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此次危机,秦简也功不可没,又不能置之不理。
沉吟半响,忽地想起如风临走之前说的话,心下微痛,却终是拿定了主意。看向秦简:“秦卿家,朕许你,良田百倾,黄金十万两,以军师身份辅佐秦介,俸禄等同将军。一个男子一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个如意的妻主,朕再许你,惠启任一女子,只要你有意,朕为你指婚。”在皇上看来,以秦简相貌,今生难得良配,她的赏赐,铁定是最得他心意的。却不如如风瞪着皇上,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她家母皇哪里赏秦简,是赏那个秦简看上的女子好不好?
皇上话音刚落,秦介略有些激动的看向秦简,这果然是最大的赏赐,自家哥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秦简沉默着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却终是放松了紧握的拳头,深深叩下头去:“多谢皇上封赏,秦简惶恐,可是姻缘之事,暂无打算。”
秦介轻呼一声,惊异的看向秦简。秦简却面无表情,没有看她一眼。心中低叹,秦介把头扭向一边。
皇上笑道;“那好,等你有打算的时候再来找朕吧。纳南安!”话锋一转,看向纳南安。
纳南安走出座席,跪于场中。
皇上开口:“纳南安,你已身居高位,朕也想不到什么好赏的了。不过,朕忽然想到一事,一定符合你心意。半年前,你愿以满门荣耀换纳南玉书自由之身,那么今日,朕再助你一臂之力,成全一纳南玉书的幸福。”
纳南安震惊的抬起眼睛,旁边纳南颍也疑惑的向如风瞟来。
皇上却不管纳南家众人的反应,微笑道:“纳南一家,为我惠启征战多年,功劳无数;纳南家长子,风华绝代,足以匹配我惠启最最优秀的女儿。朕今日,当着满朝臣民,以惠启女皇的名义,承诺对婚约解除一事,心中再无半点芥蒂。朕许秦简一个妻主,也许纳南玉书,一个自由选择妻主的机会。只要纳南玉书有情投意合的对像,无论对方身份,来历,朕都以皇朝最高级别,为纳南玉书赐婚。”
纳南安一个响头叩下去,就连纳南颍也惊呼一声:“皇上。”屈膝跪下,看向皇上的眼睛里,泪光闪动。
皇上微微闭眼:“老将军,不管过程和起因如何,这结局,终究是成全了两个小儿女的心愿。这就够了,不是吗?”
轻轻睁开眼,看向右侧的小女儿,微微一笑,风儿,这就是你的心愿吗?
如风轻轻仰头,看向夜空中遥远银河,且如风,想要你爱的人得到幸福,这是你的心愿吧!
伸手握住如风的手,且静庭有点担心的看向她:“风儿?”
如风收回视线,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如果我眼中有泪,也是因为幸福。
可是,接下来的另一个惊雷,就叫如风真的是欲哭无泪了。皇上的声音继续响起:“骥山营与如风公主共同成长,就将骥山营兵符交由如风公主掌管,不再归入纳南军辖下。”
那是军营哎,皇上大人,是想叫她再在那继续玩下去吗,可是,她明明更感兴趣的,是另一条路呢!看看皇上和太女姐姐鼓励的眼神,再看向骥山营几名主将欣喜的神情,如风抿抿嘴,好吧,她忍了。站起来,握着兵符,环视全场,最后将视线落在秦介身上:“骥山营,让我很是骄傲。”
秦介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或许只有她们才知道,为了今日的骄傲,他们曾经付出多少。
如风将手轻轻抬起:“日常军务,今后都由秦介全权处理。骥山营的大门,向全惠启的人敞开,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无论性别,无论出身,只要能通过筛选,就可以进入。”
满场哗然,众人窃窃私语,公开招募男子从军,历史上前所未有。
如风轻笑:“谁说男子不如女,要是有不服气的,尽管到骥山营来挑战一下秦简手下兵将。惠启,是大家的惠启,无论男女,每个人都有责任,不是么?”
“好,好,好!”太女抚掌大笑:“无论男女,都该为国家尽责,的确没错。就让我们,同心协力,守护惠启。”
“同心协力,守护惠启!”众人齐齐高呼,那气势,足以震摄角落里,蠢蠢欲动的黑暗。
好像高兴的太过头了,如风轻揉额头,刚刚喝了几杯酒来着?眼看着又有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如风暗暗叫苦,不是吧,还来?
到嘴的酒杯被人临空一挡,且静苑笑着接了过去:“两位大人,今天兴致很高啊!”一边偏过头低声说道:“一边晃去!”
如风乖乖点头,从太女姐姐背后,悄悄遛走了。
终于远离喧闹的晚宴,如风擦擦额头,轻舒口气。
“风小姐?”一声低唤从身后响起,如风回头:“柳月?”
柳月站在湖边,静静凝视。身后绿衣,悄然隐去。
“你,好狠的心!”柳月脸上的笑容,奇异的冷静,是自嘲,也是悲哀。
如风走近,在柳月身旁坐下,青草的芳香,格外的醉人。如风看向湖面:“对不起,柳月。这种军旅生涯不适合你,更何况有你在,我会分心。”
柳月也坐下,悠悠一叹:“风小姐曾经说过,要柳月学会站在你身边的,可是当我想要努力站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为什么却不肯给我机会了呢?”
“可是柳月,我不止是风小姐,也是如风公主。当我是游手好闲的小姐时,你可以站在我的身边,当我是腥风血雨里的公主时,我的身边,已经不是安全的位置。我以为,这样的安排对你对我都好。”
柳月闭上眼:“有些时候,你以为好的安排未必就是别人想要的呢。”他仍然记得,那在夜里,皇上身边亲侍送来两封密信,一封给了秦介,一封给了他,给他的信上,只说了不想置他于险境,会由绿衣照顾他。在他被侍卫带往皇家别苑保护起来的时候,却有另外的男人奔向了他的爱人,那种感觉,至今想来仍觉痛心。“多希望,你永远都只是风小姐。”
“是啊!我也宁愿永远都只是风小姐。”这样,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阻谋围绕,不会有那么多杀戳纠缠。
柳月把头轻轻靠在了如风的肩上,“可是怎么办呢,我也来不及后悔了。”
“啪!啪!”的掌声响起,且静琳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嘴角的笑容,暧昧至极,格外的刺眼:“真是有情有义的一幕啊!”
“二皇姐!”如风连忙拉起柳月,拱手行礼。
且静琳轻扫一眼柳月,再把眼光掉回到如风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哼一声:“实在看不出来,你有哪里好!”
如风低眉顺眼,面对这个姐姐,她实在不知道要以何种形式来相处。更何况因为某人的原因,且静琳对她一直隐隐有敌意。所以她很聪明的闭着嘴,任且静琳上下端详了个遍,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她也不吃亏。
且静琳看她一眼,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背对着她说道:“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当真一点也不以为意么?”
心下暗惊,如风向前冲了几步:“他,怎么了?”
且静琳转过头来,似笑非笑,“你可以继续柔情蜜意没关系,反正,他的利用价值,对你而言,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是吗?”
笑容一收,且静琳掉头就走。情急之下,如风一个箭步晃到且静琳身前,伸手挡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你想帮他。”
且静琳看她两眼,眼里闪过几丝犹豫,却终是轻轻一笑,闭眼道:“你若想知道,就去问你太女姐姐吧。”若是那男子愿意接受她的帮助,她又怎会把这个可以接近他的机会拱手让人。
就算是她且静琳,也会有些想要守护的人。
忍住心中刺痛,且静琳再没有看如风一眼,黯然离去。
如风怔怔站着,几许惶然,几许不安。身后有人叹息一声,柳月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跟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红尘再续
从京城出发,直往南走,到柳州,然后马不停蹄的,再赶赴汀门,接着,转东向,钱口,东浦……。近十多天来,如风带着几名侍卫,在整个惠启境内从南到东,再转向西南,一刻也不曾停歇。
每一次,都是收到消息,寂行天在某处出现,但是等她赶到时,却已经人去楼空。于是,再去往下一个城市。
在那场庆功宴后的第二天,太女才告诉了如风关于寂行天正在经历的一切。
寂家家大业大,寂行天的母亲却是一脉单传,年轻时与寂行天之父严杨相遇,两人恩爱多年,却只得寂行天一子。迫于家族的压力,在寂行天五岁那年,其母迎娶侧夫,再接下来,又娶侍若干。寂行天的父亲,却真正是个骄傲的男子,自其妻娶侧夫开始,就不准她进房门,搬离寂家大院,独自居于别室。直到寂行天母亲离世,两人都没有再见过一面。
没有人知道寂行 是如何在寂家长大的,父亲从不出院门,不理世事,母亲终年在外,家族之中倾心相护的,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寂行天,不为人知的长大,却在母亲葬礼上明目张胆的夺权,几个叔父,妹妹,族中长老,均被控制住,一夜之间,寂家权力尽数落入手中。
寂行天以男子之身名不正言不顺的占据家主之位多年,虽然表面看来风平浪静,但是不服的人又何止几个。奈何寂行天经商手腕高明,几年以来,倒也将寂家经营得风生水起,即使有几个捣乱,却终究不成大气候。这一次,寂行天不管不顾潜入骊国多日,又将骊国境内全数产业交给完颜珞琦,终于给了有心人机会。
家族中人扶持寂家长女,欲要夺回家主之位。资金物料的剥离不说,更可恨的,是为了逼寂行天交出家主令牌,囚禁了其父严杨。严杨,是个何等心性的男子,怎么愿意成为了逼迫自己儿子的工具,一笑之下,撞墙而亡。为了等寂行天的答复,寂家竟密不发丧,等到寂行天带人潜入的时候,严杨的尸体已经风吹日晒五日。这一刻,也没人知道寂行天想了什么,不顾身边刀光剑影,抱着父亲呆呆坐了一夜,任蛆虫爬了一身,却半点眼泪未流。
第二日,寂行天冷冷看着众人,不发一言,转身离去。身后,是他亲手点燃的,父亲的尸体。
自此,寂行天与支持寂家长女的人,拉开了战幕。虽然寂行天足智多谋,但是在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愿意居于男子之下,尤其是这样烟视媚行的男子,于是这场战役,异常的辛苦。
太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看了看如风,说了一句:“寂行天这次所遇到变故,与我们惠启有莫大的关系。因此,我和大哥,都愿意倾力相助,寂行年却拒绝了我们,也,拒绝了静琳。”
如风抬起手,抚住了跳动的心,只觉得钝钝的痛。她转身出门,眼泪纷纷扬扬的洒落,她说:“姐姐,我走了。”
于是遁着寂行天的足迹,她辗转奔波。
梁州,德兴金行,伽衣问掌柜:“能否转告贵店管事之人,我家小姐名唤如风,落脚在街口第一家客栈,如果有寂公子的消息,想办法通知我们?”
掌柜看看门口站着的如风,摇摇头:“我家公子不在梁州。”
“那在哪里?”
“公子的行踪,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
伽衣眉头一皱,正欲再开口,如风忽然唤道:“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