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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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料想不到的打击,还是在一瞬间袭来。你挣扎了20个钟头,耐心地等待着医学的判断与行动。余下的,你的色度学知识,你的5门外语,你的意志,你的责任感,你对事业和生话的一片挚爱,都已经无能为力。
不过43岁嘛!大学毕业以后苦苦摔打了20年,正要挑起一副重担,却一句话也没有,默默地,用你虽然还在壮年,但毕竟累坏了、用垮了的身体强忍了20个小时,倏地离去。
我要求最后再为你理一次发。多少年来你的头都是我理。我总怨你太瘦,推子都不好走,希望有一天你能歇一歇,胖一点,就像那次刚从西德回来那样。
我要求替你穿衣。除了我,又有谁知道你的尺寸和喜欢的颜色呢?
我拉开你的提包,满满的,全是书。我把你最常看的德语课本拿出来,枕在你的头下。你是一刻也离不开书的。
你临终的面容是平静的。你在想什么呢?
咱们的日子相当清苦。你送给我的定情物,还记得么,是一段4尺长的蓝布。你说:“我就剩这一点东西了。”后来,我亲手用它为你缝了一件衬衣。你一直用一只老怀表。直到1979年才第一次穿上弟弟送的的确凉制服。
你几乎不知什么叫做安憩。星期六晚上的电视节目,是要孩子们强拉着你才坐下来看几眼。什么活儿你都揽,谁的事你都管,吃饭走路你都嫌浪费时间。你知道有多少同志责备我吗“小路,快管管你们老蒋吧!”
不能说社会对你一直都是宽厚公正的。但只要有一丝来自组织与同志的温暖,你都把它藏在心头。你绝不自弃、自卑与阴郁,而是坚定地选择了自强不息。你不信偏见能遮断一切。你认为,每个人都能表现出他的价值,只要诚实、只要一心向着光明。
到明年3月,就是我们结婚15周年的日子了。我会带着平儿和全儿,踏着雪,从没有化冻的南湖上走过,就像1968年我们刚办了结婚登记回来那次一样。雪,会在脚下吱吱地响,湖面上会留下……不是两双,而是3双清晰的脚印。
筑英去了。在实验室,在办公楼,在图书馆,
在篮球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一米八二的高身条,再也听不到你款款的南音。但是,只要看一眼伏案攻读的平儿,就会想起你的坚韧;只要问一问欢蹦乱跳的全儿,就会想起你的敏捷。
更况且,身边有多少好同志呵!一个室的、一个所的、一个系统的、认识和不认识的,他们和我一起落泪,一起痛悼,一起鼓起勇气生活下去、奋斗下去。筑英,你用你那颗博大的心,在人间播种的仁爱和友情,他们加倍地来偿还了。
中途离去毕竟是不堪的!然而,筑英,我时时感到慰藉的是,你的这43年,活得清清白白,活得实实在在,活得像个硬汉子。不错,我们很少流连于花间柳下,也从没有享受过富贵荣华。可是,你却真正地体味了奋斗与得胜的大苦大乐。我知道,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这样生活。而我,就算再有100次机会,也还是选你做丈夫。
安息吧!筑英。你累了,应该休息了。
Number : 400
Title :官场病
作者 :诺斯古德·帕金森
出处《读者》 : 总第 19期
Provenance :帕金森定律
Date :
Nation :英国
Translator :陈休征
在柳桉木圆桌的四周,围坐着几位年高德劭的先生。他们先让来者通报姓名。假如这人说:“我叫约翰·西摩。”一位老先生立即发问。“你和S省的男爵有什么关系吗?”青年人很可能说:“先生,我和他没关系。”另一位长者接口:“也许你和W市的主教是亲戚吧?”如果青年人还口:“不是的,先生。”在失望之余,第三位问道:“那么你到底和什么人有亲戚关系呢?”假定青年人回答说:“哦,我父亲是C镇的鱼贩子。”一下子这场谈话就等于告终了。委员们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位按了按电铃,另一位吩咐仆人:“把这家伙撵出去。”无须进一步商量,名单上就此划掉了一个名字。
(摘自本书《录取的原则》一章)
《官场病》原名《帕金森定律》,是英国当代著名历史学家和作家帕金森写的一本小品杂文集。它揭露和嘲弄了英国政治社会制度的弊病,在读者中引起较大反响;而“帕金森定律”成了官僚主义的代名词。此书文笔辛辣,饶有风趣,对我国的读者也有借鉴作用。这里转载的是该书的第一章,本刊略作了删节。
金字塔在上升
要打发时间就得多找事情干,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俗话说“真正忙的人是匀得出时间的”就是这个意思。一位闲来无事的老太太为了给远方的外甥女寄张明信片,可以足足花上一整天的工夫。找明信片要1个钟头,寻眼镜又1个钟头,查地址半个钟头,做文章1个钟头零一刻钟,然后,送往邻街的邮筒去投邮究竟要不要带把雨伞出门,这一考虑又去掉了20分钟。照这样,一个忙人总共在3分钟里可以办完的事,在另一个人却要犹豫焦虑和操劳整整1天,最后还不免累得七死八活。
假如完成工作(特别是文字工作)的时间伸缩性如此之大,那就说明工作量和做这份工作的人数二者之间关系微小,甚至是毫无关系。不认真办事不一定显得悠闲。无所事事也不一定能从懒散上看得出来,职工人数和工作量互不相关,职工人数的增长是服从“帕金森定律”的。不论工作多少,甚至完全没有了,职工人数的变化总逃脱不了这条定律。
这条定律发现还不久,我们可以省去技术细节(为数甚多),先从两种动力说起。就我们目前要探讨的问题来看,有两个无须解释就十分明白的事实可以代表这两种动力:其一,当官儿的人需要补充的是下属而不是对手。其二,当官儿的人彼此之间是会制造出工作来做的。
为了弄明白上面说的第一个因素,我们假设有个当官儿的A君,他觉得自己劳累过度了。究竟他的工作真是太多,还是只不过他自我感觉如此,这倒无关紧要。需要顺便提一提,A君的感觉(或许是幻觉)很可能是由于他的体力渐衰而引起的。这本是中年人常见的正常现象嘛!不论工作繁重是真是假,反正他只能在三个补救办法中取其一。一个办法,他提出辞职。第二个,要求让同事B君来分担自己的工作。第三个,要求增加C先生和D先生来当助手。按照历史上一贯做法,A君恐怕毫无例外地要选择第三个办法。因为如果辞职,他就失去了领取养老金的权利,请来级别和自己相当的B君,等到日后上一级的W君(终于)退了休,岂不是在自己晋升的道路上树立了对手?因此,A君宁可要级别比自己低的C先生和D先生来归他领导,何况C、D二位的到来等于提高了他的地位。他可以把工作分成两份,分别交给C先生和D先生掌管,自己成了唯一掌握全面的人。说到这儿,有必要强调一下,C先生和D先生二位是缺一不可的。单单补充一个C先生那可不行。为什么呢?因为只让一个C先生分担A的工作,C先生几乎充当了原本就不想要的B君的角色:C先生成了唯一可以顶替A君的人,所以,要找助手,非找两个或者两个以上不可,这样他们才可以相互制约,牵制对方的提升。有朝一日C先生也抱怨工作疲劳过度时(毫无疑问他是会走到这一步的),A君会跟他商量,再给他也配上两名助手。鉴于D先生的地位和C先生相当,为了避免矛盾,A君只得建议给D先生同样增配两名助手。于是,在补充了E,F,G,H4位先生之后,A君自己的晋升就十拿九稳了。
如今,7个人在做A君过去一个人做的工作。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上面说过的第二个因素。换句话说,7个人会给彼此制造许多工作,使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连A君实际上也比过去辛苦。每收一个文件都要大家传看。E兄认为某个文件是F兄管辖范围内的事,于是F兄就起草一个复文。复文送到C先生那儿,C先生大加修改后送D先生会签。D先生本要把文送给G兄去办,不巧G兄请假不在,文件转到H兄手里。H兄写上自己的意见,经D先生同意送还给C先生。C先生采纳了意见,修改了草稿,把修改稿送呈A君审阅。
A君怎么办呢?本来他可以不加审查,签发了事。这样做倒也无可非议,谁让他脑袋里装了好多其他问题呢?他盘算到明年自己该接W君的班了,所以必须在C先生和D先生之间物色一位来接替自己。严格说来,G兄够不上休假条件,可是又不得不批准放他走了。H兄的健康状况不佳,脸色苍白,部分原因是闹家庭纠纷,也许本来应该让H兄休假才对,此外,A君要考虑F兄参加会议期间增发工资的事,还有E兄申请调往养老金部去工作的问题。A君还听说D先生爱上了一个女打字员,那是个有夫之妇;G兄和F兄闹翻了,已经到了互不理睬的地步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因此,C先生的复文送来了,A君本想签个字发了完事。同事们相互制造了矛盾,也给他制造了矛盾,重重矛盾扰得他心烦意乱,而起因无非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儿们存在。可是A君呢,又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他决不敷衍塞责,于是他仔细阅读复文稿,删去C先生和H兄加上的罗嗦话,把稿子恢复到精明能干的(可惜是爱吵架的)F兄最初起草的样子,改了改文字这些年轻人简直全不注意语法最后搞出了定稿。这份定稿,假定说从C先生到H兄这一系列的官儿们根本没有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话,A君同样是可以弄出来的。人多了,办同样的事花费的时间反而比过去多了。谁也没闲着,人人都尽了最大努力。等到A君离开办公室动身回家,天时已晚。暮色沉沉中办公楼最后一盏灯熄灭了。这标志着一天辛勤劳动告一段落。最后有几个人离开办公室,A君是其中之一。他两肩下垂,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思忖着:长时间的工作和白头发一样,是为争取功名而受到的一份惩罚。
看了以上这段关于各种因素如何起作用的介绍以后,研究政治学的人自会得山结论:行政人员或多或少是注定要增长的。这里我们还没来得及谈到自从A君接受任命到H兄退休,这期间可能相隔多久。
Number : 401
Title :人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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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古希腊哲学家):“人是无羽毛的两足动物。”
塞尼加(古罗马哲学家):“人是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