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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神同人)女追男隔座山+番外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1-15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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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那是我一年都存不下稿开不了头的文啊!!!
  现在搞到两坑双更的地步,我真是……
  你们就用留言来安慰安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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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9

  睁开眼长吁了口气,诗织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睡梦里都不断重复这些让人难堪的画面,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脆弱多了。
  
  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被子上,映出男性的剪影,诗织一骇,猛地转头,目光在接触到对方时顿时一滞。
  
  黑发青年光洁的牵星箝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此时,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靠着椅背,身上的队长羽织和死霸装还未换下,显然不曾回家,闭着的眼睛下有着浅浅的阴影。
  
  已经睡着了。
  
  露琪亚说过,他埋首繁忙的公务,已数日不曾回家休息。
  
  然而现在,他出现在她床边,那么高傲矜持的一个人,却难抵困倦,以这样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憩在硬邦邦的椅子上。
  
  两次危及生命的重伤,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个充满温情的小心关切,一个包含冷漠的厌烦疏远。
  
  往昔与今日交错重叠,于寂静的呼吸中混乱成一幅晕染的画卷。
  
  明明,那时候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甚至迫不及待将露琪亚带走呢!现在却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趁着自己睡着了悄悄在一旁坐着,隐藏灵压不叫自己察觉到,突然这么温柔,这么……叫人心痛。
  
  以为做出一次冷淡的样子就能让这个人知难而退的自己,真是个傻瓜!早就应该明白,一旦有了想做的事情,这个人其实才是最任性的吧?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说出那样的话,还维持着那份脆弱的联系,也许现在,她就抵抗不了这个人如此的低姿态和温柔了。白哉俊朗的容颜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些苍白,端详着这样的朽木家主,诗织突然有些想笑。
  
  真是,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
  
  只是这样算得上可爱的任性,让人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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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有些话想和您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白哉的房门前,诗织开口叫住了他,顿时引得所有还未回房的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她恍若无觉,银紫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白哉,表情温和。
  
  她站的位置不远不近,态度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妥,但是白哉能听出她声音中的疏远。她管他叫“队长”,不是吵架时满含讽刺的“朽木阁下”,也不是之前在家里时有些亲近的“白哉君”,而是公事公办的称呼,还用了敬语,平平淡淡的模样让白哉着实有些恼怒。
  
  他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态度面对她,现在也不想同她谈什么,但是,看着诗织一件素色和服立于清冷月光下,身影纤瘦,目光平静,他又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浦原商店附近的道路人很少,入夜以后尤甚,更何况现在白哉和诗织都没有穿义骸,魂魄状态的他们,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走在白哉右后方一步的地方,诗织微微有些出神的看着男子的背影。
  
  他原本就生得英俊,身影挺拔高大,和大部分男人相比,他算不上魁梧,有些瘦,肩背并不宽阔,但是诗织记得他怀抱的温度,是完全不同于外表的冷峻的温暖。颈上的银白风花纱被夜风吹动,拂动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牵星箝令他看上去比散下头发时多了分严谨。队长羽织背后,六番队的标记赫然在目。
  
  诗织在白哉身后,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即使如此,她也能在心里描绘出他脸部的每一个细节。
  
  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观察过他太多次,闭着眼睛也能画出他。
  
  但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其实她和他在一起时,多数时间都是看着他的背影的,他们少有并肩而行的情况。
  
  恐怕今后,也不会有了吧?
  
  她突然能够理解乱菊。
  
  当一个人只留给你背影,而你为了和他并肩已付出太多努力的时候,不是会为那一步之遥的距离感到遗憾,而是充满疲惫的绝望。
  
  诗织慢下了脚步,停在街边没有亮灯的街心公园,脊背略略挺得直了一些。
  
  “队长,我想,我已经不再适合做朽木家的主母了。”她的声音如同他们大婚时一般,温和、恬静,但是疏远,透着股夜晚的清冷,白哉一怔,身形顿了顿,隔了两秒,才转过身看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声问,墨玉般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越加深沉。
  
  “我们还是算了吧。”诗织回视白哉,声音一如既往平静,“我已经不再是贵族,对于我的身份,长老们早有不满,您也很为难吧?更何况……”
  
  她看着他,却又好像不是在看他,白哉没有从她的眼中找到焦点。她就这么平淡地说下去,似乎话题只是“今天是个好天气”这般的内容。
  
  “更何况,您娶我,是为了子嗣,但我并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白哉无端觉得有些讽刺。
  
  子嗣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他不碰她,子嗣从何而来?然而这个理由如今看来却这般充分。
  是说,她并不得他喜欢,于子嗣无益吗?
  
  “所以,我们就这样吧。算了。”绯色的唇轻轻动了动,诗织偏转了目光,有莫名的光从她眼底滑过,白哉没能捕捉到其中的含义。
  
  他有些恼怒,恼怒于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和他谈这些,这个女人真是自以为是!
  
  恼怒的同时,心底有个角落悄悄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如果继续维持这段婚姻,那么面对已经存在的刺要如何自处,现在,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们谁也不用再面对那个不愉快的回忆。
  
  彼时,白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很自私。
  
  “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那么事情就拜托您了,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关照。”退后了两步,诗织对白哉行了个正式的鞠躬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顺着来路返回,挺直的脊背在月光下映出倔强的味道。
  
  也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有机会让朽木白哉看她的背影吧?诗织在木屐清脆的脚步声中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觉得被葛力姆乔抓伤的心脏又有点隐隐作痛。
  
  给予她致命一击,给了她穿胸而过的一刀的,不是她的敌人,而是她曾一度以为成功靠近了的丈夫,可是结果,到最后他也没有问过一句她的伤势。
  
  他的心太小,住进去的人太少,她只是来得晚了而已,却永远都没有了位置。
  
  他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躲避不及。他根本不需要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付出,而她却为此竭尽全力。
  
  也许她终究是没有绯真的勇气,明知结局,明知命运,却依然选择了飞蛾扑火一般的爱情,而她,却只敢在自己尚余余力的时候选择后退,不想受更多的伤害,不想燃烧了生命去寻求未知而缥缈的幸福。
  
  所以,她失败,狼狈不堪丢盔弃甲逃离战场;
  
  而她却拥有经久不衰的胜利,永恒的霸道的占据了白哉一切幸福的记忆。
  
  夜风拂过诗织的脸颊,亲吻到她干燥的双眼。
  
  她是筱原诗织,即使失去贵族之名,也依然拥有贵族的骄傲,她不能允许自己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流太多次泪。
  
  她会开始新的生活,拥有新的梦想,但是这个梦想中,不会再有朽木白哉。
  
  那个盛大而瑰丽的梦,她已从中彻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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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手在距离男子肩部十公分的地方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抓皱了手上的披风。
  
  半晌之后,诗织垂下了双手,拿开了预备给对方披上的衣物。
  
  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可能,若是冷,他自己会醒,然后就会离开了。
  
  不再有转圜的余地,就不要做出令人误会的举动了,她一点也不想让他认为,自己还在意他。
  
  尽管她不得不承认,看到他牺牲休息时间也要来探望她,心底隐隐的松动。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这样的感性不会成为动摇她理智的因素。
  
  抱膝靠着床头,目光落在床边的男子身上,静谧的空间中只能听见两人轻浅的呼吸,这一刻,时光似乎停止了一般,白日做好的插瓶中鲜花的香气如此浓烈,怒放的紫色桔梗妖娆美丽。
  
  他的斩魄刀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严于律己的六番队队长即使是休息,也没有降低应有的警戒性——只要战斗发生,他第一时间就可以拿起剑,去战斗,去守护,去践行他贵族的荣耀与死神的尊严。
  
  这样坚忍、富有毅力的男人,却与花有着那么多的联系。
  
  高尚,纯洁,代表“循环”的命运法则,是樱花的含义。当千本樱解放,粉色的樱花瓣围绕在他身边时,却从未给人违和的感觉,甚至叫人觉得,与樱花在一起的他更加遗世独立。
  
  朽木宅后院种着繁盛的山茶、梅花与樱花,六番队的队花是椿,高洁、恭谨,象征理想之爱,与朽木白哉骄傲高贵的品格如出一辙。
  
  而他最喜欢的花,桔梗。
  
  花语是,无望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有人叫我换男主……
  难道我每次写虐文,男主的命运都是这样——要遭到大家的嫌弃么?
  好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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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10

  天际泛起晨光的时候,诗织才惊觉自己竟然就这样对着白哉的睡颜坐了半夜。印象中,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安宁的亲近,过去即使住在同一个房间,也因着某些不便言明的原因一直用着两床被褥,往往是她已睡下,他才回房,她几乎没有机会在不受打扰的情况下端详他的面容。
  
  短暂的几个时辰,绵长得像是过了几百年。
  
  疼痛中夹杂着微弱的幸福感。
  
  诗织知道,他马上就要醒了。以往他总是这个时候起床练习斩术的,听朽木家服侍了好几代的管家说,这个习惯,白哉从小便一直保持着。
  
  想来,他应该不愿意自己知道他曾经来过吧?不然也不会刻意选择深夜造访,而她也的确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就这样清醒地面对面,恐怕除了尴尬,再没有第二种感情了。
  
  她轻轻滑下身体,背对着白哉躺下,将被子拉起盖住了半张脸。
  
  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没有醒,他没有来,也许对他们双方来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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