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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843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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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根本没人想说话,想到一会儿就要跳入空中,心中不免产生一种怪丝丝的感觉。

跳伞教官紧贴我的耳朵问:“感觉如何?”

“心跳,口干。”

“别担心,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像吃奶油蛋糕一样。”

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啊。在二次大战中,我是空军学校的一名教官,我从来不敢带太多的学生上B…17训练飞机,因为我担心不知那一天会需要我跳伞,没人相信降落伞,而且,也从来没人教过我怎样使用这玩意儿。所以我总是把它捏成一团扔在机舱的一角,祈祷螺旋桨能正常运转。

而今,40年过去了,我竟会主动放弃飞机的安全保护,而去相信几根尼龙绳和一片织布会使我降落着地,简直是疯喽!

高度2900英尺。“镇定。”我对自己说。记住,要相信自己的教官。想起教官,不免感到一种安慰,他是我的儿子布尔克。在工作日,他忙于刑事审判咨询;在周末,他是一个俱乐部的股东兼总教练,主要培训业余跳伞员,他自己曾参加过1000多次跳伞。

在3200英尺高度,布尔克用固定开伞索把降落伞和机上的一个圆环连在一起。跳伞员跳离飞机时,这根绳索会自动打开降落伞,真是好主意,万一初学者因受惊而发呆或昏厥时,它会派大用场的。

时间到了。教官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大声命令:“起跳!”

噢,上帝!这是一次必要的旅行吗?可是,我不能给自己丢脸,我更不能难为我的儿子。我一步一步移近舱门,伸出左手,紧紧抓住那根呈45°角连接机身和机翼的支柱,再伸出左脚,站在覆盖着机舱的那块小平台上,又伸出右手,右脚……当我双手抓住支柱的时候,我不禁站住了。风凶猛地抽打着我的脸,我朝下面一看,空荡荡的,只有农田。双脚脱离平台,于是只有双手吊在支柱上,气流一下子把我的身体拖后30°。

教官又喊了声:“跳!”于是,我就松手了。下降的一瞬间,不知怎么的竟还记得:拱背,伸腿,仰起头。

“砰”的一声,伞盖打开了。以后几秒钟内一片混乱,只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上下左右、东南西北。

终于,稳住了,我抬头看,只见彩色的伞盖如气球般在蓝天中慢悠悠的飘浮着。多美啊!

我感觉不到现在是在下降,只有测高仪告诉我离地面有2200英尺。不对,要超过库房了,快,拉右向套环,于是降落伞又回过头来,朝平地飞去,现在,地面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逼来,只有10英尺了,我狠命地拉住两根套环,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提起双腿,我轻松地落在草地上,就象是从一块小石头上跳下一样。

几分钟后,布尔克又以一个漂亮的下降出现在离我50米外的草地上。

“太棒了,爸爸!”布尔克笑着。“就像吃奶油蛋糕。”我回答。突然,我从年轻的儿子身上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冲动,从那天起,一些重要的变化在我身上发生了。比跳伞还重要!

Number:2954

Title:和时间比赛

作者:林清云

出处《读者》:总第7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读小学的时候,我的外祖母过世了。外祖母生前最疼爱我,我无法排除自己的忧伤,每天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跑着,跑得累倒在地上,扑在草坪上痛哭。

那哀痛的日子,断断续续的维持了很久,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他们知道与其骗我说外祖母睡着了(可那总有一天要醒来),还不如对我说实话:外祖母永远不会回来了。

“什么是永远不会回来呢?”我问着。

“所有时间里的事物,都永远不会回来。你的昨天过去,它就永远变成昨天,你不能再回到昨天,爸爸以前也和你一样小,现在也不能回到你这么小的童年了;有一天你会长大,你会像外祖母一样老;有一天你度过了你的时间,就永远不能回来了。”爸爸说。

爸爸等于给我一个谜语,这谜语比课本上的“日历挂在墙壁,一天撕去一页,使我心里着急”和“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还让我感到可怕;也比作文本上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更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以后,我每天放学回家,在家里的庭院里面看着太阳一寸一寸地沉进了山头,就知道一天真的过完了。虽然明天还会有新的太阳,但永远不会有今天的太阳了。

我看到林鸟飞过空中归巢,它们飞得多么快呀,明天它们再飞过同样的路线,也永远不是今天了。而或许明年飞过这条路的,不是老鸟,而是小鸟了。

时间过得那么飞快,使我的小心眼里不只着急,而是悲伤。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太阳快落山了,就下决心说:“我要比太阳更快地回家。”我狂奔回去,站在庭院前喘气的时候。看到太阳还露着半边脸,我高兴地跳跃起来,那一天我跑赢了太阳。以后我就时常做那样的游戏,有时和太阳赛跑,有时和西北风比快,有时一个暑假才能完成的作业,我10天就做完了;那时我三年级,常常把哥哥五年级的作业拿来做。

每一次比赛胜过时间,我就快乐得不知道怎么形容。

后来的二十年里,我因此受益无穷,虽然我知道人永远跑不过时间,但是人可以比自己原来有的时间跑快一步,如果跑得快,有时可以快好几步。那几步很小很小,用途都很大很大。

如果将来我有什么要教给我的孩子,我会告诉他:假若你一直和时间比赛,你就可以成功!

Number:2955

Title:杰西卡

作者:苏姗·希尔

出处《读者》:总第7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英国

Translator:蒋成红

待产的母亲极少公开表示她偏喜女儿或尤爱儿子。她们不敢和命运打赌。有时,我私下想要个男孩。然而同时,我心里清楚她就是她。

因此,在那个夏日的雨天凌晨她呱呱坠地时,在见到被人捧在手里和在众目睽睽之下尖叫的女儿时,我并不惊异,如释重负。是的,我有的只是风雨漫漫数小时航行后终于抵达海岸时的宽慰,另外还有欣喜,因为见她父亲如愿以偿,抱着她流露出阵阵欣喜。不过,我并不惊异。尔后,他们把她给了我。一瞬间,她吸了口气,不哭了。她和我四目相对。我没有心满意足之感,没有欢快,没有突发涌起的爱,只有相互间的认识。我似乎早就认识她了。而且我发现她眼里也反射出似曾相识的熠辉。

我从没真正期望生个孩子。就连十月怀胎和临产阵痛也不能抵挡心中的疑惑和空幻,直至母女面面相对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然而,真正使我震惊的是,她竟改变了我。刚做母亲的人当然会面临带孩子、做家务这种种变化。但是我指的是她改变了我。我打量着她,聆听她的声音,从她那儿获得感悟启发,她使我失望沮丧;她使我惊愕木然!她就是她,完备无缺。她属于她,凛然独立。周围世界变了,我仿佛已经穿过一扇神秘的门,门钥匙就是女儿的出生。展现眼前的是我过去从不了解的人生、情感、经验和知识。

她的降生和她的出现,使我归入坚实温暖的母亲行列。一种奇怪的体验产生了。我发现自己与那些母亲们沟通了。对世人常说的吃苦受罪那一套,我一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少女那愤世嫉俗的厌恶感。可是现在,我对人间疾苦却怀着一腔深情,我容易流泪,容易难受,容易愤怒。

杰西卡已长到5岁半。她对这些感情的强调程度只有我的一半,多半因为她的心脏还太柔弱。她是一个可爱又可亲的孩子。她甚至会跑去拯救一条被雨水冲刷的蛇。她希望有人能告诉她,使她懂得什么是非洲难民,他们为什么骨瘦如柴。她想知道孤儿是怎么回事,另外还有聋子、盲人和哑巴等等。而且她要求能免除他们的一切灾难和不幸。她追问为什么。她使上帝颤栗!

她又是如此令人恐惧地表现出独立性。“这事我自己能做。”她说,“这是杰西卡的房间,别进来。”为了试图约束她、禁止她,为了捍卫某种尊严,甚至为了查明原因,为了扮演大人角色,为了让她知道是我在说话。有时我不由怒火中烧,四下喷射。我们冲突、大哭、忿恨、激怒,然后互相紧紧拥抱。

她比我外向得多,见到她这样信心百倍,“交游广泛”确实使我很高兴。她把自己投进世界之中,大睁双眼,什么都看在眼里,把任何人、每个人溶入胸中,这无疑是上天恩赐厚礼。她永远不会自怨自艾、寂寞烦恼。我为她祝福,她能自由自在地离开我,走向人生。她从不拉住我的围裙系带纠缠,我毫不喜欢那种紧紧依附父母的孩子。然而她又不失温柔和顺,情意绵绵,她不吝惜她的亲吻和拥抱。她把她的爱分送他人,那样大度,那样欢愉,那样热烈。也许在她长大成人之后我该对此有所担心,不过,我不会这样做的。

在许多方面,她和其他儿童一样,毫无理由地瞎挑剔,翻脸嘟起小嘴发脾气,惧怕黑夜和妖怪。她有着圆圆的脸,健康的躯体,普通的棕色头发直直垂着。她既不漂亮,也不难看。

她非常滑稽有趣,词汇很多,用词细腻、精确,阅读自如。不过她缺乏跳舞才能,跑步也不算敏捷快速。她有相当好的音乐听力,画图却没有天资。她自尊心极易受到伤害,不过她极易宽恕别人。她有些独断。一个真正的混和体,通常也是别具一格的。

她深深根植于我的心里,她使我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世界,较少地为自己担忧,较多地为她费心。她的出生使我变得宽容、释然、越脱、淡泊。那个七月的凌晨,就在她最终,也是第一次与我相见时,我成熟了。

她也一样。

Number:2956

Title:心湖的涟漪

作者:陈粤秀

出处《读者》:总第76期

Provenance:人民日报

Date:1986。9。23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你想每时每刻都保持心情愉快吗?那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心平气和的情绪就好像一泓宁静的湖水,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挨一粒石子的袭击,哪怕它极小极小,被砸碎了的水面必定荡起细细密密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漾开去,许久许久不能平静。

谁料得到,每天清晨出了门究竟会遇上些什么,是快慰,还是懊恼?

一个风和日暖、让人满心欢喜的星期天早晨,我破例没睡懒觉,兴冲冲上图书馆四楼,去阅览室查某杂志编辑部的地址。没想到在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架上空了,要求看一下旧刊,被两个管理员噎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馆外灿烂的阳光在我退出大门的一瞬间刺迷了我的眼睛。

慢慢踱进拥挤的小邮局。在报刊杂志柜台前,我那被打得支离破碎的兴致和勇气又重整旗鼓为啥不问问这和颜悦色、不厌其烦接待顾客的老师傅呢?

“大爷,您知道《读者文摘》是哪儿出的吗?”

“兰州。姑娘!”忙得不可开交的老师傅对这问题一点也没表示奇怪,只是从花白的胡子茬里溢出怪逗人的笑意来,“怎么着,你要乘火车去那儿买最新的一期呀?”

所有的人都笑了。天气仍然一样可爱,我心灵的天却已在半小时里经历了两个迥然相异的季节。

我承认,生活是异常复杂曲折的,实在不简单。但那一件件不简单的事也并非没根没由,并非相隔着真空。大海一浪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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