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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874-爱是最冰冷杀人武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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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的时候她又有些困了,重新躺在床上。电话放在耳边,如果她睡过去了,如果电话响了,她一定听得见。    
    她还不能确定他此时究竟在什么地方,也许上海也许北京也许东京,也许是巴黎。也许在世界的某个城市某个街道某个角落某个咖啡店里,他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阳光照过来他有点懒洋洋他想起她,但是她不能确定。    
    中午快十一点半,电话真的响了,打过来的是那个广州女人,她在电话里问她,怎么办呢,已经两天半了,我还没有睡着。    
    广州女人在跟上海女人打电话的时候北京女人正在房间里一个人哭泣。


第二部分遥远地唱着你(2)

    半个小时以前那个男人刚刚摔门而去。男人在天快亮的时候回来,女人说你回来了。男人就哦了一声。女人坐在房间的床上,听见男人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冲凉的声音,水声哗哗哗,他在洗什么呢她想。    
    男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女人穿一件纯白色睡衣,裙子很长一直垂到脚面,白色的花边开在胸前,男人过来拥抱她,像一个惯性的拥抱他抱抱她然后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女人说,我睡不好。    
    男人说,我累了,先睡吧。    
    女人说我想说说话。    
    男人说,说什么呢?    
    女人就不吭声。    
    男人等了等,就转过头去,面对着墙,没有声音,仿佛睡了。    
    女人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说我怎么对你呢你又胡思乱想了。    
    女人不说话,忽然哭了。    
    男人从床上坐起来,他说你怎么又来了明明好好的我又怎么你啦?我不就是回来得晚一点吗,都说是跟几个朋友聊天嘛—    
    女人问,真的吗,真的是朋友聊天吗?     
    男人说你以为是什么啊?啊?    
    男人说好了好了别乱想了你就是编剧本把脑子编坏了。    
    女人继续哭。她说你先睡吧,我去喝口水。她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她坐在沙发上,她想,她是继续这样闹下去呢,还是乖乖躺下去睡觉,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手里那杯冰水已经变得暖和了。    
    她在沙发上一直坐到中午,男人被一通电话吵醒,起床,在客厅里见到发呆的女人,男人说,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呢?我有事要出去,你去睡一睡吧。    
    男人摔门出去了。也许他只是把门带上走了。但是那个关门声就老是在女人的脑子里嗡嗡嗡嗡,关了门或者打开门他都在另一个地方,她看不见他她很害怕。她想他又约了谁呢?那个谁,那是谁?    
    北京女人又开始掉眼泪了,她给广州的女人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占线,她打不通。    
    广州女人放下给上海女人的电话之后开始找冰箱里的东西吃,她找到一块三天前买的肉松蛋糕,两块夹心巧克力,一只巨大的橙子,橙子的颜色金黄透亮,她端详起那只漂亮的橙,她在想要不要用水果刀把它,一刀两断。    
    她拿起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的老板在电话里问她,你还要不要上班的?    
    她说上啊,怎么不上?但是我生病了啊。    
    老板问你又什么病了?    
    她说我睡不着,我就快死了。    
    她的老板就把电话扔了,她听见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短音,她听了听,觉得也不算难听。    
    她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听过各种各样的声音,楼上有个人穿着木拖鞋踢踢踏踏,她听见这个穿木拖鞋的人走在她的头顶上,轰隆隆一直走到浴室的位置,她听见他按了马桶冲水的声音,水声淅沥哗啦……天亮了以后另一户人家有人开始弹钢琴,简单的乐声,叮叮当当,仔细听是一首儿时的民谣,天黑黑,要落雨—她听着这些声音她一直睁着眼睛。    
    她开始大口地吃起食物来,蛋糕不甜,巧克力有点发酸,漂亮的橙子一定富含维生素不管什么味道总之有益健康,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瘦,眼睛陷下去,只剩下深黑的眼眶。    
    她觉得自己肯定就快死了。    
    就快死了。她肯定她现在这一切都是回光返照。电话又响了。    
    北京的女人在电话那头哭,呜呜呜呜,广州女人就耐心地听她哭,她看了看时间,一共哭了17分钟。    
    北京女人说,刚才我在电话里问他,你爱不爱我?    
    广州女人说啊他怎么说?    
    北京女人说,他说他不知道。    
    啊,不知道?广州女人就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北京女人又开始哭。    
    广州女人心里想那个意思一定就是他不爱了,然而他不直接告诉她。她想男人真残忍,他让她去想—但是这话不能说给北京女人听,那么现在说什么好呢?她就看着手里的电话,电话没有放在耳边,她仍然可以听到那边的哭,呜呜呜呜……    
    广州女人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握着吃了一半的橙子。她愣在这两者之间。是叫她放弃,还是坚持好呢?是继续吃东西好呢,还是把电话挂了?真是天知道。


第二部分遥远地唱着你(3)

    北京女人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上海女人刚好接到了那个遥远的电话。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温情如春风化雨,他说我想你了。    
    上海女人轻轻地微笑。她知道他看见了她的微笑,她在这时闻到了窗外边丁香的香,她就说我门口的花很香。    
    男人说唔,有多香?    
    女人把手机移到窗边,停留了一下,她问,哎,闻到了吗?    
    男人也笑了。男人说真是很香啊。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呢?    
    上海女人问,你在北京呆多久呢?    
    男人说不知道。    
    女人又问,然后去哪里呢?    
    男人想了想,然后说,然后啊,还没有想好。    
    女人就哦了一声,重复他的话,哦,还没有想好。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没有听见她在心里叹气说为什么想不好呢为什么不直接过来看我呢为什么让我去北京呢?她想问十万个为什么但是终于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就是说不出口。就只好把电话放下了。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广州女人正在卡拉OK唱着歌,她唱风远远地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发我的心我的眼睛,你远远地呆在那座城那条街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    
    北京的女人刚在自己家的屋子里摔烂了一个玻璃杯子。    
    男人跟她说,你不要这样,没有用。    
    广州女人在唱,我静静地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作背景……    
    上海的女人坐在窗前,从下午到晚上,她连姿势都懒得动。她没有开灯只点了一支蜡烛发出微弱的光,她的音乐一直开着,反反复复,那个黑人女歌手唱了一整天,反反复复。她在想给他打个电话好不好?    
    广州女人还在唱,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    
    北京女人又摔了一个杯子,这一次砸在门上,碎片乱飞如一阵透明光亮的玻璃雨。    
    男人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男人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他的声音变得温情像春风化雨。    
    广州女人在继续唱,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发过脾气,过得太快,来不及……    
    北京女人的眼泪像流淌不完的水一直往看不见的尽头流去。    
    上海女人在淡淡地微笑,她刚刚听到他作了一个决定,他说,我明天来上海,你来机场接我好吗?炎夏一下子变得清凉,花更香,夜不再那么漫长。    
    广州女人的歌声柔肠百结,她唱傻傻看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不像现在,只能遥远地唱着你……    
    广州女人转头跟身边一个男人说,反正我睡不着,不如就这样一直唱下去。    
    


第二部分有一把利刃一直插在胸口(1)

    我很好我就是记不得你是谁了。    
    当我转身,我希望不再记得你是谁,你的脸。    
    我很好但是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了。    
    如果我忘记你的脸    
    他离开以后,默默开始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她坐在的士车中,跟司机说还有多久呢会不会遇上堵车呢,我赶时间,我约了人吃饭,我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都在等我,再让人这么等下去就不好意思了你说是不是?司机说就快了就快了,再过两个红绿灯,没有办法只好等等啦,现在是下班交通高峰时间,大家都在赶路,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你看到前面那栋白色的大楼没有,好了好了就到了,就是这里了,小姐你可以下车了,这是找你的钱,你拿好啊,走好啦,再见。    
    再见。默默跟每一个遇到的陌生人说你好,再见。你好,再见。温和有礼地,谦卑和善地。她知道她不会再遇到他们,因为他们是友好和善的陌生人。温柔的漂亮的陌生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而且将至永远。她不会再遇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就像你走了,我知道我不会再遇见你。哪怕是一个偶然。    
    就像遇见,那也只是一个偶然。    
    优柔去一个城市找一个男人,她在一条繁华大道旁边的小巷里租了一间房子。然后她给他打电话,她说,嗨,是我呀,我过来了。我就在这里呀。    
    男人回答,哦,是么。你来做什么呢,出差啊?    
    优柔说我来看你呀。    
    男人说呵呵,有什么好看的呢?    
    男人就不出声,等待优柔的反应。    
    优柔静了一下,问,那么你今晚有时间吗我们吃个饭,坐一坐?    
    男人说,今晚啊,今晚就算了吧。    
    那么你是约了什么人吗?优柔低低地问。    
    我没有约人,我什么人都没有约,我就是不想出来吃饭,不想动,想一个人呆着。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优柔问,你不想见见我么?    
    男人说,改天吧,好吗,改天?我现在很累,我只想回去睡觉。    
    那么,好吧,就这样吧。男人收线的速度比优柔快,优柔还愣在空气之中,这个陌生的城市在炎夏的季节突然阴郁了,天再也明亮不起来,灰蒙蒙像要哭泣的样子。优柔呆在陌生房间陌生的床上,发呆,天黑了就要看不清楚周围的世界了,灯还没有开,桌子是灰的,沙发是旧的,灰的蓝,窗帘半开,灰的白色,半露出外面陌生的楼群,灰的房子,看不清模样的城市看不清轮廓的脸。    
    如果你不要见我如果你不想,我来这里做什么?    
    天都黑了为什么不开灯,因为你的不能到来我的灯永不能亮起。    
    默默最近又开始失忆,很可怕她开始记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去超市购物,付了钱之后她只拎了最轻的那个袋子走,走在路上,她想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轻,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她把那空空的只盛了一袋茶叶的购物袋紧紧抱在怀里,或是因为太重,她不能承受。    
    她的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失爱之痛。    
    她回到自己家楼下,按开电梯,电梯门自动合拢,然后她失神,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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