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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克隆天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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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博士:应该比跟父亲在一起还要美妙?!爸爸比你懂!(纪博士有些恼怒了,因为儿子居然开始跟自己伪装情感了。)    
    天智:……(天智第一次面对如此严厉的父亲。)不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给父亲带来了伤害,于是想再次说明自己的本意。)    
    纪博士:够了!我不许你把那种快乐跟父亲做比较!记住!你现在就是不能!就是不能!……    
    天堂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是谁抽走了时间的齿轮。天智生平第一次让威庭之上的父亲震怒了。如果现在有一个天使飞来,也只有天使飞来,天智才可以借助她的翅膀逃离父亲的“惩罚”。    
    纪博士看着受惊的儿子,有些心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难道是爱吗?这象是天才爸爸向天才儿子表达的方式吗?此种境况,只有高位的人降低沟通的台阶,才可能化解低位者的个尴尬。    
    纪博士:天智。(仿佛一个新章节的开场,爸爸的话舒缓了许多。)等你完成了学位,明年,你就要被受聘请为中国最年轻、最具天赋、最有才华的教授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天智:(这显然是闭开自己问题的要害,在按爸爸的逻辑发展。)不……(天智异常地反感,倒退了几步。)    
    纪博士:(爸爸向儿子走近,越来越近。)……那意味着未来是你的,天智,记住,爸爸永远是对的!     
    天智:不,爸爸!除了上帝,没有人永远是对的!    
    纪博士:天智,你说什么?,你能再重复一遍吗?天智,爸爸为你打造的一切……    
    天智:不,不,……我不要!(天智终于吼了出来。)    
    当这一声怒吼发出之后,天智下意识地看着父亲的惊讶。此时他仿佛感到乾坤倒转,他第一次敢对父亲失礼了,多么的可怕!他第一次否定了父亲!从此不会再有“爸爸永远是对的了”。一切他认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居然会那么简单地面临了。    
    那一声吼叫,如同枪膛的后坐力迸发让天智紧紧靠在了墙上,他浑身抽搐着。    
    天智:不!爸爸!我不该,……我不该这样对您!    
    顺着墙,天智渐渐退到了门旁,门突然被压开了。当天智发现自己背后竟然没有依靠时,迟疑了片刻,他便夺命般地向门外奔去。


第三部分远离人群!

    家门外  天智  陌生司机    
    天智冲出院门,一辆试图停靠在路旁的轿车险些撞上他。    
    车内一个陌生的司机从车窗内看着天智。    
    天智无暇去顾忌司机的表情。    
    而司机却把目光转向的天智家的正门,他看到纪博士站在门口,失落地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    
    街道  天智  人群    
    泪流满面的天智在街上狂奔,毫无目的地。    
    撞到了路上的行人,看到无数异样的眼光,增加的只是无助与恐惧。    
    “远离人群!远离人群!”天智的唯一目的就是远离人群。    
    近郊  天智    
    人渐渐地稀少了。    
    车的轰鸣声也渐渐地远去了。    
    天智跑上了一个近郊的小山。    
    一块石头拌在脚下,天智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    
    山上  天智     
    俯在草地上的天智耳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    
    他翻转身,爬起,向水声寻去。    
    一股清澈的山泉沿陡峭的山坡流下。    
    天智把双唇触在了岩壁上,一股带着野草芳香的泉水沁在鼻口又流进了口中,顺着干涩的咽喉流过肺部,最后滋润在他的身体里。    
    喝过了泉水,天智才抬头注意到了眼前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是肥瘦的嫩绿的野草和漫山遍野的金黄的野菊花。    
    天智抚摩着野菊花,用鼻子嗅着芳草。    
    仰头,朵朵白云在头顶飞快地飘动。    
    天智向空中抓去,没有,他没有抓到云朵,而自己却跌倒在草地上。    
    倒下、爬起、倒下、爬起,天智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远处,夕阳映红了天边。在金色的光芒下,一座陡峭的山崖出现在眼前。    
    天智奔到了悬崖下,顺着崖壁上凸起的岩石向山顶爬去。    
    几次险些滑下,但天智抬头望着山顶的金光便抛弃了放弃的闪念。    
    “坚持!坚持!”天智在给自己增加信念。天智曾经在电脑游戏中攀登过无数次的雪山峭壁,眼前这个真实的不过几十米的悬崖就在自己的面前,怎么可能退缩呢!    
    终于,他的双手搭上了岩壁的最顶上一块石板。    
    他双臂同时用力,头渐渐浮上了山顶。    
    刹时,一道阳光仿佛从西边的云端直射而来,他马上闭上眼。    
    渐渐地,阳光的强度在减弱。他用最后的气力爬上了山顶。天智逐渐放大眼帘,当他完全恢复了视觉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那是夕阳与海面交汇的时刻,那是自己有生见过的最红彤、最圆润的太阳。    
    大海是不属于自己的,此时只是为了衬托夕阳的壮美而存在。    
    群山也不属于自己,此刻只是为欣赏那壮美夕阳而搭建的观景台。    
    “呕吼!……”天智呼喊着,海浪与群山回响,在有节奏的合声中,天智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与天地对话的快乐。    
    山顶  天智  男子(彭先生)  盖克(斑点狗)    
    天智坐在山顶,看着夕阳最终在海平面消失,徒然生起了对家的思念。    
    “汪汪……”天智的背后传来了狗叫声。    
    一名中年人和一只斑点狗出现在天智的身后。    
    那只狗看到天智,摇摆着尾巴来到了他的近前。天智马上欢喜地抚摩起它来,。斑点狗被天智舒服地爱摩着,将头部在天智的腰间摩擦了起来。痒得天智笑了起来。    
    彭先生:他叫盖克,我姓彭。    
    天智:你好,(盖克似乎跟天智自来熟。)盖克?你是我触摸过的第一只狗狗,不,你是我触摸过的第一个动物,盖克!    
    彭先生:可盖克却把你当成了熟人似的,很怪。没养过宠物?    
    天智:(天智摇了摇头。)没想过。    
    彭先生:你们看来有缘,你可以带它回家。    
    天智:家?我现在……丢失了自己的天堂。    
    彭先生:迷路了?我可以帮助你。    
    天智:你知道?(天智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摸自己的口袋,终于找到了那把悦美送给他的木屋的钥匙。他在彭先生面前晃了晃它。)你知道海滨木屋在哪里吗?    
    彭先生:海滨木屋?    
    天智:(天智看着对方的反应,有些失望。)算了,你怎么会知道。(正要收起钥匙,盖克却一口把它夺在了口中。)喔!盖克,看来你知道喽!(盖克摇着尾巴。天智高兴地抚摩着它。)    
    彭先生:我建议你沿着沙滩向西边走,大概会找到。(彭先生向西面指着,但天智看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平脊的海岸线)    
    天智:你怎么能断定在西边?    
    彭先生:我知道很多有钱人在那边建别墅,我猜木屋也应该属于有钱人休闲的地方。    
    天智:你不象有钱人。    
    彭先生:我,为什么?    
    天智:有钱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彭先生:为什么呢?    
    天智:不为什么,这世界好多事情你不要问为什么。例如,有人穷途末路到这里来的,只是来了,但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太阳为什么要从海平面落下,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知道了,只要你站在这里,你就不会再问为什么。    
    彭先生: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可把两人一起逗乐了。    
    天智:如果世界上有两个时空,一个是A,一个是B。在A时空的一个逻辑,B时空里的人试图破解,他们分析猜测了很久,答案开始越来越近了。但你知道,B时空的人最后的答案是什么?    
    彭先生:破解了。    
    天智:错。    
    彭先生:没有答案。    
    天智:错。    
    彭先生:更接近了。    
    天智:错。    
    彭先生:……(彭先生看着天智,只想等他的答案了。)    
    天智突然起身,向山下走去。    
    彭先生马上追了上来。    
    彭先生:……那到底答案是什么呢?    
    天智:无限接近,永远的错!


第三部分海浪的怒吼声

    沙滩  天智  彭先生  盖克    
    天智只顾自己往前走,没多远,盖克追了上来。    
    天智快速在沙滩上奔跑,盖克紧追不放。    
    天智感到有些疲惫了,突然停了下来,四肢张开倒在了沙滩上。    
    彭先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彭先生:你们能不能慢点,我的年纪可有你们俩个加起来的两倍多。    
    天智:这道是一个新的换算方法。两个时空的叠加法。    
    彭先生:这怎么也出来了两个时空。啊,你是说狗和人?    
    天智:(天智没有直接回答,显然是默许了答案。)哎?你说人的寿命为什么比狗的要长?    
    彭先生:没有什么为什么。狗的寿命可以无限接近人的寿命。    
    天智:聪明。    
    俩人同时笑了起来。    
    鱼村  天智  彭先生 阿婆  盖克    
    天智和彭先生坐在一间渔村的草屋中。    
    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从厨房端出了一锅热的鱼汤。    
    阿婆:哎!鱼汤好了,先给你们暖暖身子。    
    彭先生:谢谢阿婆!    
    天智:鱼!(天智用筷子把鱼从锅中夹起。)好大的一条鱼!    
    阿婆:快吃吧!孩子,我这里鱼做的再好也比不过在家里妈妈烧的好。    
    天智:妈妈?我没有妈妈。    
    阿婆:傻孩子,没有妈妈?那你是从鱼肚子里出来的?    
    阿婆和彭先生都笑了起来。    
    但天智确是一脸的严肃,确实,天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    
    盖克爬在地上,在品味着口中的一块骨头。    
    草屋  天智      
    清晨,海鸥的鸣叫从窗外传来。    
    天智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不是水晶罩,而是低矮的草屋顶。    
           
    海边  天智  男子(彭先生)    
    天智走出了草屋,看到彭先生正在海边垂钓。    
    天智走到了他的身边。    
    彭先生:草屋跟你那失落的天堂哪个好?    
    天智:一样,没有梦的地方都是天堂。    
    彭先生:看来你昨晚没有做梦喽?    
    天智:我只做过一次梦。    
    彭先生当然以为他说的又是什么暗喻。    
    天智:唉,你在钓鱼,真的有鱼吗?    
    彭先生从水中拉上来一个网状的鱼篓,里面数条鱼蹦跳了起来。    
    天智:哇!你好棒耶!我们今天又有鱼可以吃了。你可以教我钓鱼吗?    
    彭先生:当然!    
    海边  天智  彭先生  盖克    
    天智也学着彭先生的样子坐下来等待鱼的上钩了。    
    但没多久,眼看着彭先生的一个新鱼篓又满了,而自己一条还未钓上。    
    太阳已经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天智却打起了瞌睡。    
    “汪汪!”盖克突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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