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水浒之---武松回忆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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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二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在半夜三更宣布涨价。每次涨价前几天她都先放话出来，说最近收了不少病死猪，猪肉储备充足，不会涨价，请兄弟们99个放心。兄弟们都不知道99个放心是什么意思，虽然都猜测将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实在猜不准到底是什么样不好的事要发生。
　　
　　　突然在一个夜深人静，伸手摸不着包子的夜晚，趁着圈里的猪和兄弟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她在院子当中鬼哭狼嚎地来那么一嗓子：“夜猫子进宅，有事儿没事儿我全来。有事儿您说话，没事儿我胡来！平安无事呦，叉烧包又涨价喽！”
　　
　　　睡梦中的兄弟们被吵醒，这时才合计过味儿来：二娘白天让我们99个放心，只有1个不放心留在了晚上。大家坐在铺上叫苦不迭，叫床不止，连呼：“上当了，上当了，又上这个老娘们儿的贼当了，早知道她要涨价晚饭多吃几个包子，再备上一屉多好！”
　　
　　　孙二娘煞有介事地安抚睡眼朦胧、义愤填膺的兄弟们：“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忙，听我现在诉衷肠；刮风也不怕，下雨也怕，就怕老娘乱讲话！我跟你们说，食堂包子的价格要与周边地区周边猪肉价格接轨。涨价是为了让弟兄们吃到更加美味可口的包子，包子价格上调我们基本上是按照餐饮业定价机制进行的，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包子价格调整尚未到位，山寨的食堂仍面临经营压力，就这么涨，我的食堂还亏损呢！由于影响包子价格因素众多，变化频繁，这里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尽快适应，当叉烧包涨价逐渐成为常态你们就习惯了”
　　
　　　大家都说包子涨价将严重打击兄弟们的食欲和性欲，搞不好还要影响士气和脾气。虽然遭到兄弟们的一致反对，但说归说，骂归骂，经过几个回合后，大家都被孙二娘搞得没脾气，只能是人在屋檐下，低头吃包子。
　　　
　　　只有李逵在屋里气得抓狂，因为饭量大，他不得不付出比过去多一倍的银子才能吃饱饭，他背地里跟大家说：“这个老娘们儿横竖两张嘴，都不说人话。这个人渣，败类，道德终结者，什么玩意儿，早晚不得好死！”

　　看到大家心里对包子涨价都有怨气，吴用在《绿林好汉日报》上发表署名文章——《叉烧包涨价对兄弟们胃肠功能影响的深度分析》，在文章中军师以第一人称出现：　
　　
　　　在叉烧包价格上调当天，我走上梁山街头，随机采访了几位即将出去抢劫的兄弟，大家纷纷表示：叉烧包涨价对自己山寨生活影响不大。其中部分受访者表示，平时饭量不大，吃的不多，作为一个造粪的工具，包子价格上涨对自己的影响不大。
　　
　　　时迁幸灾乐祸地告诉我：“平时我饭量小，一顿也就吃一个包子，被人追杀得实在太累了才额外多加一个，包子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副食，我主要是吃‘打鲁面’，因此涨价对我来说影响微乎其微，小之又小，我这回倒要看一看那些大块头有大饭量的兄弟怎么办，嘿嘿嘿嘿……”他猥亵地笑着，走出了我的视线。
　　
　　　浪子燕青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由于平时只是上青楼喝花酒，基本上不吃什么主食，“叉烧包涨价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每个月也就多支付3两纹银左右，大不了以后少喝一杯加饭酒。”
　　
　　　而相对平时饭量较大、运动剧烈的黑旋风李逵和神行太保戴宗来说，每月伙食费的增加则较明显。“一般每天消耗60个包子，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就要多支付20两银子”他俩哭咧咧地向我述说着，我学着猫哭耗子时的样子当面劝了他们两句，便不再搭理他们。
　　
　　　包子价格持续走高，使绝大多数兄弟转向选择吃野菜和野果这些最原始的食品。神医安道全在接受采访时说，虽说自己饭量不大，而且经常去患者家噌饭，涨价对他影响不大。但是，在日益高涨的包子面前，他还是更多地选择吃自己新研制的食全食美大补丸。“包子吃多了很油腻，况且二娘的包子那点肉都在褶上，吃起来不能一下子爽歪歪，还常年带有一股人肉的膻味，不符合我家祖传‘食补不如药补’的理念。”他还告诉我，他的食全食美大补丸，味美香甜甜，好吃不贵，真的实惠，“我原来一天吃两个包子，上顿下顿的吃，麻烦。改吃食全食美大补丸后，每天只要100粒就够了，真方便！”　由于过去吃包子，安道全落下了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坏毛病，他认为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改吃食全食美大补丸后，这种状况大大好转了。现在的安大夫补得是红光满面，鼻孔流血。

　　对于面黄肌瘦的病蔚迟孙立来说，吃饺子已成为如今他唯一的选择。他说：“包子那么贵，以后宁愿吃饺子，也不想再吃包子了，再吃容易把我吃死，我的病都是吃这些垃圾食品吃出来的！”　
　　
　　　通过采访，我认为包子涨价后能够有效控制大家的食欲，帮助肥胖的兄弟减肥，对健康有好处，能大大提高梁山的战斗力，是件大郐人心，有百利而无一嗨的好事。目前大家可能不理解为什么包子总是在涨价，但我相信，若干年后，兄弟们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衷和孙二娘的别有用心（对不起，是良苦用心，作者注）。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没多久周边猪肉开始降价了。
　　　兄弟问为什么包子的价格不跟着一起调整，孙二娘又大言不惭地说：“包子价格目前还不具备与周边地区猪肉价格接轨的条件，保持包子价格稳定有利于保持山寨餐饮政策前后的一致性，连续性和稳定性。有利于稳定贼心，包子的零售价一旦涨上去就不要再降下来了，变来变去会让兄弟们觉得无所适从。我挣点钱除了打点大哥，还要打点军师，我容易吗？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要在小事上斤斤计较，你们要学会忍受，不然会很难受。”
　　
　　　看到孙二娘这么无耻，大伙儿都怂恿鲁智深去当面暴打她一顿。可鲁智深最近每天都吃不饱饭，已经快站不起来了，哪还有力气去打人。



大哥的生日和“一百零八对”
　　　春去秋来，大哥要过生日了，他早早就放出话来说：“今年寿辰不收礼。”
　　
　　　有的兄弟问：“那收什么？”
　　
　　　大哥说：“收礼还收假黄金。”
　　
　　　于是按照往年的惯例，兄弟们不知从何处划拉来一些品质稍好一引起的黄铜冒充黄金给大哥当寿礼，大哥看到兄弟们依旧很“忠诚”自然十分高兴，他根据每个人送礼的多少以及收到“黄金”的成色将兄弟们人为地分了两个系列，排定了水泊梁山的座次。第一个档次叫天罡星系列，有36人获此殊荣，意味着在日后能受到大哥更多的关照和小恩小惠，不用经常出去砍人，被人砍的机会也就大大减少了，属于高档“未挨劈”会员；另外72人由于送的“黄金”成色不好被大哥划入地煞星系列，属于“挨劈”那伙儿的，一群低端客户，冲锋陷阵当人肉盾牌的全指着他们，他还给兄弟们起了一些很好听的绰号：
　　
　　　天魁星呼宝义宋江，天罡星玉麒麟卢俊义，天机星智多星吴用，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天勇星大刀关胜，天雄星豹子头林冲，天杀星黑旋风李逵，地贼星鼓上蚤时迁，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
　　就这样，我们梁山这些“仇富”一族都有了自己的绰号，而且流传了许久。
　　
　　　在大哥生日当天，吴用满怀深情地给大哥唱了一首《猪你生日快乐！》：
　　
　　　猪你生日快乐，猪你生日快乐，猪你生日快乐，猪你——生日快乐！
　　
　　　兄弟们也都跟着哼唱，一开始大哥听得很高兴，闭着眼睛跟着节奏打着拍子，很陶醉的样子，但后来越听越觉得是滋味，他也搞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又不好当面发作，便象征性地哼哼了两声。
　　
　　　孙二娘特意做了一碗独家秘制的“常瘦面”献给大哥，自打大哥吃了这碗面条后，就不停地上茅房。鲁智深、李逵和另外几个胖子得知这种情况后就天天围着孙二娘要吃“常瘦面”。
　　
　　　在我的记忆中，大哥在梁山上过最后一个生日的时候，曾邀请官府里的一些官员上梁山一起来热闹一下。在寿宴上，高俅扮作“黄鼠狼”来给大哥祝寿，并作了主题发言。
　　
　　　高俅说的很真诚，也很简洁。他说：“我知道大家平时做强盗都很不容易，既充满挑战又充满悬念，既高收入又高风险，既无聊又无耻，既可气又可恨，既衣冠楚楚又可怜兮兮，既腰包鼓鼓又头脑空空，既大张旗鼓又小心翼翼，既想吃肉又想喝汤，既想荣华富贵又想不劳而获，既蹑手蹑脚又大大咧咧，既反人类又反社会，既风光无限又危机四伏。大家被高俅一会儿“既”一会儿“又”的给彻底弄蒙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些什么，被他整的既不知所措又无动于衷。
　　高俅接着说：“每位兄弟都可能由于受到强烈的刺激而心神不宁，我这次到梁山来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给老宋大哥祝寿，祝他福如东海，瘦比南山；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看望大家，跟兄弟们作个双向沟通，现在提倡沟通无极限。因此，兄弟们无论有什么想说的话，有什么想干的事都说出来让老夫听听。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言无不尽；也可以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又可以欲言又止，欲盖弥彰。总之，说与不说，说什么，怎么说都随你们大小便。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挨劈、挨踢、挨骂啦，统统告诉我为嘛儿！”
　　
　　　这次连大哥都看出来了，他没安好心，是来刺探梁山的底细，于是兄弟们在聚义厅里跟高俅唇枪舌剑地展开了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对联活动，史称“一百零八对”，高俅单枪匹马“舌战群蠕”——在他眼里我们就一堆蠕虫。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场面紧张的令人窒息，高俅给每个有都出了一幅对联，大家生怕对不上高俅的对子而遭到大哥责骂，因此都小心翼翼，竭尽全力。
　　


作者：诸葛迟迟　回复日期：2009…7…9　16：31：00　

　　我现在只能凭着一些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记忆努力回忆起当时的一些对联：　
　　
　　高俅：老夫驾到，我从汴京西来，梁山东去；
　　宋江：小弟恭迎，不过烧鸡一只，黄酒二两。
　　
　　高俅：莫放白痴宋江过。
　　吴用：最难高俅大哥来。
　　
　　高　俅：老员外，新流氓，先生何苦若此；
　　卢俊义：大脑袋，小细脖，太蔚关你鸟事。
　　
　　高俅：讲贪污，说受贿，大哥略知一二；
　　林冲：论杀人，比放火，小弟样样精通。
　　
　　高　俅：山不在高太蔚高；
　　鲁智深：水不在深鲁智深。
　　
　　高俅：说黑旋风，讲黑旋风，到底谁是黑旋风？
　　李逵：骂高太蔚，损高太蔚，原来你是高太蔚！
　　
　　高　俅：剪不断，理还乱，叫人撵得四处窜；
　　公孙胜：胜不骄，败不馁，打死我也不后悔。
　　
　　高俅：梁山草寇一大帮，　一个一个贼能装！
　　戴宗：高俅老儿小短腿，一走一瘸流口水。
　　
　　高俅：千山　千水　千夫所指；
　　王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