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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874-爱是最冰冷杀人武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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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头给我看。他脖子上有淤血和青紫。    
    他说,我不要再见到她。    
    她太可怕。    
    我的病人在七瓶啤酒以及半瓶二锅头的酒精冲击下,从坐着的沙发上站起来,朝正在往门口方向走的年轻男人走过去,她用极快的速度走到他的身后,她手里拎一只喝到一半的瓶子,她左手扯住男人的衣服后领,右手将瓶子朝着男人的后脑勺砸过去,男人用手护着自己的后脑,后脑有血,血开始渗过头皮往手指间涌,我的病人又在这个时候用穿着皮靴的脚猛踢这个男人的下身,男人抱着头蹲下来,我的病人说,你要走是不是,你不爱我是不是,你为什么不爱我,你还要骗我—每说一句,她手里的瓶子就落到他的头上,肩上,后颈上,瓶子已经碎成了半截,割着她自己的手,我的病人牢牢握着这残缺的半截玻璃,她哭泣着,声泪俱下,浑身颤抖,瓶子落在地板上,她用两只手掐男人的脖子,你不爱我了?她的手也在淌血但是她却没有知觉,她反复地问,你不爱我?    
    我跟这个年轻男人说,你怎么还不出院,还坐这儿干什么?回去休息,一周后来医院拆线。    
    如果我还是那个当年的精神病科门诊部的医生,我会下一张转院证明,要求将我的女病人转送到郊区那间风光秀丽的精神病疗养院。但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病人了。或者,她从来都不是我的,病人?我在那个大风的江边找到她,并且找人把她从江水里打捞上来,她当时已经完全昏迷,肺部大量积水,如果不是由于这年冬天南方干旱的天气,导致江河的水位低,水流缓慢,可能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变成了一条绿色的美人鱼游到深海里去了。我们直接把她送到了当地就近的医院里。现在她的身边,应该有别的医生。    
    我在她留在旅馆的日记里,看到她给自己开的中药配方,她还反复提到一个叫莫尼的女人,她写,莫尼又喝酒了,她写,莫尼不听话,不肯吃药,她写莫尼就要死了。如果,如果根本没有一个叫莫尼的人,那么,她很明显患有精神分裂,产生了幻听,和幻觉。在我的临床经验中,半数以上的病人有幻觉,其中最主要的具有特征性的是命令性幻听、评论性幻听、争论性幻听,声音重复病人思想即思维鸣响(又称思维化声)。这样的幻听会直接影响病人的情绪和行为,它可构成被害妄想的基础,使病人采取自卫或攻击行为。表现在精神、躯体和现实人格解体方面的感知障碍,如无头感、飘浮感,活动时不感肢体存在或多肢感,或丧失了完整“我”的感觉,将“我”分裂成两个或三个,自己是其中的一个,自己只能支配部分精神活动和肉体活动。那么,“莫尼”这个称呼,即是我的病人在发生人格障碍的时候产生的一个—幻觉?她说,莫尼死了,我跟她说,你不能要那个孩子,她不听。她用可导致堕胎的中草药,麝香,冰片,大黄,黄芩,苏合香,青木香,逐渐增加用量,杀掉幻觉中的“莫尼”以及她自己肚里的孩子,出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五十天的身孕。她说莫尼说我还杀了她的男人,他死了吗难道他不是永远活在你的心中。她自问自答。我整理我的病人的日记,以及她在那个旅馆期间写到我家邮箱来的信,就看到这么多。    
    至于一个精神病人的发病成因,这是个十分复杂的问题。    
    有一个我一直想要回避的事实是,我的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未婚妻,她的名字叫莫尼。我打算跟她结婚,如果顺利的话,我希望我能重新拥有一个安宁正常的婚姻生活,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我渴望平静的单纯的日子。    
    我的病人在三个月前的一个上午来找过我,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已经严重酗酒。那一天她精神很好的样子,穿一件纯白色的毛衣,脸色红扑扑的提一大兜水果走来敲我的门,是莫尼给她开的门,我走过去给她介绍,我说:这是,莫尼。


第一部分完美杀人计划(1)

    完美杀人计划:    
    在他家楼下五十米的地方,租一个十平方米的铺面,开一家早餐店,专卖豆浆烧饼和油条。他每天上班一定会经过这家惟一的早餐店,他会顺手给自己买早餐,于是我在他喝的那杯豆浆里不知不觉地下毒,当然我要乔装改扮成一个普通的店员的模样,可以将脸涂黑,或者去整容,把鼻子弄塌,把双眼皮变成单眼皮,把脸型也改了,头发染成红色,当然他可能只是经过就买一杯豆浆,他不见得会抬头望我一眼,所以我只需要,冷静地把放了慢性毒药的豆浆递给他,一定要慢性的,每天喝一点,否则,人家一下就把我查出来了。    
    在他楼下的花圃旁边,有一个下水道的入口,平时上面有一块水泥板,由于时间过长,水泥板上面已经生了杂草,找个时间去把那块板抽掉,虚掩一些杂草在那里,春夏季节的时候,他喜欢打理花圃的花草,这样,总有一天,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早,或是凉风习习的傍晚,他一个翻身就掉下去了。    
    给他写信,信封里装一些炭疽热的粉末,他一打开信封,就感染病毒了。不过炭疽热这个东西哪里有卖,这是个问题。    
    装扮成送水工人,在他家的蒸馏水里投毒,连投三个月,必定成功。    
    偷偷上他家去,把他的热水器的关键零件下掉两个,这样当他打开热水器的时候,煤气开始泄漏,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头晕脚软,喊都来不及。但是,去哪里弄他家的钥匙?    
    他经过一条窄巷子的时候,我站在巷子旁一个屋顶的天台上,将一个巨大的花盆对着他的头顶扔下去,记住一定要算好时间差,要不偏不倚地,刚好,落在他的头上。还要掌握好天气,那天一定要刮着8级台风,要让整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好像天灾人祸。    
    他去登山的时候,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趁他对着远山眺望风景,趁他站在某个悬崖边上,从后面对着他的背部用力一推,他一定粉身碎骨。    
    去郊外放风筝,将一条拉得很直飞得很高的风筝线故意绕过他的面前,狂风呼呼地吹,风筝线扑上来对着他的脖子,轻轻一舔。    
    他去游泳池游泳,我悄悄地潜入水底,用刀子在他的动脉上割上一刀,他发现的时候鲜血已经流了一池子,趁着人多混乱,我刚好一走了之。可是,我不会游泳,更不会闭气。    
    在带着面具的化装舞会上,我扮成一个滑稽的小丑样子,慢慢向他靠近,在他正与别人谈笑风生的时候,从背后给他一刀子。但是这一刀如果插得不对,如果插在屁股上,他也不会死。    
    最好有一把手枪,小口径的,英式,枪柄上还镶着一粒粒小颗的碎钻石,在人群中我向他迎面走来,我戴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他不可能认出我来,等走得近了,我把我的钻石小手枪从口袋里掏出来,对着他的胸口,射击,如果他没有立刻毙命,我再对着他的头部,补上一枪。    
    如果我没有胆量开枪,可以去雇一个杀手,他动起手来一定又快又狠,干净利落,一个杀手要多少钱,谁可以告诉我?    
    如果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我怎么办?    
    有一本书里说有一种兵器叫血滴子,只需要远远地朝敌人抛过去,将敌人罩在里面,再将血滴子收回来,那人已化成一滴血水,从此那个人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了。哼,只要我能找到这种血滴子。    
    我告诉你,精神病院是一个全世界最快乐的游乐场。就在昨天,我临出院的最后一个晚上,我邻床的那个漂亮姑娘,曾经的选美比赛亚军,她凑到我的床前,压低了嗓子悄悄地跟我说,你明天回去,进到城里,你去榕树街75号,那是我的家,你要小心不要被我爸和我妈发现了,他们两个都狡猾得很,你悄悄地进到我家的院子里,我家院子里有一棵大槐树,你面对着槐树,向左走5步,再向前走3步,再转左,5步,记住了,不要走错了,就在那个位置,那里埋着我的宝藏。我问她,那都是些什么宝贝?她笑嘻嘻地,神秘地说,我不告诉你。她又说,你找到它以后,把它收好,不要告诉别人哦。我说好,我会把它存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    
    我会把它拿去雇一个杀手。如果真有那么一堆宝贝的话。我在这家医院里每天得到一大把红色绿色白色黄色的药片作为奖励,起初是因为我抗拒吃饭,后来是因为我整夜地哭泣,再后来我抗拒那些漂亮药片,他们就奖励我一个棒子粗的针管。还用皮带将我的手和脚都固定在小床上,让我躺在那里看他们围着我团团转。我躺了很多天思想就转过弯来了,如果我吃药,他们就不给我打棒子针,如果我不哭,他们就允许我从床上坐起来,如果我把饭吃了,我可以到外面的院子里去晒太阳,和其他病人一起反复走来走去。正反都是奖,我选择这样,就得不到那样。这样也好。我想。我从那个寒冷的江水里被他们捞起来的时候,我那该死的子宫正在大出血,他们把我带到一个装满大灯泡的房间里给我吃各种药打各种针,但最终没有阻止我顽固的子宫感染和并发的炎症,他们又给我做这样的检查或那样的化验,最后,他们就把我的子宫给拿走了。他们说这样是对我好。我也觉得是。拿走一个子宫算什么,这不能说明什么。得到这样就要失去那样。如果可以他们应该把我的血液神经器官心脏大脑统统都拿走,把悲伤的灵魂也拿走,只留下一个空壳或者连空壳也不留。可是他们不干。我哀求了半年,半年后他们终于同意我得了阑尾炎,取走了我一小截盲肠。


第一部分完美杀人计划(2)

    我的生命必是在哪里出了差错,以至我得到摧枯拉朽。    
    我出院的时候,主治医生问我,要不要通知你家里人来接你呢?    
    我说不用了,他们都出国了,在加拿大做生意呐。    
    (他们都死了。)    
    我笑着跟主治医生说,我知道回家的路,你放心好了。    
    医生又问一句,你知道这一年半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吗?    
    我说知道,我得了躁狂性精神分裂!    
    (我喝酒行凶,我自杀未遂,我忧郁成疾。)    
    医生问,现在,你还有想喝酒的念头吗?    
    我说,当然没有。在你们的引导下我已经彻底戒酒了。    
    (如果我真要杀人,我用不着喝酒。)    
    医生满意地点了头,在我的出院证明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我当然不会听那个选美亚军的话,去榕树街75号找什么神秘的宝藏,她是精神病,我又不是。她为了参加选美把什么都搭进去了,包括她自己,她后来去演一部又臭又长的电视剧,演到一个合家欢的场面时她说你们谁要跟我上床,我现在就跟你上,然后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人家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我从医院的青灰色大铁门出来,外面的阳光照得我的头晕晕地疼,那一刻我有点想转身回到医院里,我想吃药。吃了药头就不疼了。我站在马路边上,等待285路公共汽车,等待灰尘和气浪一阵阵朝我扑过来,扑得我满头满脸都是灰。我强迫自己站在那里,不要蹲下来,不要回头看。一回头那个美丽的大门将会对我招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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