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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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的星星。铁锹与坟墓协会是这些模仿者中的典型代表。1866年,有人出于对骷髅协会的敌视而创办了该协会,密谋推翻骷髅协会。《文学》刊物中两名“中立”的编辑在和三名参加了骷髅协会的编辑发生争执后,成立了这个野心勃勃的敌对协会。其徽章以《哈姆雷特》中的一幕为背景,画面上掘墓者用铁锹把约里克的尸体抛上来。但是这个协会在校园内很快就遭到了人们的嘲笑,因为学生们(很可能由于受到骷髅协会的怂恿)轻蔑地将其称为“床铺和扫帚”协会,后来又改口叫做“挖掘者”。当“挖掘者”无法说服1870届的人和学生接受选举时,这个协会就不复存在了。
对那些秘密协会的敌视不仅引起了“挖掘者”协会的成立,而且还由此产生了一个更具威胁性的组织。1866年,一群四年级学生认为,既然没有一个秘密协会要吸收自己作为会员,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人值得向其夸耀的。于是他们就创办了一个讽刺性的组织,一开始叫做“碗和石头”,后来改名为“公牛和石头”。这个组织的目标是攻击名字和它相近的“骷髅协会”,具体办法是在高年级协会举行聚会期间和过后在校园内游荡。“公牛和石头”协会的成员会堵住高年级协会的门道,唱一些讽刺的歌曲(例如“高傲的骨架倒下了,而我们将占有骷髅”),带来大范围的破坏。“公牛和石头”协会也会向那些更天真些的大学生做一些虚假的吸收入会的许诺,而且往往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已经被选入了一个真正的社团。1867年,石头协会的成员在骷髅“墓地”前摔碎了一些墨水瓶,还把围栏上的锁链给扯断了。1870届的会员在公开场合佩戴着金质别针,上面绘有一只站在石头上的公牛,仿佛这是一个真正的秘密协会徽章。1870年,“公牛和石头”协会的成员在路上截住了一位糕点商,此人正要给在骷髅“墓地”
举办的入会仪式之夜送食品。他们没收了他的冰淇淋和其他一些对自己胃口的食物。(最后,骷髅协会终于在“墓地”前安排驻扎了一位警官以杜绝此类行为。)到那个时候,“公牛和石头”这个名头已经非常响亮,以至于任何人如果没有被选入骷髅或钥匙协会,人们就会认为他“属于石头协会”。反社团的情绪仍然持续着,一些社团成员偶尔还会成为暴力攻击的目标,特别是在他们从聚会场所回家的路上。1878年,一群学生在骷髅和钥匙“墓地”建筑的正面画上了一些涂鸦的作品。纽黑文市法庭审理了此次破坏文化艺术的行为,出庭辩护的是纽黑文市一些顶尖的律师,但后来因为细节上的技术问题中止了审理。同年,一些学生创办了反协会的日报。19世纪80年代初,一些学生再次对墓地实施了破坏。
每年学生们都会召开会议为游行活动(实际是个舞会)、年级晚餐、年级日和常青藤节日(每个毕业班隆重地在图书馆的南塔楼脚下种上常青藤)等活动选出班级秘书和委员会。1884年的选举会召开前夕,一群大四学生放出话来说,他们将在会上提出一个废除两个高年级秘密协会的决议。在一场辩论之后(学校的主流出版物一贯坚持和协会合作,不报道和协会有关的新闻,因此对辩论的内容只字未提),高年级学生举行了投票,其中许多人根据此前所作的民意调查相信自己肯定能赢得足够的支持,从而能最终且出乎意料地在校园内取缔这两个组织。然而他们失败了。那两个协会以67票支持、50票反对赢得了胜利,中立者和协会成员对这个结果都感到吃惊。原来,在那些推行反协会运动的人原本指望可以赢得支持的学生中,有15位学生在前一年背着公众悄悄地创办了第三个秘密协会,那就是狼首协会。
狼首协会起初在私下将自己叫做“灰色修道士”,在公开场所则称自己为“第三个高年级协会”,这主要是出于对前两个协会的尊敬。然而因为其徽章上绘有狼首的图案,其他的学生就以此称呼而且这个名称就此固定了下来。和其他自命不凡的协会不一样,狼首协会很快就在校园内获得了大家的支持。《纽黑文纪录》于1886年写道:“从公众对其活动的了解来看,狼首协会不像其他两个协会那样高高在上。然而其运行机制还是笼罩着一层的神秘光环,这使得其被归于秘密协会一类,并且在耶鲁的社区内给予了该协会通过其他方式无法享有的稳定和尊重。”1924年,在校友爱德华哈尔克的资助下,狼首协会搬入了其“墓地”。后来加入狼首协会的包括后担任参议员的瑟斯顿莫顿、大使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和耶鲁校长惠特尼格里斯沃尔德。
第2 章耶鲁的社团制度一切为了当选
19世纪70年代,托马斯撒切尔教授(同时也是骷髅会员)在信中写道:“在很大程度上,那些所谓秘密协会的神秘色彩至少有四分之三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部分是由于随着学生从一年级到二年级再到高年级的各个秘密协会之间转会,他们就进入了新的圈子,而对于早年纪律的遵守就不那么严格了。”高年级协会从来也没有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过,因为它们对成员的严密控制是在大学生活只剩下一年的时候才开始的。此外,协会会仔细挑选“合适的”会员,这些人必须符合适当的条件并结交合适的朋友,通过这种方式这些协会在一定程度上保住了人们的尊重。协会是排外的,奉行精英主义,但是许多人也承认它们这么做有充分的理由。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这么理解。1844年,校方投票通过了一项建议学生不要加入协会的决议。1849年,校方再次投票决定,对那些事先未经学校允许(学校并不一定允许)就加入了协会的学生,学校将拒绝发放财政资助。1857年,校方决定在发放财政补贴的时候,未参加协会的学生将获得优先照顾。1862年,耶鲁在此政策基础上更进了一步,宣布那些加入不要求成员付费的秘密协会的学生将只能得到正常财政资助的一半,而付费加入秘密协会的学生将得不到任何资助。这些规定不仅没能起到威慑学生的作用,而且那些学生最终还取代了投票反对他们的学校管理人员。到了1884年,学校教师和管理人员中有一半人参加了某个耶鲁的秘密协会。现在掌握了控制权,他们很小心地压制了各种限制协会的努力。
同时,一个类似的体系也开始在谢菲尔德科技学院发展起来。该学院的创办者是本杰明西利曼(1837年骷髅会员)。谢氏学院的运营既独立于大学,同时也属于大学的一部分。一个耶鲁的大学生既可以在谢氏学院学习科学,也可以在学术系学习核心课程。谢氏学院和学术系逐渐地融合,直到二者最终于1945年合并为一个大学生组织。(谢氏学院研究生层次的教育一直持续到1956年)。尽管谢氏学院和学校的其他机构并没有合并,它的学生很快就熟悉了耶鲁学生的协会体系,并且没过多久就创办了自己的协会体系。谢氏学院最具声望的协会是贝尔塞柳斯(创建于1848年)和文学科技协会(创建于1860年),这两个协会在今天还存在;后者的创建是由于一些人对贝尔塞柳斯协会不满,创建三年后该协会改名为“书本和蛇”,其成员包括小亨利福特和鲍勃伍德沃德(一些人怀疑就是他通过秘密协会的关系网发现了水门事件中尼克松政府违法活动的内线)。贝尔塞柳斯和“书本和蛇”协会起初是和骷髅协会一样秘密活动的四年级协会。起初这些协会聚在一起举行文学和学术的研讨与辩论——贝尔塞柳斯的成员还互相交换科技论文——但是到了19世纪70年代,他们也开始租房子活动,而且成了全美国第一所拥有自己宿舍的大学协会。两个协会的宿舍分别起名为“贝尔塞柳斯殖民地”和“书本和蛇的隐居所”。后来殖民地和隐居所就成了这两个协会的绰号。20世纪30年代,当它们搬进“墓地”成了真正的耶鲁协会后,它们把宿舍捐给了耶鲁大学。
但是直到那之前,在耶鲁吸引人们注意力的还几乎完全是骷髅和卷轴协会。这两个协会的制度非常严格——而且条款很多,既有入会的条例,也有作为会员修身养性的规定。协会并不一定会因为某位学生穷而排斥踏入会,但是可能会更倾向于选一位其财富可以支持协会的运营费用的学生。在19世纪晚期,那些富有、热衷于社交且希望加入协会的一、二年级学生会支付不菲的费用以获得住进一个叫做“哈钦森”的私人宿舍,通过在那儿培养的关系网,他们更有可能在社交领域再取得一些进步。这些人能支付得起昂贵的服饰,精美的食品,一次就定购几百上千支雪茄,为了一些琐事打赌而且赌金不菲,在大男孩式的嬉闹中把昂贵的西服毁了也不当一回事。
即使为了得到被人考虑选入协会的机会,一、二年级的学生也必须留意自己的品质和成就。尽管成功比道德重要得多,然而不道德的行为还是会受到人们的唾弃,类似在公开场所搂着女朋友亲嘴这样的行为会给人们留下“另类”的感觉,甚至使他失去当选的可能。由于这个原因,相对于其它年级的学生,大三学生在公开场合必须禁酒,以免玷污了他们最重要的形象。正如1878年《耶鲁每日新闻》这样解释:一年当中的这个时候,大三的学生们会悄悄地呆在自己的住处,尽可能避开公众的目光。他们的时间都花在等待和祈祷上,希望得到命运的垂青,得以被选入高年级协会。现在正是那群快乐的大三学生发誓在暑假来临前戒酒的时候。这并不是由于高年级协会,噢,不是因为它。而是由于,你知道,(他们说)“我不爱喝酒。”现在他们放弃了星期六晚上的散布,不再光顾教堂大街上的剧院,把自己独自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花些时间写写散文,修身养性。现在他对自己的鞠躬致意很谨慎,根据对方的影响力大小不同,他的鞠躬也有谦卑顺从和趾高气盛、居高临下之分。现在战战兢兢的大三学生在街上会绕着弯走,目的是避免碰见卷轴协会或骷髅协会的某位先生,担心自己的鞠躬不能让上述那位先生满意并且由此减少了自己本来确定当选的机会。他之所以那么有信心当选是因为他兄弟的最亲密朋友的同父异母的兄弟是骷髅会员,或者如果不是这个人当初拒绝了的话本来已经是骷髅会员了。确实如此,这就是许多三年级学生对于自己的机会很有信心的原因,在最后痛苦的结果来临前这个思想一直支撑着他,而他之前的雄心和希望又使那个结果显得更令人痛心。不过别担心,三年级的同学们,从你们的小窝里走出来,从长期的痛苦的耐心等待中走出来吧,请购买《每日新闻》,读一读那些你们曾经崇拜的神圣人物的荒唐蠢事,愉快的笑声将淹没你们悲痛的思绪。
文学批评家、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的埃德蒙德威尔逊1923年在《论坛》杂志上撰文争辩说,正是这种奇特的、不友善的会员遴选办法培养了学生。其他的一些耶鲁学生非常清楚,他们牺牲自我正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得到他人对自我价值的认可,这真是矛盾的逻辑。1896年,一位名叫内森史密斯的大三学生强烈抨击协会体系的这个方面,认为它是一种工具,借助这种工具“邪恶势力打着善良的旗号悄悄地渗透进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