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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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觉得前途无亮……
想再多也没用,那就……睡个觉先……
一觉醒来,已经面临拜堂。在回来的66天后,练了许久的武功终于派上了用场,助我在昏睡状态下连蹦带跳的越过包括门槛、火盆等大型障碍物,而脸上的喜帕纹丝不动。
假装娇羞的掩嘴,顺便擦干口水,拜堂,再由皇帝陛下牵着红线那头与我步入洞房……
13山雨欲来风满楼(中)洞房花烛
皇帝陛下去喝喜酒了,我和皮皮两个没福的只能孤零零的挨饿。我的陪嫁小厮凭借多年经验感应到我的需求,驱散身边一打一打的宫女,直到屋里只剩我两人。
我们坐到堆满食物的桌前风卷残云?谁会做这么没教养的事?等那些宫女回来收拾的时候,我面子往哪搁?!
So……皮皮打开据说是放置我的陪嫁用品的包裹…梅花松子糕、紫云糕、芙蓉酥、百子糖、九丝脆糖、蜜桃片、李子饯、莱梨膏、雪果饼、梅丝桃酥、菠萝蜜儿……我们这才放胆风卷残云……
伴随着“皇上驾到”的鸡啼声,我们迅速打扫现场,待皇帝陛下驾到的时候我们已经酒足饭饱地各就各位了。
说时迟那时快,玄渊已经挑开覆在我脸上的喜帕,我暗自屏息抬头望向他……风驰电掣、电石火光,任脚下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我二人决战于江湖之巅……
那是不可能的。
被灌的战都站不稳的玄渊陛下看似清明的凝视我片刻,然后轰然压下,我以为他色令智昏,我以为他酒后乱性,可是当他鼾声如雷贯耳之后,我发现我错了。
我的洞房花烛夜,伴随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皇帝陛下的如雷鼾声,毫无激|情、波澜不惊的渡过了。
至少,我这么以为……
13山雨欲来风满楼(下)惊喜?惊吓!
然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所以,我仍是错了满屋子宫女太监散去后,不知是否对我正准备对这忽视我魅力的睡猪饱以老拳有所感应,玄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看来今夜终是不能善了……
我无法对忽视我魅力的人假以辞色,所以
“皮皮,服侍我沐浴”。对玄渊好不容易摆好要与我敞开详谈的威严架势予以华丽的无视,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洗去一脸铅华以及以男儿之尊委身下嫁的委屈……
走回喜床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皇帝陛下居然极有耐性的等在那里,我想我的麻烦大了……
“……连城,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是我的皇后,即使你死命踩我的脚,事情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瞥了瞥玄渊挂满黑线的脸,我悻悻然把脚从他宽大的脚掌上移开,“是因为我的身分?”
“有一半是……”
玄渊皇帝陛下吞吞吐吐极度犹豫的表情让我感到不爽
“到底怎么回事?你如果对我的身分有充分的认识,那你应该知道我通常能为凡人所不能为,如果我自己查到的话,你的麻烦就大了……”我本能的感到有些什么,可是所有的线索模模糊糊像一团被扯乱了的线团,抓不住关键所在,所以不得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法威胁皇帝陛下了。
“那么我就直说了其实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
啊……啊喇?师傅?哪个师傅?会做这种天妒人怨的闲事的只有我认识的那个师傅!难道……
“没错,我就是你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玄渊慢吞吞的给我火上浇了一加仑油。
看着其实也很无奈的玄渊,我忽然有一种老鼠咬王八…找不着北的宿命感……
我的人生是不是真的被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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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云山雾罩
晴天霹雳,乌云罩顶……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蠢,然而现实终是不容逃避的。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道:“理由?”
玄渊深沉的看了看我,才缓缓地解开谜底:
“就在你回京的三天后,师傅也来到京城,当晚,我就在怀云殿与师傅惊喜的重逢……”
怀云殿?进宫前派来教礼仪的嬷嬷就曾提过,目前后宫里最得宠的就是因秀发如云而得名的云妃娘娘,怀云殿就是她的寝宫。莫非……
瞅瞅大师兄锅底一样的脸,我忽然有些同情,这个师傅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在男人兴头上来捣鬼,真不愧是我那天怒人怨的师傅呢。
我的心情瞬时平复了许多,在接受了玄渊一记怒瞪之后,我斯文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呢?”
“然后……就是关于你的事迹了……”玄渊扭曲的嘴脸更形扭曲了几分,“不要怀疑,从你初拜师时的温柔乖巧到最后下山前你暴露了你的险恶用心,以及师傅发誓报复的誓言,师傅全部都说给我听而且听了整整一晚。之所以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乃是因为师傅他新仇旧怨涌上心头,所以威胁我无论如何整倒你,偏你天资聪颖再加上身世显赫,除了立你为后这种打击你男性尊严且妨碍你米虫志向的伟大计划之外,也没什么好招数可用了……以上为师傅亲口所言,句句属实。”
“……新仇我可以理解,旧怨呢?”我眯细了凤眼,仔细地盘问。
玄渊忍耐的道:“是你的父母亲。”z
“我想我可以猜到:二十年前,先皇旧疾复发,重金悬赏天下闻名的璇玑医圣进宫为他治病,师傅为寻找金钟蛊同意进宫,妙手回春之余却恰逢护国公主情窦初开,师傅不经意间挥发三十岁男美人的中年魅力,诱得公主殿下意乱情迷、非君不嫁,但极不幸的,家父才是成帝为亲姑姑寻觅的如意郎君,先皇本想感师傅之恩成全有情人,但被酷爱自由且讨厌笨蛋的师傅断然拒绝,惹公主黯然神伤、涕泪横流,家父素慕公主美名,怜其如珠如宝,自不容美人心意被师傅如此轻贱,所以时不时找师傅碴,师傅不胜其烦,所以要找的东西一到手,就逃命似的远离皇宫。所以,到现在,一提到皇宫,师傅就会想起被笨蛋女人纠缠,被爱吃醋的笨蛋男人东追西赶得惨痛经历……我猜对了吗?”对这些人如此了解的我,怎么会猜错?
“……的确猜对了,不过礼亲王和王妃真是蛮悲哀的……”有你这种儿子……
“不过,你还少猜了一半……”
“????”y
“师傅这么卑鄙又小肚鸡肠的生物绝对是睚此必报的,所以他逃命时顺走了一件纪念品,供他蹂躏、折磨、压迫顺便继承衣钵……这个纪念品就是你大师兄我!”
凝视着玄渊染了三份悲切的俊脸,我不由为他滴下两行清泪……
难怪……二十年前,玄渊三岁(我还没出生),就被那么个自私、任性、傲慢、自恋成性的怪物给收走了(亲妈:小连啊,你说的这人跟你很像耶~),一折腾就是十多年,玄渊又不像我生下来就不是凡人,所以想必是中规中矩的拜师学艺的,15岁好不容易下山了,本想回宫终于能威风了,却不想遇到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奇才美少年,那打击果真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养成这么个别扭德性了。
抬头正望进玄渊微笑的脸,他在笑,可惜眼睛却深如不见底的幽潭,冷静地出奇,七年前那个暴躁少年的脸犹在眼前,而如今……七年的宫廷历练果真不是盖的……
我笑了,棋逢对手、酒遇知音……b
“皇上,连城深知皇上立连城为后的理由断不只这些,但事已成定局,连城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此深沉的皇帝,父亲怎会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他且从他手上保护我?除了自救,我还得保护那对低估皇上的笨蛋父母,何其命苦啊我……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若你诚心辅佐朕,朕保你姬氏一世荣华。”
豪言壮语。连我都差点感动了,想必姬氏的力量仍是你最大的倚重吧……
以我一人的牺牲保我姬氏一世荣华……吗?
我是这么高尚的人吗?
我是。g
但姬连城若是个为了荣耀就遇事缩头缩尾、毫无风骨的男人,七年前就不会跟三皇子玄渊杠上了。皇帝?皇帝又如何?
玄渊,是你选择要我相伴,夺天下也好,安家国也罢,或者有什么更深的理由我不清楚,我的骄傲已不容许让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有我在的人生,你还能消停着过吗?
…… ……
…… ……
“皇上,最后一个问题……事关皇上的名誉与心灵创伤,小小的问显得不够深入问题核心,重重的问又怕反应过渡,所以我现在诚恳的问、用心的问、努力的问……”
“你到底要问什么,尽管问吧~!!”玄渊有些上火的抱着头答道。
“那么我问了,师傅到底拿什么威胁你立我为后?”
“—_—||||||||||……将我三岁从师以来所有的糗事公之于众;每晚只要我要宠幸妃子,他就要潜进宫点我|穴道再念素女心经给我听;给我和妃子下春药,他在旁边给我们画春宫图,然后标明主人公是皇帝陛下我,再拿到市场上叫卖……师傅这人一向说到做到,还听说很多构想来自于你临下山给他的书信……”
拔下玄渊扔来的眼刀,我委屈又内疚的低下了头……
15 天下
宫中沸沸扬扬的景况,并没有蔓延至布置得富丽堂皇却清幽宁静的栖凤殿,平静红融的烛火,间或“噼啵”,自窗棂悄悄倾斜至殿外。
融融照耀的大喜烛光下,我静静凝视着光环笼罩下的玄渊。端正的脸庞、刚毅的五官,至尊的身份,一个男人梦想中的一起他都拥有了。然而纵使多年不见,我也深知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多年前于树影摇曳下邂逅的喷火少年如今化为一泓深潭,他已经无比适合“帝王”这个位子。所有的情绪都被掩盖在一张没有多余表情的面具之下,就像曾身处月见家身不由己的我一般。一想到此,我更加辨不清,我对他究竟是怨恨多一些还是怜惜多一些?
连城郡王,礼亲王唯一的嫡系继承人,若我一生为后,我背后的势力将终生效忠于“玄帝”玄渊,若我不再为后,则必是出于对皇室不利的理由被废,那时礼亲王的头衔八成是落不到我头上了,我派势力也会自行分崩离析。无论何种解释,对玄渊百利而无一害。父亲想必明白这些才会不得不同意婚事,即使明知玄渊和我都不喜欢男人也一样。
想想就怨,我的人生怎么办?怎么没人想这个问题?
然而望着也在偷偷打量我的皇帝陛下,想起他刚才不胜其扰的表情,我就感应到一种名为“命运”的羁绊。
“连城……”
“什么事?皇上?”我瞥了瞥玄渊打算长谈的架势,决定给他面子。
“你冰雪聪明,想必已经了解朕的用意。不过……‘玄机三子,得一子可得天下’这句民谣你可听过?”
“怎么会没听过?师父经常用这句话告诫我他本身是个多么奇迹的存在,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所以他是我们前进的指明灯。不过我个人从现实角度对他这一理论进行了反驳。三子间必定资质有差,如果三子分别归属不同的国家,那么就只有归属于赢家的三子之一才算配得上这句民谣,那其余二子就不是师父的徒弟了吗?所以这句民谣本身就犯有理论性的错误,也就是断然不成立的了。所以才说民谣约等于传说,传说是距离真实最遥远的存在,这种无聊的产物,还请师父不要听信才好。还是说,原来你也信这种的?”
“先不说这个……”玄渊挺不住得翻了个白眼,“我说的重点是天、下!”
“……我又不是AK47……”看到玄渊因为听不懂而呲牙咧嘴的郁闷面孔,我决定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想要这天下?你不是已经拥有了吗?”
玄渊沉默,蹙眉把玩着桌边流苏,好一会儿才开口:“真是这样吗?……北溟边境的蛮族、东陵的海贼、南淮的