途票。没办法,到了仲巴后只能再想办法转车到札达了。不过还算幸运,正好有人退完票,而且是第一排的风水宝座。女售票员撇撇嘴,似乎有些不舍的把票递给了我。距开车还有一个多钟头呢,我闲得无聊,去外面转转,顺便再买些吃的东西。听售票员讲,从拉萨到仲巴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路上不吃东西恐怕是不行的。
下午六点。我准时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