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张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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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拐子说,这可是你说的,只要让我逮着了,人就是我的了,全四十场的人都听到了。你要喊人,你就喊。让人家都来看热闹,我才不怕呢!
冯寡妇说,话我是说过,可指的是那天,今天不算数。
刘拐子说,我才不管是哪天呢!逮住了再说。
冯寡妇望望刘拐子哈哈笑了,笑完了又睥睨着眼说,看你那熊样,你真以为我怕你,咱们一对一说不定谁干过谁呢!
刘拐子发狠地说,真的!我不信老子一个大男人按不倒一个女人。说着便向冯寡妇一步步逼了过去。
冯寡妇见刘拐子一步步逼上来,不由一步步往后退。两人互相都能听到心在砰砰乱跳。冯寡妇退到床边,没退路了,便扎开架子准备和刘拐子比比力气。
刘拐子望望冯寡妇的姿势停下了。
冯寡妇脸上便现出了鄙视的表情。
刘拐子睁大眼睛望着冯寡妇的头发,极惊恐地喊道,哎呀,你头上……
冯寡妇吃了一惊,手往头上乱摸。说时迟那时快,刘拐子像一只袋鼠,后腿一弹扑了上去,一头撞在冯寡妇的心口窝上,冯寡妇没有心理准备,被刘拐子一撞,仰面倒在床上,心口窝里一口气没散开,一时缓不过来,浑身没一丝儿的力气。
刘拐子扑上去按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冯寡妇的上衣往上一捋,将就着衣服将冯寡妇的胳膊捆了。冯寡妇哪里会料到刘拐子会来这一手,还没回过神来,一双手已被刘拐子捆在了头顶,两条腿悬在床边,想反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有任凭刘拐子折腾。
刘拐子将冯寡妇的上衣往上一捋,便现出了冯寡妇那雪白的胸部。刘拐子见冯寡妇那浑圆硕大的乳房颤抖着热热闹闹,便不顾一切地一口含在了嘴里,没命地吸吮。
冯寡妇被压在身下也不挣扎了,只是沉沉迷迷地呻吟。
刘拐子在冯寡妇怀里像头小猪乱拱了一阵,接下来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冯寡妇睁开眼问,你就会吃奶呀!
刘拐子答,不是说女人才是真正的甜水吗?甜水是啥,甜水不就是奶水嘛!
冯寡妇噢地一声笑了。天!敢情这刘拐子还没碰过女人,还没尝到过女人的甜头。冯寡妇问,刚才你脱我衣裳是和谁学的?
刘拐子答,那是我当兵时,抓俘虏的绝招。
冯寡妇又笑了,说,刚才你把我按在床上脱衣服时,我还以为你过去是强奸犯呢!原来把抓俘虏的方法用来抓女人了。哈哈——笨蛋,我又没生小孩,哪来的奶水,奶水是喂娃的,你又不是我娃。
刘拐子问,那女人身上到底有啥甜头?
冯寡妇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嘛!把我手解开,让我起来,我让你尝尝女人身上的甜头。
刘拐子说,把你放了,你可别跑。
冯寡妇眼睛一红,泪水都出来了。说,你这没人疼没人爱的人哟!可怜几十岁了还像个孩子。你把我逮住了,我还跑啥!我就是你的人了。冯寡妇起身一把抱住了刘拐子的头,说,傻人呀!明天咱去找矿长,咱登记结婚。从今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在一起过日子。
刘拐子说,真的?你愿做我老婆。
冯寡妇说,还有假,从今后你可要好好待俺娘俩,你也是有家有口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第三部分:苦泉水甜水咋能喝醉人
刘拐子要和冯寡妇结婚了,这消息随着早晨的山风吹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那风中几乎还含有湿漉漉的水分,人们一时半会不太相信。谁也不会确切地相信这件事,那水灵灵的一个寡妇咋会看上一个拐子,四十场光棍成群,好胳膊好腿的有的是。刘拐子也不知用啥迷魂汤把冯寡妇灌昏了,人们弄不懂那甜水咋能喝醉人。
中午卖水的时候,刘拐子便对挑水的人们正式宣布了。人们听着刘拐子的话感到那声音里也带了甜味,像放出来的水一样欢畅。刘拐子说,今天是我和甜水娘成亲的日子,没钱请大家喝喜酒,就请大家多喝几口甜水吧!今天挑水不按规定,谁愿挑几担就挑几担,挑完为止。今天我要用水罐车去接甜水娘俩!矿长同意了。
刘拐子要用水罐车去接新娘,挑完水的人放下桶便出来看热闹。刘拐子地窝子门前已围了不少人,矿长夫人正带着几个女人为拐子布置新房。刘拐子那地窝子的门上也贴出大红喜字。
水罐车停在门口,开车的驾驶员坐在驾驶室里按着喇叭急着上路。有人正忙着往水罐车上贴对子。右边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左边是幸福不忘共产党,后头却是严禁烟火。那对子贴上了便引得人笑,说这又不是油罐车,咋还贴上那几个字。贴的人说,自己体会。
刘拐子一身新衣走了出来,他吃力地爬上了水箱。他打开了水箱盖,露出一个圆圆的洞来。刘拐子便站在那圆洞里,露出半截身子,像个坦克兵,神气活现的。一群孩子嗷嗷叫着围着水箱转,唱着谁即兴编的顺口溜:
“刘拐子娶新娘,地窝子当新房,背不动媳妇怕人笑,水罐车当花轿。”
在人们的哄闹中,水罐车缓缓启动了。路两边的人都顿足望,有人便向刘拐子大声喊,恭喜呀!恭喜呀!刘拐子便挥着右手道,谢谢!谢谢啦水罐车走了一路,刘拐子挥了一路手,像位大首长检阅部队一样。
水罐车去了不大一会,新娘便接回来了。这次水罐车入口处站着两个人。冯寡妇满面红光和刘拐子挤在一处。由于那水罐车入口太小,刘拐子和冯寡妇对面站着,就像紧紧地抱在一处似的,脸都贴在一块了,极亲热的样子。女儿甜水想出来露露脸,努力了几次都被娘硬按了下去,蹲在水罐里嗷嗷叫。水罐车便发出了回音,像锁呐声声。有人说,咦!这刘拐子还请了乐队藏在水箱里,听起来像音箱。
人们望着刘拐子和冯寡妇的窘迫样,笑得前仰后倒的。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用水罐车接新娘的,水罐车装着一半甜水一半苦水,正好。一群孩子老远就迎着水罐车去了,末了又跟着水罐车后头跑,边跑边喊。
卖水了,买水了!
这时,学校的高音喇叭里又开始播放“边疆的泉水清又纯”这首歌了。
一群光棍立在不远处的墙根处,羡慕得直流口水。有人便酸溜溜地说,这女人咋叫的春,放着咱这壶甜水不喝,非要喝刘拐子那壶苦水。
有人答道,就你那壶水,你不怕壶嘴儿被那寡妇咬掉了。女人是啥,女人是一包药,有病治病,没病伤身,懂吗
那单身汉回答,不懂!从明天起我也喝苦泉水,得大鸡巴病,找个女人医医,那才叫美呢!
有人说,可惜。你没那刘拐子的水命儿,也没他那艳福!
刘拐子尝到有女人的甜头是从一顿晚饭开始的。刘拐子觉得有生以来吃了顿最好的饭。甜水娘给他擀了顿油泼辣子面。油泼辣子面本来是甜水娘陕西老家的饭食,可刘拐子是四川人,对辣子更感兴趣。
刘拐子坐在床边,看着甜水烧火,甜水娘下面,心便被那蒸腾的水气溶化了。甜水娘在那水蒸气的弥漫中,虚幻着像在天上的雾里。刘拐子做梦也没想到过这雾里的人就是自己的了。当甜水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捞面条递给刘拐子时,刘拐子有一种不真实感,他觉得这日子不该是自己在过,好像是另外一个人在过。这种不真实感一直伴随着刘拐子很久,在婚后的一段时间内这种不真实感一直攫住了刘拐子的心。
刘拐子一口气吃了两大碗。在刘拐子吃面之时,甜水娘却不动声色地安详地望着他。刘拐子放下碗捋着嘴才见甜水娘没动筷子,便诧异地问,你们咋不吃!甜水娘笑了,说,俺老家新媳妇过门有个风俗,就是给男人做顿可口的饭,看着他吃饱。将来过日子才知道男人的饭量。刘拐子说,我的饭量要得不?甜水娘便笑了,说,一顿能吃两海碗面的才是男子汉。刘拐子便自我欣赏了一回。有男子汉的感觉从心中升起。甜水娘问,好吃嘛?
刘拐子答,好吃!
甜水娘问,香吗?
刘拐子答,甜!
甜水娘笑,我又没放糖,咋会甜!
刘拐子说,有女人的甜头!
甜水娘笑了,说。女人真正的甜头你还没尝到,在后头呢!
刘拐子说,那我等着。
第三部分:苦泉水大鸡巴病又犯了
太阳下西山,月亮上东山。晚风逍遥游。四十场在一片寂静中沉湎着已逝的白日,向凄迷含蓄的黑夜走去。
刘拐子觉得地窝子里从来没有这样让自己着迷过。有一种甜丝丝的女人味。甜水热闹了一天早累了,丢下饭碗便睡着了,那轻细香甜的呼吸带给了刘拐子一种平和静谧的气氛。甜水娘忙完了便走到刘拐子身旁,说,累不?刘拐子答非所问。你嫁给我不会后悔吧!甜水娘说,后悔个啥,只要你不嫌俺孤儿寡母就行。
刘拐子说,我朗咯会嫌哟,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我这四壁空空,要啥没啥,你来我连个礼物都送不起。
甜水娘说,俺来是图你人好,也不是图东西的。甜水娘顿了顿又说,今天是咱的好日子,你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吗?
刘拐子说,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也应。只要我能做得到。
甜水娘想了想说,算了!我这要求也许太过份了。
刘拐子说,过不过分,你说出来听听嘛!我刘拐子不是小器人。
甜水娘说,自从来到四十场,我从来没用甜水洗过澡。用苦泉水洗澡,洗过了身上水一干就起白道道,弄得又粗又糙的。你舍得让我用甜水洗个澡吗?
刘拐子望着甜水娘一时说不出话来。刘拐子有些激动地握着甜水娘的手说,我还以为是啥事,原来是这要求。洗吧!我这还有半缸!
甜水娘十分激动的样子,今后你能让我十天半月用甜水洗个澡,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刘拐子说,今后我一口甜水也不沾,甜水省下来让你洗澡,那是我的那份。
刘拐子坐在床边,望着甜水娘舀水,望着甜水娘犹犹豫豫地脱衣服,像看一部电影。刘拐子觉得早该看这部电影了。甜水娘被刘拐子看得不好意思了,叭地一声拉熄了灯。刘拐子顿觉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有团白光在不远处晃动。这时,月光从门隙里爬进来,从天窗上钻进来,将一片光辉洒在甜水娘那赤裸的身上。刘拐子坐在床边觉得下身有些胀疼,在心里便不服气地骂了一句,狗日的大鸡巴病又犯了。刘拐子便坐在那里用手抓住下处,脑海里便想着朦胧中的一个裸体女人,在以往刘拐子便用这种办法医治他的病。今夜,刘拐子睁开眼睛望着屋里的那团白光,他觉得这白光和他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幻觉是重叠在一起的。
刘拐子此刻坐在床边,他又一次不得不准备和他幻觉中的女人相会了。此时他睁大了眼睛弄不明白是在幻觉中还是在现实中。
他望着那团白光,准备在朦胧中追赶。这时他听到甜水娘仿佛在遥远处又好像在心灵深处呼唤了他一声,老刘,来呀!
刘拐子便起身向那团白光走去。刘拐子觉得一切是那样熟悉,像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