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勿语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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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过阴师说过在我的身体里有几个鬼,而且过阴师招出来叫思思的怨灵也说是被我身体里强大的怨气所吸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眼前的这个披发女鬼的身上一定重叠了更多的鬼。
它也许就是徐林老婆说过的附在小美身上的鬼。
仔细想想,只要在这间房子待过的人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徐林一家三口,张思同,林雪,接下来还会轮到谁?小玲?如果自己刚才没有醒来没有下楼,小玲是不是就会被它用头发吊死在天花板上?
一切都应该是它做的,我一定要阻止它去害小玲。
我用力的勒住了它的脖子,把它的脖子拼命的往左肩膀按下去,拼劲全力的摁!它越是挣扎,我越摁的用力。
回忆录的尾声(5)
终于,卧室内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女鬼的头已经被我扭断到完全与左肩平行,脸色发黑,双眼死鱼一样凸出。
“哈哈,”我大笑起来,并恨不能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玲。
跑下楼,小玲还躺在地上,我高兴的扶起她:“小玲,我把那个女鬼杀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害我们了。”
我拨开小玲的披发,那一瞬间,我的笑容凝结。
我怀里的竟然是刚才我在楼上扭断了脖子的女鬼?小玲分明就在这里,怎么会变成了女鬼?
尽管我已经不再害怕它,但还是给这突如其来惊吓,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鬼睁着眼睛看着我,大声的尖笑:“哈哈,我说了,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它把头靠了过来:“刚才被你扭断脖子的其实是小玲!哈哈……”说完,她慢慢的悬空漂浮了起来,直长阴森的披发忽然倒着翻飞散开,并深深的扎进天花板里,她一边阴笑着一边钻入了天花板里,然后彻底消失。
怔了片刻之后,我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跑上楼跑进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我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小玲靠着衣柜,头与左肩几乎成180的平行,她一脸黑色,披发遮住了她的右眼,但她的左眼却一直盯着我,嘴角上不停有血溢出,滴落……
小玲死了?
“怎么可能?”我的腿一下子发软,摔在地上,“难道我刚才扭断的竟然是小玲的脖子?”
“不对,”我紧张的思索着并神经质般的爬上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嘴里絮念着:“做梦,一定又是在做梦,睡着就行,醒来就没事了。”
我想我应该睡着了,而且睡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我慢慢睁开眼睛。
一缕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天,亮了。我再一次往衣柜方向望去。
小玲依然头靠在肩膀上斜斜的看着我,嘴角的血丝都已经干结。看到还是同样的场景,我的心像被刀剜的七凌八落……“难道这真的不是梦?我真的杀了小玲?”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靠在衣柜边被我扭断脖子的小玲忽然动了,她歪着脑袋慢慢的像蜥蜴一样朝这边爬过来,爬到床边然后像非常困难一样的挣扎着慢慢站直身体……她歪着脑袋看着我,裂开还凝结着血丝的嘴阴森的说:“为什么要杀我?”说完话,她满眼怨恨的慢慢的伏下身子趴在床上把脑袋像我靠了过来。
回忆录的尾声(6)
天哪,我尖叫一声一把推开她,然后没命的夺门而出。是的,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分不清真实与梦境的鬼地方……
门是通向楼梯口的门,可是推开门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踏在了一条木制结构的桥面上。
而且这里竟然还是黑夜,一盏枯黄冰冷的路灯高高悬在一根木桩上,灯光模糊的点亮不远处的一个黑影。
一瞬间的事情想都来不及想我就从家里的卧室里来到了东湖公园,我回头的时候,卧室已经消失,换成了公园的场景。
正恐惧中,一连串铃声突然从有些黑暗的桥中间的地方传来,那是一段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鬼铃。
“是谁在放这段声音?张思同吗?”顺着这声音,我慢慢的向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黑影走去。
“果然是张思同。”
他背朝着我倚在栏杆上,两只手里分别拿着手机,其中一只手机正在播放恐怖的铃音,我看到他在偷笑。
能够再次看到他,我居然一点也不怨恨他对我的恶作剧。也许是鬼铃的声音太大了,他居然没有发现我正慢慢的向他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条极其虚幻的影子从木制结构的地板上慢慢向上延伸,就像在一副静止的画里突然勾勒出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看着她伸出如同鬼爪一般的手慢慢的向张思同肩上靠去。
“住手!”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的咆哮。
本以为张思同能听见,可是他像突然失聪了一样仍陷入在偷笑当中。
女鬼却听到了,她慢慢的转动脑袋,机械如同扯线木偶一样的摆动。
天哪,是小玲?竟然是小玲?
看着小玲的嘴角还留着血迹,我大声的哀嚎:“不要,小玲,都是我的错,不要害他。”
小玲露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但手却还在慢慢的往张思同的肩膀靠过去。
“不要。”我大声的吼叫着,人也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小玲。
我推的明明是小玲,可一瞬间小玲突然消失,而我的手却竟然推到了张思同的身上。
张思同在掉下水的一刹那猛的回头,然后他的脸瞬间惊恐,一片死灰。
一声尖叫后他带着难以比拟的恐惧落入水中……
“为什么?”
我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想着:“为什么张思同看到我会惊恐成那样子?”
看着那一潭漆黑的湖面,我从心底冒起了一阵寒意和疑惑,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类似于爬行动物在木板上快速爬行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不止一只……
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望向那片没有被枯黄的灯光照到,无限黑暗的地方……
那声音越来越进,也越来越快——突然,几条爬行中的物体终于出现在了灯光的范围之内,而且正急速的朝我爬来……天哪,刹时间我用劲全身的力气暴发出了最惊恐的尖叫。
那几个出现在灯光内正在爬行的并不是动物,是这段时间所有已经死去的人……
胃突然剧烈的收缩,我大呼一声然后拼命的在桥面上往另一个方向跑!
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人被一群鬼追,这些只有在恐怖片里才能看到的片断居然真实的发生在了我身上……突然,一阵极强的电流瞬间充斥了我的身体,然后一种死亡一般的感觉渐渐袭来,眼前的一切事物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
回忆录全文完结
我还没死。
不知道在我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醒来,一开始时我真的有些不适应。
因为这里是——青山精神康复中心,也就是一大堆神经病居住的地方。
几天之后,“是谁把我送到这里,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的问题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从关进神经病院以后,我精神了许多,没有再看到过鬼,也没有做过一次恶梦。
不过,这样的日子确实有些无聊,我想如果不找些事做,有可能会被无聊闷死。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一部关于灵异的恐怖小说,可是一直抽不出时间,也没有好的故事线索。可是眼下,除了有大量的时间之外,还有我亲身经历的故事,而且故事情节根本不用去构思,甚至无需去拟提纲。
尽管每每写到我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时内心的疼痛宛如未愈合的伤疤被重新撕裂,但我还是决定把它写出来,算是庆幸自己的重生,又或者是为了祭奠所有死去的人。
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医院的工作人员破例给我送来了纸和笔。
每天傍晚的时候,莫院长都会亲自过来把我写好的拿去看,他还夸奖我写的很好,并说有时间会把我写的故事放到网上去,说不定有天还能出版。听他这么说,我更加努力的去回忆故事里的每个细节,力争像个真正的作者一样去写小说。
可惜,写到这里,我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假如,我说是的假如,假如我的这个故事除了莫院长之外还有人在看的话,我当然会很开心。所以我就当这个故事面前有一群读者在看,然后写一段话送给读者,当作结局吧。
——
你很坚强,真的,你居然能这么耐心的看到这里,一点也不嫌我罗嗦,也不嫌我是第一次写这样的类似恐怖小说的回忆录,除了感激之外,我现在真的找不出用什么方法来感谢你们。不过,和我写的序一样我希望我的故事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厄运,也真心的不希望有人去尝试去抹牛眼泪,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抹了就一定能看的到,但我知道那东西不好玩。
站在我的角度,从我的遭遇里你们一定知道我是彻底的相信世上有鬼,但是我肯请你们也要相信科学。
就像何伟说的,科学和鬼神其实本身并不矛盾,只是使用他们的人容不得对方的存在而编织出来的对立。
有矛就有盾,有对就有错,有善也有恶……
虽然我还没想通过阴师说我身体里原本就有的三个鬼是谁,也不知道那些鬼为什么来找自己,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鬼,总会去找那些心地恶劣或者是做过坏事的人。
谢雨珊看见鬼是因为她内心对她的两个同学有着强大的愧疚;张思同看见鬼是因为他想害我;林雪自然也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我想,其实只有当一个人的心里先有鬼以后才能看的到鬼,就算当时没看到,也会慢慢的感受到心里的鬼在跳出来。
可能会有人问我自己为什么经常看到鬼,是不是自己心里也有鬼?说实话,面对这样的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也无从回答。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话,我只能说,你看,至少我还活着,也就是说我心里没有鬼,所以那些鬼虽然出现在我的眼里,但是不会真正的害我。
可能又会有人问,那么小玲呢?你有没有杀了小玲?
我很高兴的告诉大家,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问过莫院长,莫院长说,就是小玲把我送到这里的。
我想她把我送到这里的最好理由就是为了让我避开那些鬼。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鬼就在那里。你不去招惹,它也不会跟上你。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平时尽量少谈鬼,最好不说,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你的一句甚至是开玩笑的话都有可能把鬼招来。
想想故事里的这些事情,大部分不可思议的场景都出现在午夜,所以我就为把这个故事取名为《午夜勿语鬼》。
回忆录是萧扬写的(1)
这个故事当然还没有完,至少还没有讲完。
相信大家可以看出上面的故事无论是从第一人称上还是主要内容看上去确实像是回忆录。而事实上又不是。如果你曾仔细的去看或者去体会,那么你应该可以发现,上面的故事并非完全是用回忆录式的结构去叙写的。
是的我承认,我缺德的在回忆录里插入了大量回忆录的当事人不可能写出也不可能知道的内容。
但是我保证所有的内容都与当事人发生的故事有关。
其实当我看到这部由一个精神病人写的回忆录时,就深深的被里面的情节所吸引。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请原谅我,我不得不把回忆录完全打散扯进更多的事与物。因为单独的回忆录里的故事实在太写实根本不能算是一篇恐怖故事,如果不加入一些东西,在内容上就会显得太单一。
不知道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了,我感觉此刻好像有很多人的声音在问,“这臭屁轰轰的鸟人他妈的是谁?”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我都会告诉你我是谁,可是不是现在,至少在故事没讲完以前我会保持神秘的微笑……
“哎哟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