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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女人,危险的投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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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又下跪又流泪,写下悔过之书,立下滔天之誓。问题是年轻气盛,双方势均力敌,过了两天,还可能有别的镜头上演。如果他阁下的年龄能大十岁二十岁,她把那西瓜砸到他的头上,他恐怕都不会放个屁。柏杨先生要有一天娶得那么一位美人,不要说用西瓜砸我的尊头啦,就是弄点巴拉松到我碗里,我哼都不哼。      
    老年人娶了年轻太太,往往使他忘了世界上的忧愁,也忘了自己的年龄。有一次和一个有漂亮少妻的老家伙闲聊,他告诉我一段话,听了之后,感慨殊深,不敢自秘,写出以告国人,他曰:“从前每天下班,冬天时候,五点半已夜色苍茫,我坐在交通车上,从窗口望见万家灯火,人群熙攘。想到年华如水,往往泪下。可是自从结婚以后,便再没有这种感觉,而且谁要是问我多大岁数啦,简直一时都回答不出,非故意装蒜也,而是真的回答不出。”他太太比他小二十岁,两人恩爱得不像话。少妻能使老夫返老还童,不知死之将至。      
    名离婚案男主角蒋梦麟先生终于在台北荣民医院逝世。这一次进医院不是摔断了腿,而是患了肝癌。蒋先生之死,使人哀悼,哀悼之余,也使人不由不想起他的离婚往事。这一点是他了不起之处,否则的话,到了今天,利令智昏顶着未亡人的招牌,到处乱晃,真是死不瞑目矣。同时也使人不由得想起女主角,呜呼,原来丈夫的身体竟如此危如累卵,怪不得她阁下上一次急吼吼而迫不及待,还没有等断了气就先下手为强,万万料不到他又好啦。大概天意如此,假使她有柏杨先生一半聪明,来一个老谋深算,不动声色,等到这一次再凶猛发作,老头恍然大悟已来不及矣。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之谓乎?然而,问题也就出在这上,把金钱放到第一位的婚姻,本质上就是能抓就抓,不可能快乐。放长线钓大鱼的干法,小说上甚多,人世上不多也。      
    我们前些时谈到穷小子和丑女孩,说她们要想结婚,比登天都难,只是想说明财富在婚姻中的重要地位,和一个人如果为钱而结婚,他的痛苦就成了天老爷注定了的,摆都摆不脱。这不是说忽然有那么一天钱没有啦,钱没有啦固然四大皆空,大家有笑话可看的。即令钱一辈子花不完,因物质欲望无穷无尽的缘故,也不会平平安安。      
    柏杨先生对穷小子没有一点不敬之意,有些穷得脚心冒汗的小子,还不是照样拥有如花美眷乎?不过该小子们,在别的方面一定多少有两把刷子。这就要说一桩故事矣。前天陪一位从高雄来的老朋友逛大街,他要为他的小孙女买一辆电动玩具火车,买了几家都没有买成,我以为他嫌贵,谁知道非也,而是他忽然发了哲学思想,对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小姐太太,叹曰:“老哥,你看见了乎?”我曰:“看见了啥?”他曰:“你看,凡是小汽车上,出租车上,自用三轮车上坐的太太小姐,没有一个不美艳绝伦,就是年龄稍长的,也无不雍容华贵。”我曰:“你的眼好尖。”他曰:“我在乡下,三年五年都难得看到一个漂亮的,原来漂亮的都被有钱人抓到车上啦。”      
    该老头虽是乡下人,其见解却使人吃惊。君如有探险精神,不妨仔细观察,坐自用汽车或坐自用三轮车的太太小姐,其容貌,其身段,似乎绝大多数都不同凡品。即令不像该老头说的一个个美艳绝伦,雍容华贵,但至少也都鼻眼端正,中人以上之姿。


《女人,危险的投资》第三部分什么人配什么人

    见钱眼开型女人天生的要嫁给老板经理,和小开富翁,这种婚姻才是百年好合,盖他只要一天有钱,她就服服帖帖。即令若干年后,他的钱光啦,但她也老啦,耍不出新花样。而穷艺术家一旦红鸾星动,结识了见钱眼开,那可是霉运当头。常有些写稿的作家朋友,写起小说也好,散文也好,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士,两人一旦交谈,互通了尊名大姓,该女士一定尖叫曰:“原来你就是谁谁谁呀,我常看你的大作呀,写得好,写得妙,我以认识你为荣呀。”作者照例自己谦虚一番,有的还借机说上一段使读者背皮发紧的话,然后二人就爱上啦,爱得难舍难分。      
    写这种小说的作家,即令不是头脑简单,也是一厢情愿,认为只要有两篇大作出笼,就会有一打以上的千娇百媚,争着往他怀里跳。呜呼,艺术家固有娶漂亮太太的特权,但这特权要靠上帝的恩典和他自己的真实本领,不是说浮浮飘飘两本小说就能使女孩子心神动摇。不要说别的,只说一点吧,如果遇到的小姐是见钱眼开型,恐怕不要说只写过两本啦,就是写过两箩筐都没有用。惟英雄惜英雄,惟惺惺惜惺惺,惟艺术气质的女孩子,才有爱上艺术家的可能性。      
    艺术气质,是一种不图近利的气质,而见钱眼开则是一种短视眼,别看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却是除了钱啥都看不见。而且只看见眼皮底下的钱,连三公尺外的钱都看不见,深信只有钱才是万能。艺术气质型不同的是,认为“才”才是万能,基本观念既然不一样,恋爱也好,婚姻也好,就也不一样。      
    《聊斋》上有一文,曰《姐妹易嫁》,为这两型的女孩子描绘出两种脸谱。书上曰:毛先生者,山东掖县人,官做到宰相之职。而他小的时候,父亲却是一个放牛的,穷得一清二白。同县有一位张先生,乃当地百万富翁,看他聪明可爱,前途不可限量,就把他收留在家里读书,当作子女一样看待。又把长女许配给他为妻,毛先生的母亲一听,百万富翁的女儿要下嫁给她的儿子,当时就吓了一跳,这一跳我想是难免的,盖贫富相差太远啦。      
    问题就出在长女身上,她听说把她许配给一个放牛的儿子,禁不住羞愧难当,气冲斗牛。偶尔有人向她提及她的婆家,她就把耳朵一掩,号曰:“我宁死也不嫁那穷光蛋。”等到结婚那天,毛先生兴兴头头,前来迎娶,在客厅里恭候,可是新娘坐在墙角却一味猛哭,连妆都不化,更别说上轿啦。      
    大小姐越是痛哭流涕,如丧考妣,被“如丧”的两位考妣,越是急得抽筋。执事进来传话,新郎要告辞啦,告辞啦者,就是催新娘快点上轿。老头连忙出来,扯谎曰:“小女正在梳妆,请稍停稍停。”扯罢尊谎,又回来规劝女儿。呜呼,这真是一个伟大场面,写在书上,还没啥热闹,如果搬到电影上,就热闹矣。百万富翁之家,大喜之日,张灯结彩,车马盈门,人声喧腾,穷新郎战战兢兢,枯坐在客厅之中,左等右等,不见新娘上轿。不要说有人向他咬耳朵传情报矣,就是察颜观色,也会看出有点不对劲。而新娘身为大学堂毕业生,天天盼望去菲律宾嫁给华侨,如今被老头异想天开,逼着嫁给一个其穷无比的小子,那股委屈之劲,足够使观众落泪矣。该老头自找烦恼,惹火上身,一会跑到新郎那里,叫曰:“我女儿正在描眉,马上就好啦。”一会儿跑到新娘那里,叫曰:“乖女儿,那小子目前虽贫,但将来前途无穷,为父的岂能坑你。”跳跃之状,不忍卒睹。      
    可是无论怎样拖延,新娘不上轿总无法结束这个镜头。老头情急,一迭连声吩咐用人去买麻绳,要吊死在女儿面前。闹成这种样子,就更下不了台。二女儿看不过去,也去劝她姐姐,劝了些啥话,书上没有交代,不外是说姓毛的那小子有出息,为人不可只看“钱”而不看“才”等等。大小姐一听,好呀,你也逼我往井里跳,瞧我的笑话呀,大怒曰:“他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嫁他?”二小姐曰:“爸爸当初没有把我许配给他,如果把我许配给他,用不着谁劝,我自然会嫁。”老头一听二女儿之言,灵机一动,就跟她商量,结果由她代替姐姐,梳妆上轿。      
    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八股的,全在意料之中。穷小子后来成了宰相大人,而大小姐嫁了一位百万富翁,后来家破人亡,她阁下只好去尼姑庵里苟延残喘。对于这种结局,我们不以为有其必然性,婚姻不是赌博赛马,找个穷小子押上一注,就一定可押中,盖穷小子不一定将来必富,而百万富翁也不一定将来必穷,即令穷,也不一定穷到尼姑庵也。不过我们要从这故事说明的是,姐妹二人,正是两个极端,大小姐见钱眼开,而二小姐却有艺术气质,在乱七八糟,丢人献宝的浪潮中,毅然挑起重担,仅这一点,普通人就不容易办到。当然,如果二小姐不肯嫁国王时,大小姐准也可挺身而出,“你不嫁我嫁”。但天下不肯嫁穷小子的女人多,不肯嫁国王的女人少也。


《女人,危险的投资》第三部分理应多交

    中国人真正开始自由恋爱生活,还是三○年代抗战爆发以后的事,那时候天下大乱,青年男女一个个投入时代洪流。三五年后,到了结婚年龄,男的瞧女的妙不可言,女的瞧男的真像一家之主,花前月下,二人热情如火。于是乎,一言为定,说结就结。父母兄长都不在眼前,即令明明跳火坑,别人也只能干着急,而没有资格提出反对。四○年代抗战胜利之后,接着是第二次天下大乱,恋爱就更自由啦,如今大家挤在台湾,当然也有父母干涉儿女恋爱的镜头,报上也不断有这种新闻,其情形和一○年代的情形相同,有的父母大获全胜,有的儿女大获全胜。幸好的是,大多数老头老太太,都是一○年代掀起过家庭革命的人物,当初曾把父母的命革掉,现在痛定思痛,儿女自有儿女福,让他们去自由恋爱吧。      
    不过,虽然大势如此,但在自由恋爱的界说上,似乎又回转头来跳进宋王朝那些理学家道学家者流的圈子。呜呼,古之女子也,嫁了丈夫就像铁钉钉到铁板上,动都不能动,术语谓之曰“从一而终”。嫁给张三先生,就成了张太太,纵令张三先生头上长疮,脚心流脓——坏到了底,仍不允有三心二意,有三心二意便是淫妇荡娃,一文不值。《鼓儿词》上不云乎:“好马不把双鞍配,好女怎嫁二夫男。”这种理论和这种观念是圣崽坑人之物,用不着评论矣。可是,到了今天,婚姻上虽然把“从一而终”斩首,但“从一而终”的幽灵,却没有被彻底消灭,而且游游荡荡,游荡到自由恋爱领域里去落户矣。      
    柏杨先生有一个外孙女,年方二十一岁,读某大学堂二年级,漂亮绝伦(按,这是转弯抹角的亲戚,而她个性又甚强,不听我老人家的一套,光棍朋友千万别动歪脑筋来信要我介绍),她的男朋友好像至少一打。有一次在她家遇到一个小子,乃她的同学,非常英俊。见我是长两辈之人,自然十分巴结。过了两天,我去看电影,该孙女又挽着一个别的小子进场,老妻当场就为之大吃一惊。又过了几个月,她过二十一岁满岁生日,去她家吃饭,座上坐的又是一位别的陌生小子啦,饭后他们出去跳舞。她的妈妈,也就是老妻的宝贝侄女,瘫痪在凳子之上,眼泪汪汪,诉苦曰:“我那阿囡怎么得了呀,这么乱呀。”其幼子也攻击曰:“姐姐就是乱,我听她的同学都叫她烂货。”做妈妈的骂曰:“混蛋,小心我撕你的嘴。”但也就更为伤心,呜呜咽咽,哭得像“一枝枯树浇盐水”,旁观的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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