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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飘零叶-第29章

小说: 飘零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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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另一个长相一样的陌生人而已,他是流莹谷的少谷主宿流光,不是她的丈夫,她爱的那个容,她又何必去见他,何必在他陌生的眼光中自寻伤心?
  可可却惟有叹气了,她知道秦叶的固执,但是,没有了她的少谷主,还能拥有快乐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的“公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她的特别是最耀眼的美丽,不需要倾城的容貌,却绝对无法放下。仿佛暗夜里温润的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却奇特的光华。
  他忘记了与公子的相遇相识相爱相知,如果,有想起的一天,又该如何挽回?
  一室的静寂被轻轻的扣门声打破。
  “谁?”可可转首问道。
  “少主人请涤小姐和可可姑娘去暗雪厅用午膳。”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秦叶苦笑,这个段大少爷还真是自作主张,又让庄中人唤她当初在庄子中的称谓,当初那个涤小姐是他段大少爷的未婚妻,现在的她可不是,还有,当初那几个是他未婚妻的女人,恩,叫什么来着?有个什么姓骆的大家闺秀还是姓什么的小家碧玉的,还有个红尘飞索陆女侠,恩,影象深刻,还有个花魁叫什么紫依还是什么来着,估计已经是他段大少爷的妻子了吧……
  打断回想,她微笑着对可可说:“走吧,可可,我们吃饭去!”
  “恩。”可可点头,只要公子不再伤心,怎么样都可以……
  从现在起,她会一直一直地陪在公子身边的……
  (对不起;前面说过最近会比较忙;考试什么的都开始了;所以时间多点就每天都传;实在没有时间就只好隔上一两天了……)
  

  再见(上)

  这是什么情况啊,秦叶苦笑,段大少爷他,太胡来了吧……
  独自坐在雪芝廊上,秦叶叹气,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无奈的时候,都过了这么久了,忽然告诉自己说,当初那几个女人现在都只是妾而已?
  天哪,不会把她这个逃走的当成正妻了吧,我担当不起啊。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我都嫁人了啊,段大少爷,而且……她低头看向自己依然平平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呢,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不在意这个的吧?恩,对了,现在就和他说去!她是很感谢这些日子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但是感谢是一回事,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啊……
  她从雪芝廊上跳下来,引起一阵惊呼,转头看去,却是来寻她的可可。
  “哎呀,天哪,我的涤小姐!小心些,现在都是这个状况了,还这么跳!”可可责怪地看她一眼。
  秦叶无奈,“可可,你不要学那些人叫我涤小姐!”好象整个庄子的人都快把她看成主母了,就差要叫“少夫人”了,真是,不、可、理、喻!
  可可沉默,“原本,你是少谷主的妻子,可可原也该叫你夫人呢……”仿佛感慨。
  “我是容的妻子,不是你们少谷主的妻子。”秦叶微笑,“不过,可可,你还是可以叫我夫人啊!”可可是可以的,只要不要叫她那个让她不自在的“涤小姐”就可以了,唉……
  可可吐舌,“不,我喜欢叫你涤小姐!”
  秦叶瞪她,“不然就叫小姐,不然就叫夫人,不然还是叫公子!反正不许跟着这个庄子里的人叫!”
  “世上有怀着身孕的公子吗?”可可哼了声,“还是叫小姐吧,唉!”
  秦叶也不理她,“对了,段大少爷在哪里?”
  可可看着她,“公子,你完全不想和段少爷在一起,是么?”
  秦叶点头,“对他,就算有亲昵的感情,也像亲人一般,从来都没想过要以那种形式在一起啊。”
  “他在议事厅,和暮雪山庄的庄主理论呢,其实,从几天之前,他就为了留下你保护你和庄主发生争执了,但是他一直都不许你知道呢……”可可半晌才答到。
  秦叶抚额,天哪,段大少爷,你存心要让我欠你更多呢,但是,无论如何,再怎么亏欠的感情,也无法变成爱情啊,再说,段大少爷你,喜欢的应该是当初那个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的小女孩子,并不是她啊……就像现在在流莹谷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长相一样的,但是已经不是她爱的那个人了,只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陌生人而已……
  “就算这样,还是要让他知道啊,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呢,都嫁了人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嫁给他嘛!”秦叶说道。
  可可微笑,“你想去告诉他?”
  秦叶点头。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用去了。”可可笑道,“他一直都知道啊!”
  秦叶愣住,不过说来也是,以段大少爷这种我行我素,从来不管人家想法的人来说,怎么样的事都有可能接受,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去衡量他的。
  但是,无论怎么多的亏欠,自己都不可能去喜欢他呢……
  “还有,小姐,虽然他说不要告诉你,但是,少谷主近日会来暮雪山庄,和庄主议事。”可可忽然说道。
  秦叶沉默,虽然是无法原谅,但是,真的,却仍然有着想见他一面的想法,想来,在暮雪山庄,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什么时候?”她问。
  “你,要见他?”可可迟疑地问。
  秦叶微笑,“恩,再见一面。”就当是最后一面,“当是告别好了。”
  “告别?”可可疑惑。
  “可可,现在‘未纪’也给了他,你愿意,跟着我一起离开么?离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秦叶说着,眼神忽然飘忽,“远到……天涯海角的那头……”
  可可不明白,但是只是微笑,“不管哪里,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她握住秦叶的手,轻轻地说。
  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她远远地看着那个人,不是她熟悉的,甚至连初遇时候的微笑都没有,那么冰冷漠然的样子。
  依然是华丽翩然的衣着,长发轻轻地飘扬,美丽精致到仿佛只是阳光下的幻影,那么地不真实。
  她的心忽然剧痛,仿佛看到容温柔的笑,事实,却什么都没有。
  深秋的园子里只有盛放的菊,伴着翩然若仙的他,散着高洁幽雅的香气。她却觉得,那么完美的他,陌生到恍惚的地步,一瞬间,真的觉得似乎不曾相识过,不曾相爱过。
  她垂下眼睑,暗影中,不知是悲伤还是失落。
  远远看着,却觉得没有办法接近的那种心伤,又从何说起?
  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仿佛隔了万千光年的距离。呵,这个时代,又如何能了解万千光年是多么多么的远?只是,远到仿佛这辈子都只能这样遥遥望去,却无法再接近一点点。
  他忽然仿佛感到她的窥视,朝她的方向看来。琉璃般美丽的眼里,在看到她的时候,闪过一丝光彩。
  但是,她离得太远太远,看到的,仍然是他漠然冷淡的脸。
  当是告别,早就决定的。
  她微笑着迎了上去。
  “嗨。”她微笑着对他说。
  宿流光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记忆中,是不是也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亲切地说,“嗨。”
  几日来,一直作同样的梦,梦中的白色身影远远的在那头,自己好想好想过去,好想好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可是,仿佛陷在浓雾里,什么都看不清。冰冷的雾围绕着他,那种心慌的感觉,她却越来越远,冷到他一直打寒战的地步。
  什么仿佛已经失去,但是记忆的空白让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在这里。”他只是淡淡地说,“一旦出了流莹谷,你和我就没有关系了,但是,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很奇怪。”冷漠的声音仿佛淬了寒冰,清碎如击玉。
  没有关系。她细细地想,呵,是啊,有点唐突,有点可笑呢。“那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打扰了?”她灿烂地笑。
  只是,那一笑,仿佛整个园子都染上了忧悒,为什么有那么璀璨却悲伤的笑?
  他看着,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心莫名地痛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总会莫名地滞住呼吸,然后,心口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不了解这种情绪,也从没有过,很奇怪很伤心很苦痛的情绪。
  她低下了头,笑容敛去,“哎,笑得很难看吧?以前以为无论怎样,自己都能笑地很开心的样子呢,保证谁都无法看出来,看来,还是不行啊……”
  她的轻叹,整园的菊仿佛都随着忧郁起来。
  他不知为何,仿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好象,有熟悉的,应该要让她开心的……头好象有点痛,他轻轻地皱眉。
  “啊,对不起。”她歉然地笑,以为他是那种不耐烦的情绪,恩,好象越来越被他讨厌了啊,不过,好象也没有关系呢。
  她抬头,笑起来,清雅的面容忽然浮现温柔的情绪,美得眩目。
  “我只是,来跟你说,”她看着他,那种温柔仿佛要将他沉溺,“再见。”她轻轻地摆手。
  满园菊花盛放,香气弥漫。
  她说完转身,毫不留恋,离去的脚步优雅从容。
  他忽然从心底涌上恐慌的情绪,想要叫住那个人。
  仿佛熟悉的名字,却哽住。
  不要走。
  却说不出口,看着她白色的身影渐渐淡出了视线,渐渐的,消失,远去。
  再见。
  究竟是永远不见还是,能够再见?
  记忆,忽然出现朦朦胧胧的画面。
  所有的幸福,只是昨天。
  告别之后,她呢?
  满圆落菊萧索,人已渺渺。
  晚。
  段苛从秦叶的房中,只发现一封长信。
  “……妾之飘零,如秋之叶,君之情意,无以回报,更无法弃之过去,长伴君旁。忆曾经,不堪回首。故人逝去,心伤未愈,夫之背弃,惨然清减;却蒙君之不弃……还望君能思及故人之言,朝政之事,原为国为百姓,至于旧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耿耿……妾之福薄,只身凄凄,还望君之觅寻,能得幸福……”
  她只身离去,从此翩然飘零。
  依之于风。
  一切过往,不过过眼云烟而已。
  曾经的欢笑,泪水,悲伤,苦痛,幸福,不过是记忆的曾经了。
  如今的她,依然只剩自己。
  寂然。寂寞。
  只是今生,无法忘记。
  也曾,负你千行泪。
  而如今,系我一生心。
  幸福的昨天,今日的自己,却不堪回首而已……
  再见。
  (大家放心;还米完呢;还有个终卷啊……不过要耐心等了;偶现在正在考试期;时间比较少呢……)


  第 4 部分

  无门之地(上)

  两年后。
  南京城的繁华依旧,秦淮河在这花开五月的季节里显得格外柔婉。
  一个婀娜的素衣女子走在细雨过后微湿的青石小路上,拐过一条小巷,悄悄闪入一扇毫不起眼的暗朱色门墙内。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她转过的转角处偷偷瞅了眼,哎,为什么每次她都从不同的地方消失?害他每次跟踪都失败,更奇怪的是,她一旦进了哪个门,就再没见出来,每次出来都进不同的门。再无法找到她的居所,上头大概都要要他的脑袋了!
  灰衣男子朝对面看去,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跟踪那个素衣女子,好奇心不禁又泛滥起来。从一开始,他就很奇怪,上头先是花了那么大的工夫找人,然后又说不要惊动她,只是跟踪,看她究竟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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