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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科幻之路 (第2卷)-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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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他做了一切。”我说。
  事实的确如此,我一直记得瓦尔特和我踏着寒冷的夜色去医院想找一个卫生兵的情景。布雷克留下陪着他,可我们一个医生都没找到。
  记得瓦尔特抬头看着闪亮的天空,晃着拳头指着那巨大的绿色地球。
  “那儿的人们今晚在跳舞、看戏,在温暖的房间里闲聊谈笑。难道为了得到更廉价的能源铀,好人就一定得死在这儿?”
  “他能挺过来的,”我很费劲地对他说,“吉姆不会死,许多人不是已经恢复了?”
  有最好的照顾?真是天大的笑话。所能做的仅仅是给他洗洗脸,喂些卫生兵留下的药丸,看着他一天天的虚弱,直到死去。
  “没有人比我们为他做得更多了。”我告诉格雷厄姆小姐。
  “我很高兴。”她说,“我想一定是的。”
  我起身要走时,她问我是否想看看吉姆的房间。她们一直为他像以往那样保持着,她这样告诉我。
  我心里不想去,但还是口是心非地同意了。我随她走上了楼,看一看后说房间很好。她打开一个大柜橱,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旧杂志。
  “这些都是他孩提时读过的旧科幻小说杂志,”她说,“他一直保存着。”
  我抽出一本,封面的图案非常明快。上面有一个宇宙飞船,不像我们乘的那种,它是流线型的,背景是个土星环。
  我随手放下杂志,格雷厄姆小姐马上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那堆杂志中。就好像主人会回来,而且他不喜欢把杂志弄乱似的。
  她坚持开车送我回奥马哈。在机场下车后,她似乎后悔让我离去。
  我想这是因为我是她与吉姆的最后联系了,我一走这个联系将会永远的中断。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我想她一定能,人们能忘却许多事情。我想她还会和另一个好小伙子结婚,可我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处理吉姆的遗物——那些再也没人会回来读的旧科幻杂志。

  三

  如果可以的话,我决不会在芝加哥逗留。
  我要谈的最后一个人就是瓦尔特·米勒斯。他对我太熟悉了,我不会忘记说他,而且还要说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在医院时,瓦尔特的父亲就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他在最后一次电话里说,将邀请布雷克的父母从威斯康星州来这儿,这样也能见见面。
  我当时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可还是说,“好的,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我这样说并不情愿,我知道必须小心才是。
  米勒斯先生在机场迎候我。见面握手就说我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不知如何感谢我的这次停留,因为我不能立即回到自己家、自己的父母身边。
  “这没关系,”我说,“刚刚从火星回来时,他们就来过医院了。”
  他属于身材魁梧、气质高贵、模样英俊的那一类人,我以为他还有点自命不凡的味道。他看似和蔼可亲,但我感到他一直在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我回来了,他的儿子却没回来。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不能责怪他。
  他的汽车候在机场门口,是一辆豪华的配有专人驾驶的汽车。汽车往北穿过城市,米勒斯先生找了几件事情,特别是经过的核电站,作为我们谈话的话题。
  “这只是遍及全球的几千个核电站中的一座”’他接着说,“它们将改变我们整个的经济情况,火星铀将是这些电站重要的原料,中士。”
  我说是的,大概是的吧。
  我内心十分担心,在他询问瓦尔特的情况前,我还不知道能告诉他什么好。若说得太多,我可能会受到责难,因为发生在第二探险队里的一些事情是严格保密的。我们常常只能简简单单的亨哈应付着,或者干脆缄口保持沉默。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又开始详细讨论起核电站的事来。我推测他妻子的身体并不是太好,瓦尔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还估计他在商业上是一个很有地位的人物,是一个富商。
  我不喜欢他。我在许多方面喜欢瓦尔特。从他父亲商业味道很浓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
  他要我估计还需要多久火星上的铀才可以成批的带回地球。我说那还得等候一段时间。
  “第一探险队只确定了储藏地,”我说,“第二队只是进行了初步的勘探和地形测绘。当然,这项工作将一直做下去。听说第四队将有上百只飞船,可火星的地质结构十分坚硬。”
  米勒斯先生断然地否定了我的说法:地球上缺乏能源,火星上的工作应该要比我估计的更快才行。
  突然,他不再谈论生意上的事了。他看着我说,“在火星上谁是瓦尔特最好的朋友?”
  他这样问时带着一种抱歉的意味。他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但这时我对他的那种不好印象全部跑光了。
  “布雷克·杰基,”我告诉他,“布雷克是我们的组长,他是能把我们全组紧紧团结在一起的人。一开始他和瓦尔特的相互配合就非常好。”
  米勒斯先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他透过车窗指着远处的湖面,告诉我就要到他家了。
  那可不是普通人家的住宅,而是一所豪华的公寓。走进屋里,他把我介绍给米勒斯太太。她的面色苍白,看上去是个弱不禁风的妇女。她说见到了瓦尔特的朋友很高兴。这时我感觉到:即使米勒斯先生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可他对瓦尔特的感情要比米勒斯太太深得多。
  他引我上楼走进一间卧室。他对我说布雷壳的父母将在午餐前到,我可先在这儿休息一下。
  我坐下来环视整个房间。这可是我见到的最豪华的房间了。看着这房间和这儿主人的生活方式,我开始理解为什么瓦尔特的脾气比我们都要大得多。
  虽然瓦尔特的脾气不好,但的确是一个好小子。我知道他有点宠坏了。对他来说,训练基地的纪律显得比对我们更严酷。
  我坐在那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可怕午餐。透过窗户我看到游泳池和网球场,不知道瓦尔特走后是否还有人在那儿游玩活动。对瓦尔特这样的人来说,去火星并死在那里,真是太荒唐了。
  我扯开铺在床上的缎子床罩,以免我的鞋把它弄脏。我躺下闭上双眼,不知道我该怎么告诉他们。麻烦的就是我不知道官方的说法。
  “指挥部很遗憾地通知你们,你们的儿子像狗一样的倒下了……”
  他们肯定不会收到这样的电报。可通知他们的会是什么内容呢?我希望有机会能知道。
  他妈的!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平静?他们的身影又一次在我的头脑里浮现。心理医生告诉我应该忘掉一段时间,可我怎么能忘呢?
  最好还是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瓦尔特毕竟不是在火星上唯一发过脾气的人。在残酷的最后几个月,许多人都喋喋不休的发着牢骚。
  第三探险队没有来!
  我们被迫留在这里,他们不管我们了,不接我们回去了。
  这就是谈论的内容。在那段时间里可以听到许多这样的议论,这不能责怪他们。四分之一的人因火星病而倒下,小小的墓碑集聚在山脊后的狭谷里。配给越来越少,医疗保健越来越差,所有的物品都在日渐稀少。我们都翘首蓝天,盼望着宇宙飞船的再度出现。
  尼科尔上校这样解释说,飞船在地球上有些小小的故障(在雷叶将军死后,他是我们的指挥官),因此要耽搁一阵。但飞船会很快起飞的。我们大家悲伤不已,因为我们还得忍受一段时间。
  忍受着——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一切。晚上我们坐在简易房里·听着拉森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屋外的飓风巨人和寒冷巨人,在我们这乱七八糟的小屋周围咆哮大笑。
  “他妈的,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就不回家?”瓦尔特愤愤地说道,“我们还有四艘飞船,它们能带我们回去。”
  布雷克严肃的面孔变得更加难看了:“喂,瓦尔特,就不能说说别的事情吗?大家休息吧。”
  能怨大家说这些吗?我们不是小说里的英雄。·如果他们忘记了,就让我们在这儿干等吗?
  “我们必须耐心等着,”布雷克安慰大家,“第三探险队会来的。”
  我一直认为飞船是不会来了。说它会来是我们的错觉而已,这个错觉使整个营地彻夜不宁。
  许多人嚷着:“第三探险队来了!许多飞船在洛克山脉的西侧着陆了。”
  跑到那儿他们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飞船着陆,而是一阵流星雨降落火星过程中燃烧发出的光。
  我想,这太使大家失望了。可我不能肯定这么说,因为就在那天我得上了火星病。而且病情越来越重,最后摔倒在地板上。他们给我用了一些清醒剂,等我苏醒过来时已躺在床上了。
  我觉得头像球一样又大又重,神志亦未完全清醒,但已有一点儿知道了。所以,我对所发生的一切有个模糊的印象。我不知道一触即发的兵变,直到醒来,布雷克俯下身子看我时,才看到他带着枪,挂着宪兵的臂章。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有听到许多关于劫持4只飞船回家的谣言。宪兵部队已经怀疑到这事,尼科尔上校为此发出了措辞强硬的警告。
  我问是瓦尔特?布雷克点点头:“他是领头的,这件事结束后他将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混蛋!”
  “我不明白这些,瓦尔特可是很有胆量的人啊。”
  “是的,但他不能违反纪律,决不能这么做。现在的麻烦是他失去了理智。好了,再见,弗兰克。”
  我再次看到他时,已不是我期望的那个样子了。那一天我们听到一阵微弱的枪响,紧接着警笛声大作,人们四处奔跑,半履带车急忙发动着。我费劲地下床走出小屋,看见他们都在往飞船的方向跑动。一个下士在吉普车里对着我喊道:“该死的,笨蛋们偷了枪,企图抢劫飞船,让飞行员带他们回家。”
  我一直记得可恶的吉普车上下颠簸着带我们赶到现场。隐约可见的飞船下活动的人群在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地上有些东西,威勒少校用嘶哑的声音发布着命令。
  渐渐地我看清了地上的东西。那是七八个人,他们大多数已经死亡。瓦尔特的心脏被击中。他们告诉我,他领头冲在前面,因此作为第一个反叛者被处死。
  一个宪兵死了。还有一个坐着,军装的中部被鲜血染红,他就是布雷克,他们正在用担架抬他走。
  那个下士说:“咳,是杰基,你们的头。”
  我说:“是的,是他。”看到这番景象,我的心受到很大的打击,痛苦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是的,是他”。
  那个晚上布雷克再没有苏醒过来了。剩下的只有未完全恢复的我和死在床上的拉森。我们这5个剩下的第14小组成员的结局就是这样。
  指挥部怎会把这些事情公布于众?如果他们说第二探险队上的小伙子是如何的失去理智,怎样的发疯,岂不成了招募去火星探险新成员的绝好广告?因此,我不能责怪他们要求我们保守这最高秘密。不管怎样我们再也不想说这些事情了。
  他们想知道他们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我会这样说:“你们的儿子可能是在火星上相互拼杀而死。”
  哦哟,我不能这样告诉他们,但能说什么呢?我知道总部已经报告了这场灾难,把它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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