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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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语荷又问道:“潘金龙如何?”何仙寿道:“潘金龙虽说手下兄弟历害,却从来不参与此事。他如今办煤矿、建房子,听说专为洋大爷服务。”吃过饭,汤海龙将童语荷请至家中。汤海龙的家也在西城老宅,两进两出,十分宽敝。
汤海龙同老婆将童语荷让进后院三间,抱来被褥。童语荷看了一眼道:“太脏。”汤海龙听了,忙让老婆叫车到商场,新购衣服、被褥,满满一车装了回来,重新铺设被褥,又请童语荷冲了澡,换了衣服。童语荷换了衣服,外面罩上风衣,依旧将面纱带上,出来对汤海龙道:“我休息一晚,明晚去会钱由基。”汤海龙大喜,同着老婆告辞出来。
第二天晚上,童语荷叫了汤海龙道:“那钱由基现在何处?”汤海龙道:“汉唐大酒店是钱由基的老巢,我们明着去就怕警察过问。城东战国路上有个麻雀牌场,是东北人开的,由钱由基手下兄弟看场子。我刚叫人探过,林童几个都在。”童语荷道:“林童是谁?”汤海龙道:“他号称是铁臂金刚,有几分力气,是钱由基手下较能打的一个。”童语荷点点头,汤海龙叫着韦西晋、严东朝二个后头跟着,直奔麻雀牌场。
林童正同着歪头、捻子、六指三个才收了当月的帐,抽着烟看牌,见汤海龙涌着一位脸带黑纱的姑娘,后头跟着几个壮汉进来,知来者不善。林童将衣扣敝开道:“汤老板也来玩牌?”汤海龙道:“你们他妈的行事不仗义,打了我的兄弟,抢了我的地盘。老子今天是来砸场子的。”韦西晋、严东朝二人后头将桌子乱拍道:“要命的快走。”众人听了,还有个不跑的。
林童大怒,抡起拳来,朝定汤海龙就是一拳。童语荷站在前头,接手接住,顺手一带,将林童扔了出去。林童本就胖大身躯,撞在桌子上,将桌子砸成了碎块。歪头三人才想出手,后头抢出韦西晋、严东朝二人,三拳两脚,打的满脸是血。四人才想出去,童语荷伸手拦住,四人皆不敢动。
童语荷道:“那位是老板,请出来说话。”一旁走出来老板,才欲辩解,童语荷道:“从此以后,不必再交保护费,如果有人来要,叫他找我山豹好了。”说罢转身出去。汤海龙后头跟上,笑道:“大侠为什么免他的保护费?”童语荷道:“不必多问,我自有道理。”汤海龙嘴上不犟,暗里却催要保护费。
中部 第九十六回中 返厂
钱由基还在汉唐大酒店计算钱路,一想着补窟窿,二想着十里坡的工程能赶在三月初开工。王二万一会同着范自宝和卢信进来,钱由基问道:“二万兄弟,老丙那里颇有起色,你那里如何了?”王二万道:“我那里哥也不必担心。按铁嘴哥的路子,将东西两城的建筑石子都拿下了,近处几个石子厂也没二话。广厦水泥那边也谈妥了,同意接收两个小水泥厂加盟。那两个小厂全年的水泥我也都包下了。这两项下来,完成这个数目不难。只是卢信兄弟要回去上班,一时人手倒不过来。”
钱由基道:“在这干的好好的,怎么要走那?是不是我对兄弟有亏待处?”卢信道:“并非钱哥亏待。因为市里进行企业改制,将原来市中型企业一律如回,不再对外租赁和承包。这一批六十二家,我和范哥的厂子都在内,范哥月底也要回去。”钱由基道:“这一说我就不明白了,市里收回去干什么?再说了,就是你们回去,那还有钱再干,还不都是睁着眼看着?”
范自宝道:“这次和以往不同,每个企业市里核算完,市里以现金的形式认百分之二十的股,银行也按每个职工二万额度给贷款,这样启动资金也就有了。”钱由基道:“这样能有什么用那?先前赵市长在时,也没少往企业扔钱,扔完也就扔完了,最多干个一年半载又停了。”卢信道:“这次还与以往不同。郭市长在致全市职工的一份封里也说了,这次改制以后,企业就完全市场化了,生死进退,就看企业的了。为了保证企业正常运转,从全市聘了一百名国资监督员,机关再下放几百人,参加企业监理会,工资好坏都与企业挂起勾来。其次,就是民选经理、厂长,每届任期三年,每半年考核一次。为此,市里又成立了一个企业选举委员会,由郭市长亲自挂帅,凡对现任经理弹劾、选举程序不满,一纸状子就可告过去。”
范自宝道:“不瞒兄弟说,我工龄也二十多年了,要是能再干几年,老有所养,也就放心了。”卢信道:“我们兄弟并不是不干了,钱哥有事,招呼一声就到。”钱由基笑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已,那就事事都我们兄弟说了算的。也好,待会歪头、六指回来,叫他们兄弟俩个帮二万操办些杂务。”
正说着,贾礼也到了,钱由基问道:“市里好些企业都动了,巨业有没有动静?”贾礼道:“听我小姨说,市里现存的十大企业都没动,除了两家上市的企业除外,这八家可能要到五月初动一动。巨业、大地是头一批。”钱由基道:“估计会怎么动?”贾礼道:“眼下还没有风声露出来,听说路子也和这次的差不多,只是董事长还是市里派,老总就要聘了。”钱由基道:“范哥和卢信兄弟月底都要回厂,抽个时间,摆两桌子,热闹热闹。”
几个人正说着话,老丙匆匆进来道:“哥,刚才汤海龙带人砸了麻雀牌场,林童四个都叫打了。”钱由基跳起来道:“这鸟人有什么本事,能将林童四个都打了?”老丙道:“汤海龙带去了两二男一女,那女的带着面纱,名叫山豹,十分历害,一手将林童提起来扔出去多远。”钱由基道:“二万兄弟,你这就去,到把催命鬼费详、过江龙司定江请来。老丙兄弟速集合人马。晚上十二点,我们兄弟抄他的老窝去。”
老丙道:“眼下风声紧,不好明着打。我约了汤海龙在江北下家窑见胜负。”钱由基道:“好,叫兄弟们多带铁锨,准备多挖几个坑埋人。”贾礼道:“钱哥,这个女的会不会是那夜行黑衣人那?”老丙道:“我问过林童,他说不是,那人没这么大的力气。”稍时林童四个回来,钱由基暂叫休息。
到了近十二点钟,王二万请了催命鬼费详、过江龙司定江回来,老丙也将众兄弟尽数招到,共聚集了五、六十人手。贾礼道:“此三人必是汤海龙外头请来的,多有命案在身,与其力拼,不如智取。”钱由基大喜,当下吩咐道:“老丙兄弟引一队,走左路,于一里外设伏,二万兄弟引一队,走右路,也于一里外埋伏。我和范哥、贾礼、林童、费、司两位兄弟正面迎敌。若是能胜,你们断其退路,生擒一、二人才好。若不胜,可改在半道接应。”
钱由基叫了几辆面包车,一行十多人到了江北下家窑村。下了车,林童上前将大门擂的振天响。多时,才见一人出来开门,林童上前一脚踹倒,高叫道:“龟孙我儿汤海龙出来。”连叫几声没人应声,众人一拥就进了院内,破口大骂起来。正叫骂着,后身大门突然叫人关上,屋内先跳出两个壮汉来,一个严东朝、一个韦西晋。随后才走出童语荷,拉个凳子,往门前一坐,笑道:“我就料你们必来,这才关门打狗。”钱由基笑道:“我还想瓮中捉鳖那。我先打出你的原形来。”
童语荷笑道:“好大的口气。那我今天就杀狗与民除害,行一桩善举。”一挥手,韦、严二人先冲过来。范自宝、费详也迎了上来,四人捉对、拳来脚往斗在一起。战多时,司定江、林童也挥拳助阵,韦、严二人不敌。童语荷从凳子上一跃起来,飞起一脚,先将林童踢倒在地,拳脚起处,那三人应声也倒。贾礼才要上前,反叫韦、严二人抓住,小腹下几拳,打的是跪倒在地。
钱由基见了,忙找个铁管子,拿在手里乱舞。童语荷笑道:“花拳秀脚,也敢聚众逞能。”看准空档,劈手将铁管抢下,将钱由基打翻在地,一脚踏住,喝道:“你等要想活命,从此不得再横行霸道。若再收保护费、收黑钱,我知道了,定不轻饶你们。”又叫韦、严二人道:“每人脸上都带点样。尤其这位钱总,回去省得叫那位李姑娘不知道他的原形。”那二人听了,一个揪住领子、一个朝脸就是一顿拳头,这才叫了声滚,由着众个人抱头鼠窜出去。
钱由基几个跑了一阵,也没见着那两路人马,回到酒店,多晚回来,才知道叫汤海龙半道带人截住,拼了一阵,大败而去。李家仁也同白灵过来,每人都敷了伤。钱由基只叫历害,道:“此人怎么这么大力大,一脚踏在身上,就象压座山似的。”
待众人散后,李家仁道:“可打问过此人来路?”老丙道:“我刚才到处都打问过了,都说没这号人,也不知是那条道上的。”李家仁道:“若是这么下去,岂不净断一条财路?”钱由基道:“我也正为此烦恼。”王二万道:“依着我,先上少林、后下武当,不信请不来能人。”钱由基道:“兄弟有所不知,我怕此人也和先前的白二哥似的,也非常人。唉,这也怪我,当时差失了白二哥。若是也能结交到现在,还怕什么山豹。”
李家仁道:“眼下形势逆转,潘金龙与汤海龙两强,我们一弱,舍其一臂,另一臂也难保,死地呀。”钱由基叹道:“刚刚范自宝才提起,月底要回厂子,往后能战之人更少了。”牛千叶也赶过来问候,又喝了一回闷酒。
送走牛千叶,钱由基这才揽着白灵回了客房。钱由基冲了澡,白灵给他重新敷了药,捏背放松。钱由基道:“这一架打的,半壁江山都没了。只能看老李哥的了,愿他能发大财。”白灵道:“我倒是觉得,李经理私卖这些禁药,也非长久之计。但不如多跑跑关系,打打市场,多挣些酒菜钱。”
钱由基叹道:“八下里都要钱,慢了不行。这批服务员招的怎么了?”白灵笑道:“明是服务员,暗是小姐,看不准不行。过两天再面试一回,人定下来,少不了还得请胡姑娘再来几趟。”钱由基道:“她那人有钱好说话,财神爷每请必到。”白灵笑道:“她怎么对这种行业这么熟那?”钱由基笑道:“八成她上几辈子就是干这个的,少喝了几口孟婆汤,到这没忘。”二人说笑了一回,这才睡了。
李曼儿也是眼看着泥土化冻,工程尚无眉目,心中犯急,早晚催促着钱由基。这天一早,闻知阆仙开发公司已经在十里坡搭建暂时工棚,忙打电话叫钱由基来商议。钱由基却因脸被打的不成样子,借故公司、局里有会,迟迟不敢到。熬到中午,不得已,这才到了。
李曼儿见钱由基两眼泛黑,嘴唇红肿,半边脸肿有一寸高,生气道:“昨晚又和谁打架去了?”钱由基道:“那是打架,多喝了几杯酒,不小心摔了一跤。”李曼儿道:“你把我们都当傻子看吧。那有摔跤只摔脸的?我虽说没打过架,也看得出来,你这两眼是叫封眼锤封的吧?”钱由基笑道:“我不过是不想叫你担心,撤个谎罢了。昨天晚上因抓贼,叫贼打了几拳。”李曼儿气道:“还在说谎。即如此,我们到警察局对案去。”钱由基摆手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我不想你参和进来。说实话,我昨晚帮人家打架去了,本以为是几个小流氓,那知遇上一个高手,将我摁在地上,叫人打成这样的。”
李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