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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无藏身之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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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步的对策,是吗?”    
    “我们认为,这样太不值,影响家庭了,就决定分手。毕竟朋友一场嘛。好说好散。”    
    “亚当,”予沐认为抓住了他的失言,“既然是朋友,不是那种关系,你们还说这些干什么?开个散学典礼?”    
    “朋友也要说明白。”    
    “够了!”她不由得被他这种新的欺骗激火了,这是她内心里所期待的状态,顺着这种语调,她又加重了,“你还要说谎。亚当,可以说,我是在和你的谎言做斗争中成长的。你想想,你们要是一般的或是更好的朋友,而不是那种特殊的关系,你们可能,见一面说问题吗?你能够说,这事被我老婆发现了,你看咱们的友谊也不好发展了,可能吗?是朋友就张不开这嘴,只有情人,只有这种关系才能说出这种话!”    
    “……”    
    “亚当,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在乎你和她有没有关系,这是事实。我在乎你现在给不给我说实话!你说实话,反而比事实更重要。就是这样。因为我从你说实话中可以看出你对我的态度,不仅是感情的态度,还有智商的态度。”    
    “你别发火,你一叫我的头就疼。”他捂着头,一副疼痛的样子。    
    “我不想发火,可你又在说谎,我受不了。”    
    他想了一会:“退一万步,我说谎,也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我现在就要听实话!”    
    “那你让我说什么?”    
    “为什么又见面了?见面做些什么?”    
    “我发誓,就是说分手的事。我们最近闹得不可开交,她把我也骗惨了。”    
    “她怎么骗你了?”    
    “细节就不说了,反正我们算彻底结束了。”    
    “又转回来了。你要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是吗?”    
    “问个问题好吗?”    
    “……”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    
    “我知道的比这还多!我就是要听你嘴里的实话。”    
    “你找人跟踪了?”    
    “这你不用管。”她看出,他是硬下决心不老实交待了。这更让她伤心和愤怒。她太想知道他现在对这事的真实心理了。本来,这件事足够伤她的心,只要她知道,他们确实在谈分手的事,那还会好受些,她无法得到。他就像一个受审的犯人,本能要求他把自己的罪行掩盖着,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认罪。她不打算问下去了,她知道没有结果。    
    她看着他,突然感到从未有的陌生,是的,那个平日所爱的、熟悉的老公,通过这么一件事和他的种种谎言,再也找不到了。她说,亚当,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吗?你是个无赖,是个流氓。我不管你对那个女人有多么了不起的感情,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流氓和无赖。    
    说了这番话,她觉得无须去证实什么事情,也无须让他去交待什么真话,不需要。    
    她现在只想倾吐。在这之前,她追问过他,他总是为了防范而否定和欺骗,现在她抓着了,就像一个老师抓着了一个学生的错题连篇的卷子,可以尽情地批评甚至痛斥。她要倾吐,好让心中长期积压的痛苦找到渲泄的出口。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嚷嚷头疼,得睡觉休息。他说,可能明天会肿。她这才停下嘴,帮他脱衣服,上床,直到睡着。    
    


第四部分情敌

    早上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将我闹醒。我昨天喝多了,迷糊地缩成一团。我想是付龙祥打的,打客房电话的只能是他,尽管宾馆里有鸡打按摩电话色情服务,可她们和总台上串通好了,只要房间里有女客,一般不会打入。金玫在对面的床上,见我没动的意思,起身拿话筒。我听到话筒里有男人声音,在静静的屋里很清晰,但不像是付龙祥的声音。我以为是打错了电话。    
    “谁呀?”金玫问。    
    “听不出来吗?”对方好像在笑。    
    “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就知道你想不到。”    
    突然,我感到身后猛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惊悸,像遇到什么绝对意外的恐吓,比如,是在深夜的拐弯处,突然一个黑影的闪出。紧接着,我感到她的身子迅速跃起,弹到床边,我吃惊地扭过身,我看到了她的厌恶、恐慌而又喜悦的极为复杂的表情,她拿着话筒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我。我从来没见过她的这种表情,而且,我的几十年的生活阅历,也没在任何地方见过这种表情,我忽地一下翻身,断定是公安局奔来抓人。这是条件反射,因为几天来,我一直有这个顾虑。    
    “你怎么知道我房间电话?”她胆怯而紧张。    
    我松了口气,脑中马上想到大概是她前夫,前两天曾经是他打进来了手机,发生过冲突。我知道,她的紧张一定是怕我再闹事的缘故。我冲她摆摆手,劝她不要为此过虑。    
    “你现在在帝城?”她又一次重复对方的话,这是她因对方的突然出现和担心我的态度过度紧张的反应。    
    既然知道何人了,也就无所谓了,我挺绅士风度地下床,走向卫生间,不忍心看她为我而恐慌。为这些事,我曾伤害过她多次。既然是个无妨大局的人,为何不让她安心地通话呢?同时也让她从内心感谢我一次。我到卫生间躲避。    
    “我不相信。”果然我离开后她的口气从容一点了。    
    “……”    
    我刷牙,知道她倾耳听卫生间的动静,所以把刷牙的声音故意捣鼓得很响,好让她感到我听不到她说话的内容。    
    我洗脸,也把水龙头开得很大,哗哗的水声充满了卫生间。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她那天说的话,不要我操心她那边的事,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就行了。这话真的让我相信了它的好处,我早就该这样做了。她说得对,我是太自私了。我为什么不允许她有一定的生活空间呢?    
    “你给我打手机吧。”她说。    
    直到她挂了电话,我才耸了下肩出来,径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转过身,她在穿乳罩,但整个神态还处在电话的余波中以及对我反应的等待。    
    她戴好蓝色乳罩,怔怔地坐在床边,那是一种习惯了的等我审问之态。我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点棵烟,随意翻着昨天的《帝城晚报》。    
    她继续等我,咬着一点嘴唇,甚至等我发火。    
    我不想审问,比如我要问这个男人怎么知道房间电话的,她一定会说,她的前夫是先从她家人那里打听她所住宾馆,然后又打宾馆服务台问她的房间,而正好,208房间登记的是她本人的姓名。那个人打电话也无非是询问货处理的情况。我要是追究还有什么意义呢?至于对方所说的人已在帝城,我认为纯属通常开的玩笑。    
    她抬了下眼,像个小姑娘。    
    于是,我的心理发生了另一种变化。我觉得,我要是什么也不说不问,她反而有点不大习惯,于是,我尽量自然地笑道:“我说过,类似的事情我不再问。我要是问,一不注意就成了审讯。”但我的话分明有种请她自己交待的意思。她如果说几句,我真的会表示什么也没发生。我知道说谎是女人天生的才能,一方面我企求她不要骗我,另一方面,则不易察觉地希望她骗我。    
    她说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麻烦事好多?”    
    “你没什么麻烦事呀。”    
    “你想发火就发吧。”    
    “你这人真是,我发什么火?又不是你给他打的?”我突然怒不可遏地吼道,连我本人都很意外。    
    我去206房间找付龙祥。    
    付龙祥因为中州还有生意急需回去,态度既积极又焦躁。他上午拉着我又去找姚厂长,想做通他的工作,只要肯将我们的样品寄到上海厂家,认定为正牌,开具证明再寄回来,事情会有实质性进展。那样的话,他可以提前离开帝城,等认定证明特快专递过来,他办完事再从中州回来。姚厂长想了想还是不同意,首先厂里不会参与鉴定等闲事,另外,寄去的样品是正牌,销售的东西要是假冒怎么办?掉包法在生意场是常见的伎俩。    
    回来的路上,付龙祥显然没了信心。进了宾馆,把我叫到他房间,坦率说出自己的看法。我理解他的苦楚。金玫以对折批给他,他又以五五折批给小东,整个下来也只赚几千元,他为此来了一个星期,连车马费和住宿费都包不住,别说请朋友吃饭了。这倒是其次,影响中州的事,损失就大了。    
    “亚当,作为朋友,钱不钱没什么,我已经给金玫付过一半钱了,要说损失,我最大。问题是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当然,并不是放弃,你也看出来了,中州还有急事,要不我先回去几天,有什么眉目我再回来。”    
    我说:“老兄,你一走任何希望都没有了。”    
    “也没你说得这么悲观,这里还有小东嘛。”    
    他把小东叫来。小东一进门脸上呈现出喜悦之情。我们都觉得奇怪,追问一番,他告诉自己撞了大运。“他妈的成了规律,只要出现件倒霉事,紧接着就必然降临大喜事。这‘爽飞燕’弄得我多少天都不安,刚刚,就在刚才,我的一个哥们给我打手机,‘帝城第一笔’出车祸,正抢救呢。”    
    “这和你有什么干系?”    
    “你们不知道,半月前,我求了他一幅画,费用也不高,给他拉去一车书,最多三千,换了他幅价值几万的字画。这不,昨天突然出车祸,朋友说有生命危险,这就意味着,我手里的这幅字画,是绝笔!成了无价宝了!”    
    付龙祥替他高兴之后,说起自己急回中州的事,并把我们托给小东关照。小东表示没问题,只是案子拿不下来也不是个事。我很矛盾,和付龙祥是多年朋友,他急着去中州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应阻拦,问题是,他只付给金玫一半货款,从生意的规矩角度,当货发到付龙祥手中,他应该给金玫全部货款,那样的话,不管货出什么问题,都与金玫无关了。我和金玫来帝城一是以当事人身份证明货的清白,二是朋友的利益绑在一起,遇上麻烦共同解决。他要是走了,等于把包袱丢给金玫一个人了。    
    小东和付龙祥也是多年的生意伙伴,按常规,他要在货卖完后才付款给付龙祥,现在他的这个环节出了问题,但又不能单独说是他个人的问题,假如他想摆脱干系,顺水推舟,也能以这批货就是假冒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到头来,灾难还是落在付龙祥身上。    
    事实上,付龙祥是赔的。    
    我们三方心里都明白这些。因为是朋友,没一个人点破。所以付龙祥说先走就有点逃避的意思了。然而从经验上,只要他一走,不但被扣的货要完蛋,就连朋友关系也完蛋了。    
    我们沉默着抽烟。电话铃响了,金玫让我过去。    
    我刚进门,她一跃就猴在我身上:“去这么长时间,回来也不告诉我,人家要把我偷走怎么办?”    
    “太好说了,偷走我就清静了。”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姚厂长的态度?他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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