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咒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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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一个人也确有些寂寞,便爽快地说:“好哇。”说着便吧李灵让进了屋。
李灵长得很秀气,个头比若男稍矮些,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穿一条淡绿色的连衣裙,显得身材很苗条。
“你开学该上大二了吧?”李灵问。
若男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我比你大一届,说起来还是你的师姐呢。”李灵大大咧咧地坐到若男的床上。
若男本来也是性格开朗的女孩子,看李灵不见外,便也坐下和这个小师姐聊上了。说起来挺奇怪,若男总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她,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可能这就是一见如故吧。”若男想。
聊了几句家常,李灵忽然话锋一转:“小师妹,这么早到学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看到李灵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诡秘的笑意。
“没有哇。”若男的秘密哪会轻易告诉别人。
“这么早来学校,一定有事。而且——,”李灵紧紧地盯着若男的眼睛,好象要从里面发现什么似的。
“一定和老校区有关!”
若男一惊,心想,这个小师姐太厉害了,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事也牵扯到她?或许是——她也梦到了江欣茹?
见若男没吭声,李灵得意地一笑:“告诉你吧,小师妹,我会算卦,什么事也别想瞒得住我。”
算卦?是想套我的话吧。若男心里暗笑,她拿定主意,决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秘密。
“既然都算出来了,又何必多此一问。”若男不动声色,口气也冷了些。
“嗬,到底是学法律的,滴水不漏。”李灵有些顽皮地晃着身子在屋里踱了几步。
“其实我早该知道,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李灵脸上充满自信。
见若男仍不动声色,李灵停住脚步,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卷进这件事的。”李灵的口气,似乎有些失望。“但我必须提醒你,老校区里不干净,晚上可不要去。”
说完,李灵也不打招呼,打开房门径自走了。
李灵走后,若男想,这师姐肯定有来头。她怎么能知道我晚上要去老校区呢?似乎她知道很多事情,难道真是算卦算出来的吗?
快半夜了,校园里死一般的寂静。到底是个女孩子,平时胆量过人的若男,此时也不禁有些紧张。
真想有个伴儿,哪怕胆小的小红也行,若男想。此刻她只身一人,去赴“鬼”约,会发生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沿着白天想好的路线,翻过栅栏墙,就到老校区了。可能因为长时间没人进来过,老校区里杂草丛生,一些校园里的小路也被杂草掩盖。
若男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情绪,打开手电筒,慢慢地辨认着脚下的道路,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2号教学楼位于教学区的中心,是一栋四层欧式建筑。高大敦实的圆拱形门洞座落在建筑物的正中间,象一张大嘴,张开着,等待食物入口。门前的小广场,蒿草已经成了它的主人。昔日校园的一景早已破败不堪。
不知是紧张,还是天太热,若男又是汗透衣衫。她把手电筒的光束集中在门环上,在巨大黑暗的笼罩下,这点光显得太微弱了。
门上快锈烂的大锁完全是摆设,打开它不费半点力气。
定了定神,若男犹豫了一下,就去推门,门显得很沉重,竟然没动。若男只好双手用力,大门这才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在门内大厅里的回声特别刺耳。
走进大门,若男尽量放轻脚步,可脚下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声音,这声音在大厅里显得很响。
往前走几步,就看到通向上层的楼梯,楼梯的两侧,各有一条通向下面的阶梯。
这是一层,往下不就是地下室吗?若男想。
这阶梯又陡又长,沿着台阶向下走,若男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终于,走到地下室的门边了。
借着手电的亮光,若男看到这是一个很久没人打开的门,门边把手上落了很多土,也结了好几重蜘蛛网。
门没锁,推开这道门会看到什么?若男琢摩着。
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若男终于用力推开门。
一股湿气和霉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偏过头去。
稳定了一下心神,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见没什么情况,若男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地下室有一间教室大小,墙上有许多霉斑,房顶上聚集着一层水珠,不时地掉下几滴。房子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四周杂乱地放着几张长条凳子,除此之外,地下室再无它物。
若男擦了擦汗,稍稍适应了一下环境。
可能是太紧张了,她这时竟然有些后悔了,不该一个人来。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怕发出一点声音,会惊动什么。
“你来了。”地下室里忽然传来轻微的说话声,这声音似乎可以从四周各个角落发出,让人无法辨明它传来的方向。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若男还是吓了一跳。
“你在哪?”若男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大声问道。
“别害怕,我只想和你说说话,像朋友一样。”那个声音轻轻地说。
“你在哪?为什么不出来说话?”若男声音有些颤抖。
“请你把手电筒关掉好吗?我不会让你感到太黑的。”那个声音显得更加轻柔。
若男迟疑了一下,关掉了手电筒,但手指还是按在开关上,随时准备打开。
奇怪,地下室却反而亮了起来。若男看见墙角里有一个黑影,头发披散着,和梦中见到的一样。
使劲掐了一下大腿,若男确信不是在梦中,看来这次是真的见鬼了!
“你约我来就是要和我做朋友,说说话吗?”
看出若男还在心存警惕,那黑影便说:“我帮你惩罚那个偷窥你的人,你难道不想谢谢我吗?”
“果然那件事是你做的,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啦。”若男这时好象真的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若男想起校园里传说的老校区闹鬼吓人的事,便又说:“不过,有人来老校区的时候,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别再吓人了?”
“我只惩罚有不良居心的人,也从不无故吓人,更从未害死过人。”江欣茹的口气有些冷冷的。
若男还想再问下去,又怕惹怒了她,便不再作声了。
听那黑影又说:“你好像对我的事了解挺多。”
“知道一点。”
“想不想知道得更多?”
若男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当然想知道,可又不知道对方的用意,因此,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这时,那黑影向若男走来,若男心里一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同时,手电筒攥得更紧了。
那黑影见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在这儿吗?”黑影轻柔地问道。
见若男仍没回答,便又说:“我就死在这儿。我是亲眼看见他们给我的身体穿上衣服,抬到楼顶,然后又把我的尸体仍下去的。”
这个黑影,应该叫江欣茹了。因为,在若男心中已经确定无疑她就是死去的江欣茹的灵魂了。
“其实在那两个畜牲脱光我的衣服轮奸了我以后,我就没想着再活,可我没想到他们又残忍地让我多活了三天,那是多么残酷的三天哪!”
江欣茹的口气已经不那么轻柔了:“白天,这两个畜牲去休息,怕我自杀,他们把我吊在梁上。到了晚上,他们拉起绳子让我双脚离地,用皮鞭狠命地抽我,还不断地问我把铜牌放到哪儿了。”
若男在想,要是换了自己,不知能不能忍受住这样的痛苦。见江欣茹停下来,便问:“你告诉他们了吗?”
“我已经想死了,怎么还会告诉他们。我只想忍住痛苦,趁他们不备,赶快自杀了事。可那两个畜牲拷打了我一夜,见我已经奄奄一息,快不行了,便把我放下来,让我躺在凳子上,手脚都绑住。他们又去休息了。我想死也死不成,浑身疼痛难忍。在那时,死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渴望的事啊!”
停了一下,江欣茹又接着说:“到第二天晚上,他们又给我坐老虎凳,那时我的感知好象迟钝了,他们无论怎样折磨我,我好象也不象第一天那么疼了。直到第三天上午,也就是8月28日上午,他们拷打了我一夜,居然还有精力再次轮奸我。再后来,我一下子不感觉疼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真是畜牲!”若男心里骂道。这时,她的同情心已经逐渐取代了恐怖感,此刻她只想让那两个混蛋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欣茹不再往下说了,似乎想起当年的事,到今天还有点苦不堪言。
若男问:“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人为我伸张正义。我不甘心就这样冤死,就这样离开!我要留在这里,留在我冤死的地方,等待有一天能得到真凶伏法的消息。这一呆就是三十年。”
“那两个畜牲不是被你杀掉了吗?”在若男心中,非常希望他们被江欣茹亲手杀死,因为,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算得到报应。
“他们并不是被我杀死的。”江欣茹叹了口气,“我的法力太小,离开这里,我也只能吓唬一下阴气较重的人。”
“既然他们已死,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呆下去?”
“象你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儿,也会认为他们两个混蛋会是这件事的主谋?”
这正是若男要找的答案,便问:“那主谋元凶到底是谁?”
“在那两个混蛋轮奸我时,我以为他们是垂涎我的美貌,”江欣茹幽幽地说,“到后来他们严刑拷打追问铜牌时,我便知道,是有人授意他们这样做的。究竟是谁,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快了,今年8月28日,也许真相就会大白了。”
“你是说周小红?那不可能!你死后十多年她才出生,怎么可能跟她有关?”若男有些着急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8月28日,我们周围只有她会遭受同样的厄运。我确定,她不可能是我的仇人。因此,我不断提醒她,想让她明白她的处境,找到真正应受报应的人来代替她。可她不但不接受我的提醒,还在房间放了镇物,戴了紫水晶来避我。我没别的办法,只好找你来帮她,也算是帮我。”
“可我不明白,是怎么确定今年8月28日,凶手会遭到报应的事呢?”
“在我死时,有人念了诅咒的咒语,并做了法事。”
“咒语?”若男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是的,是咒语。是记载在铜牌上的咒语。”
若男明白了,原来铜牌上的符号竟是咒语,确切地说,是能主宰人的生死的咒语。这就是那个主谋急切要得到那个铜牌的原因,这也是江欣茹受尽酷刑也不透露铜牌下落的原因。若男不禁对眼前这个幽灵肃然起敬了。
她还想问点什么,江欣茹说:“你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也许这里并不安全,有事以后再说吧。”
从2号楼出来,若男长出了口气,她定了定神,抬头看看天。发现月亮不象平时那么清澈,变得有些模糊。她揉揉眼再看,还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