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最穷小伙子发财日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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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供应商老板姓钱,我和他交流过两次,在双方并没有确定要合作的情况下,我划了十万块钱到他账上。
收到这笔钱,老钱显得很吃惊,打电话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打十万块钱。
我说:“这钱不白给啊,我有条件的。”
于是,我和老钱见了面。
我说:“我有两样东西想换你两个支持。一是我这里有一些在其他供应商那里的提货单。我用这些提货单向你证明我们工厂现在的销量增长很快,并且未来增长还会更快。现在我断掉其他供应商所有的采购,集中到你一家,向你换一样支持:价格。我需要你给我的价格比市场上的价格低5%,不管钢材涨跌,始终低5%。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也知道你有办法。二是,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合作的前提下,我向你账上支付了十万块钱,这是我向你表达的合作诚意。我用这个诚意向你换另一个支持:账期。我需要两个月的账期,滚动结账。”
老钱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可真够狠的,又向我压价,又要我帮你垫钱,你美吧你。”
我说:“老钱啊,和你合作的工厂很多,但是像我这么有诚意的少吧?现在这个社会最缺的是什么?不是金钱,是相互之间的信任,千金难买一个‘诚’字。我是在向你表达我和你长期合作的诚意。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预先支付给你十万块钱,一是证明我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二是表示我对你的信任。我不信任你的话,我敢把十万块钱往你账上汇?现在,我需要你对我的信任,你可不能辜负兄弟的一片诚心啊。”
老钱定定地看着我,沉默半晌,才说:“你小子不简单,今后怕是有些出息。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我笑着说:“如果真被你说准了,你一定要记得你的功劳哦。”
回到工厂,我坐在椅子上,掩饰不住心头的兴奋。我是现款销售,老钱给我两个月的账期,相当于老钱拿资金给我做生意。只要维持好利润平衡,桥架厂的兴旺基本是可以预见的了。
至于我划给老钱的十万块钱,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当他给我账期的时候,这钱不又回来了吗?
出事了
2008年4月20日 星期一 多云
有了供应商的价格支持,我的桥架厂基本上就不亏了。除去赵均的那份钱,我还小有盈余。
我开始酝酿涨价。
降价容易涨价难。光一个钢材价格上涨,然后桥架就涨价的理由太简单了,我必须找一个让客户非常理解又容易接受的理由。
正当我为怎样涨价费神的时候,钢材价格降了。
钢材价格一降,其他桥架厂也开始降价。但由于有我们那一波逆市降价的影响,我们仍然占有相对主动的地位,销量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相反,利润却增加了不少。
我的心情渐渐舒畅起来,突然想起应该去找找毛梅。
这段时间以来,毛梅给我打了不少电话,约我见面,我因忙于桥架厂的事务,又怕周媛产生误会,所以一直避而不见。
后来毛梅就没有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想她一定是生气了。
但我应该给毛梅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能再让她把心思花在我身 上了。我给毛梅打了个电话,但毛梅的手机却关机了。
这可是个新鲜事了,毛梅的手机好像从来不关机的。
我没在意,大约是她手机没电了吧。
第二天,我再给毛梅的手机打电话,还是关机,我有些奇怪。接下来,连续好几天,毛梅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我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忙打电话给张鹏。张鹏闪烁其词,他说:“我也不知道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面出差。”
毛梅一定是出事了。
在一栋写字楼的八楼,我找到了毛梅的公司。
毛梅的公司规模不小,大约三百平方米的办公室。但里面除了几个值班的小姑娘,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
我说:“我找你们毛总。”
坐在前台的小姐头也不抬地说:“毛总不在。”
我说:“她到哪里去了?我是她朋友。”
那小姐不耐烦地说:“给你说了,她不在。”
我说:“毛梅到底出了啥事?你跟我说,我们好想办法帮她呀。”
那小姐这才抬起头来,问:“你们是啥朋友啊?”
我一下犯了难,支吾着说:“就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有点儿像那什么,但又不是那什么。”
那小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毛总进班房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呢?以毛梅的睿智,她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情呢?
小姐见我是诚心关心毛梅,便悄悄对我说:“我们有一个客户叫周仲,一直打毛总的主意,毛总不干。有一天周仲用强,毛总一怒之下拿刀捅了他。周仲重伤,小命都差点儿丢了。周仲的朋友报了案,警察就把毛总抓走了。”
“这个杂种!”我咆哮着说。
我问:“你知道毛梅现在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那小姐走进里面的办公区,和一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才把毛梅的关押地址告诉了我。
我驱车赶往看守所,但因为案子没结,看守所不让见人。
我费尽周折,说尽好话,最后以给毛梅送生活用品的名义,才进入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毛梅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眼泪喷涌而出。
我和她隔着一张桌子坐下来,一时无言。
“你都知道了?”毛梅含着眼泪问。
她的情绪平静了些。
我点点头,说:“你不要担心,你是正当防卫,很快就会出去的。”
“我现在是个犯人,你会看得起我吗?”毛梅问。
我摇摇头,我说:“你是一个刚烈的女子。我非但不会看不起你,相反,我更加敬佩你。”
毛梅沉默了一阵,突然问:“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会嫌弃我吗?”
我一时无语。该怎么说呢?我向她表态说我不会嫌弃她?那意味着什么?还是告诉她我现在已经和周媛和好了,一家子生活得很好?在她这种状态下,我又怎么开得了口?
我知道眼下正是毛梅最困难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知道现在还有人和她站在一起。但是,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却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毛梅见我沉默不语,突然平静地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嫂子是个值得珍惜的人,我真心地祝福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
毛梅眼睛充满泪水,说完,转身慢慢走向后面的铁门。
那一刻,我眼睛湿润了。
离开看守所,我独自开车来到一个公园。在我最困难的那些年,我常常在这个公园最僻静的角落排遣内心的苦闷和惶惑,梦想着有一天能发家致富。今天,我又一次来到这里,带着心里的伤痛。
毛梅的话在我耳边响起,眼泪在我眼前浮现。
这些年来,毛梅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嫌弃我、和我交往的女人,这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安慰和鼓励的女人,在自己落难时还祝福我的女人,祝你好运。
我在公园的角落静静地坐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我才开车回到我和周媛临时的家。
周媛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儿子调皮地跑来跑去。
这一切,让我倍感珍惜。
2008年6月26日 星期四 晴
弟弟和小玉已经领了结婚证,他们也搬进了新居。
弟弟请我们吃饭,他说这是搬家饭。
小玉在餐馆打过工,做得一手好菜。我们坐在不大的客厅还没聊几句,小玉就把菜端上桌了。
弟弟知道我好酒,特意买了一瓶好点儿的白酒。
我端起酒杯,对弟弟和小玉说:“你们前些年都很辛苦,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窝,我这当哥的祝贺你们。”
弟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小玉说:“我要敬大哥一杯。我现在有房子有老公,还是公司的股东,我有这些,全靠大哥的帮助。”
我说:“这也是你善于把握机会嘛。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来挣一点儿工资的,没想到你不但挣了工资,连人都给我挣去了,说明你厉 害嘛。”
弟弟说:“我也敬哥一杯。这些年我们一起打天下,今天终于有了一点模样了,不容易啊。”
我说:“是啊,像我们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只能靠自己打拼。我们还不能满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仅仅满足于现有的状况,那么就有可能保不住现在的形势。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弟弟说:“我觉得门市还应该改革。现在门市不像门市,公司不像公司,管理很不正规。应该单独租一个办公室,设立会计、出纳,并且单独设立业务部。门市只作为展销窗口,进行零星销售和收集信息就行了。”
我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精力主要放在桥架厂那边了。现在桥架厂基本上已经步入正轨,咱马上就来实施这一改革。”
小玉在旁边说:“这个提法好。我申请到办公室去,这样我就是正正经经的白领了。”
我说:“门市现在还离不开你。办公室租好后,请一个专职的会计做账。出纳嘛,要不先让周媛来试试?”
周媛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这里急忙推辞,说:“你们那是什么,是私人公司。我是国企员工,我才不给私人打工呢。”
我说:“你醒醒吧,现在国营企业和私营公司有啥区别啊?再说了,这私营公司也是咱自己的嘛。”
周媛见我认真,就说:“我从来没有干过财务工作啊。”
弟弟说:“那简单,就管一下钱。”
周媛说:“你们别害我啊,我毕竟是国家的人,这一出来,就失去组织了。”
小玉就笑,说:“你失去一个组织,又靠近我们这个组织嘛。”
周媛说:“你们这是挖国家的人才,属于侵犯国家财产。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再决定是不是被你们拉下水。”
我哈哈大笑,说:“周媛,看不出你还挺幽默嘛。”
周媛说:“老娘今天心情好。怎么地?就幽默死你。”
一顿饭毕,我和周媛回到我们的出租房。一进门,周媛就咕噜着说:“你看你弟弟比你小,都买了房子。你这个当哥的还没买,看你脸往哪里搁?”
我说:“人家要结婚吗,没房子怎么结婚?”
周媛说:“那你结婚的时候房子在哪里?”
我说:“你不是有房子吗?我是上门女婿,该你买房子才对。”
周媛便不高兴,说:“你什么时候成上门女婿了?你这人也太会逃避了吧?”
我说:“要不我们也去买套二手房吧?按揭的话首付只要几万块钱,这点儿钱我现在还是拿得出的。”
周媛说:“那不行,我要住新房。跟着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从没说过二话,房子我一定要买新的。”
我说:“周媛啊,要论买房,我们现在不是买不起,但是,我想让生意变得更加强大后再买。今年我们的业务发展较快,因为发展快,还有一些地方做得不够踏实。等我们把生意做踏实了,再买不迟。你放心,最迟明年,我一定让你住上新房。”
我只是让别人买东西时想起我
2008年7月2日 星期三 晴
我们真的租了写字间,请了专职会计,把公司的管理职能从门市分离出来。
周媛也已经在单位办好了离职手续,正式成为公司的一员。
我把桥架厂的一个老师傅提拔起来做桥架厂的厂长,负责生产管理。这样我就把精力腾出来专门开拓业务,同时兼顾着门市这一块的业务开拓,遇有集团购买的客户,仍然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