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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真假亨特-第42章

小说: 真假亨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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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答应给埃拉特一百头牝骆驼。克吕格尔拜答应可以派他的部队去催款。这个妇人与她的丈夫到了我这儿,感谢救命之恩和许诺给他们的财富。
  她的丈夫很穷,可是他却用一个实力雄厚的侯爵的口气说:
  “长官,你救了我的女人和孩子,而且仅仅由于你的仁慈,财富将进入我的帐篷。我的心中充满着对你的感激。只要你在我们这儿,你就处在我的特殊保护下。”
  我们现在是阿亚尔部落的朋友,不难看出,保护这个可怜的魔鬼对我有多大好处。但是,上帝的造物中没有一个渺小到人们可以拒绝对他的爱。这是我的信念。我很快就要证实这个信念。
  我们本来是有时间寻找亨特遗物的。但是今天太晚了,与十四个阿云人的谈判进行了很长的时间,到黄昏的时候才结束。我们只好等待明天。
  按照我们的想法,应该无事可做了,我们还有时间。两个梅尔顿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危险了。老的始终由两个士兵看守,两个小时轮换一次。年轻的和被俘的阿云人一起,由阿亚尔人看守。
  托马斯的命运可想而知。他将受到惩罚,要被带到突尼斯,作为叛徒被处决。他儿子的命运还不是那么肯定。他会被当作父亲的同案犯看待。
  我感到遗憾的是,没有得到活的斯马尔。但是,两个梅尔顿毕竟没有造成危害。我可以相信,福格尔的家庭成员肯定可以得到遗产。当我想到这些人的欢乐的时候,就觉得,这些事情给我造成的麻烦,是微不足道的。
  当我们在这一天中以所描述的方式开展工作的时候,阿亚尔部落的战士们和我们军队的官兵们,正在准备盛大的和平喜庆晚餐。按照当地的习俗,这样的活动不搞是不行的,我当然能够理解。
  我们的士兵带了很多干粮。阿亚尔部落在山口南边放牧了一小群仅供作战部队食用的宰畜。他们把那些牲畜赶来了。因此,肉、面、枣都有,足够大家吃饱。这种庆祝活动不需要灯,因为月亮很快就会上来,有这么明媚的月光,就不需要人工照明了。
  我可以不描绘晚餐的情况。贝督因人饮食一般极有节制,可是在这种场合,他们的食量大得惊人,大家都知道阿云部落很快会送来大批牲畜。
  两个营地的欢庆活动过了午夜才收场。吃饱喝足的人们躺下就睡。到处恢复了寂静。我得到了一个帐篷,与温内图共住。休息之前,我巡视了一下,看了看两个梅尔顿。他们在看守的监视下,对他们的担忧看来是不必要的。我回到帐篷的时候,门前站着一个贝督因人,我认出是埃拉特的丈夫。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问。
  “保护长官。”
  “没有必要。放心睡觉去吧!”
  “长官,我白天睡觉;晚上,你在我的保护下。”
  “可是,我并不需要保护。”
  “你知道?只有安拉知道。我有这么多要感谢你的,可是没有什么东西报答。如果你允许我守在这儿的话,我很高兴。我的警惕性是我带给你的惟一的东西。”
  “那好吧!我不会由于把你赶走而使你扫兴。安拉与你同在,我的保护者和朋友。”
  我把手给他,然后走进帐篷。
  温内图也疲劳了。我们很快就进入梦乡。大约午夜三点钟的时候,也就是说,没有过很长时间,我被外面一个呼叫声叫醒了。
  “谁?回去!”
  我细听。温内图也起来了。
  “回去!”外面又喊了一次。
  我们走出来。我的朋友和保护者没有坐在帐篷门口,而是站了起来。
  *什么事?”我问。
  “我坐在门口守卫,”这个人回答说,“看见一个人爬过来。我向他喊话。他很快就消失了。我从地上起来,围着帐篷转,发现又有一个人跳了过去,就追着他喊叫。”
  “也许是两只动物?”
  “怎么会是动物?是两个人。”
  “我不相信。我们受到真正朋友的保护。”
  “你知道?只有安拉知道。”他重复他深夜讲的那句话,“你进去躺下放心睡吧。我守护你。”
  我们完全相信,这个人是弄错了。要是我们相信了这个贝督国人,那该多好!
  我们很快又睡着了,可是,也许只过了一个小时,又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温内图要我拿起武器,赶紧出来。白天的第一道光线刚刚从东方升起,已经勉强看得见了。进入我们眼睛的第一个人是克吕格尔拜。他向我们的帐篷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
  “俘虏骑着三只骆驼走了!”
  “哪些?我们有几种俘虏,两个梅尔顿和十四个阿云人。”
  “阿云人没有走。”
  “那就是梅尔顿?天哪!这可要命!我们必须马上追赶。可是你的人到处乱跑,把足迹弄没了。下命令各归原位!”
  他用雷鸣般的声音把这个指示传遍两个营地,马上恢复了平静。酋长和埃默里也来了。克吕格尔拜说:
  “十分钟之前,两个新看守走向关押托马斯上尉的帐篷,来接早班,发现他已经逃走了。捆绑的绳索还在,旁边一个看守被刀子刺进了心脏。”
  “死者还在那儿?”我问。
  “在。”
  “去看看!”
  一个年轻的士兵躺在地上,刀片一直刺进心脏。他无论如何未能发出喊声。最奇怪的是,人们是在年轻的梅尔顿不见以后,才发现这个行动的。而且,三头最好的快骆驼被他们带走了。
  温内图不懂我们的谈话。他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给他讲述了这件事。他低下头,考虑了一会儿说:
  “一个看守死了。另一个呢?”
  “也走了。”克吕格尔拜回答。
  “那么,第二个看守与托马斯是一伙的。”阿帕奇人说。
  “完全正确。”我同意,“由于我们守卫的发现,我们两个躲过了一次大危险。两个梅尔顿爬到了我们的帐篷,来报复我们,但是被埃拉特的丈夫把他们赶走了。”
  “我们必须追!”
  “是的,而且不能耽误。可惜,他们把最好的骆驼带走了。我们只能骑比较差点的。”
  我把我们的决定通知御林军总监,请求他找三头快富,再准备几天的水和食物。
  “只要三头,为什么不多要?”他问。
  “因为只有埃默里、温内图和我骑。你必须留在部队里。”
  “我要给你们几个军官和能干的士兵。”他建议。
  “这个,我也必须拒绝。快捷在这儿是最重要的。陪同多了,只会起阻碍作用,还是我们几个单独去。请赶快命令。”
  他下了命令。温内图已经走出营地,去寻找足迹。他回来报告:
  “他们向北去了。”
  “去突尼斯。”克吕格尔拜认为,“这是预谋好的。”
  “不,”我回答,“我愿意打赌,他们不会到那儿去,因为那样对上尉太危险,那儿的人认识他。如果他不能马上找到船,就必须等待,追他的人赶来,可能把他们抓获。我倒是认为,他会去哈马马特湾的某个港口。那是海的一部分,从这儿去很容易。”
  “可是温内图肯定,他们是朝北去了。那可是突尼斯呀。”
  “这没有什么关系。梅尔顿长期在草原猎人和西部人中生活,了解他们的手段。他会误导我们,让我们朝那个方向追击。他们便在一个找不到他骆驼足迹的石头山地向东拐弯。”
  “但是,他要到突尼斯才能拿得到钱。在哈马马特湾没有人给钱。”
  “他不要钱。斯马尔身上有得是钱,托马斯杀死他以后,把他的钱拿走了,藏在一个地方。托马斯如果没有拿到钱,是不会走的。”我看见三头骆驼备了鞍,装了包。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克吕格尔拜问。
  “当我们抓到了那两个人的时候。”
  “对你们的事业不要太肯定!想想吧,他们的牲口比你们的快,已经领先一大截了。”
  “对。但是,我们会抓住他们的,你放心好了。如果我们在这儿抓不住他们,在美国那边的某个地方,他们也会落入我们手中。”
  “你们打算追他们那么远吗?”
  “一直到抓获他们为止。”
  “如果你们没有找到他们,在离开这个国家之前,还到突尼斯去吗?”
  “这不需要预先交待。你的骆驼一定会归还的。我会关照这件事。”
  “这是微不足道的!主要是不要让那两个坏蛋逃脱。你认识到哈马马特湾的路吗?”
  “从这儿出发,我们知道,因为我们有一个杰出的足迹辨认专家。”
  “尽管如此,我还是指点一下。从这儿到哈马马特湾的直线,是经过瓦迪布达瓦斯,即希马废墟,再经过杰贝尔乌迪拉特去海滨。你在那边将遇到许多贝督因人,有梅舍人、塞拉人和赛德人,他们都是爱和平的人,不会给你们为难,如果你们告诉他们,你们是我的好朋友的话。”
  在列举这些部落的时候,他恰恰忘记了最重要的部落,这个疏忽是灾难性的。我指的是与我们敌对的阿云部落。我曾向他们索取高额赎金。他们的畜群经常放牧到瓦迪布达瓦斯,他们在那儿是梅舍人的邻居。御林军总监没有想到这点,而我则以为不会碰到这些人。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花费很多时间与大家告别。几分钟以后,我们就出了山口。御林军总监未能与我们多说几句分别的话。他骑上马,与我们走了半个小时,一直走进瓦尔。他还要给我们指点,但是我们不能再尊重他了,而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足迹上去。我们沿着足迹穿过岩石峡谷。只有西部人的眼光才能辨认出这样的足迹。御林军总监终于把手伸出来与我告别了。
  我们把瓦尔抛到后面了,平原又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惊讶地看见,前面不远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着,束手无策。他看见我们,转身就跑,但是很快又站住,因为他知道,我们骑骆驼的人很快就能赶上他。在沙漠地区,步行者实属罕见。
  我们很快就得到了解释,因为我们走近他的时候,从他的衣服上就认出他是我们的士兵。
  “是那个逃走的看守。”埃默里说。
  “毫无疑问。”我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站在这儿?”
  “他被阴险地抛弃了。大家都了解托马斯的为人。为了获得解放,他向这个人许诺了很多,一旦得手,就把他扔在这儿。”
  “可怜的士兵,临阵逃脱,释放俘虏,一定会被处死。你想救他?”
  “要看他的态度。”
  我们到了这个人身边。他本来是站着等我们,现在跪在地上呼喊,举起双手哀求:
  “慈悲,长官,慈悲!我被罚够了。”
  他转身对着我,因为他看见我与御林军总监关系特别亲密。
  “罚够了?你是临阵逃兵,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吗?”
  “死。”
  “此外,你释放了俘虏。在你被处死之前,还要挨可怕的板子。”
  “我知道。但是,长官,你的话在御林军总监面前是顶用的。我哀求你,请求你!”
  “先告诉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是双岗看守。我坐着,我的同伴来回走动。当他离开一段距离,听不见我们讲话声音的时候,上尉轻轻对我说……”
  “说什么?”
  “要求归还他的包。这个包,是他硬要我保管的。”
  “噢!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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