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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630-单腿站立-第2章

小说: 5630-单腿站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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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描述作品一样。    
    在经历上述事件的过程中,我得到了鲁里亚先生的大力支持和鼓励。令我感到十分荣幸的是,从1973年到1977年他去世,我和他一直书信频繁。在信中,他曾写道:“你正在发现一个全新的领域……请将你的研究成果公开出版,它将有助于改变医治表面紊乱的‘兽医’行径,开辟一条通向更加精深、更加人道的医学的道路。”我怀着感激的心情,谨将本书敬献给已故的AR鲁里亚先生——一位全新而精深医学的先驱者。    
    伦敦及纽约    
    1983年9月


《单腿站立》前言附言

    有一睹为先的机缘、豁然开朗的机缘和洞悉一切的机缘,也有重新亲历的机缘、回响共鸣的机缘和回味咀嚼的机缘。1974年的那段遭遇一直“锁”在自己心里,时常让自己痛苦,直到五年后,当时,我在曼尼托林的北方小岛度假,发生了一件事。在那儿,有一天我看见一头怪物似的母猪(著名的曼尼托林大母猪)和一群刚出世的小猪崽躺在野地里。也许是条件反射,我失常地对着正在给猪崽喂奶的母猪大声吼叫。如此庞然大物,竟然在转瞬之间轰然站起,直向我猛扑过来。惊恐中,我似乎觉得它那张巨大的猪脸在迅速膨胀,最后几乎能充满整个宇宙。这种恐怖的类似幻觉的膨胀让我想起那次在挪威与公牛的遭遇。我回到木屋,写了一篇短文——《母猪》,然后,笔不离纸地接着写下了《山上的公牛》(本书的第一章单独发表时的题目)。假如公牛是导致我那次意外以及整个经历的机缘,那么母猪就是引发我创作这本书的机缘。    
    本版中,我对有关内容作了稍稍修改,并加了几条注脚。最大的变动是恢复了原版(英国版)的最后一章(“启示”),以此取代了上一版(美国版)的“路漫漫”。最重要的补充是一段新的“后记”,我试图在其中用一些崭新的、令人激动的脑神经学理论来诠释我的整个经历。最后,我增加了一个简短的参考资料目录,其中包括本书的文献史。    
    1993年9月


《单腿站立》前言致谢

    我谨向那些在我还是一位无助的病人时竭尽全力医治我的外科医生、理疗师、护理人员及其他相关人士致以诚挚的谢意。同时,我要感谢亨利·弗莱克医生,是他后来在我的伤腿上做了电疗测试。我还想感谢以下几位编辑:玛丽凯·魏尔马斯、罗伯特·西尔瓦斯、艾黎恩·史密斯、凯特·爱德加、吉姆·西博曼,最后,尤其要感谢柯林·黑克拉夫特,感谢所有这些人为本书的出版给予的支持(本书的编辑工作非常艰巨,因为原稿长达三十万字)。能够在几乎二十年后重新回顾1974年的那次经历曾给自己带来的疑惑,这让我感到特别高兴,尤其是那些疑惑今天似乎已经水落石出了。我还要深深地感谢伊斯雷尔·罗森费尔德,是他对我在1993年的“后记”中提出的问题进行了建设性的讨论,并毫不保留地让我分享他的思想。最后,我要特别感谢乔纳森·米勒,是他建议我采用《单腿站立》这个书名。    
    医学总是声称经历是对手术的验证。因此,柏拉图所言是正确的。他说,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一个人必须经历他希望救治的所有疾病,遭遇他将要诊断的各种意外和境况……这样的医生,我才能信任。而其他医生就像坐在自己的书桌边绘画大海、岩石及港湾的人,或者像在绝对安全的条件下驾驶轮船模型的人,一旦把他投入真实的环境中,他便会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蒙田蒙田(Michel de Montaigne,1533…1592),法国著名文学家——译注。:《论文集》313


《单腿站立》第一部分第一章 山上(一)

    这个寂静无边的世界并不好客,它接待着来访者,但并不顾及他的安危,或者说它根本不愿接待来访者,只是容忍来访者闯入自己的领地,但这种擅自闯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世界会让他明白大自然的威胁,这种威胁不仅充满敌意,而且可能是致命的。    
    托马斯·曼:《魔山》    
    24日,星期六,早晨天色阴沉,但有迹象表明稍晚时天气会转晴。我想自己可以一大早就出发去爬山,穿过低矮的果园和小树林,大概中午即可到达山顶。那时,天气可能早已放晴,从山顶上可以欣赏到优美的风景,环绕自己脚下的群山一直延伸到哈棠格海湾,整个海湾的美景也将一览无余。一般来说,爬山会让人想到鳞次栉比的岩石,需要绳索,但这次不是这种意义上的攀爬,只是攀登一条陡峭的山路而已。我预想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和困难,期待这会是一次平安愉快的行程。    
    ①1英尺=0。3048米——编者注。不久;我就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箭步如飞。自拂晓前出发到七点半时,我已经爬上了约二千英尺①。晨雾已开始慢慢散去,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我放慢了脚步,一半是因为路上有许多枝节繁多的树根影响前进的速度,另一半是因为我被林中的奇观异景给迷住了。我不停地驻足,为的是观赏从未见过的一株蕨草、一块苔藓或是一片地衣。尽管这样,九点一过,我便穿过了小树林,来到了山脚下。大山在此拔地而起,相对海拔近六千英尺。万没想到这儿竟有一道篱笆和大门,这实在令我感到莫名其妙,更令我大为惊讶、匪夷所思的是门上还有张字条,用挪威语写道:    
    小心公牛!    
    并且,以防不认识字的人看不懂,还画了一个人被公牛挑起的滑稽漫画。    
    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这幅图画,抓耳挠腮,不得其解。公牛?在这个地方?公牛上这儿来干什么?在山下的农牧场我甚至连绵羊都未曾见过。可能是哪个村民开玩笑把这幅画钉在门上的吧,或是先前某位有着奇怪幽默感的爬山者干的吧,又或者真的有一头公牛,跑来山上这片大牧场避暑,尽情享受茂盛肥美的嫩草。唉,不管它,看够了,继续上山吧。此时的山路呈现出另外一番景象,到处都是大石头。由于昨晚下了雨,地面有了一层薄薄的泥泞,郁郁葱葱的绿草中夹杂着几株低矮的灌木——满山的草木足够任何一个动物吃的了。山路更加陡峭了,虽然路标标识得很清楚,但我觉得路标在此处并没多大用处,这里是人迹罕至的世界。除了我,没见到别的游客。我想村民们也正忙于耕作、捕鱼及别的事儿,无暇来此一游。这样更好,整座山都是我的了!继续走,向上爬——虽然我看不到山顶,但估计自己已爬上了三千英尺。如果前方的路只是陡峭而没有岔路的话,我就可以在正午时分如期到达山顶。于是,迈着轻快的步子,我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我曾经在体育馆练过几年的举重,体力和毅力,特别是自己的腿部都曾得到过很好的锻炼,所以,尽管山路崎岖不平,我还是步履轻快。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在渐渐    
    飘逝的薄雾里,我第一次看见不远处的山顶,我想自己在十二点时肯定可以到达。由于大雾还没有完全散尽,有些大石头在雾气笼罩中忽隐忽现的。不止一次,透过漫漫大雾,这些石头看起来像蹲伏着的大野兽,走近时我才看清其庐山真面目。有时,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个朦朦胧胧的影子,鬼鬼祟祟的,我会犹豫不前……但当我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然而,真正的现实完全不像这样虚惊的时刻,丝毫容不得暧昧和幻想。我刚刚走出大雾,绕过一块大如房子的巨石,由于道路绕着石头转弯,因此,我看不见前面的路,这样就导致了那次意外的“相遇”。我差一点踩在我前面的东西上——一头巨大的牲畜横卧在路上,事实上,是占据了整条路(这使得小路藏在了圆圆的大石头背后)。那个家伙长着一个带角的、巨大的头,有着惊人的白色庞大躯体和浅乳色的大脸。看到我,它依然纹丝不动,冷静地卧在那里,只是扬起那张巨大的、白色的脸看着我。那一刻,我惊恐地发现它变形了,完全变成了一个怪物。那张巨大的、白色的脸不断膨胀起来,灯泡似的大眼睛闪着歹毒的光。它的脸越变越大,简直就要遮住整个宇宙了。这头公牛变得极端恐怖,变得无法想像的恐怖、凶猛、恶毒和诡诈。现在,它浑身的每一处都打上了地狱的烙印。刚才的怪物此刻成了魔鬼。    
    我保持了片刻的镇静,或者说是表面的镇静,然后,就像在闲逛完了转身折回一样,完全“自然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并敏捷从容地向山下走。然而,猛然间,我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恐惧迅速袭上全身,我开始狂奔逃命。我从陡峭的山上狂奔下来,不顾一切地冲过泥沼、湿地,在阵阵薄雾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惊慌失措,仓皇逃命!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简直可怕透顶,危险之极。我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猜想一定是自己沿着险峻山路飞奔下山时踩错了什么地方——踩到了松动的岩石上,或是一脚踩空了,这一瞬间的记忆似乎在我脑海里消失了。我还能记起“之前”和“之后”,但却无法记起“其间”。前一刻,我还像疯了似的狂跑,听得到急促的喘息声和沉闷的脚步声,但不知是来自我自己还是来自那头牛,下一刻,我就躺在了一块陡峭岩石的底部,左脚奇怪地扭曲着,膝盖处出现从未有过的疼痛;前一刻,我还充满力量与活力,转瞬间就变得几乎无助;前一刻,我还充满健康的骄傲,一转眼就跌入一瘸一拐的尴尬;前一刻,我还拥有能量与才干,瞬息之间一切丧失殆尽。如此的转变,如此地突然,令人难以接受,我的脑子在匆忙地寻找理由。    
    我的第一反应是发生意外了,而且我认识的某个人受了重伤。后来,我意识到那个某人就是我自己,接着,我又觉得自己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于是,为了证明伤势不严重,我站起身来,或者说我努力想站起来,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摔倒了,因为左脚根本瘫软无力,如同意大利通心粉一样,根本无法承受任何重量。这条腿只是吊在我的身下,吊在膝盖的下面,让我痛得直叫。但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却不是这种疼痛,而是膝盖悄无声息的瘫软,而且我根本无法阻拦和控制这条腿——很显然,我的这条腿瘫痪了。接着,一度如此强烈的恐惧感忽然在一种“职业态度”下消失了。    
    “好吧,医生,”我对自己说,“你能帮我检查一下腿吗?”    
    我非常职业地、不带个人情感地、动作生硬地抬起那条腿,像外科医生检查病人一样检查起那条腿来了——摸一摸,来回动一动。我一边做着检查,一边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检查结果,就像以前给一班学生上课那样:“膝盖不能动,先生们,臀部不能动……你们看到整个大腿肌肉都从膝盖骨处开始被撕裂了。肌肉松垮了,而且没有收缩感——肌肉完全都没有反应了,说明神经也受伤了。膝盖骨上的主要韧带失去功能了,膝盖骨可以翻转过来,就像滚珠轴承一样。它很容易错位——没有东西固定它了。至于膝盖本身——我一边检查,一边做出说明——我们发现了异常的能动性,颇为病态的能动,它可以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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