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號-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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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只两个人失踪呢?」年轻干员问。
「这在纽约市并不稀奇,」警探说,「不过我会回去用电脑查查看。」
基尔格观察到实验对象F五号是个年轻辣妹,而且她也喜欢奇普;不过这对奇普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因为他还没有注射过湿婆病毒,也没有接受过疫苗或喷雾系统的试验。他是经由性接触感染到病毒的,如今他的血液里也产生了抗体。由此可以证明,经由性接触,不论带原者是男是女,都可以将病毒传染给性伴侣。湿婆病毒的威力完全如他们所预期。
基尔格对观看别人做爱感到反感,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狂。F五号是安.派特洛,她出现症状已经有两天了。镇静剂使得每个实验对象都变得行为放纵,所以萤幕上所看到的不知道是否就是她平常的面目,不过她的确知道不少技巧。
然而奇怪的是,基尔格从来就不会往动物实验中注意到这种事,他从来不认为老鼠的交配过程有什么有趣。但是现在他却必须承认,每隔几秒钟,他的眼神就会往监视萤幕瞄。F五号派特洛是所有女性实验对象当中最可爱的,如果基尔格发现她一个人在酒吧里,一定会过去请她喝一杯酒,打声招呼,然後……让事情发展下去。不过她也快死了,就像实验用的小白老鼠一样。白老鼠的确很可爱,但却不适合生存在自然环境之中,因为它们身上的雪白毛色,很容易被猫、狗之类的动物发现,而成为对方的食物。它们是很可爱,不过可爱只是一种主观的认定,并不是客观的事实;基尔格在很早以前就能分辨出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没错,F五号派特洛是很可爱,不过这种为她惋惜的感觉只是基尔格心里残存的个人感情而已,站在「计画」的宏观角度上来看,这种感觉是毫无价值的。基尔格一边看著奇普和派特洛做爱,一边联想到希特勒——希特勒留下少数犹太人作实验……他做的事与希特勒有何不同?难道他就是纳粹份子吗?他们把F五号和M七号当成……不过他们并没有种族、信仰或性别歧视,不是吗?实验不牵涉到政治,而是一种科学,整个「计画」的内容就是科学和对大自然的热爱。参与「计画」的成员包含了各种族和各种行业的人士,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热爱自然。
监视萤幕上的两个人继续在做爱,不过他们不可能活太久了。他们两个人就像实验室的白老鼠一样可爱,年纪轻轻就死亡实在令人惋惜,不过为了美好的未来,这是必要的抉择。
【第二十二章 反制】
「那么,还没有从其里连科身上查到任何情报吗?」陶尼问。
「没有。」贺特回答,「根据录影带显示,基里连科每天都在相同的时间走路上班,而且当时街上的行人都很多。另外,他在一个星期中会有四个晚上前往他常去的那间酒吧喝酒,在那里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他只要要点小手段就可以骗过我们,除非我们加紧监视才能发现他的小把戏;不过如此一来,他也可能会因为注意到我们在监视他而提高警觉,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没错。」尽管陶尼觉得失望,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其他方面也没有任何消息吗?」
「其他方面」是指英国安全局安排在俄国大使馆里的眼线。不管电话线路保密与否,贺特都不会在电话上提到消息来源的身份,因为这样才能保障他们的安全,使他们不会因一时的大意而惨遭杀害。
「比尔,没有任何消息。基里连科还没有在电话上跟莫斯科方面谈到这件事,也没有使用传真。如今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那次出现在酒吧的那个家伙了。可是三个月前,我的一名手下曾在酒吧里藉机找基里连科攀谈,他们一起讨论足球——他真的是个足球迷,对比赛如数家珍,而且谈话中不曾透露自己的国籍;他的英国口音非常标准。所以,照片上的那个家伙或许只是另一个巧合罢了。比尔,基里连科相当老练,不会轻易犯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所获得的情报绝对是用白纸黑字交给特使带走的。」
「所以,也许有个两国安会情报员还待在伦敦刺探情报。他手上可能握有和克拉克有关的所有资料,而我们却不知道他目前在做什么。」
「没错,比尔,」贺特回答,「我也不喜欢现在这种状况,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你在俄国国安会与爱尔兰共和军临时联队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查到一些线索。有一张八年前於都柏林的一场会议上所拍摄到的照片,经过一些线人的指认,有些人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个家伙,不过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男性符合描述的特徵。我们很小心地不敢给太多人看照片。」陶尼知道这是为了防范双面间谍,而且拿照片给他们看也只会打草惊蛇,使对方警觉到有人在注意他而更加小心,甚至改变外貌,这样只会使事情更加棘手。陶尼告诉自己,这就是情报工作中最复杂的部份。如果这纯粹只是俄国人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一个敌方情报员目前的动向而已呢?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每个人都有可能这么做。
陶尼心想:底线是俄国人知道了他们以前不知道的事,不过也不会知道得太多。有些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去查个清楚;而目前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又能派上多少用场呢?
* * *
「这是做什么用的?」亨利克森明知故问。
「这是喷雾降温系统,我们从美国弄来的。」奥克兰说。
「对不起,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亨利克森回答。
「这玩意儿是我们的一位工程师在亚利桑纳州发现的。这个系统可以喷出清凉的水雾吸收热气,然後在空气中蒸发掉,与一般的空调系统有相同的效果,不过更加节省能源。」
「原来如此。」亨利克森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个系统使用在哪些地方?」
「目前只使用在隧道和公共建筑物的大厅里。建筑师想把这套系统安装在运动场上,不过有人反对,他们认为这样会干扰到摄影机捕捉镜头,」奥克兰回答,「因为这套系统使用起来就真的像是起雾一样。」
「我知道了,我想去看看这套系统。」
「为什么?」
「先生,这套系统很容易被利用来散布化学武器,不是吗?」这个问题让奥克兰吓了一跳。
「呃……的确有这个可能。」
「我们公司里有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他以前曾任职於美国陆军的化学武器部门,还拿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化工学位。我会叫他尽快过来检查这套系统。」
「对,这是个好主意。比尔,谢谢你。」奥克兰说。他感到十分欣慰,他真的请到了专家。
「这里的天气真的很热吗?」
「哦,没错,相当热,我们估计屈时气温会有华氏九十多度。建筑师说,要让现场观众感到凉爽,这套系统是最便宜的方法,而且还可以当作消防洒水系统使用。这套系统不会浪费太多水,而且已经装了一年多。美国公司会定期派人来帮我们作测试,不过我现在记不起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了。」
亨利克森心想:是亚利桑纳州凤凰城的清凉喷雾公司。这套系统的计画书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它在「计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马力欧.达勒山卓按下电脑按键,进入纽约市警察局的中央档案资料库,里面的确有玛丽.班尼斯特和安.派特洛的档案。接著,他以年龄十八到三十岁的女子作为搜寻的条件,用滑鼠点选了开始搜寻的图示。搜寻系统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四十六个人名,於是他便把这全部的档案都存放在同一个新开的目录里。不过这套系统并没有照片建档,所以他还是必须去找画面档案。他删掉在皇后区和李奇蒙区失踪的十个女孩子,暂时把目标先锁定在曼哈顿区,於是就只剩下二十一个人。接下来,他再删掉非洲裔的女性,因为连续杀人者通常都会找类似的对象下手——以最著名的一个案件为例,西奥多.邦迪就是选择头发中分的女性下手。班尼斯特和派特格都是白人,单身,相当迷人,年纪分别是二十一和二十四岁,而且都有著一头深色头发。达勒山卓认为十八到三十岁是一个合理的范围,因此他又进一步删掉那些他觉得不符台前述特徵的名字。
按著,他打开有关珍.杜期的档案,查看身份不明的受害者中是否有符合这两名失踪人口的特徵。其中有两具尸体符合前述特徵,不过都不是班尼斯特或派特洛;这代表这两名失踪的女性可能都还没死亡,不过也可能是她们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
达勒山卓把失踪妇女的名单列印出来。他打算和那两名联邦调查局干员一起去调阅相关的档案资料,包括所有的照片。派特洛和班尼斯特两人都留著同样长度的头发,也许这就是这桩连续杀人案的共通点——不,班尼斯特还活著,至少她的电于邮件是这么说的……除非那名连续杀人犯故意戏弄被害者的家属。连续杀人犯都是丧心病狂的变态。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如果这种败类出现在纽约。想抓他们的人可不是只有联邦调查局而已。达勒山卓心想……还好纽约州终於有了死刑……
「是的,我见过他了。」波卜夫告诉他的老板。
「真的吗?」约翰.布莱林问,「当时你离他很近吗?」
「大约就像我和你现在的距离,」波卜夫回答,「这只能说是个巧合。克拉克看起来很有威严;他太太在当地的社区医院担任护士,而他女儿则是个医生,也在同一家医院服务—
—她嫁给虹彩部队的一名成员,名字叫佩琪.查维斯,而她先生叫作多明戈.查维斯。多明戈也是中央情报局的情报员,现在可能在虹彩部队里担任突击队的队长。克拉克曾经在几年前协助前苏联国安会主席的妻女逃离苏联,另外他也与日本的冲突事件、伊朗的达叶兰之死有关。他和查维斯都是经验丰富、能力高强的情报员,千万不能低估他们。」
「好,那么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呢?」
「这件事告诉我们,虹彩部队是一支多国的反恐怖部队,活动范围遍及欧洲各地。西班牙是北约的会员国之一,但是奥地利和瑞士不是,这代表虹彩部队会把活动范围扩展到非北约会员的其他国家。虹彩部队是恐怖行动的最大威胁,」波卜夫继续说,「也是我最不想面对的一个组织。从电视上可以看到他们乾净俐落的行动表现,而且他们也一定有最好的装备和情报作为支援。」
「好,所以我们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有可能注意到我们吗?」布莱林问。
「有可能,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波卜夫说,「否则联邦调查局的干员早就以谋反的罪名到这里来抓你了——当然还有我。我应该没有被人跟踪,不过我也必须承认,我可能已被某个小心翼翼的专家盯上了而不自觉。」
布莱林被这段话吓了一跳。波卜夫刚刚承认自己有可能犯错,而且透露了情报交换行动中还是有不可避免的风险……
「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你是说能够用来对付你的方法吗?」布莱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