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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5527-走进喜玛拉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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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出其原因是因为当时笨教势力太盛,佛教在进入西藏时,只好采用了这个先“空投”,然后以待后日的办法。    
    因为海拔和相对高度骤然升高的原因,爬雍布拉康需要一些力气,从殿堂再爬往塔楼的顶层更消耗体力。在二层法王殿右侧有一个列经架,放有《甘珠尔》等经书,经架下有一个通道,只能爬行,传说十三格的经架,在爬行时抬背轻碰经书十三下,等同于颂读了全部的经文,功德无量,许多有夙愿的人都愿意在那里试一试。    
    天高、云淡、风清,一如西藏的许多地方,它的精神和力量不是在刹那间所迸发出来的,而是在朴素和平凡中俯瞰了众生。


《走进喜玛拉雅》第五、六章如何让我遇见你,在你最美的时刻

    返回泽当镇,天色向晚,斟酌之后,我们搁置了夜宿泽当的计划,决定在天黑之前赶到桑耶寺,像是一场冒险。    
    临时租来的一辆破旧面包车,车况显然欠佳,沿着雅鲁藏布江前行不久,一场暴风雨突如其来。车在沙漠一般的沙滩公路上颠簸,大雨减少了沙尘,但也屡屡深陷到沙坑之中,时断时续地缓慢前行,我们在车内摇晃着,谁也说不出什么话。    
    好在一刻钟过后,风停雨住了,打开车窗,马路上又冒出了幽幽的气息,雅鲁藏布江对面的天空中竟然出现了半条彩虹,横跨在江面上,又让紧张的气氛暂时的缓和了起来,虽然时间已经不早,还要赶路,但好心的司机还是把车停到了路旁让我们拍照。    
    这是惊鸿的一瞥,视觉上的一弯彩虹,虽然在现实中并不真实存在,但仍然让我看到了连结大江两岸的精彩愿望和无限可能。彩虹历来是容易被人当为美好的象征而形容的,它在岸头上腾空而起,横跨江面,成为绚丽多彩的风景。    
    还有那些忧郁的云朵、起伏的山峦、柔和的沙丘,那些倒映在河面上的影子和光、细雨和微风,阴云密布时,雅鲁藏布江像是在画布上面勾勒出来的一条河流,闪现着忧郁之光。当层云被撕破,大地“弃暗投明”的时候,江水又展开了和静的一面,在明暗对比的光晕里呈现出丰富的层次。    
    车坏坏停停,但为我们增添了看风景的机会。从雅鲁藏布江到桑椰寺的路上,时而绿洲,时而像闯入了一片荒漠,那些因为过度放牧而植被遭到破坏的江边的滩涂上,细沙被风刮起,长年累月,越积越多,慢慢越过河滩、越过公路,甚至越过丘陵,然后一直爬上了远处高高的山坡,形成形状不一,姿态万千的沙丘,绵延数里。这些美丽的沙丘,大至也阐释了沙漠的成因吧。    
    三毛对荷西说:“每当我想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滴沙子,于是便有了撒哈拉。”如果想念真的能催生沙子,那想念的力量无疑是让人吃惊的,想到这里,越发感慨和无奈。在经历那些爆胎的沙滩公路,那些天气转晴后路面上不断扬起的沙尘后,我们向桑耶赶去,“如何让我遇见你,在你最美的时刻?”默念着篡改后的席慕蓉的句子,发现这句话已成为我在雅鲁藏布江畔傍晚时分最贴切的表达。


《走进喜玛拉雅》第五、六章夜宿桑耶

    传说1000多年前,雅鲁藏布江北岸的扎玛山麓建起了一座寺庙,当时的藏王赤松德赞初次看到这座寺庙时惊呼了一声:“桑耶!”,汉语翻译过来意思是 “好出乎意料哦!”,于是这座寺庙就取名为了桑耶寺。桑耶寺也是藏传佛教史上的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寺庙,因此,建寺时间虽然比大昭寺稍晚,但仍有西藏第一座寺庙的说法。    
    暮色中赶到桑耶寺。桑椰寺的建筑规模宏大,据说是按照古印度婆罗王朝在摩揭陀所建的欧丹达菩黎寺为蓝本而建的。整个寺区呈圆形,由外入内,最外一层是圆形的寺院围墙,象征着世界外围的铁围山。最中央是乌策大殿,位于整个铁围山内寺区的圆心位置。大殿四个角上分别建有红、白、绿、黑四座佛塔,代表四大天王;大殿四周还均匀分布着四大殿和八小殿,表示四方咸海中的四大部洲和八小洲。    
    乌策大殿是桑耶寺的主殿,大殿高三层,底层为藏式风格,中层为汉式,顶层为印度样式,因此,桑耶寺也有另外一个名称叫“三样寺”。整个寺院除了主殿乌策大殿,别的塔殿都不收取门票,可以随意出入和参观。而让人称奇的是,即使是在圆弧的“铁围山”围墙之内,却也有一片众生所在的尘俗世界:人家、商铺、菜地、花圃,这样的凡俗与神圣的佛殿佛塔共处,颇耐人寻味。    
    桑耶寺没有手机信号,听说公用电话也很难寻找到。寺院招待所就位于乌策大殿旁边,条件简陋,在招待所住下,然后趁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上到乌策大殿的顶层,那里是观看寺院布局与风景的最好地方。    
    我们在乌策大殿的楼顶,遇到了一群还是孩子的喇嘛,他们手持经文,在暮色下背诵功课,说是一年一次的佛法佛理考试时间快要到了。他们多数来自山南,也有人来自西藏其他地区,更远一些的则有人来自于青海和四川的藏区。    
    藏区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被家长送进寺院,开始过着远离尘世的生活,我们觉得他们历经辛酸,抛弃了人生的许多欢乐,背负了更多的沉重。可在他们和父母眼里,却是一件修行积德的重要方式。这或许正是藏民们坚固的一种信仰,自从他们踏入佛门的那一天起,潜心修习佛理佛法,便成为他们最重要的生存方式和信念法则。    
    出得世来,入得世去,喇嘛们穿行于街市与庙宇,视出世入世的门槛如无物,想来进入佛门修行也算不上是一种沉重。更何况藏民们彻悟人世的玄机,获取解脱的力量和自立的信心自有方式,殊不知道那些光亮而弯曲的石板路,被指掌磨下深深印痕的经轮的木柄,那些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的木柱上的纹路,还有被无数人手掌推动过的转经桶上的金黄色的光泽,承载着藏民们多少个世代和年代的祈祷和期盼,这样想着,心中也释然起来。    
    夜宿桑耶,正如寺名一样,是一种出乎意料的本意。桑耶的住宿条件和饮食条件都不太完善,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和娱乐的方式。从大殿下来,吃过简单的晚饭,一些同伴聚集在房间里打牌,一些人随着我上到招待所最上面的楼顶,那里正从侧面对应着主殿乌策大殿,大殿内长明不熄的油灯闪亮,而楼顶的另外一边是一座静穆的佛塔,而头顶上则有满天的星斗闪烁不熄。匆忙行走一天,上到楼顶的同伴们累了,玩儿了一会儿早早回屋休息去了,我便一个人留了下来,对着大殿和佛塔,对着满天的星斗和舒缓的晚风,沉静得说不出话来。


《走进喜玛拉雅》第五、六章当阳光落满桑耶

    桑耶寺里没有自来水。天没有亮的时候,匆匆忙忙起床,打着电筒来到招待所大院里的古井打水洗脸。手压式抽水机旁,几个没有经验的同伴在那里捣弄了半天,一滴水也没有出来,于是我笑着把房间水壶里还剩下的一点儿清水从压水管口倒了进去,然后再用力压了几下,水就哗哗流了出来,这个取水的经验不禁让大家刮目相看。    
    洗漱完毕,上了乌策大殿的顶楼,黑黝黝的天空上,浓墨一样的云彩正在逐步散去,天快要亮了,大家都举着相机对着东边的一团红云等候日出。在西藏拍摄日出有一个经验,往往并不是太阳先出来,而是一些面向东方的山峰首先会呈现出日照金山的景观,特别是在雪山之上,日出之前,山峰的一面首先会被金黄色的阳光耀得发黄发亮,然后太阳才会慢慢从东边的山头上跳出来。    
    晨光和煦。轻微摆动的经幡竟然在镜头中呈现出一个人面对日出沉思的样子。而在金灿灿的山上,只有云影才敢从这种圣洁的光辉中穿行过去。四面的佛塔几乎一瞬间就开始从昏暗中变得通透、明亮,鎏金铜瓦式大殿的楼顶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那时候,只能用一些呈现着生命亮色的字眼来形容眼前的风景。    
    当阳光落满桑耶,高高在上的铜顶建筑群开始唱响圣歌,鸽子群绕着塔楼一遍又一遍飞,楼宇上的木头和墙草在阳光中变得清晰,洪亮的钟声敲起,喇嘛们的早课开始了,颂经声携带着虔诚至深的信念,把一整座寺院超度得安详、和谐而凝重。    
    下到一楼,脱鞋入内,进得殿堂,坐在喇嘛们的身后,听他们在当日主持的带领下,声音整齐地颂读经文,我们虽然听不懂,也不求甚解,但庙堂之内,听着他们的声音,还有钟声、铃声及别的法器的声响,佛义佛理,只用意会,便能被他们的信念所感染,一份赤诚的信念,便仿佛也能跃然入心。    
    谁能说跟着寺院里的喇嘛们一起上一个早课,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呢?当阳光落满桑耶,我们手持寺庙赠送的汉化版经书,在佛的面前,习佛、参佛、拜佛,一直到十点多钟早课结束,我们才步出殿外。吃过早饭后,才依依不舍地向桑耶道别,然后悄然离去。


《走进喜玛拉雅》第五、六章她在飞

    从桑耶寺返回拉萨颇要费些周折,我们先包租了一辆拖拉机从寺院开到渡口处,然后再乘坐平底渡船渡过雅鲁藏布江,再从江那边的公路上等待过往的客运车辆返回拉萨。拖拉机一路颠簸,我们在拥挤的车厢内一路有说说笑,自诩是乘坐了超级豪华版的沙漠王。    
    过江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船工认为人少开船不合算,要求我们以二百块钱的价格包租过江,我们决心在江边等待与其他人一起过去,等了两个小时,人终于坐满了,可当地人每人只收四块钱的船费,船工却要求我们每个人掏十五块。我们自然是据理力争,双方各不相让,最后以每人十块钱成交过渡。    
    天气阴暗的时候,雅鲁藏布江是压抑的,坐在渡江的船上更是如此。平底渡船通向宽阔的雅鲁藏布江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冷风中带有丝丝小雨,刮在脸上生硬而且疼痛。由于从小就对江河有着一份特别的感情,坐在船头上,感慨万千。    
    这条船上除了我们几个人是外来的游客外,其他人都是本地的藏民,他们穿着与我们完全不同的衣服,说着与我们听不懂的藏文。他们用着陌生或者不解的眼光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到此只是一游,还是也想如他们一样,去面对一次他们每天都在面对的神灵。渡过河后,一辆开往拉萨的空驶的越野车路过时,热心的司机答应免费搭乘我们,由于只能上四个人,让秋子、媛媛还有曾强和秋霞几个人先走了,我和老车留下来等候长途汽车。    
    这时的天气已经慢慢晴朗起来,午间的太阳把人晒得人懒洋洋的。坐在公路边,头顶上方的云朵像一双翅膀一样在漂移。那一刻,我仿佛看见她的影子和这些洁白的云朵在一起,在蔚蓝的天空上面缓缓地飞过。    
    情意结•;行走在喜马拉雅两面的“有情”提示 / 山 南    
    拉萨至山南首府泽当交通均比较方便,可在拉萨长途客运站自己乘车前往。山南旅行的大多数景点在同一条路上,应避走免重复路线。    
    昌珠寺    
    门票35元,开放时间: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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