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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罪妾+番外 作者:泪依(17kvip2013.07.15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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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季晴扯开笑脸,拽住箫君的衣袖,“刚才不太方便见,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我想去看姐,你用刚才那样飞带我过去好不好。”
  “飞?行啊。”箫君揽过安季晴的细腰,脚尖点地,两个人身如轻燕,背地而起。安季晴从来就没有过多的避男女之嫌,也不想想,她可是两天前,在滇城所有百姓的瞩目下,坐着花轿进段府的,况且,滇城的每个角落,基本都有姓段的足迹。她这样放肆任为,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段风涯,或者说,怎么可能逃得过段府的任何一个人?
  安季晴跪着,抚着安季雨冰凉的墓碑,触感同样冰凉她指心,才三天,这么美好的女子,就这么化作云雨化作雾了。
  “姐,你看,我就没听你的话,我嫁给了他,你会祝福吗?你会长乐就好了,算是双宿双栖了,呵呵,你肯定在那里笑我,没办法,我就想嫁他,你在下面,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想要照顾的人。
  安季雨是早就想好了的,选择以这种决绝的方式来奠念她与长乐太子之间的这段恋情,可是,她却不知道,越是决裂,留给活着的人的,就越多痛楚,她断然不会想到,活着的人,即便在很久很久以后,就算对她的死逐渐淡忘时,也会在突然有一天,看到一件专属她的东西时,失声痛哭,这个感觉,安季晴懂,她真的懂。
  安季晴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箫君,带我去玩一天好不?”
  “行,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反正今天,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你得了吧,说得好像陪我多委屈了,我还不是当你是朋友,才叫你的,还臭美。”
  “走啦,再不走就天黑了。”箫君用力按了一下安季晴的后脑勺,笑意洋溢。
  其实,安季晴所指的玩,也就只是走遍滇城的每个角落,她不是个会疯玩的女子,只是安季晴觉得,过完今天,她就安安分分做段风涯的五夫人,把自己锁在那个庭院幽深的大屋内,所以没到处见识下,安季晴是不会服气的。
  走了一天,安季晴直嚷累了,和箫君在天桥底下,大庭广众之下,背靠着背,安季晴眯着眼,喘着粗气,“箫君,再帮我个忙。”
  “嗯,说吧。”
  不知为什么,安季晴总是从心底里愿意去信任,“帮我娘找个小房子,她们也只能在这里定居了,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知道,居无定所,让娘的心,很累了。”
  箫君昂头望天,他的头抵着安季晴的头,碧蓝的天空云卷亦舒,“的确,我也要找个地方,可能在这边,我也要呆上一段时间。”
  “对哦,你也不是滇城人哦,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凤凰镇。”安季晴脑海闪过一丝诧异,一闪即过,她还来不及捕捉。
  夜,如约而至,半月也皎洁,玉兔饰月,月色染天,地上积了极薄的一层雪,在郎月的映照下,渗透着一点点的冰凉,婉约,安季晴和小颜从钱来客栈,一路往段府,在人头并攒的黄昏时分,走到夜静渐深,才看到段府两个字,赫然入目。
  如若不是安季晴执意要用双脚走回来,天真的小颜还以为,段风涯至少,会安排一台车或轿子去接她们的,幸好安季晴对他没有抱有奢梦,否则她们现在还在钱来客栈遭人笑话。
  安季晴解下身上的披风,“小颜,放进包袱里。”
  小颜抖了抖披风上的积雪,叠好,放进包袱,“夫人,咱进去吧。”好像,她开始有点懂了,五夫人其实一点都不得宠,也不争宠,也可能,争不起。

☆、35。 漠然,欲加之罪

  安季晴进到主厅,这个时候,厅内灯火通明,让她觉得,有点不妥。再走进去,安静的厅内,却聚满人,气氛沉寂,段风仪向安季晴挤挤眼角,安季晴自知事情不妙,但是,她必须直面迎上,也只得直面迎上。她走到厅的中央,对段老夫人微微屈膝,“娘,季晴回来晚了。”
  话音未落,苏木清就凄历的叫,“暗香,还不给我搜身。”
  安季晴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的一回事,暗香已经从她腰间取出了她为苏木清当金钗的当票,原来暗香和苏木清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票还没打开,就知道当的是什么了。
  苏木清扭动她的纤腰来到安季晴面前,妖娆的脸上是得意的笑,“我说五妹,你要是当真喜欢我那金钗,就和二姐说一句就行了,二姐会割爱的,你何必去偷呢,要不是暗香刚好看到你,我还以为是哪个奴婢手脚不干净了。”
  杜若惜一副愤懑的样子,“娘,你看,这才进门第几天?就做出这种事来,都让下人笑话了。”
  段风涯慢条斯理的从暗香手里拿过当票,打开的那一瞬,他愣了一愣,也只是一下下,这表情,躲过了所有人的眼,却逃不过安季晴的眼睛。
  段风涯把当票往他怀里塞,眼里满是戾气,“安季晴,你还有什么好说。”
  安季晴身体向后疾疾退了两步,柳眉颤动,不可思议的望着段风涯,她也早有听闻段风涯纵容娇妻,只是没想到,他会纵容她如此生事。
  小颜急得跪倒在段风涯脚下,拽着他的衫脚,“少爷,不可能的,五夫人不可能这么做的,夫人她当的明明是……”
  “小颜。”安季晴破天荒的在段府高声说了一句话,不,是两个字,小颜瞪着圆碌碌的眼睛望着安季晴,有点吓住了。
  安季晴笑了,笑得温软,却又是给人那种模糊不真切的感觉,“小颜,别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公,说吧,你想怎么办?”
  段风涯负手而立,“全凭娘亲作主。”
  “来人,掌手。”
  “娘,”段风仪跪倒在地,“或许是个误会,你看,五嫂刚进门,就伤了和气,多不吉利。”
  苏木清表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风仪,二嫂知道,你一直不怎么喜欢二嫂,对二嫂有点误解,你也不能这样偏帮五妹啊。”
  段风仪窘迫的看着段老夫人,好像想解释什么,“娘,二嫂,我哪里,我,我。”
  安季晴拉住段风仪的手,摆摆头劝她不用帮自己求情,“娘,季晴做什么,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要罚,就罚吧。”
  “五嫂。”段风仪的叹息。
  “夫人。”小颜的声音。
  “打。”段老夫人颐指气使,说实在的,她并不真是很生气,只是犯错的人是安季晴,在她眼里,就觉得是罪大恶疾。
  刘管家拿着一条粗木棍过来,木棍一半呈圆形,一半呈扁形,想必扁形就是用来掌手了,“夫人,请伸出手,老奴得罪了。”
  管家的语言虽是客气,语气却是咄咄逼人,安季晴闭上眼睛,伸出纤纤细手,为何段府上下,都可以对她恨之入骨,原来诺大的段府,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刘叔,你动手吧。”
  如期的痛感顺着指心,袭心而来,安季晴只是闭着的双眼,棍一落,皱一皱,没发出半点声音,甚至是鼻子都没哼出半点呻吟,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再多的哀痛,都只会浪费表情。
  打得差不多时,段老夫人叹了口气,“我说过了,叫你好自为之,念你初犯,今天就这么算了,别以为做了段夫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安季晴睁开眼,被虐待过后的十指,臃肿通红,入骨三分,十分丑陋入目,血肉模糊,她突然仰着头望着段风涯失声笑了,凄绝冷然的笑,她想,段风涯肯定明白,她在笑什么。
  段风仪扶着安季晴的胳膊,“来,五嫂,先起来,小颜,和五夫人进去,上点药。”
  小颜走过来,扶起安季晴,惊慌未定。
  “慢住。”杜若惜挡在安季晴前面,双眼含着挑衅而肆意的笑,冰冻的手指触在安季晴同样冰冻的脸上,“我说五妹,你长得还真行。”
  安季晴温婉而笑,“大姐,是不是季晴脸上没斑也是错?”
  “错就没错,只是,水性杨花是不是错呢?”
  杜若惜一句话,算是唬住了所有人,沉寂了片刻,还是安季晴淡然的答话了,“大姐,还有什么更难听的,你一次性说了吧,不要大家一惊一炸的。”
  “好,你还有理,我看等会你还能不能理直气壮。”杜若惜抬手拍了拍,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就进来,“娘,这是我娘家的一个小丫环小婉,小婉,上前一步,告诉老夫人,你今天在城东都看到什么了。”
  “是,小姐。”叫小婉的丫头,经过安季晴身边时,流露出是明显的不屑,这个眼神,出现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安季晴心里十分的不舒,但她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她忘了,她现是身在段府,任人鱼肉。
  段老夫人斜视安季晴,却是对着小婉说,“小姑娘,你看到什么,尽管尽说,没人会为难你的。”
  “是,夫人,”小婉抬起头,面容温色平缓,她打算用第三者的角度去讲述安季晴的这段丑闻,因为杜若惜说过,用这种方式去捅别人的痛处,能起到最痛的效果,“回老夫人,小婉今天在城东,看到五夫人和一个俊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穿梭于人流不绝的大街小巷,还毫不避嫌的,肌肤接触。”
  “你什么意思,什么搂搂抱抱,什么肌肤接触,说得有鼻有眼的,好像我做了不见得光的事。”安季晴脸不红,眼不跳,她以为,没多重要的事。
  小婉转头,“五夫人,小婉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随便在东城找一个人问问,都知道有人抱着你从钱来客栈出来的。”
  “我,我那是……”安季晴突然觉得,一切解释都显得那样灰白无力,任何语言在这些人面前,都像个小丑,滑稽可笑,然后,她对上段风涯阴森的眼瞳,还是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淡淡的,没有愠色,没有抱怨,没有竭怒,也没有委屈。

☆、36。 众怒,家法侍候

  段风涯邪异的笑,笑得是真若假,“安季晴,你以为一个何患无辞就能保你周全了吗?别忘了,成亲时你当着大家的面是怎么说的,这么快就急着去找汉子了?告诉你吧,我们段家最忌讳的,就是你这种水性杨花之人。”突然他面色冷俊,“刘叔,家法侍候。”
  段风仪听到家法侍候四个字,脚下一软,幸得绿愕在后面扶住了她,从小到大,她就看过一次刘管家掌出家法,那是一年前,段云忍受各种非议,段风离看不过去,就出手伤了几个造谣生事的市井之徒,结果出手过重,别人找上门来,段云不得不直面迎上谣言,还要当众惩罚段风离。
  段风离尚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一顿皮鞭下之后,都脱了层皮,休息了好几天才慢慢灰复过来,安季晴一个弱流女子,段风仪不敢想,皮鞭过后,会是怎样的后果,“哥,五嫂这弱质身躯,经不起这顿折腾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刘管家持着皮鞭过来时,段老夫人是毫不犹豫的命令,“打。”
  安季晴嘴里,眼里,含的都是笑,她尚要看看,一个毁了一个皇朝,亲眼目睹安家支离破碎,死的死了,生的不生,亲眼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城楼纵身一跃的人,他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再在这里,草菅人命。
  钟芯素把安季晴的笑尽收眼底,她走到小颜面前,“娘,芯素看五妹之所以做出出格的事,也是有人没把五妹看好,没陪在五妹左右,才碾成这错的。”
  “芯素,别胡说。”段风涯轻声何斥,他不过是想安季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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