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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月格格--琼瑶-第4章

小说: 新月格格--琼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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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就跟著把马放慢了。 

  珞琳掉转马头,发现骥远正和新月有说有笑,眉飞色舞的。她看出了一些端倪,就奔 回来打趣的说: 

  “好哇!新月!你太藐视人了!居然边赛马边聊天!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那有的事?”新月急道:“我追不上你呀!我认输好了!” 

  “太没意思了,谁要你认输呢?”珞琳嚷嚷著:“别把‘碌儿’调教成了小病猫!来 !让我帮你加一鞭!”珞琳一边说著,就一边提起马鞭,冷不防的抽在‘碌儿’的屁股上 。 

  “啊……”新月惊叫了一声,身子猛然往前冲,缰绳都来不及拉紧,碌儿已受惊狂奔 。 

  “新月……”骥远大惊失色,急起直追。 

  珞琳觉得好玩极了,在后面哈哈大笑。但是,笑著笑著,她觉得不太对劲了。只见碌 儿发疯般的狂奔,新月匍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著,手忙脚乱的捞著松脱的缰绳,眼看就 要跌下马来。“拉住缰绳!”骥远急得大吼大叫:“把碌儿稳住,快拉缰绳……”新月也 知道该快拉缰绳,奈何她捞来捞去,就是捞不著那绳子。她的身子,在马背上激烈的颠簸 ,颠得她头晕眼花,已不辨东南西北。就在此时,眼前忽然横著一枝树枝,她尖声大叫, 衣服已被树枝勾住,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往地上重重的摔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 骥远已经来不及思想,纵身一跃,就对著新月的方向扑过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接著是“哎哟”“哎哟”两声大叫。到底这两个人 是怎样翻落地的,谁也闹不清楚。总之,等珞琳、努达海和众人赶到时,看到的是骥远抱 著腿在地上呻吟,新月睁著一对惊魂未定的大眼睛,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骥远发愣。 

  “怎样了?怎样了?”努达海惊慌的问:“新月……你摔伤了?”“我……我好像没 事……”新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了动手脚。“可是……骥远……骥远好像摔得很重…… ”她著急的俯身看骥远:“骥远!你怎样了?” 

  “我……我……我……”骥远疼得龇牙咧嘴的,还努力想装出笑容来。“我也没事… …没事……只是站不起来了……” 

  “哥!”珞琳急得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完全没料到会这样……对不起!对不 起!” 

  努达海翻身落马,一把抱起了骥远。 

  “快!赶快回家看大夫去!” 

  等到骥远被抬回家里,就别提全家有多么震动了。老夫人、雁姬、努达海、新月、克 善、珞琳、大夫、乌苏嬷嬷、巴图总管、甘珠,和骥远的奶妈丫头们,黑压压的挤了一屋 子。老夫人心痛得什么似的,又骂珞琳又骂努达海,只是不敢骂新月。至于那匹闯祸的“ 碌儿”,差一点没让老夫人叫人给毙了。幸好,府里养著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经过诊治 ,骥远只是脚踝脱臼,并无大碍。大夫三下两下,就把骨头给接了回去。骥远虽然痛得眼 冒金星,额冒冷汗,但因佳人在坐,始终都很有风度的维持著笑容。使雁姬对儿子的英雄 气概,赞不绝口。折腾到了晚上,新月带著一腔的歉意,和克善回“望月小筑”去了。骥 远的心,就跟著新月,也飞到“望月小筑”去了。屋子里没有了“外人”,雁姬才有机会 细问出事的详情。珞琳这一会儿,知道骥远已经没事,她的精神又来了,绘声绘色的把经 过又加油加酱了一番。关于骥远的“飞身救美”,自然被渲染得淋漓尽致。努达海原不知 道出事的缘由,此时,竟听得发起呆来。这天夜里,雁姬和努达海回到了卧室,雁姬瞅著 努达海,只是默默的出神。努达海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 

  “怎么了?”“我在想……”雁姬颇有深意的说:“你把新月带回家来,是不是命运 的安排,冥冥中自有定数!” 

  “为何有此一说?”努达海神色中竟有些闪烁,自己也不知道何以心绪不宁。“难道 你还不明白,咱们的儿子,是对新月一见倾心了?” 

  努达海整个人一愣。“你听珞琳胡说八道呢,”他勉强的答著:“这珞琳就会言过其 实,喜欢夸张,黑的都会被她说成白的。” 

  “你少糊涂了!”雁姬笑著:“骥远那份神不守舍的样子,根本就原形毕露了!”“ 原形毕露?”努达海怔怔的:“是吗?” 

  “是啊!我不会看走眼的!你们男人总是粗心大意一些,才会这样没感觉!依我来看 ,骥远动了心是绝对没错,就是不知道新月怎样?”“难道……”努达海下意识的皱了皱 眉头:“你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呢?”雁姬深思的说,唇边带著个自信的笑。“咱们家那一点输给别 的人家了?如果骥远有这个本事,能摘下这一弯新月,那也是美事一桩,咱们大可乐观其 成,你说是吗?”“嗯,”他轻哼一声。“可是,新月是个和硕格格,将来需要由皇上指 婚,骥远的婚姻,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我知道,我知道,”雁姬打断了他:“只要他们两个郎有情,妹有意,一切就不难 了。想那太后对新月如此喜欢,到时候只要新月有些儿暗示,太后自会把新月指给骥远的 !所谓指婚,那一次是真由皇上做主呢?还不都是两家都有意思了,再由皇上和太后来出 面的!”雁姬虽然有点一厢情愿,分析得却也合情合理。是吗?努达海不吭气了,手里握 著一个茶碗,眼光直愣愣的看著碗里的茶水,神思恍惚。是吗?他模糊的想著,骥远喜欢 新月?是吗?他们两个,年龄相彷,郎才女貌,确实是一对璧人啊!“今天,珞琳倒说了 一句很俏皮的话,使我心有戚戚焉!”雁姬并未留意他表情上微妙的变化,自顾自的说。 

  “她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努达海猛的一震,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被什么 东西重重的撞击了。经过这次摔马事件,努达海去望月小筑的次数,就明显的减少了。新 月不说什么,脸上,逐渐露出一种萧瑟的神情,眼底,浮现著落寞。每当和努达海不期而 遇,她就会递给他一个微微的笑。那笑容十分飘忽,十分暗淡,几乎是可怜兮兮的。这样 ,有天晚上,努达海给她送来皇上御赐的春茶,发现她正一个人站在楼头看月亮。他示意 云娃不要惊动她,就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边。新月只当是云娃走过来,头也不回,只是幽 幽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气,使努达海的心脏没来由的一抽,竟抽得好痛好痛。一阵风过, 夜凉如水,努达海不由自主的,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默默的披在她的肩上。

  新月蓦然回头,这才发现身边站著的是努达海。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那对盈盈然 的眸子,静静静静的瞅著他,眼中盛载的是千言万语。努达海被这样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除了静静静静的回视著她以外,什么能力都没有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相对,彼此都看得痴 了,也都被对方眼中所流露的深情所惊吓住了。“你在生我的气吗?”好半晌,她才幽幽 的问了一句,声音中带著微微的震颤。“我做错什么了吗?” 

  “怎么会?”他的心揪紧了。“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因为……”她住了口,欲言又止。眼光停驻在他脸上。 

  “因为什么?”他忍不住追问,眼光竟无法和她的视线分开。“因为……”她再说, 沉吟著。 

  他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他这一生,还没有害怕过什么,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害怕著 这对黑色的眸子,这对闪亮的眼睛。也害怕她将说出的话,和她没说出的话。他蓦的抽身 一退,像逃避什么似的,急急的说: 

  “起风了!咱们进去吧!” 

  她咽了口气,嗒然若失,什么话都不再说,默默的跟著他走进了房里。房间中,几盏 桐油灯点得明晃晃的,似乎比那楼头的月色来得“安全”多了。云娃也捧来了刚沏的热茶 ,笑吟吟的说:“格格,努大人特地给你送来的茶叶,挺香的呢!” 

  于是,他们坐下来,开始品茶。刚刚在楼头,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 

4 

  骥远的脚伤在一个月后已完全痊愈,但他对新月的一番痴情却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望月小筑”虽然就在府中,可他到底是个男子,总不能有事没事往那儿跑。每次挖空心思 想理由,已经想得他焦头烂额。 

  这天,他的念头动到了克善身上。 

  克善最近有些郁郁寡欢。自从在望月小筑定居下来以后,他的生活就变得十分规律。 每天吃过早餐,莽古泰是他的“车把式”,定时送他去宫里的书房,和阿哥们一齐念书。 下了课,莽古泰就是他的师傅,监督他在教场中练功夫。身负“重振家园”的重任,小克 善必须文武兼修。他的功课相当吃重,而新月待他,也非常严苛。克善年纪尚小,这样的 生活当然有些不耐,但,他最近的心事,却与功课繁重无关。 

  七月底,他从云娃那儿知道,八月初三就是新月的生日。想起以前在王府中,新月每 次过生日,家里都会大宴宾客,请戏班子来唱戏,总要热闹个好几天,现在,什么都没有 了。云娃说著说著,就摇头叹气,克善听著听著,也就笑不出来了。云娃说,现在正在为 王爷福晋服制,又寄住在别人家,千万不能和新月提生日这事。克善虽然不提,心里却相 当难过。那些天,他老想去街上,悄悄的给新月买件礼物,印象中,自己每次过生日,都 会收到好多礼物。可是,那莽古泰把他盯得紧紧的,那儿都不许他去,真把他给气坏了。 

  就在这时,骥远来救他了。 

  骥远很轻易的就把莽古泰给支开了。更轻易的就知道了小克善的心事。因为,骥远对 克善那么好,早就赢得了克善完全的信任。知道新月要过生日,骥远又惊又喜,和克善一 样,就挖空心思,想要特别表示一番。于是,这天一早,骥远自告奋勇来当克善的“车把 式”,莽古泰不疑有他,就把克善交给了骥远。脱离了莽古泰的监督,克善有如脱缰野马 。骥远带著他,先去逛天桥,又看杂耍又看猴戏,又吃点心又吃小馆,玩得不亦乐乎。然 后,两个人就开始给新月买礼物。这一下就累了,想那新月出身王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骥远挑来挑去,没有一样东西看得中意。从小摊子挑到了大商店,从绸缎庄挑到了首饰 铺……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店,最后,才在一家骨董店里,发现一条项链。说来 也巧,这条项链像是为新月定做的;它是由三串玉珠珠串成的,三串珠珠中间,悬挂著一 块古玉,正是一弯新月。这还不说,在那些小玉珠珠之中,还嵌著一弯弯银制的月亮,每 一弯都可以动,荡来荡去的。这条项链,使骥远和克善的眼睛都同时一亮。克善立刻就欢 呼著说:“太好了,不要再挑了,就是这个了!姐姐看了,一定会高兴得昏过去!”这条 项链价值不菲。好在骥远有备而来,带了不少的钱,才买到手。等到项链买好了,早已过 了平常下书房的时间。骥远把项链藏在克善的书包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新月生日前 拿出来。两人看看时光已晚,一面匆匆忙忙赶回家,一面急急忙忙编故事。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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