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勿语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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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到谢雨珊的旁边:“珊珊,如果我没有猜错,何伟说有方法可以让你见到你父母的时候,你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两个人,对不对?”
谢雨珊把头埋的更低。
我:“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讲出来,如果你不说,我们永远无法替你打开心结。”
“是啊”。坐在床上的林雪也凑了过来附声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会帮你的。”
谢雨珊开始抽泣,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散落。许久之后,她抬起头看着我们,愧疚的说:“我是撒谎了,在墓地里我脑子里想的确实是另外两个人。”
见鬼(7)
“你认识他们吗?”张思同问完后立刻发现自己这句话是多余的。
谢雨珊接着说:“他们一个叫吴迪,一个叫董磊,都是我的大学同学,他们对我很好。”
何伟的脸青的有些难看,很显然他此刻的内心一定不是滋味。
“他们本来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也是同一时间认识他们的,但是我真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同一时间爱上他们。”谢雨珊说:“后来我们三个人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吴迪和董磊他们很好,每天放学回去,都是他们烧菜煮饭,到了晚上我们三个就挤在一张床上。”
三个人挤一张床?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把持不住,我实在无法相信平日里文文静静的谢雨珊思想居然这么前卫。
比我还把持不住的当然是何伟,他的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的老大,那表情就像是被箭插进了心脏。
“你们别误会,”谢雨珊看着何伟:“我们在床上什么也没做,事实上从认识他们开始,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发生过肉体上的行为,我只是喜欢那种像是一家人温暖的感觉。”
何伟的脸色舒缓了许多,估计他现在在心里一定阿迷佗佛耶稣主各界大罗神仙都一并感激过。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谢雨珊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缺少父爱,她对父爱的渴望已经让她失去其码的理性,只要对她好的男生都会让她感到父爱情愫在里面,事实上她没有意识到那并不是爱情,爱情是伴随着性的欲望的。可是奇怪,如果说谢雨珊不想情欲,难道那两个人也不想?或者脑袋被猪拱过?
谢雨珊:“不久之后我们的事情就在学校传播开来,冷言冷语也随之而来。有一天晚上,他们说有事情要办让我先回去。可是我没想到,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林雪:“怎么了?”
谢雨珊:“吴迪死了。”
林雪:“死了?怎么死的?”
张思同:“我想,他们一定是受不了学校的风言风语又舍不得离开珊珊,所以他们先择一个地方滩牌,然后在滩牌的时候发生了争执,董磊杀了吴迪。”
谢雨珊点了点头:“董磊被警察抓走后判了死型被枪毙了,我也因为影响了校风被开除了。”
张思同:“你没有毕业的啊?”
谢雨珊:“是不是很丢人,如果不是母亲在离县教育局上下找关系,我根本不可能当老师。”
张思同吱吱唔唔:“不是,珊珊,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完谢雨珊的故事我叹了口气:“你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你害死的,所以你内疚害怕是不是?”
谢雨珊又低下头去。
“这就是你的心结,你把事情一直压抑在心里,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想着他们,所以今天晚上去墓地的时候出现了他们两个人的幻觉。”我笑了笑:“其实这很正常,和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差不多,我相信从你决定对我们说这个故事的那一刻起,你内心的恐惧感已经消失了,对不对?”
大家都释怀的笑了笑,唯独谢雨珊仍然低着头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何伟心疼地看了看她,然后对我说:“给她一点时间。”
我:“这样吧,明天你们不是都要回家吗?何伟你就别回去了,珊珊明天搬回家住,你也跟过去陪陪她。”
何伟“嗯”了一声。
我:“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再胡思乱想,要相信科学,鬼都是人瞎编出来,哦对了,你们明天回家,中午去我那吃饭,我送你们上路。”
张思同:“还他妈的语文老师,话都不会说,你怎么不说买元宝蜡烛?”
我摸了摸脑袋笑了笑:“我现在可是教导处主任。”
我当然是故意在和他们开玩笑,我也真切的希望所有人都能把刚才的事情一笑了之。可是直到我离开宿舍,谢雨珊始终没有抬头……
盒子里的尸体(1)
我和小玲坐在一辆巴士上。
小玲晕车,一张脸苍白的像是下了霜,她憔悴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
尽管两边的车窗都打开了,但依然掩盖不住空气中的沉闷,乘客们燥热的都有些骚动。有人甚至在打赌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雨。
车子四平八稳的驰行,车窗外是一条熟悉的柏油路。
柏油路?记得去乡下的路上根本没有一段是用柏油铺的?是不是离家的时间太长我忘记了?或者是新铺的?我仔细看着前行的道路,不对,这条应该是通往宝山墓地的路。
我连忙跑到前面问司机:“你走错路了。”
司机头也不回的就说:“没错啊,是你说要来这里啊?”
我惊讶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到墓地来?”
司机:“那你问问同车的人。”
这时车上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证明是我自己要求来这里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来墓地?为什么一车的人都证明我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只有自己不记得?我甚至都忘了自己和小玲是什么时候怎么上的车?
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小玲看着我的眼神都开始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我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愣住,因为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司机连头也不回就回答我的问题,这绝不可能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一车子的乘客,他没道理能用耳朵听出是谁在问他,而且我和他又不熟。
他能一口回答我的问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辆巴士上除了他之外只有我一个乘客。
可是这明明是一车的人啊?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车子里的所有人包括小玲的脸都开始变的模糊,一点一点的消失……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脚——他们分明就没有脚!!!!!
无形之中像是有一只锋利的爪子透开我的胸膛捏住了心脏。耳边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之外一切都仿佛静止,车子里一片窒息的死寂!!
我终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发狂似的喊着:“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平静的有些诡异:“就快到了,你急什么?”
我咆哮着:“我不是要来这里,你搞错了,快停下,我要下去。”
“那你到底住在哪个墓地呀?”司机突然阴笑的侧过脸来。
盒子里的尸体(2)
***
被梦惊醒的时候已经快9点,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个梦后我如劫后重生般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望向窗外。透过窗户我看到大片大片的云层将天空堆砌的越来越厚重低沉,感觉空气中开始散发着燥热的气息,估计这两天会下雨。
穿起衣服下楼。
客厅里也有一台二手的电视机,小玲正在客厅里边吃早点边看电视,见我从楼上下来她立即说:“动作快点,10点半有一辆车去下乡。”
我愣了一下顿时想通了为什么我会做去下乡的梦:“明天再去吧,等下何伟他们要来吃中饭的。”然后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小玲:“不是定好了今天去看父亲的吗?”
我:“学校放暑假,何伟他们今天要回家,我让他们过来吃顿送别饭再回去。”
小玲:“就两个月也算分别?哦,我忘了,你们五个人是死党,少见一面都会生不如死。”
洗漱完毕,我笑着坐到餐桌前拿起一个包子:“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然后把包子塞进嘴里。
小玲:“对了,昨天大半夜的跑去学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不想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小玲然后避重就轻的回答她:“珊珊昨天喝多了酒,在宿舍里发酒疯。”
“哦。”小玲突然很八卦的问:“她和何伟现在进展的怎么样?”
我:“他们打的很火热,这一次放暑假,何伟可能要搬到珊珊那里去住。”
小玲惊讶:“不是吧,没买票就上车?”
我:“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想当初我们不也是一样!”
小玲:“珊珊不是在城里有房子吗?为什么还要住校?”
我:“也许是一个人住有些孤独,所以搬到学校和林雪住在一起。”
小玲点了点头继续八卦:“张思同和林雪呢?”
我摇摇头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雪的心不在张思同身上。”
小玲:“那在谁身上?不会是你吧?”
我笑了笑:“怎么可能,她明知道我名草有主了好不好!”
小玲:“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觉得张思同配不上她,都什么年代了,留个三七分的先生头,还贼亮的要死,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用了凡士林。”
盒子里的尸体(3)
这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小玲走出去打开门,张思同第一个走了进来并对小玲说:“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鄙视我的发型?”
小玲笑答:“是又怎样。”
张思同甩了一下三七分:“那好,为了报复你,我决定中午多吃两碗饭。”他瞪大眼睛怪声怪气的强调:“是满满的两碗。”他又做出拿着饭勺往下压的样子说:“我摁了又摁。”
我:“别那么麻烦,还要盛两三次,不如直接拿个狗盆给你。”
何伟谢雨珊和林雪也一起走了进来。看到何伟左脸嘴角上的淤青,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小玲看着指着他嘴角问:“你这里怎么了?”
何伟摸了摸嘴角,用眼睛瞟了瞟我然后笑着对小玲说:“给驴踢了。”
张思同笑着说:“嫂子,我们是来蹭饭的,你别转移话题,赶紧做饭呐。”
我大笑:“真是蹭饭的不嫌来的早,我去买菜。”
张思同一脸鄙视:“都9点多了还早?”
林雪笑了说:“笨蛋,萧扬一定是才起的床,昨天晚上那么累。”
谢雨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比起昨天来明显恢复了许多,她也开着玩笑对林雪说:“累不累嫂子不比你清楚啊。”
话音刚落,何伟和张思同立刻一脸死笑,小玲也马上脸红。
林雪一下子反应过来红着脸伸长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打断林雪的话:“你别描了,彩色照片都给你描黑了。”我又对何伟他们说:“你们先在这看下电视,我马上就回来。”
小玲看着我出去忽然说:“萧扬,到花卉市场买些竹子回来。”
何伟问:“买竹子做什么?”
小玲指着院子中央的圆形花圃:“看见没,那些花太红了,我不喜欢。”
何伟:“那种别的花啊,为什么一定要种竹子?”
谢雨珊:“你真是笨死了,萧扬刚被提教导处主任,种竹子是节节高的意思,而且竹子的生命力很顽强很容易种活,还不用怎么照顾。”
我发动电平车望着张思同开玩笑的命令:“麻烦你陪我去拿竹子,还有何伟你拿把锹把地翻一翻,翻深一点,土深竹子才好养活。”
何伟佯做一脸不爽:“刚当上领导就开始指挥我们,我鄙视你。”
张思同又甩了一下三七分,一脸欠扁的样子走过来爬上车嘴里念叨着:“我讨厌拍领导马屁。”
***
路程很近。
去的时候,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唱着周华健的《朋友》,张思同打断我美妙的歌喉,问:“你今天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这么兴奋?”
我无耻的回答:“因为我终于可以有两个月的时间看不到你们四个人了,人生之一大幸事啊。”反光镜里的张思同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兴奋。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